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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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雙手摟著懷中人,目光落到門口狹小的窗戶,過了會,又將臉貼著她發(fā)絲,蹭了蹭,閉上眼睛。 沈雙最后還是將手和腳成功地從季遠那里……拔了出來。 她躡手躡腳地去浴室洗漱,等洗漱完出來,就看見昨天還頹廢到死的男人此時正坐在房間內(nèi)唯一的一張長桌前,聽著孫助理和一、二、三、四、五……人的匯報。 她一出來,就能感覺五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她。 季遠敲敲桌子:“繼續(xù)。” 又抬頭,對她笑笑:“很快就好,又又,再等一會,好嗎?” 清晨陽光如許,男人一身米白家居服,面色蒼白,唯獨一雙帶笑的眼睛彎彎,黑而溫柔。 沈雙這時才深刻明白,老祖宗那句“秀色可餐”的真正含義。 確實可以佐餐。 她默默地坐過去,拿起桌上助理送來的早餐,慢慢吃起來。 只是吃也吃得不專心,那邊的聲音時不時傳過來。 數(shù)據(jù)、合同、項目之類的,她不懂。 但那些“網(wǎng)上輿論”“公關(guān)”“股價”,她卻是聽得懂的。 沈雙豎起耳朵聽,卻只聽了個一知半解,正心不在焉時,季遠坐了過來。 “這么快談完了?” 她抬頭,嘴角還沾了點東西。 季遠伸手抽出一張紙巾,在沈雙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替她一揩:“怎么吃東西還跟個孩子似的?!?/br> “沒談完,剩下的我會發(fā)email和他們溝通?!?/br> 季遠這才低頭,吃起了早餐。 比起昨晚,他胃口似乎好了點,吃了整整一碗小米粥,還吃了個雞蛋。 吃完,兩人去看寧玉憐。 寧玉憐還在icu里,并沒醒來,遠遠地,只能看見病床上小小的一團。 沈雙看了眼旁邊的季遠,卻見他面色平靜,一雙從來蕩漾的眼眸古井無波,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在醫(yī)院陪了季遠兩天。 說起來也沒做什么,只是陪著,到點了催他吃飯,飯季遠都是吃的,但覺卻沒怎么睡過。 似乎除了那一晚的好睡眠,他就又睡不著了。 第一天,寧玉憐沒有醒。 網(wǎng)上的輿論卻愈演愈烈,猜什么的都有,有一些她的老粉自發(fā)聚集在一起,到醫(yī)院門口祈福,保安驅(qū)逐了幾次,見沒用就隨他們?nèi)チ?。記者們也蹲在樓下,一副打算長期抗戰(zhàn)的模樣—— 所幸vip樓的安保條件非常不錯,倒沒哪個記者混進來。 第二天,寧玉憐還是沒有醒。 到下午一點,距離醫(yī)生所說的48個小時,只剩下四個小時了。 沈雙看著季遠眼底的疲倦:“你去睡一會?!?/br> “就一個小時,有動靜我來喊你,好不好?”她壓低聲道。 沈雙其實是有點怕的。 季遠昨晚在icu外守夜,從前一天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足三十二個小時沒睡了。 季遠抬起頭,目光落到她的眼睛,過了會點頭:“好。” 說著,他起身,走到icu門前。 icu內(nèi)寧玉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看著,突然道:“其實我小時候?qū)戇^一篇作文,作文里寫,‘希望我的mama能像睡美人一樣,永遠不要醒來’。那時候老師還叫了家長,現(xiàn)在看起來——” “我這個愿望要實現(xiàn)了?!?/br> 他轉(zhuǎn)向她,漂亮的眼睛干涸得好像沒有一滴淚。 可不知為什么,沈雙很難過。 大概學(xué)藝術(shù)的,要天生善感一些。 “你怎么哭了?” 他笑,伸手要過來替她擦眼淚。 “要你管,”沈雙道,“快去睡,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我過來叫你?!?/br> 季遠去睡了。 他離開沒多久,一身形容嚴肅的季城就出現(xiàn)了。 