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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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孟釗拿過手機,給陸時琛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陸時琛在那頭問:什么事? 得知陸時琛無恙,孟釗松了口氣,但隨之,那種尷尬又出現(xiàn)了。 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在擔憂對方的安危,孟釗有些生硬地問道:怎么沒來局里? 我以為顧問只在被需要的時候才出現(xiàn),陸時琛頓了頓,怎么,孟警官需要我? 孟釗臉色變了變,兩秒之后,他劈頭蓋臉一頓質(zhì)問:這顧問是這么好當?shù)膯幔肯雭砭蛠硐胱呔妥?,市局是你家嗎?以后每天至少要過來報到一次,不來要向我請假,這是規(guī)定! 孟釗說完,沒給陸時琛說話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然后呼出一口氣。 果然很尷尬。孟釗心道。 陸時琛也果然經(jīng)驗豐富,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他的語氣間居然像無事發(fā)生。孟釗手指縮緊,捏著手機,他想到了那個叫喬遇的姑娘,所以在喬遇之前,陸時琛還跟多少人有過這種關系?! 現(xiàn)在看來,陸時琛男女通吃,葷素不忌,受資本主義的腐蝕極其嚴重,必須得糾正過來,孟釗掰響了手指關節(jié)。 御湖灣距離市局很近,半小時后,陸時琛出現(xiàn)在市局。 孟釗正倚著桌沿翻看暗籠的口供材料,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流暢漂亮的肌rou線條。 刑偵辦公室人進人出是常有的事情,起初孟釗并沒發(fā)現(xiàn)陸時琛進來。 但隨之,一個比自己略高的身影站到旁邊,孟釗察覺到不對勁,他從材料上一抬眼陸時琛正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過來了?孟釗下意識問。 不是要來報到么?陸時琛神情自然,似乎昨晚的事情于他而言并不構成困擾,你說的報到,是指我每天需要出現(xiàn)在市局,還是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出現(xiàn)在市局就行了。 陸時琛點了點頭:案子怎么樣了? 提到案子,孟釗才覺得跟陸時琛的相處自在一些,他放下手里的那沓材料:吳韋函身上比較確鑿的證據(jù)目前只有暗籠這一個案子,林瑯那個案子證據(jù)不太夠,但也可以算上,至于療養(yǎng)院地下室囚禁和趙桐自殺的真相,他還是不肯招。 畢竟背后有吳嘉義做靠山。 是啊,很難說單憑我們現(xiàn)在掌握的證據(jù),吳韋函最后會得到什么樣的懲罰,如果公訴時吳嘉義請到一個強勢的律師,一口咬定吳韋函和療養(yǎng)院地下室無關,那法院給他判的刑期孟釗說著,罵了一句道,媽的,按照吳韋函這十年以來犯的所有罪,數(shù)罪并罰,應該判他死刑才對。 正在這時,孟釗的手機響了。 他拿過一看,來電者是負責救治療養(yǎng)院地下室那幾個女孩的程主任。 孟釗接起電話:程主任,有新情況嗎? 孟隊,那個叫徐盈盈的女孩醒了,程主任說,昨天半夜就有蘇醒的跡象,剛剛徹底醒了過來,你要不要來看看? 她狀態(tài)怎么樣? 能開口說話,精神方面也還算清醒,只是腿部還受藥物麻痹,暫時行動不太方便,不過再調(diào)理幾天,應該也能夠恢復正常。 我馬上過去。孟釗說著,拉過陸時琛的手腕往外走。 走了幾步,他又松開了陸時琛的手腕。 昨晚之后,似乎任何肢體接觸都顯得有些怪異。 下樓時,程韻正抱著資料往上走:孟隊,陸顧問,你們要出去? 去醫(yī)院,孟釗說,你也一起過來,配合錄口供。 我馬上,程韻加快上樓的腳步,一步兩個臺階,把東西放回去就過去。 上了車,孟釗啟動車子。 在等待程韻幾分鐘時,陸時琛開口道:挺合適的。 孟釗正思考一會兒口供要問的問題,聞言隨口問道:什么? 衣服。 陸時琛主動提起衣服,那種曖昧和尷尬頓時在逼仄的車廂里蔓延開來。 沉默片刻,孟釗覺得有必要將昨晚的事情攤開聊聊,否則往后相處的時候這么多,總不能次次都這么尷尬吧? 昨晚的事情他剛開了個頭,程韻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孟釗立時收了聲,將車子開出市局。 