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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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我沒有!” “是,你沒有!將他腦袋浸進水里的,不是你;看著他感冒發(fā)燒不治療的,也不是你!寧玉憐,你睜開眼睛,看看你到底干了什么!不是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對不起你的!好,就算我對不起你,那季遠呢?他哪里對不起你,要你把槍口對準他?” “你沒看到嗎?槍明明對準他了,但就是沒打中!”寧玉憐的聲音聽起來神神叨叨的,“對對對,他小時候就是這樣了,發(fā)燒到40度,都不會有事;掉進池子里,不會游泳,也能浮起來……” “他不正常!” “夠了!寧玉憐,你要瘋到什么時候?!” 隨著門“嘭的”一聲響,季城一臉鐵青地出來。 他似是不意見到沈雙,愣了愣,過了會,走過來,略點了點頭:“沈小姐,有些事,希望你能保密?!?/br> 沈雙:“自然。” 季城:“稍后我會讓秘書送一份保密合約過來。” 說著,他要走,沈雙道:“季遠這方面倒是很像您?!?/br> 季城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過頭來,這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看這個總和他兒子捆綁在一起的女孩。 年輕,直白,清澈,還有她這個年紀少有的堅韌。 到了季城這個年紀,一個人是什么樣,不用兩句話,就基本分明了。 也許,是最近發(fā)生的事讓他對過去抱有的一些看開了,也許,是這個女孩的眼神打動了他,季城想了想: “沈小姐,能單獨說兩句嗎?” 沈雙當然不會拒絕。 她也有一些事想問季城。 季城將沈雙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沈雙發(fā)現(xiàn),季城竟然也在京都醫(yī)院開了一間房,只是和季遠隔了兩個樓層。 “季遠很少提跟你起我吧?”季城道。 不,他誰都很少提。 沈雙心道,點頭:“是?!?/br>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季城示意秘書出去,親自給沈雙泡了杯茶,而后,在沈雙對面坐了下來。 他給她講了一個他和寧玉憐的故事。 第151章 過去 艷若玫瑰,燦若朝陽。 寧玉憐年輕的時候, 比現(xiàn)在還要美。 如果一定要用詞來形容,那就是艷若玫瑰,燦若朝陽。 所有男人看她的第一眼, 很難不被她傾倒。 季城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唯一的不普通,就是足夠有錢。 所以,在第一眼看到寧玉憐時, 他就被吸引了。 一個有錢公子哥兒,雖然不算英俊,但長相很舒服,加上又聰明又有手段時, 往往是很容易追到女生的—— 即使這個女生,是當時紅透半邊天的影后。 寧玉憐一開始并不十分喜歡季城,跟娛樂圈里英俊的小生比,季城這種臉圓圓白凈和氣的長相, 并不十分對她胃口。 但季城有錢, 寧玉憐愿意給他次機會。 漸漸的, 她就被季城吸引了,常年優(yōu)渥的生活, 養(yǎng)出季城不凡的品味;而接受的精英教育,又讓季城頭腦敏捷、思維過人。 這一切, 都讓一個小城女孩向往、癡迷。 寧玉憐很快就陷了進去。 兩人好了一陣。 豪車美人,潛艇游輪, 輪著番上港報的頭條, 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對這對的報道,什么“內(nèi)地豪門巨子帶影后去巴黎一擲千金”、什么“季公子和影后乘潛艇東海出游”,而每天都有男人在星隆廣場高聲喊著“失戀”。 琉璃易碎,甜蜜如泡影。 季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寧玉憐身上巨大的缺失。 說到這時, 人近中年的季城眼里唏噓?!斑@世上,太美太盛的東西往往都是有代價的,”他對著沈雙道,“介意我抽根煙嗎?” 沈雙點頭,季城取了支煙點燃。 他看著裊裊的煙霧,聲音像陷入了回憶…… 寧玉憐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她的神經(jīng)質(zhì),放在表演上是天賦靈動,讓她在大屏幕上驚艷世人;可放到生活里,卻是場災難。 她一面薄而脆的鏡子。 鏡子沒有繩子的伸縮余地,繃緊到極致,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易自傷,也易傷人。 