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 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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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柳童將我從衛(wèi)生間的地面上扶起來,我洗了把臉。 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面色蒼白的可怕。 失魂落魄的,好像換了個人。 “走吧,我們先去把這個孩子交給警察?!?/br> 柳童經(jīng)我提醒,露出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她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我真笨,竟然都沒想到?!?/br> 柳童回到客廳,問那個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轉(zhuǎn)過頭去,緊緊地抿住嘴巴,不肯說話。 柳童的頭立刻就大了,很沒耐心地又問一遍:“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管你的事兒!” 小男孩捏著拳頭咆哮,聲音之大,將我跟柳童都嚇了一跳。 第247章 怎么可能? 柳童拊著心口,一臉不耐。 “好,不關(guān)我們的事兒,我們才懶得管你呢,這是我的家,你不該呆在這兒,你走!” 柳童脾氣暴躁,要去揪男孩兒的衣領(lǐng)。 我眼看著男孩兒張開嘴,想要提醒,卻已經(jīng)晚了。 柳童大聲呼痛。使勁將男孩甩開。 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怵目驚心的牙印兒。 男孩氣喘吁吁,眼看眼淚馬上就要落下來,卻被他硬生生忍回去。 看到他這個樣子,柳童格外生氣,“被咬的可是我,你哭什么哭!” “流血了嗎?流血的話最好去醫(yī)院看看?!蔽覔?dān)心地上前看了一眼。 柳童跑去衛(wèi)生間用水沖洗,一邊沖一邊罵罵咧咧,“真是倒霉,那天遇到袁姨,我就不該跟她打招呼。給蕭羿惹麻煩不說,我都跟著不好過?!?/br> 男孩坐回到沙發(fā)上,堵著耳朵大聲唱歌,他的歌聲荒腔走板,我都不知道他在唱些什么。 柳童更氣不打一處來,“別唱了,我這兒不是練歌房。秋雪,我們走,去找警察,這孩子絕對不是蕭羿的,不能留!” 男孩明明堵著耳朵,卻將柳童的話聽進(jìn)去,跳起來大喊,“蕭羿就是我爸爸!我媽跟我說的,他就是!” 柳童臉紅筋暴,差點(diǎn)兒就要就手撈起什么東西砸下去了?!拔也桓銈€小屁孩子說這些,你也不懂……你媽當(dāng)年在蕭羿家做保姆的時候都三十歲了,蕭羿當(dāng)時才十三四歲,怎么可能!” 我的心臟好似正被利刃剮著,一刀刀,精準(zhǔn)的片下血rou,讓我痛不欲生。 對,怎么可能? 這個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蕭羿的! 他們長得一點(diǎn)都不相像。 蕭羿的頭發(fā)很黑很亮,而男孩的頭發(fā)卻枯黃的好像干草。蕭羿的皮膚很白,可是這個男孩卻長得有些黑,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跟蕭羿清冽深邃的眼眸也全然不同。 他們絕度不可能是父子! 我抖著手,從包兒里拿出手機(jī)來,想要給蕭羿打電話。 響了一聲,他直接按掉了。 我看了眼手機(jī)上顯示的時間,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開會。 我有氣無力,虛弱到需要扶著墻壁。 我想,我可能是中暑了,頭疼得放佛要裂開。 “我們走吧,去派出所!” 這個孩子不能留下來。要不然,會給我們?nèi)窍虏恢蓝嗌俾闊?/br> 光是看著他暴虐的眼神,我都會覺得不寒而栗。 男孩不肯走,又哭又叫。 柳童不愧曾經(jīng)是男人來著,力氣非常的大。揪著男孩的衣領(lǐng),費(fèi)了好一番工夫,才將他拖下樓去。 男孩的哭聲越老越響亮,經(jīng)過我們身邊的行人,都會多看上我們兩眼。 好在,柳童跟男孩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訓(xùn)斥自家的孩子,才沒有人懷疑我們是拐賣兒童,從而上來盤問。 