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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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姐名義上雖然是董事長,但當(dāng)時早就退居二線了,文鼎集團管事的當(dāng)時是祝睿,也是因為他不聽勸阻大批量買地,文鼎集團才經(jīng)營困難,讓吳嘉義有機可乘。說到這,范銘嘆了口氣,似乎對當(dāng)年的事情有些不滿。 果然,每次與祝睿對話,他似乎都在刻意強調(diào)自己不是管事的,把所有的罪責(zé)都引向吳嘉義。孟釗心道。祝文秀的獨生子,一個集團的太子,會只落得個閑職?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也就是說,當(dāng)時的所有決策都是吳嘉義和祝睿二人一起商議定奪的? 是這樣,偶爾征求下我們的意見,但決定權(quán)都在他們手里。 兩個人的關(guān)系怎么樣?孟釗繼續(xù)問道。 這個嘛范銘想了想,一丘之貉,互相利用罷了。吳嘉義剛來,算是解了文鼎的燃眉之急,兩個人關(guān)系不錯,所有大事,祝?;旧隙悸爡羌瘟x的,包括惡意欠薪,祝睿也是大力支持。不過祝睿畢竟太嫩了,后來倆人鬧掰之后,估計也是沒辦法,就去國外定居了。 嗯,祝睿出國之前,兒子有被綁架過嗎? 還有這種事?我頭一次聽說,當(dāng)時他悄悄地就走了,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解了。看來兒子被綁架這事,很可能是祝睿編出來的,孟釗心道,又說,祝睿就先說到這吧,您跟祝文秀熟嗎? 當(dāng)然,我們這些老員工,都是一開始就跟著文秀姐干的,關(guān)系非常好。 祝文秀什么時候失蹤的您還記得嗎? 具體時間不記得了,大概是在文鼎集團敗訴之后。文秀姐是一個特別看重聲譽的人,很多人都說她是受不了輿論壓力,精神才出現(xiàn)了問題。 直到現(xiàn)在,范銘提起祝文秀還一口一個文秀姐,能看得出來,祝文秀在他的心里應(yīng)該有不少的分量。想到這,孟釗道:您對祝文秀很尊重啊。 那當(dāng)然,文秀姐當(dāng)年創(chuàng)業(yè),那可真是吃了不少苦,一個女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多不容易啊。范銘頓了頓,而且,作為企業(yè)家,文秀姐的責(zé)任感和道德感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強的,沒有之一。她可不像一般的企業(yè)主,滿嘴的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 能具體說說嗎? 就拿之前惡意欠薪這件事,當(dāng)時吳嘉義和祝睿搗鼓出來這件事,我們都挺反對,就是擔(dān)心之后會讓文秀姐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聲譽毀于一旦,但我們?nèi)宋⒀暂p,誰也沒有辦法。后來這件事傳到了文秀姐那里,她知道之后立刻來祝睿辦公室當(dāng)面把他罵了一頓,惡意欠薪這件事就往后延了一陣子。 后來呢? 后來文秀姐身體就越來越差,基本就不怎么來公司了,祝睿這敗家子就和吳嘉義干出了這些個缺德事,真的是范銘嘆了口氣,文秀姐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生了這么個玩意。 說到這,范銘已然有些激動,孟釗能感受到,范銘雖然帶有一些個人情緒,但說的話應(yīng)該都是事實,可信度非常高。 辛苦了范總,今天耽誤您不少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孟釗站起身,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沒事,有什么問題您盡管再來。范銘也隨之站起身。 孟釗點了點頭,與周其陽轉(zhuǎn)身離開了范銘的辦公室。 從公司出來,孟釗在腦海中迅速梳理了一下從范銘口中獲得的所有線索和信息,再對比祝睿當(dāng)時在審訊室的回答,祝睿的嫌疑愈發(fā)明顯。 陳煜,有極高的可能并非自殺,而是他殺。 殺害陳煜的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吳嘉義。 但陳煜的死,很有可能并不像祝睿所說的,與他毫不相關(guān)。對這件事,祝睿一定有所隱瞞。 祝文秀當(dāng)年離奇失蹤,而后出現(xiàn)在療養(yǎng)院地下室,可以斷定是吳嘉義所為,但祝睿作為兒子,對母親被毒害一事真的毫無察覺? 如果兒子被綁架一事是編造的,祝睿也發(fā)現(xiàn)了吳嘉義的問題,那他為什么拋棄自己的母親獨自跑去了國外? 祝睿這個幕后推手,真的會是他嗎? 走下公司門前的幾級臺階,孟釗呼出一口氣,暫時從案子中抽離出來。 一大早從明潭奔波到巖城,還沒顧得上吃一口飯。餓不餓?孟釗抬手握住旁邊人的手臂,想吃什么? 早上剛挨了一頓訓(xùn)的周其陽頓時受寵若驚孟釗就算不發(fā)脾氣,也鮮少有這么語氣溫柔的時候,他腦子里迅速冒出了一連串的菜譜,幾乎有些難以抉擇。 