一路上沒人說話,程韻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自覺扛起了活躍氣氛的責任,打趣道:釗哥,這是你的衣服嗎?跟你平時的風格不太像啊,乍一看,我以為前面坐了兩個陸顧問呢。 孟釗: 隨之,陸時琛也笑了一聲,發(fā)出了一聲極輕的氣聲。 孟釗從中控臺下面抓了一把小面包那是他用來隨時充饑的,扔到后座:吃你的。 我不餓啊程韻湊到前面,繼續(xù)道,挺好看的,顯得你腿特長。 陸時琛也嗯了一聲。 是吧是吧?見有人附和,程韻更是來了精神,釗哥你看,連陸顧問都表示同意。 孟釗: 趕緊想一會兒口供的問題,孟釗在后視鏡里瞥了程韻一眼,再不務正業(yè),下次不帶你了。 哦。程韻立刻噤聲。 孟釗打開了車載廣播,以減輕車廂內(nèi)的尷尬。 新聞頻道正在播放暗籠一案,不少市民都在義憤填膺地指責吳韋函,希望警方能公布所有暗籠參與者的名單。 * 到了醫(yī)院,孟釗推門進入病房時,醫(yī)護人員正在為徐盈盈做各項檢測。 徐盈盈的眼神正停留在屋內(nèi)某一處,聽到有人進來,她看向走過來的三個人,眼神顯得有些遲滯。看樣子,藥物帶來的副作用還是未能完全消除。 我們是警察,孟釗走上前,拿出證件遞到徐盈盈面前,問她,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嗎? 徐盈盈點了點頭。 現(xiàn)在能配合做口供嗎? 可以。徐盈盈仍十分虛弱。 三個人坐到徐盈盈的病床旁邊。程韻打開了錄音筆,孟釗先問了徐盈盈的一些基本情況,然后很快切入正題:將你綁架到療養(yǎng)院地下室的人到底是誰? 徐盈盈搖了搖頭:我不認識那個人,只知道他好像是療養(yǎng)院的工作人員。 你為什么會到溫頤療養(yǎng)院? 徐盈盈頓了頓才說:是我男朋友約我過去的。 你男朋友?是吳韋函嗎?孟釗又想起自己先前去青通地產(chǎn)見過的那位高管,還是那個高暉? 徐盈盈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之后,她回答:是高暉。 見徐盈盈在說起男朋友這個詞時面露遲疑,又聯(lián)想到高暉說的兩人是炮友關系,以及徐盈盈多次出入本市酒店,孟釗對于徐盈盈和高暉之間的關系有了一些猜測。 但他沒明說,繼續(xù)問:他約你到療養(yǎng)院做什么? 他希望我陪他看看療養(yǎng)院內(nèi)部的條件,說想給父母找個能放心養(yǎng)老的地方。 所以你失蹤前跟高暉的那通電話,通話內(nèi)容是他讓你陪他去療養(yǎng)院?去療養(yǎng)院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療養(yǎng)院之后,有個工作人員過來接我進去,我跟著他走了一段路之后,那個人突然轉(zhuǎn)過身,朝我臉上噴了什么東西,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所以是高暉當天誘導你去了療養(yǎng)院并綁架了你? 不是的。徐盈盈立刻抬頭看向孟釗,高暉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害我的,他一定是受了吳韋函的指使。 怎么說? 事情發(fā)生的前一天,我跟他說過吳韋函的事情。 說了吳韋函的什么事情?詳細點。 徐盈盈的嘴巴一張一合,精神狀態(tài)顯然更差了,她艱難地開口:周衍死了,我很害怕,就跟高暉說了當年的事情 什么事?孟釗立刻問,他敏感地意識到,徐盈盈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僅會揭露吳韋函當年的罪行,同時也會揭開趙桐自殺的真相,是不是趙桐的事? 徐盈盈沒說話,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聲音里漏出了哭腔:我對不起趙桐,我不是人 孟釗頓時想到了趙桐日記里留下的內(nèi)容,他沒有照顧徐盈盈的情緒,表情冷峻地看著她繼續(xù)問:趙桐曾經(jīng)幫過你對吧,他幫過你什么,你為什么對不起他? 短短一瞬間,徐盈盈已經(jīng)泣不成聲:他提醒我離吳韋函遠一點 孟釗皺起眉:而你非但沒聽趙桐的,還把他說的話告訴了吳韋函,是不是? 徐盈盈哭著點了點頭。 趙桐是怎么知道吳韋函的事情的? 徐盈盈搖頭:我不知道。 見徐盈盈已經(jīng)泣不成聲,孟釗站起身:過一會再審吧。程韻,立刻通知市局,逮捕高暉。 孟釗跟陸時琛走出屋子,兩人站在走廊上,梳理著徐盈盈剛剛提供的信息。 