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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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渡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很像是一種安慰。 晚餐吃的好嗎? 原溪沒料到唐渡會問這個,他的睫毛挨著唐渡的手心,緩緩地扇動幾次。 不過好在還沒等到原溪回答,唐渡的手機就響了,原溪看到裴宴的名字,唐渡表情突然不大好,接起電話就離開了。 原溪看著他進了書房,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一小會兒呆,想到自己應(yīng)該把畫展作品的大致設(shè)計拿給導(dǎo)師看一看。 再次打開平板,微博為他推送了一條新聞,大概意思是:白爭民被查處。 剛剛開學(xué)事情還很雜亂,原溪需要分神去想給唐渡的禮物,他原本打算問問裴宴的意見,但看到那天唐渡接了裴宴電話之后的反應(yīng),又覺得如果他送的禮物是裴宴建議的這件事被唐渡知道了,他又會不開心。 原溪瀏覽了許多關(guān)于生日禮物的帖子,最后選定了袖扣。原溪平時很少注意到唐渡襯衣上的這些細節(jié),他也沒有穿的如此精致的習(xí)慣,但綜合了很多來考慮,袖扣應(yīng)該是最妥當(dāng)?shù)倪x擇。 原溪先在網(wǎng)上挑了一個品牌,預(yù)備到商場里去買。 當(dāng)天下午池洲在寢室群里發(fā)了一個新的志愿者活動,活動的主要內(nèi)容是在街頭宣傳一個畫展,主要地點正好是在商場附近,原溪這一學(xué)期的志愿者時長還沒夠,便和池洲一起報了名。 傍晚兩人參加了面試并且順利通過,正好一個小組兩個人,由原溪負責(zé)整理資料,具體的宣傳交給池洲。 晚上回去之后原溪和池洲通過視頻的方式核對第二天活動的準備工作,原溪把用來開視頻的平板擺在房間的小桌子上,看到池洲的臉往前湊了一點,指了指什么東西,問:那是企鵝嗎?有點可愛啊。 原溪愣了一下,跟著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池洲說的是從日本動物園帶回來的那只哨子。 他還記得走的那天唐渡很刻意地問他有沒有記得帶上,這只哨子是唐渡買給原溪的,所以在意很正常,原溪也有注意保管。他從隨身的口袋里摸出了哨子的帶子,還沒把整只哨子拿出來,就被唐渡按住了手,說不用看了。 唐渡好像是因為不太信任原溪,又不想很明顯,才在說話的時候使用了讓原溪想拿出來給他看、以此證明自己的語氣,卻又沒有看到一整只企鵝就反悔說不用了。 原溪在和池洲的聊天框里輸入:從日本買回來的。 池洲點了點頭,說:挺可愛的,很適合你。 兩人只通話了不到三十分鐘就決定結(jié)束,最后池洲在為原溪重復(fù)注意事項,原溪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不敲門就進來的人只有唐渡,原溪心里一緊,手上一慌按到了home鍵,瞥到一眼唐渡又連忙低頭把平板蓋到桌面上,封住了前置攝像頭。 原溪手忙腳亂的,甚至連臉都紅了起來,唐渡很難不關(guān)注到。 你在干什么?唐渡抱著手臂站在原溪面前,暗示性十足地看著背面朝上的平板。 原溪把手臂放到平板上,搖了搖頭。 我給的很少嗎?唐渡一只手撐在桌上,一只手摩挲了一下原溪的下巴,表情輕.佻但認真。 