季城是個務實的商人,沒有收藏瓷器的癖好。 在寧玉憐許多次在他談生意的時候打來電話查訪,在她隨時隨地會在半夜來敲他的門時——季城以他商人的狡猾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為了及時止損,他提出了分手。 一個從小自身光芒就過盛的人,是很難理解有人會離開她的。 寧玉憐也不理解,這個世界人人都愛她,星隆廣場每天都有人向她告白,而季城竟然要跟她分手? 她不理解,但她做了件事。 她以女人天生的狡猾,楚楚可憐地對季城說:“那你最后再抱我一次?!?/br> 季城雖然這時還是迷戀她的容貌,可出于謹慎,他還是拒絕了。 但他的拒絕,只是催生了寧玉憐心中的偏執(zhí)。 在一次高端酒會上,寧玉憐對他下了藥,季城中招了。 …… “再之后,她就懷孕了?!?/br> 季城道。 “您之后,就跟伯母結(jié)了婚?” 對這段感情,沈雙沒什么想法。 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只是想一想,季遠在這樣的婚姻里長大,甚至連出生都只是出于一個卑劣的詭計時,她突然為他抱不平。 “是,那時候我還年輕?!?/br> 所以,并不知道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女人能給家庭帶來多大的災難。 季城還記得起醒來時的憤怒,被算計的憤怒讓他想立刻叫寧玉憐滾,可寧玉憐抱著他哭得梨花帶雨,說愛他不愿意離開他,季城那顆還沒被后來爾虞我詐的商場浸黑了的心軟了。 他不知道 ,一個影后的演技在需要時能催生出多大的效果。 最后,不管是出于責任、還是殘存的情感,他還是努力說服父母,娶了寧玉憐。 當時那場婚禮,成了豪門與灰姑娘的典范,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媒體沸沸揚揚地報道了將近一個多月。 而寧玉憐婚后就淡出了娛樂圈,或者說,她本來就對娛樂圈也不是很感興趣,得來太輕易的東西,在她那總是不怎么值得珍惜的。 相反,對季城,她就看得越來越緊。 就像力的反作用,她繩子拉得越緊,季城反倒越來越不愿意回家,他和寧玉憐的那個家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泥淖,每次一進去,屬于寧玉憐的陰郁和灰霾就會像網(wǎng)一樣籠罩過來。 季城在公司呆的時間越來越多,他以公司和出差的名義,盡可能地減少回家的次數(shù)。 甚至在季遠出生后,他也依然很少回去,即使他很喜歡這個結(jié)合了他的聰明和寧玉憐美貌的孩子。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奔境堑?,“我沒有發(fā)現(xiàn),寧玉憐的神經(jīng)質(zhì)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嚴重,而當我發(fā)現(xiàn)時,我的兒子……” 沈雙想起了剛才在病房外聽到的那令人觸目驚心的只言片語。 遭遇了那些的,是現(xiàn)在這個…季遠嗎? 她沒法想象。 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季遠,總是人群里最優(yōu)秀最耀眼的,他好像不曾經(jīng)歷過陰霾,活成了光的模樣。 季城卻眼眶微濕。 人到中年,過去不那么重要的,現(xiàn)在卻變得重要起來。 “你從他出生起,就沒怎么在他身邊嗎?”沈雙問。 季城點頭:“是,因為對他母親的抗拒,我很少回家。” 沈雙手緊緊攥著。 季城卻重新講述起來。 他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下午。 陽光明媚,那時候季遠才六歲吧? 他剛拿下一個接近兩個億的訂單,正興高采烈地和公司高層在酒店里慶祝,卻接到自家保姆打來的電話。 “先生,先生,您快回來!太太、太太她瘋了!太太,太太她…她、她把小少爺推到了游泳池里!還,還按著小少爺?shù)念^,不許他出來!” 保姆驚恐地道,那傳到話筒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季城當時就摔了一跤:“你說什么?” “我說,先生,先生,您快回來吧!您再不回來,小少爺都要沒命了!” 兩個億的訂單帶來的快樂煙消云散。 季城連怎么開車回家的都不知道,等到家,車還沒停穩(wěn),就屁滾尿流地進去,靠近游泳池時,生怕看到的就是季遠那小小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