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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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澤明朝著原溪鎖骨的位置揚了揚下巴,又想去抓原溪的手,但被原溪反應很大地后退幾步躲開。 原溪皺得很深的眉讓余澤明清醒過來,他慌張地道歉說: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了,對不起。 原溪搖頭,但不想再和他聊天了,轉(zhuǎn)身朝外走的時候余澤明又問:我可以追求你嗎? 原溪沒有停頓地走了幾步,聽到前面?zhèn)鱽砗脦讉€人說話的聲音,其中有一個,原溪很熟。 他一抬頭,正好對上那人的眼睛,微小地顫抖了一下。 原溪從唐渡的眼神里反而看出幾分饒有興趣,跟著唐渡過來的幾個人也全都停下了腳步,離唐渡最近的那個人抬手拍了拍唐渡的肩膀,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就是他啊。 唐渡輕輕笑了一下,偏頭錯開那人,向原溪伸出手:一起泡溫泉。 原溪沒去管身后余澤明是什么表情,總之他又往前走了幾步,握住了唐渡的手,點了點頭。 唐渡把原溪帶走了,就他們兩個,去了一個很遠的溫泉池。 走了幾步唐渡就松開了原溪的手,原溪在想這次唐渡要怎么懲罰他,心里有點忐忑。 或許他應該跟唐渡解釋一句,他已經(jīng)和余澤明說清楚了。 唐渡脫了衣服,在月光和暗燈下露出一塊一塊整齊緊實的肌rou,背著原溪一步一步踏進溫泉里。 原溪也脫掉浴袍,走進池中以后就在靠岸的地方坐下了。 水的溫度很高,淹到原溪鎖骨以下一個指節(jié)的地方。 唐渡說:你的同學喜歡你。 他不回頭,原溪沒辦法回答他。 過了一會兒,唐渡轉(zhuǎn)身朝原溪走過來,他背對著光,整張臉都在陰影里,原溪什么也沒看出來。 唐渡很快到了原溪身前,躬身握住原溪的腰,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一把將他抱起,水聲嘩啦。 原溪怕摔,下意識抬腿夾住唐渡的腰。唐渡抱著他在池中坐下,讓原溪和他面對面。 池水打濕了唐渡的上半身,原溪手掌一滑,跌進他懷里,頭磕在唐渡肩膀上。 唐渡屈起五指,沿著原溪的腰上下摩.挲了幾下,跟他說:陪我泡。 兩人竟然就著這樣的姿勢待了很久,但最終什么也沒做。 最后也是唐渡拍了拍他的腰,說他身子僵了才讓原溪起來。 回去的時候夜深了,走廊上有些冷,原溪緊了緊浴袍,跟著唐渡在石面上留下一串濕腳印。 在大廳里他們遇到了同樣剛剛回來的同學們,余澤明和池洲歐遠一起站在角落里。 幾個女生上前和原溪打招呼,原溪點頭算作回應。 原溪很清楚她們是為了唐渡和自己打招呼的。女孩子好奇到發(fā)光的眼神落在身邊的唐渡身上。 唐渡大概覺得好笑,扭頭小聲地跟原溪說:我先回去了,等會兒上來找我。 他故意離得很近,帶著薄熱的氣息掃過原溪的耳廓。 而后唐渡紳士地對女孩子們笑了笑,并祝她們玩得愉快,拾步離開。 唐渡這么一下,跟著原溪的女生多了,全是在問他剛才那個男人是誰的。 電梯里女孩子們討論的聲音嘰嘰喳喳,余澤明突然說:那是華舟的總裁,看不上我們。 他的聲音突然又響亮,女生們的聲音止住了一會兒,而后是更激烈的討論。 或許是她們突然記起來原溪從前也是豪門子弟,便有人說:難怪你們認識。 原溪一時間有點想笑,他想說余澤明說得對,唐渡看不上他們,以及,唐渡不是因為他家認識他,他們那點兒玩兒似的小生意,夠不上華舟的眼。 回到房間,原溪看了一眼手機,唐渡還沒有發(fā)消息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唐渡當時說讓他去找他的話,到底是不是在那種場景下有意和他開的玩笑。 原溪先去洗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手機上已經(jīng)有了唐渡的一條短信:6801。 原溪關(guān)了手機換了一身衣服,推門出去的時候看見余澤明靠在對面的墻上,問他:我們談談可以嗎? 第7章 一口雪茄 原溪覺得沒什么好談的,給余澤明發(fā)了一條微信,仍然是差不多的話:對不起,我們不合適。 余澤明聽到手機響了一聲,但沒有打開來看。 你要去找他嗎? 原溪點頭。 你知道唐渡是什么人嗎?你為什么會和 余澤明話還沒說完,原溪就轉(zhuǎn)身走了。 沒有聽見他追上來的聲音,原溪松了口氣。 唐渡的房間在頂層,原溪在房間門口敲門,等了一會兒才有人來開。 開門的不是唐渡,是之前看到的走在唐渡身邊的男人。 他換了身襯衣領(lǐng)帶西褲,原溪差點沒有認出來。 來了。