原溪不敢看唐渡了,現(xiàn)下更害怕池洲會聽到什么,于是站起來抓著唐渡的手往外帶,唐渡在原地立著不想動,原溪就一點也拽不動他,只能拿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他,求他能跟他走。 唐渡看了原溪一會兒,總算隨了他的意,跟著他往外走了幾步,就在原溪以為危機快要解除時,唐渡忽然把他往回逮了,一腳踢上門,推著他貼到門上。 不夠就要說。 第42章 檸檬很酸很酸 剛剛在打視頻?唐渡摸了摸原溪的耳廓,聲音溫柔地問他。 原溪低著頭,感覺到唐渡語氣背后的不悅,下垂的雙手抓住唐渡黑色毛衣腰間的部分,接著就被他吻了。 接吻的聲音是細小瑣碎的,但這是原溪對比之后的選擇。 唐渡的手很快就滑進來,原溪感覺他想要了,又很害怕會被池洲聽到,因此在唐渡帶著他往房間里走的時候推開了浴室的門。 兩人跌進浴室里,唐渡卻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撐著洗手臺俯視原溪。 沒有開燈,房間里的光從唐渡背后投射一些過來,只能讓他們看清楚對方的眼睛。 你在心虛什么?唐渡瞇起眼,表情真實地陰沉下來,攬著原溪的腰將他抱在身前,不顧反抗地拖回桌子旁。 原溪的拖鞋早就在被唐渡抱起來的那一秒滑到了地上,東一只西一只地落在浴室里。他被按著仰躺在桌上,肩膀旁邊就是那塊平板。 原溪側(cè)了一下頭被唐渡看到,他一揮手便把平板掃到地上,鉗著原溪的下巴把臉掰回來。 原溪驀地合上眼,牙齒將下唇咬得緊緊的,避免發(fā)出聲音,心臟像是充.血一般緊張和慌亂。 而預(yù)想中的一切沒有到來,唐渡松開了原溪,指尖落到他的眼角。 你太愛哭了。 原溪控制著呼吸,在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沒意識到眼淚的同時,被重新壓住了。 【】 第二天臨近中午原溪才醒過來,手機上有很多條池洲發(fā)來的消息。 他們原本商量好的是中午到學(xué)校集合,再一起出發(fā)去商場,原溪意識到自己快遲到了,還沒來得及看就匆匆起床準備出門。 昨天是唐渡最長的一次,原溪發(fā)現(xiàn)唐渡給自己上了藥,但下樓梯的時候還是覺得很疼。 好在唐渡并不在家里。 在陳叔的車上原溪讀了池洲發(fā)給他的信息,第一條是問昨天視頻打到最后怎么了,后面全是過問他沒事吧,最近的一條是問他出發(fā)沒有。 原溪回復(fù)了正在車上,池洲便說好。 初春風(fēng)有些大,天氣不算太好,走了一段路又陰了一些,甚至有種要下雨的感覺。 原溪在圖書館底下見到了等在那里的池洲,兩人簡單核對了一下需要帶的東西,便向商場出發(fā)。 他們選擇了乘坐公交。 原溪關(guān)于坐公交車的記憶全都是家里公司剛剛破產(chǎn)時的。 他學(xué)著在擁擠的公交車上找一個能站穩(wěn)的地方,好的時候是一根可以倚靠的桿,平常一些是橫掛著的拉環(huán)。 從學(xué)校到商場有些堵車,導(dǎo)致他們到的時候幾乎要遲到了,原溪身上還疼著,跑得不夠快,池洲折回來拉著他的小臂帶他往前。 停在指定位置之后,池洲讓原溪先站著,自己到稍遠的地方為他拍了一張照片,堪堪在最后一分鐘里上交了他們已經(jīng)到位的憑證。 池洲得到師兄師姐的回復(fù),收了手機正準備走回去時,發(fā)現(xiàn)原溪身邊多了兩個人。 靠得最近的是一個穿著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旁邊還有一個身著長風(fēng)衣,妝容精致的女人,她站在男人身側(cè),看著其他地方,似乎有意不去打擾他們。 池洲盯著那個男人看了一會兒,覺得僅僅是這個側(cè)臉都十分面熟。 池洲看到原溪往他這邊望了一眼,動作很小,像是怕被發(fā)現(xiàn)一樣,接著男人往原溪那里靠近了一些,正好把原溪擋在身前,讓池洲看不見他了。