而與此同時,剛一握上周其陽的手臂,孟釗便意識到了不對勁手感不對,體溫也不對。剛剛想案子想得太入神,他一時把旁邊的人當(dāng)成了陸時琛。 周其陽在短短幾秒做好了決定,剛要開口,只見孟釗松開了他的手臂,抬手朝路對面的包子鋪一指:去,買幾個包子吃。 周其陽: 第106章 因為沒什么食欲,孟釗草草地解決完一頓飯,便帶著周其陽去了一趟巖城市局。 范銘提供的信息,雖然沒有什么直接性的證據(jù),但起碼能夠證實,祝睿這個人確實有問題,他與當(dāng)年的陳煜案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趟算是沒白來。想到這,孟釗拿起手機,給程韻打了個電話。 監(jiān)控排查的怎么樣,祝睿有什么形跡可疑的地方嗎?電話接通后,孟釗問。 我排查了一大半,程韻在電話那頭說,祝睿最近的行蹤好像是有點古怪。他媽都那樣了,他還不好好陪著他媽,就知道整天往外跑,有點不符合常理。 往外跑?什么時候?具體是去了哪兒? 就是在吳嘉義死后,他就有點待不住了。有時候一大早就走,有時候半夜才出去,看那樣子,也不像是正常外出該有的樣子,鬼鬼祟祟的。我順著他的行駛路線一路查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他最終的去向都是寶岳區(qū),而且總是在吳嘉義別墅附近徘徊。 然后呢,祝睿有什么動作嗎? 看樣子他是想偷偷潛進(jìn)吳嘉義的宅邸,但吳嘉義的別墅到現(xiàn)在都被咱們封著呢,周圍一直有咱們的人把守,就沒進(jìn)成。程韻回答道。 一直在吳嘉義別墅附近徘徊,還想著進(jìn)去,看樣子,吳嘉義的別墅里肯定有什么祝睿特別感興趣的東西。思忖片刻,孟釗道:祝睿這是在找東西啊。 我看也像,接下來怎么辦釗哥? 不用勞煩他了,我們幫他找。這樣,你叫上小宋,再帶上幾個人,這幾天去把吳嘉義的豪宅里里外外搜一遍,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地板全部撬了,家具也全都搬開,所有墻壁都好好檢查一遍,這次務(wù)必確保不要漏掉任何暗間和死角,如果沒找到什么,那就對吳嘉義的其他辦公場所和日常住所也都采用同樣方法排查一遍。 嗯,程韻應(yīng)道,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出租車也駛到了巖城市局門口,下了車,孟釗給趙隊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后,趙隊從市局大樓走了出來,孟釗叫了聲師哥。 小孟,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看起來身體恢復(fù)得不錯啊。趙隊走過來,看向身后跟過來的周其陽,這次陸顧問沒跟你一起? 嗯,他有點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就帶了市局的同事過來,提及陸時琛,孟釗勉強隱藏起自己的情緒,介紹道,這位是周其陽,小周。 趙隊跟周其陽握了握手,又問孟釗:你們見過范銘了吧? 見過了,孟釗道,還得多謝李局提前幫忙聯(lián)系他,他很配合,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這點小事有什么要謝的。說起來我才是覺得沒臉見你,你走之后,我們一直在封鎖周邊區(qū)域進(jìn)行地毯式搜查,但那兩個殺手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我也辦了這么多年的案子,這件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 沒事師哥,孟釗嘆了口氣,最近一段時間,匪夷所思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放在以前,很多事我都不相信。你想想,吳嘉義干的這些事,哪些事是我們敢想的,他甚至能避開市政在自家地下挖了幾百米的地道。這些殺手很專業(yè),動手之前肯定也是早有準(zhǔn)備,那么大一片荒山,有我能掌握不到的逃跑路線很正常。 是啊,頭一次和這么專業(yè)的殺手組織較量,有點超出我們的認(rèn)知了,以后得多留個心眼。趙隊點頭道。 嗯,目前只擊斃了一個殺手,不知道還有幾個殺手在逃,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聚集在明潭還是聚集在巖城,也有可能吳嘉義一死,就四散逃亡去了,想全部抓住,很困難。頓了頓后,孟釗繼續(xù)說道,不管怎樣,巖城這邊的事,還得繼續(xù)拜托師哥了。 沒問題,你也注意點,小心這些亡命之徒對你打擊報復(fù)。我那邊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行,師哥,慢走。 趙隊剛轉(zhuǎn)過身,孟釗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出聲叫住他:等等師哥,還有一件事需要問一下。 聞言,趙隊腳步停下來:你說,小孟。 94年到02年這期間,巖城市局的局長你知道是誰嗎? 94到02我想想,二十多年前了,那會我們都還在上學(xué)呢,我還真不知道,找他有事? 我想見見他,你這邊能幫忙聯(lián)系到他嗎? 沒問題,趙隊答應(yīng)得挺爽快,我這就找人查一下。 