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走進房間。 原溪愣了一下才跟上。 這是一間總統(tǒng)套房,唐渡換了一身浴袍,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說的大概是生意上的事情。 領(lǐng)原溪進來的男人在一個單人沙發(fā)上坐下,原溪走過去坐在唐渡旁邊,隔了兩三個拳頭的距離。 他們進來以后沒多久唐渡就掛了電話,把桌上的一份文件扔給沙發(fā)上的那個男人,去讓他們處理。 男人笑著接過來,走之前彎腰去看原溪的眼睛,和他說:你好,我是裴宴。 沒等他回應,裴宴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原溪聽過裴宴的名字,裴家和唐家是世交,裴宴目前是華舟的總經(jīng)理。 唐渡俯身打開了一個盒子,讓他坐過來。 原溪往他身邊移了一些,看到盒子里放的是雪茄。 會剪嗎?唐渡把一個雪茄剪遞到原溪面前,原溪搖搖頭接下來。 過來,唐渡從盒子里隨手拿了一根雪茄出來,把帶有茄標的圓形那一頭朝向原溪,拿著。 原溪把雪茄和剪子都拿在手里,唐渡從后面圈上來握住他的兩只手。 唐渡應該也才洗完澡,身上帶著和原溪相同的酒店沐浴露的味道,比原溪大了一圈的手溫度很高。 唐渡的側(cè)臉貼著原溪的耳朵,帶著他的手把雪茄帽卡在雙刃式雪茄剪的刀口。 看清楚了。 咔嚓一聲,大約2mm的雪茄頂部被剪下來,落在桌面上。 唐渡握著原溪的手腕,將他的手指從雪茄剪中抽出來,在一旁擦了一根火柴。 四十五度。 原溪把雪茄送到冒著白煙的火柴旁邊。 轉(zhuǎn)一下。 雪茄煙的尾部逐漸發(fā)亮,唐渡甩滅火柴,扔進桌上的煙灰缸里。 他拿過點好的雪茄放進嘴里抽了一口,吐出婷婷裊裊的白霧。 怎么啞的? 原溪在手機上打好以后拿給唐渡看:很小的時候發(fā)燒。 起初誰也沒料到這場發(fā)燒會如此嚴重,當時原知方的事業(yè)剛剛起步,兩人都來不及看顧他,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 后來一場高熱幾天都沒有消下去,醫(yī)生遺憾地告訴他們,孩子的腦部神經(jīng)受到影響導致無法說話,幾乎沒有恢復的可能。 唐渡看完以后把手機放在茶幾上,抱著原溪坐在自己懷里,食指輕輕托了托原溪的下巴。 嘗一口。 原溪垂眸看了一會兒,雪茄煙霧的味道不那么好聞。 他不知道唐渡為什么要問他是怎么啞的,他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 醫(yī)生說如果不會說話,可能也會導致聽力下降,所以原溪小時候的每一天都在努力讓自己聽東西,而不是因為無法開口就拒絕交流。 但是他從來沒有怪過父母,在何瑤把這個故事告訴他以后,他也沒有。 他知道他們很愛他,他是因為父母之間的愛誕生的,他也知道他們很后悔,原溪不止一次見過何瑤哭,有時候他們在房間里聊這個,原知方也會哭。 既然一切都是無法挽回的,為什么不做些積極的面對。 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原溪低頭,微微張著嘴,但不知道怎么下口,含上雪茄頭的姿勢像在用吸管,吸的時候更像。 一口煙進去,原溪立刻就被嗆著了,他把雪茄從嘴里吐出來,捏著喉嚨偏過頭,一只手撐在沙發(fā)上,咳了好幾聲。 眼睛里蒙了層淚,原溪眼梢是紅的,鼻頭是紅的,脖子是紅的,連指尖都紅了。 唐渡剛吐出一口霧,握著原溪的腰把他抱回來一些,笑著說他:嬌氣。 原溪咳累了,往唐渡肩頭靠,陪著他抽了一大半。 唐渡又做了些什么把剩下的半根雪茄封好,抱著原溪回了房間。 這房間只是側(cè)臥,唐渡把他扔在床上就不管了,沒說回來也沒說不回來。 原溪等了他一會兒,實在是困了,拉好被子便睡了。 可能是換了個陌生的環(huán)境,第二天原溪很早就醒了。 頭天晚上唐渡果然沒有來,原溪洗漱的時候想到,唐渡似乎沒有和人同寢的習慣,就連那天晚上也是 他打算走的時候唐渡還沒動靜,原溪給他發(fā)了條消息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以后時間還早,原溪又躺了會兒才起床,走到餐廳的時候社團的同學也基本都在。 他選了幾樣簡單的食物,坐到歐遠和池洲身邊。 歐遠見他來了,問:你知道余澤明去哪兒了嗎? 原溪聽罷搖了搖頭,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和他一起住的那個人說他昨天整個晚上都沒回去。歐遠解釋道。 原溪吃東西的手沒有停頓,只是點了個頭。 池洲和歐遠還隱隱有些擔心,好在他們吃完早餐就看到余澤明走過來了。 他應該剛剛打理過自己,但身上酒味很重,沐浴露都掩蓋不了。 