池洲突然警覺起來,立刻抬腳走過去,越想越覺得原溪的那一眼是在對自己求助。 池洲用肩膀抵著原溪的,讓他站到自己身后,用不太友好的笑容看向男人。 你好,是原溪的朋友嗎?我是他同學(xué),你好眼熟,我是不是見過你? 男人這時才將目光從原溪身上移過來,給了池洲沒有表情的一眼,而后旁若無人地對原溪說:晚上要早點回家。 池洲聞言怔了一下,男人已經(jīng)抬步離開,原溪勉強地對池洲笑了一下,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去了一邊。 氣氛明顯不對,池洲朝著男人走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在人聲喧鬧的廣場反應(yīng)許多印象不深但確實存在的畫面。 比如一起去溫泉那次,在等大巴的時候站在門口抽雪茄的男人,比如昨天和原溪打視頻,屏幕突然黑下去之后在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簟?/br> 池洲的猜測很多,但是什么都不敢問。 憑借樸素的直覺,他知道很多事情的解釋是不能聽的。 池洲一點也沒有為難原溪,他平靜地像是去認識了一個朋友的朋友一樣,幫助原溪一起搭建好了宣傳的小棚子。 原溪坐在塑料板凳上,埋頭仔細整理著帶來的東西,池洲也坐在旁邊和他隨便說了幾句。 志愿活動比他想象中困難一些,因為這次活動相對而言受到學(xué)校重視,因此原溪還需要帶著手機拍一些宣傳的記錄。兩人一起在商場周圍來回走動,一下午原溪手都舉得有些酸。 手里的資料快要發(fā)完的時候,池洲說先休息一下,原溪才放下手機坐回棚子里喝水。 這時旁邊走上來一個年輕人,手里提著兩杯奶茶站到原溪面前,說:這是唐總給您的。 池洲看著原溪怔了一下,點點頭然后接下。 好像因為池洲的存在,原溪顯得有些尷尬,把手中的一杯分給他的動作都有些不自然,何況年輕人還伸出手攔了一下,這杯是您的,這杯是這位先生的。 原溪提著奶茶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半秒,用一種很聽話的樣子換過了奶茶。 年輕人說完您請慢用便走了。 池洲把吸管插.進去,手還沒握上杯子就被原溪拿到了一邊,接著原溪把他自己那杯推了過來。 池洲其實沒想什么,原溪遞過來他就喝了。 奶茶不像奶茶,而是草莓牛奶,甜絲絲的微冰牛奶加上草莓,味道很好。 池洲邊喝邊點頭對原溪點頭,示意他快嘗嘗。但原溪面色有些為難,猶豫了一會兒才含住了吸管。 淡黃色的液體從透明吸管中走過,池洲才意識到兩杯里是不一樣的東西,怪不得送水來的人會特意說清楚哪杯給他哪杯給原溪。 池洲一直看著原溪的反應(yīng),在原溪喝到了飲料后的幾秒,他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難受。 然后原溪嗆了幾下,頭偏到一邊去咳。 池洲緊張地站起來,塑料凳子在地面劃出聲音,原溪沒有轉(zhuǎn)過來,卻朝他擺擺手。 好在他沒有咳嗽多久,更像是真的嗆到了。 一陣咳嗽之后原溪眼眶有些紅,蒙了一層生.理性的眼淚。像是怕池洲會誤會,原溪拿出手機打字和他解釋:是檸檬水,我有點不習(xí)慣的。 那要不我們再換回來吧?我這個是草莓牛奶,也沒怎么喝。池洲說。 男生之間交換一杯水,在池洲看來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但是原溪拒絕了,他說沒關(guān)系。 他們總共休息了半個小時,期間原溪一直抱著那杯檸檬水,牙齒輕輕咬著吸管頭,但基本沒有喝。 他騙了池洲,不是因為他不能喝檸檬水,而是因為這杯水一點糖都沒有,檸檬很酸很酸。 