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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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雙已經(jīng)走到翟墨身邊,翟墨自然而然地給她讓出了個位置,她一下就站到了翟墨原來的位置——旁邊就是季遠(yuǎn),兩人挨得極近,她裸·露的手臂似乎擦到他絲滑的衣料。 鼻間又縈繞起他冷杉與煙草夾雜的氣息,還有一點青橄欖酒的氣味。 他喝酒了? 耳邊的音樂突然變了。 從劇烈的朋克風(fēng)變得熱情又浪漫,steven不愧是樂界盛傳的鬼才,音符轉(zhuǎn)化完全不需要過度,隨著身體的一個傾倒,音符就如跳躍的精靈,在他指尖如流水一樣傾瀉,在空氣里造成淡淡漣漪。 steven這樣的dj,是一個人能抵一個樂隊的。 草坪上的氣氛立刻變了,由狂放變得舒展。 季遠(yuǎn)倚著琴架: “巴赫?用李斯特版的即興彈奏方式?” “嗯哼。” steven聳了聳肩,他作風(fēng)相當(dāng)洋派,做這個舉動只讓人覺得爽朗。下一刻,手勢卻變了,比剛才要更柔更緩,與剛才一樣的音符從他指尖流出,但感覺卻不同了。 低音和弦加重了莊嚴(yán)肅穆之感,讓人想起了布達(dá)佩斯那個中世紀(jì)古城,傍晚黃昏,風(fēng)過樹梢,圣瑪利亞教堂的鐘聲杳杳襲來。 “這個呢?” steven挑釁地問,張揚的眉間全是不馴。 沈雙知道,這是steven在為難季遠(yuǎn)。 他彈的是完全相同的一段,但彈奏卻完全不同—— 用巴赫彈巴赫,用李斯特彈巴赫,就像劉德華唱劉德華,張學(xué)友唱劉德華,明明一段唱曲,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但放在鋼琴曲上,辨別難度又直線上升。 樂感、耳感、音樂造詣不夠雄厚,是完全做不到的。這種程度的炫技,沈雙只見過一次——那是樂界極其出名的一對音樂人,據(jù)說三歲起就開始摸樂器,樂感出眾、天賦過人,只是彼此風(fēng)格南轅北轍,誰也不服誰,話趕話就斗起樂來,而斗的內(nèi)容簡直天南地北、信手拈來,這種即興彈奏方式既需要技巧,又需要豐富的底蘊(yùn)。 那一幕,即使現(xiàn)在想起來,沈雙依然覺得震撼。 現(xiàn)在,她試圖去辨別steven彈的這段,很熟悉,可…… 辨別不出。 “布索尼?!?/br> 季遠(yuǎn)的聲音響起,依然是那迷人的腔調(diào),“steven,不過,我可不是你們專業(yè)做音樂的,再繼續(xù),我可要丟臉了。當(dāng)著這么多女士的面,放過我,行不行?” 他這一笑,周圍一陣抽氣聲。 steven如果會是做場面的人,哪里會是現(xiàn)在的名聲,他非但沒停,手指下去,與琴鍵碰撞出一串音符,手指從炫技式的跳躍變得舒緩。 琴音深情憂郁,情感如海潮澎湃。 “他倆做什么呢?”杠精沒搞明白,“布索尼是什么?李斯特?巴赫?誰啊。” 卻只得了林仙兒一個“噓”:“鋼琴家?!?/br> “……哦。所以,干啥呢?” 鋼琴家杠精只知道一個肖邦,還是一位流行天王的歌讓他知道的。 林仙兒簡直不想理這不學(xué)無術(shù)的男朋友了,倒是方鳴之笑了:“沒看明白?他們倆在玩呢?!?/br> “玩?” “是啊,喜歡音樂的叫玩音樂,喜歡鳥的叫玩鳥……遠(yuǎn)子的鋼琴彈得很好。很小的時候還去國家大劇院演出過,是不是?我記得那時候他這么高——”方鳴之比了個到大腿的,想了想,又往下比了一點,“穿著白襯衫,系著小黑領(lǐng)結(jié),像個小紳士,去大劇院給寧女士伴奏,就那首,叫什么來著?對,天鵝之死。我那還有他跟寧女士一起領(lǐng)獎的照片呢?!?/br> 在低低的絮語聲里,沈雙卻想起七年前,黑暗的大劇院,季遠(yuǎn)坐在音都沒校準(zhǔn)的鋼琴架前,為她彈了兩首歌。 一首愛麗絲,一首天鵝湖。 當(dāng)時沒有光,更沒有燈,只有斑駁的地板,月光照進(jìn)來。 那月光似乎和現(xiàn)在重疊,沈雙抬頭,看向月光下身著黑襯衫的俊朗男人,他眉目彎彎,仿佛過去不曾留下一絲讓他掛懷,只看著steven,跟他討價還價: “我答出來的話,把你上次得的那套漁具給我——” “巴赫?!鄙螂p突然道,“只是巴赫?!?