隔一條街就有派出所,柳童將男孩推進(jìn)去,向民警簡單說明了情況。 “這個孩子被他媽丟在我們那里了,拜托你們想想辦法?!?/br> 女民警很耐心地詢問男孩叫什么,家住哪里。 可男孩態(tài)度惡劣,堅(jiān)持什么都不肯說,甚至還朝人啐唾沫。 好脾氣的民警都有些惱了。 就在幾個民警圍著男孩,七嘴八舌的說教時。柳童從人群之中悄無聲息地退出來,用手肘輕輕撞我的手臂。 她看向門口的方向,朝我擠眼睛。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趁亂的時候溜走,盡快擺脫掉這個麻煩。 我沒有猶豫。默默頷首。 柳童開始往門口的方向移動,我悄悄的跟著她。 可男孩忽然大喊大叫:“她們要走了,她們知道我爸爸在哪兒,我要去找爸爸!” 男孩沖過來,死死地抱住我的腿。 我險(xiǎn)些栽倒在臺階兒上。幸好柳童眼明手快,將我扶住。 “你帶我去見爸爸,只要見到爸爸,我就告訴你們我叫什么!” 民警被男孩的話弄得有些糊涂,上前盤問我們。柳童一時想不出脫身的辦法。只得如實(shí)相告。 十分鐘以后,我跟著垂頭喪氣的柳童從派出所兒出來。 男孩死死揪著柳童的衣服,雪紡的蕾絲上衣都快被他揪脫絲了。 “怎么辦啊秋雪?” 蟬鳴適時地響起,耳中鼓過乍起的風(fēng)聲,一時間千頭萬緒,猶如一團(tuán)亂麻,結(jié)在腦中。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無意看向男孩的眼神,他兇狠到好像恨不得要跳起來咬住我們脖子。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恐怖的孩子。 手機(jī)鈴聲忽然響起。 我以為是蕭羿打過來的,可一看是熟悉的座機(jī)號,我的心臟往下沉了沉。 接聽,我的手緊緊抓著手機(jī),掌心微微的有些燙,“喂?!?/br> “小雪,你快回來一趟吧,我又摔著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彪娫捔硪活^,婆婆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敖o蕭羿打電話,他沒有接?!?/br> “蕭羿應(yīng)該是在開會,媽,你別急,我馬上就回去?!?/br> 柳童一聽我要走,立即露出絕望的表情,“這孩子怎么辦?” “你先幫忙看著,我先去我婆婆那里,等聯(lián)系上蕭羿。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我一邊說一邊飛快跑開。 其實(shí),我是想逃避。 我不想看到這個孩子。 他的眼神讓我覺得不舒服,而且,我一再從心里否認(rèn),他決計(jì)不可能是蕭羿的孩子。 我跑到路邊攔車,過了很久才有出租車在我面前停下來。 我才剛上車,忽然感到后心一涼。 一道影子飛快地跑過來,鉆進(jìn)出租車?yán)铩?/br> 我愕然地回頭看過去,竟然是男孩。他死死扒著座椅,滿眼仇恨地瞪著我。 “我要跟著你。去找我爸!” 柳童追過來,打開車門去拉扯男孩,“你下來,快下來!” 柳童的喊聲越來越尖銳。 座椅劇烈地晃動,司機(jī)不滿地回頭斥了一句:“到底還走不走?” 婆婆的電話又打過來,我接聽的同時透過后視鏡觀察情況,柳童已經(jīng)精疲力竭,可男孩問紋絲未動。 “小雪,你快點(diǎn)兒回來,我的腿疼得厲害。” “行,媽,我已經(jīng)上車了,你稍微等等我,我馬上就到。” 掛掉電話,無可奈何地對柳童說?!八懔?,你放手吧?!?/br> 柳童如臨大赦,松開手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秋雪,是我對不住你們,有事兒讓蕭羿給我打電話。” 我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讓司機(jī)發(fā)動了車子。 男孩坐在后座上,即使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那雙細(xì)瘦的手依舊死死地扒著車座。 他一直在瞪我,兇狠的視線沒有一刻從我身上離開過。 我很疑惑。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斷出跟著我就能夠找到蕭羿的。 這個孩子有些可怕。 司機(jī)將我們送到目的地,我匆忙付了車費(fèi),連找零都沒要,迅速下車試圖擺脫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