他眼睛掠過她,對她的出現(xiàn)并沒多大驚異,只是在icu外站了一會就離開了,而神奇的是,季城離開沒多久,里面醫(yī)護人員突然激動起來。 不一會一個人出來,沈雙抓住:“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沈小姐,不用擔(dān)心,是病人醒了!醫(yī)生現(xiàn)在在檢查,如果各項指標都沒問題,就可以出來了。” 沈雙這張臉在京都醫(yī)院都傳遍了,明星加財閥、再加上這樁離奇的自殺事件,即使是向來口風(fēng)緊的京都醫(yī)院,內(nèi)部也都“偷偷”“激情”討論過無數(shù)回。 不過對沈雙和季遠,京都醫(yī)院大部分人都沒什么惡感—— 相反,還抱有祝福。 畢竟,這對人又養(yǎng)眼,也沒什么架子,挺有禮貌——何況,患難見真情嘛。 可見電視上那些營銷的cp,也不都是假的。 “好,謝謝。” 沈雙笑,心里松了口氣。 她去喊季遠,季遠似乎只是在闔眼休息,并沒睡著,一聽到動靜就睜開眼睛,等意識到她在說什么,才“哦”了聲,背過身去,似乎是打算繼續(xù)睡。 “你不去看看她?”沈雙問。 “不用?!奔具h頓了一會,才道,“她醒了就好了?!?/br> “我睡一會?!?/br> 說完,他重新閉上眼睛,短短的幾秒,竟睡著了。 沈雙卻睡不著。 她昨晚睡過了,這時正精神,又沒什么事做,干脆拿出pad帶上耳機刷視頻,新聞她是不打算多刷,外界關(guān)于季家這件事簡直是各種揣測都有,看多了只會有一個感覺:精神病兒快樂多。 刷完視頻,找出以前拍的照片營業(yè)一波,微信又傳來動靜。 方鳴之發(fā)來的。 「方塊:怎么樣?聽說伯母醒了,遠子心情好點了嗎?」 沈雙看了眼床上闔目安睡的男人:「看不出來,不過應(yīng)該松了口氣,現(xiàn)在睡著了?!?/br> 「方塊:那就好那就好,最近遠子就拜托你照顧了。」 「又又又笑了:我是前女友,方先生,你是不是忘了?」 「方塊:……」 方鳴之發(fā)轉(zhuǎn)來五個兩萬塊。 而后發(fā)了個「求求」的表情。 沈雙:…… 她沒接。 「又又又笑了:只有一個問題,季遠家……到底怎么回事?」 「方塊:老實說,他們家這事爆出來,我們一整個圈子都很驚訝,誰知道會這樣呢?雖然季伯伯經(jīng)常在外面出差,但也沒聽說又什么花花腸子。而季伯母每次出現(xiàn),都看起來都不錯?!?/br> 再過了大約有十來分鐘,方鳴之又發(fā)來一條。 「方塊:但仔細想想,其實很多都有端倪,只是我們都沒往深處想?!?/br> 沈雙在問有什么端倪,方鳴之卻不說了,過了會,才發(fā)來一條:「方塊:這些事,我們作為外人,是不合適說的。你該問季遠?!?/br> 沈雙:…… 這時,她倒是很佩服方鳴之。 這人看著open話癆不靠譜,關(guān)鍵時候,卻很靠得住。 她關(guān)掉屏幕,不再回復(fù)。 等過了會,睡意襲來,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醒來時,是在旁邊的病床上。 身上蓋著被子,原來該在床上的季遠不見了,沈雙摸過茶幾上的手機一看,這一覺她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的八點。 她起身,洗漱完,季遠也沒回來。 外面走廊也沒有他的身影。 正要回房,卻突然聽見一陣激烈的爭吵。 隔壁再隔壁…恩,1803室? 沈雙記得,那是寧玉憐醒來后搬去的病房。 她走了過去,心想不會是季遠和他媽在里面吵起來了吧。 才走到門口,等聽到期間夾雜著的沉而厚的男人聲音時,她就確定,那不是季遠。 這個聲音明顯要更成熟一些。 “……寧玉憐,你不要再發(fā)瘋了!你看看你,一整個瘋子,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害季遠干什么?你害他害得還不夠嗎?” “我怎么會害他,他是我兒子!” “你兒子?寧玉憐,你想想看,你從小到大怎么對他的?小時候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他早就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