/br> 女孩的聲音軟軟糯糯,在憂郁深情的琴音里化成纏綿的絲,鉆進(jìn)人的耳朵里,每個字都格外清晰。 steven訝然地抬頭,仿佛才注意到她一般: “class……沈雙?” 沈雙的注意力卻不在steven身上。 因為季遠(yuǎn)已經(jīng)抬起了頭。 他就在她旁邊,斜倚著琴架,月色下那雙眼睛如黑夜里的深邃星辰,兩人離得那么近,近得他身上沾染的淡淡酒味也將她包裹,他看著她,竟讓她生出一種錯覺: 他想吻她。 第79章 慶功宴 投鼠忌器的石頭 夜色撩人。 兩人的眼神對視了一秒。 不過, 下一瞬,季遠(yuǎn)就挪開了視線,對著steven笑: “恭喜你, steven,你的漁具保全了?!?/br> steven卻不怎么在意的模樣,只是又彈了一段, 音樂如法國山間小道般活潑歡快,這回,他沒再看向季遠(yuǎn),那雙比一般人淺一些的眼瞳看向沈雙—— 沈雙彎了彎眼睛: “法國組曲里的一段, 巴赫寫給他第二任妻子的?!?/br> “這個呢?” “李斯特,諾瑪?shù)幕貞??!?/br> “secret base?!?/br> “……” 兩人快彈快答,沈雙一個都沒錯,steven眼里欣賞的光越來越盛, 旁邊小丁香“哇”了聲: “沈jiejie, 你知道的好多哦。” 其他人也是有些驚訝的, 尤其以翟伊為最。 在她印象里,這些女團(tuán)愛豆大都不學(xué)無術(shù), 文化素養(yǎng)極其有限,如果不是事先準(zhǔn)備好臺本, 恐怕連采訪都做不好—— 可她沒想到,沈雙對鋼琴所知不少。 這樣一下就能答上來問題, 即使是他們這些從小刻意培養(yǎng)的, 也很難做到,除非像遠(yuǎn)哥這樣博聞強(qiáng)識的…… 翟伊下意識看向季遠(yuǎn),發(fā)現(xiàn)他的注意力倒沒在沈雙身上,只是執(zhí)著高腳杯站steven旁邊, 月光透過舒展過來的一點枝丫落他身上,將他的白皮膚渲染出一點冷。 在那一彈一答里,翟墨突然擊了下拳:“啊!我想起來了,巴赫!” “是那個超級能生的鋼琴家對不對?二十個孩子!” 小丁香“哇”地睜大眼睛: “二十個?真的假的?” “哪能有假?”翟墨挺著胸脯,“這可是遠(yuǎn)哥小學(xué)還是初中,反正那時候告訴我們的?!?/br> 沈雙沒想到,季遠(yuǎn)還有這樣八卦名人的時候。 她想象不出來。 翟墨說完,牛眼又亮晶晶地看著她: “兩只,你真了不起,這都知道?!?/br> 翟墨上網(wǎng)時特意搜過沈雙,超話廣場也都看過,視頻網(wǎng)上她跳的一些舞蹈cut也在播過,他是門外漢,說不出什么專業(yè)的話,就覺得每次看都挪不開眼睛,心里像有股勁兒在突突突的。 所以,他單知道她跳舞好,卻不知道,她的樂理也不賴。 steven那小子傲著呢,沒點真才實學(xué)別想讓他搭理人。 沈雙了解樂理,也不過是秉著一通百通的道理。 她永遠(yuǎn)記得當(dāng)她第一次進(jìn)入芭蕾世界時,那啟蒙老師說過的一句話: “藝術(shù)是觸類旁通的?!?/br> 不過那時,她不懂個中意味。 跳舞只是跳舞。 沈雙看向季遠(yuǎn),他在喝酒,嘴角噙著笑似乎在逗小丁香,小丁香被他逗得面紅耳赤,一副春心萌動之態(tài)。 是什么時候變了的呢? 高中,還是再…往后挪一點? 沈雙笑靨甜美: “是,我初戀也會彈琴?!?/br> 她注意到,自己說完這句時,季遠(yuǎn)竟朝她看了一眼,那眼似寒星。沈雙只回了個笑,又轉(zhuǎn)過頭去。 翟墨也挺不是滋味的。 男人的劣根性在求偶方面自古到今都一樣,明明自己初戀后戀無數(shù),卻恨不得永遠(yuǎn)是下一任女朋友的第一任—— 沈雙這話,不就是說,她這鋼琴樂理都是初戀教的?也許教的時候還手握著手,想到對方不盈一握的腰肢,又覺得那鋼琴也實在是個好器具…… 年輕男人精蟲上腦,什么都能往下三路去。 何況沈雙這模樣,也確實勾人。 翟墨心底酸溜溜一片,偏還要裝大度,隨口說了句什么,左右看看風(fēng)景,就見遠(yuǎn)哥一仰脖,將酒飲了,空酒杯隨意一落,落得急,腕表上那滴紅色酒液就格外顯眼。 翟墨立馬就找著事了,抽了張紙屁顛屁顛過去,幫季遠(yuǎn)擦手表: “我來,我來,遠(yuǎn)哥,你也太不小心了,這可是勞力士的古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