就像是從未被人強行撐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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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到時候被cao得受不住的可是你?!?/br> 任鳶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胸口劇烈地起伏,腦中回閃過夢中的一幕又一幕,因為過于真實,反而產(chǎn)生了強烈的非現(xiàn)實感。 不是第一次了,香艷到讓人害怕的春夢,對象還是哥哥。 強硬的,霸道的,讓她感到陌生,甚至還有幾分恐懼的哥哥。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愣了好一會兒,從后背的涼意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睡覺時出了一身的熱汗,這會兒一出被窩,水份蒸發(fā),倒是有點冷了。 動作一頓,雖然腦子在說著不可能,手上還是控制不住地掀開睡裙,看向自己的身體。 入目是一片雪白的皮膚,沒有半分痕跡。 ……只有內(nèi)褲上,留下了深色的水漬,貼在她的皮膚上,粘膩無比。 她記得,昨天晚上,后來她嗓子都哭啞了,要是現(xiàn)實里的哥哥,一見她掉眼淚都會心疼她哄她的,可是夢里的任晴后來不顧她的哭求,連哄帶騙,卻又態(tài)度強硬地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夢里弄了好久好久,她好漲,還有點疼,可是身體卻軟得像癱爛泥。 到最后,還是任晴拉開她的雙腿,語氣心疼,可是她分明看到他在笑,瞳孔的顏色更深了,微微顫抖著,像是興奮到難以自抑。 他說:“寶貝怎么這么不經(jīng)弄的?我還沒進(jìn)去呢,這就腫了?!?/br> …… 可是現(xiàn)實里,什么感覺都沒有。 酸脹沒有,疼痛沒有,那條rou縫緊閉著,就像是從未被人強行撐開過。 像是在安慰自己心底一直莫名躁動的不安一般,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而又開始頭痛。 明明按理說離發(fā)熱期還有一個星期的……怎么會連著做這樣的夢? 還是說她心底里,潛意識里,真的對任晴抱有這樣不堪又卑劣的欲望嗎? ……有點想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太久的夢沒有睡好,腦袋的鈍痛一陣強過一陣,任鳶一直在床上呆坐到肚子發(fā)出饑餓的悲鳴,才像是又被喚醒。 換衣服,洗漱,走到樓下,餐桌上還是早上任晴出門之前給她留好的早飯,她摸了摸碟中的包子,果然已經(jīng)涼了。 畢竟已經(jīng)是午飯的時間。 任鳶拿起包子有些猶豫,她餓的不行,肚子還在叫,可是包子趁熱吃可口,冷了之后卻又油又膩,rou餡兒還會反腥。 但是要讓她去熱一下,她又覺得沒必要。 在吃一事上,任晴遺傳了那個凡事都要追求極致的享受,揮金如土,活得仿佛古代貴族的母親。 而她,在這個家里恐怕是對吃飯最敷衍的人,要是沒有任晴投喂,她或許會過上每天點外賣吃泡面,只要餓不死就隨便的糟糕生活。 任鳶腦子里胡思亂想著,正張嘴準(zhǔn)備咬了,別墅的門鈴卻突然響起。 打開門,是司機李叔,一位在這個家里工作了幾十年的中年Omega男性,他手上正提著食盒,臉上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 “少爺說您早上沒起,上午可能不去學(xué)校了,就讓我給您送午飯過來,正好下午再開車送您去學(xué)校?!?/br> 知道不用硬吃冷包子之后說實話任鳶也松了口氣,任鳶一面在心里感謝哥哥的體貼和細(xì)心,一面道過謝從李叔手里接過食盒。 任晴討厭外人進(jìn)這個家里,李叔也知道他的規(guī)矩,在將食盒遞到任鳶手上之后就朝她笑了笑,欠身準(zhǔn)備出去了。 而就在門已經(jīng)打開,他都快要邁出門檻的時候,身后,任鳶撥弄著食盒的蓋子,語氣隨意地問:“哥哥今天早上什么時候出門的?” 李叔身形一頓,又回過身,垂首斂目道:“還是往常的時間?!?/br> “哦……” 小姑娘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手上撥弄蓋子的動作卻幾不可察地一滯。 “不過中途回來拿過一次文件?!?/br> “這樣啊。謝謝李叔?!?/br> 任鳶朝他展顏一笑,拎著食盒蹦蹦跳跳就進(jìn)里屋去了。 站在門邊的中年男人沉默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zhuǎn)角,視線一垂,理了理胸前領(lǐng)帶上的邊夾,隨后默不作聲地走出大門。 到學(xué)校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過了。 壞消息是,同畫室的女生在手機上告訴她,今天那個漂亮的Beta裸模也去了畫室,而好消息是,那節(jié)課在上午,已經(jīng)在睡夢之中被她翹掉了。 下午只有一節(jié)選修的文化課,上完就能直接走了。 這節(jié)課是關(guān)于文學(xué)鑒賞,因為正是學(xué)期的第一節(jié),老師還在講臺上介紹著個人信息和學(xué)期規(guī)劃,任鳶晚來了一小會兒,就縮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聽得云里霧里,昏昏欲睡。 社交軟件上,從同班同學(xué)那還在不停地閃來消息: 【對了,晚上我們約到楚原一起吃晚飯,鳶鳶你要不要一起來?】 任鳶的眼皮都快耷拉到一塊兒去,看著這條消息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眼神才迷茫起來。 【楚原是誰?】 【就是那個帥到慘絕人寰的Beta模特啊?!?/br> ……總覺得形容詞的夸贊等級好像提升了。 【今天上完課之后他陪我們聊了一會兒,感覺他的性格也很親切很nice誒,我們約他晚上吃飯他也答應(yīng)了,怎么樣,來不來?】 嗯……任鳶腦子里浮現(xiàn)出那個男性Beta的臉。 不行,還是覺得惡心。 不過面上倒是面不改色地飛快打字回道: 【抱歉,我晚上和朋友有約了,你們玩的開心。】 【好吧。】 【啊,話說昨天那個人又給你送花來了,還在畫室呢?!?/br> 【圖片.jpg】 任鳶本來準(zhǔn)備回完上一條之后,不管對方再說什么都要關(guān)上手機自暴自棄地趴桌上睡覺了。 結(jié)果按黑屏幕的前一秒,那張白芍藥花束的照片已經(jīng)擅自闖入了她的視線。 幫她拍照的同學(xué)顯然是特意選的角度,焦點對準(zhǔn)在花束之上,距離之近,甚至她沒點開大圖都能看清放在花瓣正中,卡片上的單詞。 “Know” 畫室的同學(xué)還在給她發(fā)著消息,直接彈出在原本漆黑的屏幕上。 【和昨天的You連起來就是You know誒?!?/br> 【You know 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會是You know I love you吧,救命天底下真的會有這么別扭的人嗎?】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畫室的同學(xué)連著發(fā)了兩條表情包,都是滑稽又可愛的大笑。任鳶看到了,想要扯出一抹笑,卻只能僵在嘴角。 一次是巧合也就罷了。 為什么……為什么非得是白色的芍藥花呢。 她看到照片里那嬌弱柔嫩又純潔無暇的花瓣,腦子里想起的,只有濃郁到讓她難以呼吸的香氣,還有屈辱的,令人作嘔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