如果說這場霸凌的起點是因為趙桐得知了某個關于吳韋函的真相,那趙桐又是怎么得知的? 片刻后,孟釗抬眼看向陸時琛,兩人同時說出了一個名字:林瑯。 對,孟釗繼續(xù)道,趙桐是林瑯的鄰居,兩個人的關系又不錯,他很有可能是從林瑯那里得知了關于吳韋函的事情。不過,林瑯遭遇性侵之后,不是被家人關起來了么?況且打那之后,林瑯也拒絕出門見人,她會跟趙桐說起這件事么? 幾分鐘后,兩人根據(jù)目前掌握的線索,結合徐盈盈透露的事實,逐漸拼湊出當年的真相 趙桐和林瑯同齡,自小就是鄰居,兩人常常一同上學放學,關系非常親密。 直到林瑯和吳韋函談起了戀愛,吳韋函開始頻繁接送林瑯上下學。 這段戀愛關系持續(xù)了兩個月,林瑯生日那天恰逢周末,吳韋函呼朋喚友,為林瑯舉辦了一場生日party。 父母全都圍著弟弟打轉(zhuǎn),林瑯在家里倍受冷落,沒人會在這一天記起她的生日。得知男友專門為自己包場慶祝生日,林瑯十分開心地將自己精心裝扮了一番。 臨出門前,她還特意去敲了鄰居的門,邀請自己的發(fā)小趙桐一同前往。 生日快樂,不過我就不去了,趙桐生性靦腆,不喜和生人相處,而吳韋函這種條件優(yōu)越的富二代又是班里呼風喚雨的人物,跟趙桐完全就是兩類人,平時幾乎沒有過交集,都不太熟,去了有點尷尬,你跟他們好好玩吧。 趙桐婉拒了林瑯的邀請,于是林瑯便獨自前往。 那天晚上,趙桐像往常一樣按時睡覺,對于林瑯遭遇的厄運絲毫不知情。 但舊樓隔音太差,趙桐的臥室又緊臨隔壁,接近天亮時分,他被隔壁的聲音吵醒了。 隔壁似乎發(fā)生了爭吵,是林瑯母親的聲音,還有幾道陌生的聲音。趙桐聽到林瑯的名字,從他們爭執(zhí)的語氣中他判斷出,似乎有什么壞事發(fā)生了。 趙桐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門口,從貓眼里看向門外。 他睜大了眼睛,看見林瑯被人扶著,似乎昏迷不醒,裙子的下半身沾滿了血跡。 趙桐推開門:阿姨,林瑯怎么了? 沒想到林瑯的母親一看見趙桐,頓時如臨大敵地將林瑯一把從那人手里搶了過來,關上了門。 從那之后,趙桐就再也沒見過林瑯。 他開始頻繁聽見林瑯在隔壁發(fā)出失控的尖叫和哭聲,還有林瑯母親的責罵聲。 他推測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林瑯是去參加吳韋函為她舉辦的生日party,那這件事情會和吳韋函有關嗎? 趙桐試圖給林瑯打電話,敲門去找她,但全都被林瑯的母親搪塞回來。 林瑯的母親說,林瑯因為學習壓力壓力太大,精神不太正常,但趙桐并不相信。 對于林瑯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他隱約有了自己的猜測,但卻找不到途徑驗證自己的猜測。 與此同時,女友出事休學,同班的吳韋函卻像無事發(fā)生,沒去看過林瑯一眼,趙桐越發(fā)覺得林瑯的事情和吳韋函有關。 吳韋函在學校里又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這一次他的戀愛對象是同班的許遇霖,趙桐開始頻繁觀察吳韋函和許遇霖,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和許遇霖說起林瑯的事情。 他從沒跟許遇霖說過話,對于林瑯遭遇的事情也全憑猜測,貿(mào)然提起這件事,許遇霖會相信嗎? 但另趙桐膽寒的事情發(fā)生了一個寒假過去,許遇霖沒來上學,她的名字從班上消失了,聽周圍的同學議論,許遇霖跟家人發(fā)生爭吵,離家出走后失蹤了。 許遇霖的失蹤真的有這么簡單嗎?聯(lián)想那天早上在貓眼里看到的那一幕,再看著仍舊在學校里一呼百應的吳韋函,趙桐覺得不寒而栗。 許遇霖的失蹤并沒有給吳韋函帶來什么負面情緒,他很快又交往了下一任女友徐盈盈。 趙桐無法安心,他總覺得許遇霖的失蹤有自己的原因,如果他早些跟許遇霖提起林瑯的遭遇,或許許遇霖就不會失蹤了。他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另一個女生出事。 放學鈴聲一響,班里的同學立刻站起身,住宿的學生三三兩兩的結伴去食堂,走讀的學生則動作迅速地開始收拾書包。 趙桐沒動,他假裝坐在位置上做作業(yè),卻用余光打量著不遠處的吳韋函和徐盈盈。 吳韋函是走讀的那一撥人,他把書包甩在肩膀上,跟徐盈盈說自己先走了。 見吳韋函離開,趙桐從座位上起身,快步走到徐盈盈旁邊,低聲說:跟我出來一下。 雖然從沒跟趙桐說過話,但徐盈盈還是被這刻意壓低的語氣吊起了好奇心,她跟著趙桐走出教室,走到走廊的一處僻靜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