你昨天喝酒了?池洲皺了皺鼻子。 余澤明簡單答應了一聲,不打算多說。歐遠和池洲對視一眼也就沒問。 排隊等上車的時候他們正好遇到唐渡和裴宴,唐渡還在抽雪茄,看長度應該是昨晚的那根。 他抬眸看了原溪一眼,什么也沒說。 倒是裴宴和原溪打招呼,還問他需不需要和他們一起走。 原溪搖頭,指了指大巴,意思是他要上車了。 唐渡讓裴宴趕緊上車,裴宴對原溪無奈地笑了一下,躬身鉆進了車里。 唐渡把剩下不多的雪茄交給了為他們開車門的酒店服務生,跟著坐進去。 歐遠叫了原溪一聲,原溪才驚覺自己走神了。 他回頭上車,余澤明站在車的樓梯上,剛才應該在看他。 第8章 原溪原本是蹲著的,后來 車上余澤明沒再和原溪坐一起,歐遠和池洲都覺出點味兒來,歐遠直接發(fā)微信問他們怎么了。 原溪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說沒什么。 應該是沒什么的吧,不過就是做不成朋友而已。 回到市內(nèi)將近中午,社長說大家再去吃一頓中午飯,原溪找了個理由拒絕了。 到唐渡家里,唐渡不在,艾琳倒是驚訝他突然回來,說午飯要做還需要等一會兒。 原溪回了自己房間,給手機里那幾個欠債人挨個發(fā)了短信,說欠款假期結(jié)束之前會打到他們卡上。 他先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午飯剛好準備好了。一路舟車,原溪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幾口就出門去了銀行,陳叔問需不需要他送,被原溪拒絕了。 坐在柜臺前,錢一筆一筆劃走,原溪也一個一個刪除了這些人的聯(lián)系方式。 一切結(jié)束以后,原溪只欠唐渡一個人了。 他簽了一份沒有時限的合同,不清楚自己要用多少年來還債。 假如有期限的話,期限就是唐渡厭倦他的那一天。 直到晚上他也沒有再見到唐渡,晚餐的時候聽艾琳提了一句,聽說是公司很忙,唐渡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原溪聽到她這么說以后輕松了一些。 收假以后,考試周正式開始。 原溪留在學校畫室的時間明顯變多了,不過正好唐渡也很忙,原溪晚上回來得晚,早上走得也早,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再見過他。 原本他是打算考試周暫時搬回寢室,余澤明這件事情以后顯然不可能了,好在每天還有陳叔接送,在路上的時間原溪就看看書,也沒有耽誤多少。 考試周要用學校畫室的人很多,原溪不怎么搶得到,往往就等晚一點同學們都要走了才去。 明天是考試的最后一天,原溪在畫室待得有點久,走出學校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 他上車以后就困到打盹,靠著窗便合上了眼睛。 再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不動了,暖氣也很薄,原溪迷糊了一陣,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側(cè)躺著的。 醒了? 直到原溪被摸了摸耳廓,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躺在一個人的膝頭,而這個人是唐渡。 他猛地坐起來,看著唐渡的眼神里依然有幾分茫然。 唐渡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看起來很疲憊。 幾分鐘之后唐渡慢慢睜開了眼睛,推門下了車。 原溪跟在唐渡身后進屋,看到客廳里的行李箱,才知道唐渡這幾天出差了。 聽說你最近每天都這么晚回來。唐渡一邊脫了大衣遞給艾琳,一邊對原溪說。 這是事實,原溪點頭。 唐渡看了他一會兒,手伸到他后頸捏了捏,轉(zhuǎn)身上了樓。 第二天最后一門科目結(jié)束,原溪在自己房間里倒頭大睡,醒來時不知何年何月。 他太多天沒有好好睡過覺,大腦已經(jīng)昏得發(fā)疼。 起床清醒以后,一看時間已是晚上□□點,原溪洗了個澡走下樓,艾琳正好帶著一床毯子走上來,見他醒了,便說:您等會兒要喝粥嗎?喝的話我就熬一點。 這時候喝粥的確能舒服一些,原溪點了點頭。 下樓以后他才看到唐渡也在,走過去硬著頭皮坐下。 唐渡開著平板正處理公事,沒和原溪說話。 沒多久他解決好了工作的問題,關(guān)了平板問原溪:為什么不用家里的畫室? 原溪聽出了興師問罪的意思,想到那天唐渡會說他回去得太晚,原來是想說這個。 原溪想到很多種解釋,剛把手機拿出來,手機就被唐渡抽走扔在了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