傍晚的時候他們收工了,原溪拜托池洲幫忙把資料帶回去,他要進商場買點東西。 池洲原本提議他們可以一起去,但原溪說他自己就可以。 池洲沒有再糾纏,爽快地帶著東西走了,并且安慰原溪這本來就是他們共同的事,不用再說麻煩他了。 原溪對商場并不熟悉,在入口處看了很久的導(dǎo)航牌才找到了要去的店。 導(dǎo)購小姐職業(yè)素養(yǎng)很高,原溪選了很久,她都一直十分耐心。 最后刷卡付款時原溪還特別留意了周圍,沒有再看到唐渡的身影。 收錢的人給了原溪小票,奢侈品牌的一對袖扣都并不便宜,盡管是這樣原溪仍然害怕唐渡會看不上他的禮物。 他并不了解唐渡喜歡什么。 拿著買好的東西出去,原溪才感覺心中輕松了一些。 但糟糕的是外面下雨了。在商場明亮的燈光和封閉的環(huán)境里注意不到,原溪走出來站在臨近雨簾的位置,才想到傘留在了池洲帶走的收拾雜物的盒子中。 按照原溪一貫的思維,他并不會進去買一把傘臨時用著,很大概率是等到雨小一些就走。 原溪提著小小的袋子站著發(fā)呆,視野里忽然滑進一輛熟悉的車。 天色已晚,車的前燈開著,像是在呼喚他趕緊過去。 但是原溪不敢,他背著手拿好禮物袋,很怕唐渡就在車上。 他要是問起來,原溪什么都解釋不了。 第43章 唐渡是一個脾氣不好的 原溪迅速地低下頭,想假裝自己并沒有看到這輛車,同時腦子里想著怎樣才能為禮物做出一份合理的解釋。 很快雨中響起腳步聲,比天晴時更大一些,地面上的水被落下去的鞋底踩到濺起來,聲音稍顯獨特。 來人離自己很近了,原溪想要不算了吧,還需要假裝什么呢?直接和唐渡坦白,或許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原溪連說出這是我打算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這樣的話都準備好了,卻聽到面前傳來的聲音:原先生,請上車吧。 原溪抬起頭,陳叔撐著傘,手里還拿了一把。他從車上下來,傘面足夠得大,讓他絲毫沒有被雨水淋到。 原先生?陳叔沒明白原溪為什么沒反應(yīng),又喚了一次。 這次原溪輕而快地點了頭,接過陳叔手里的傘,打開來和他一起走到雨中。 上車之后原溪為自己的聽到陳叔聲音以后的思維的暫停找了個理由,一定是陳叔稱呼他為先生。原溪沒有聽到過這樣的稱呼,帶著自然的尊敬,好像他身居高位,或者十分有錢一樣。 但原溪今天的一切都來自唐渡,而當(dāng)他坐在車里,偏頭看向布滿水珠的車窗時,在想似乎唐渡沒有來,他好像也僅僅只是放松了一些而已。 把禮物帶回家之后,原溪又有了新的糾結(jié)方向。 唐渡的生日是在周六,他一整天都有時間,但禮物應(yīng)該什么時候拿出來呢? 周五晚上顯得刻意,可是如果拖到周六,被唐渡誤以為原溪忘記了他的生日,那原溪是沒辦法解釋的。 他明明一直記著唐渡生日,一直在思考給唐渡的禮物,但就是不想讓他察覺。 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別扭。 原溪把禮物藏到了柜子的深處,用很多小東西堆在外面,確保唐渡不會無意之中看到。 有時唐渡也會來他的房間,最近次數(shù)尤其多,且原溪不知把唐渡怎么了,他現(xiàn)在偶爾也會來和原溪睡在一起。 因此原溪放東西時有意避開了裝有避.孕.套的那一層,臉微微有些燒。 原溪第二天在餐桌上見到了唐渡,他醒得有些晚,無法分辨昨晚唐渡有沒有過來和他一起睡。 唐渡在用平板看新聞,原溪走過來看到他面前裝牛奶的杯子都空了,往椅子上坐的動作慢下來。 唐渡沒有分神給他,但似乎知道原溪在想什么,于是說:我不夠用力嗎?你昨天怎么那么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