他說著,拿出手機給局里的人打了電話,小張,你幫我查查94年到02年之間的市局局長是誰能聯(lián)系上嗎?人現(xiàn)在在哪?好的,知道了。 等待了幾分鐘之后,趙隊掛斷電話,對孟釗道:當(dāng)時的局長叫魏昌和,07年的時候從警務(wù)系統(tǒng)辭職,之后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能聯(lián)系到他嗎? 暫時還聯(lián)系不上,查了一下他的出行記錄,在不在巖城不好說,你很著急見他嗎,要不要在巖城等一等? 算了吧師哥,明潭那邊還有更重要的事,我得走了。這件事情還得勞煩你幫個忙,能不能幫我盡快聯(lián)系到魏昌和?另外,如果他在申辦護(hù)照或者想要出國孟釗說著,停頓下來,沒有把話繼續(xù)說下去。畢竟是市局的老領(lǐng)導(dǎo),話說到這里,想來趙隊?wèi)?yīng)該能夠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趙隊看了一眼孟釗,沉默了一會后,道:沒問題。 離開巖城市局,孟釗跟周其陽去往高鐵站,乘坐高鐵回明潭。 一整天來回奔波,再加上昨晚又一夜沒睡,孟釗覺得有些乏。他靠在座椅靠背,想要睡一會兒,但卻依舊睡不著。 工作時還沒覺出什么,只要一閑下來,陸時琛便占據(jù)了他腦中的所有畫面。 先前那問題又不失時機地浮現(xiàn)出來:陸時琛這個人,到底何時真、何時假? 排隊買糖炒栗子的那二十分鐘總是真的吧? 自己在巖城因失血過多那次,陸時琛的那些關(guān)心也總是真的吧? 接吻和上床時的情動和失控總是真的吧?還是說僅僅是征服欲和本能在作祟?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思來想去,孟釗一分鐘也沒睡著。 夜晚九點多,高鐵駛?cè)朊魈?。從高鐵站出來,孟釗跟周其陽分別后,各自打了車回家。 洗漱完,孟釗躺在床上,強迫自己不去想陸時琛。他先是試著清空大腦,又試著將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但都效果甚微,陸時琛總能見縫插針地進(jìn)入他的大腦。 重逢之后的畫面全都回憶完,十二年前的畫面又冒了出來。 他想到那年冬日初雪,他跟舅舅一家從法院出來,站在馬路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陸時琛。當(dāng)年他與陸時琛雖是同班同學(xué),但交集卻并不多,關(guān)系也完全稱不上多好,甚至還打過架。一直以來孟釗都沒能想明白的一點是,陸時琛當(dāng)年為什么會翹課一周去找到周明生? 還有 孟釗從床上坐起來,走到書桌前,從書架上抽出了陸時琛當(dāng)年給自己的那份數(shù)學(xué)筆記。 陸時琛出國前,將筆記給自己時,稱這份筆記為不要的垃圾。但這種刻意,現(xiàn)在想來,反而能夠證明陸時琛是故意把筆記本留了給自己,否則他怎么不把這垃圾直接扔了? 陸時琛從一開始就喜歡自己嗎?孟釗之前也想過這個可能,但現(xiàn)在看來,陸時琛似乎并不能感知到喜歡這種感覺。況且如果陸時琛真的自高中起就喜歡自己,一直喜歡了十二年,那十二年間他可能一趟都不回來嗎?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十二年,也太長了吧 情感認(rèn)知障礙到底是什么感覺?陸時琛又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孟釗忽然發(fā)現(xiàn),雖然兩人親密相處過,但時至今日,他仍然不能將陸時琛看得很清楚。 又失眠了一夜孟釗看著窗外灰白的天色,嘆了口氣,這難道就是失戀么? 等了這么多年才等來一次心動,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并肩走完一生的準(zhǔn)備,沒想到居然最后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陸時琛在做什么?此刻他又是什么心情?如果無法感知到過多情緒,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好難受的吧?孟釗腦中浮現(xiàn)出陸時琛那張一貫沒什么表情的臉,所以說,因為這場失戀而難受到失眠的人只有自己么?這樣一想,真是令人不悅啊 過期的煙也抽完了,孟釗將空了的煙盒丟到垃圾桶里,穿好衣服,準(zhǔn)備到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再買一盒煙。但走到樓下,他又改變了主意不能這么消沉下去,得想辦法讓自己恢復(fù)到原來的狀態(tài)。 但這種時候,又有誰能幫我走出來孟釗陷入了沉思。 要不去找一趟周老師?孟釗在便利店前停下腳步。 剛畢業(yè)那會兒,他遇到問題時總喜歡去請教周明生,周明生閱歷豐富,待人真誠,而且總能從另外的角度給人以啟發(fā),將孟釗從鉆牛角尖的狀態(tài)中拉出來。最主要的是,從當(dāng)年陸時琛主動找周明生幫忙、周明生不久前在飯桌上訓(xùn)導(dǎo)陸時琛的情況看來,周明生對陸時琛應(yīng)該是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