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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就很體面了,有擔憂,有關懷,有道別,還很客氣。 姜黎聽了他的話,恍恍惚惚地大力點了點頭。 這一次,她和夏舜柯還真是成為日后可能再也不見的陌生人了??! 她笑了笑,點了點頭,抬腿快步提著兩個大包向路口走去。 這一次,她就是鄒星彤,她已經(jīng)耽誤很久了,得趕緊去前面的路口打出租車去! 在她身后,是夏舜柯遙遙地看著她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眼前。 九月夜晚的黑幕濃厚壓抑,明黃的路燈都照不進他幽深的眼底。 不知道站了多久,夏舜柯把雙手插-進口袋里,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住處就在母親的別墅小區(qū)隔壁,是以他常常會到母親家吃了晚飯再慢悠悠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回去。 沒辦法,為人子不就是這樣嗎?母親年紀大了,做為她唯一的親人,陪伴他是很重要的事情。 除非不得已,夏舜柯都會把晚上六點到九點的時間空出來,在他的行程表上標注“吃飯”二字。 走進高級公寓的電梯,他抬手按下樓層,抬手的一瞬間他眼前有點恍惚。 有那么一瞬間,他仿佛在眼前看到了一只白嫩且短短的手對著電梯控制面板按了下去。 那是一雙女孩子的手,順著那只手往上看,應該能看到她認真固執(zhí)且善良的臉。 那是黃姚渝。 夏舜柯斂了斂眼簾,背靠著電梯倚了上去。 不知怎么的,他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氣,舒展的眉宇皺了皺。 怎么會想到她了? 他微微揚了揚頭,直視電梯內(nèi)刺目的燈光。 有、有十年了吧? 黃姚渝,死了有十年了吧? 真是可笑,就在剛才,他居然在那個奇怪陌生的女人身上好像看到了黃姚渝的影子。 是因為她熟睡中語焉不詳?shù)囊痪洹跋乃纯拢 ??亦或是因為她那和黃姚渝相似地摳帶子的小動作? 電梯門發(fā)出“?!币宦暎搅?。 夏舜柯發(fā)散的思緒一下子收了起來,他走出電梯,打開公寓的門。 這個公寓也建成十多年了,當年最豪華的公寓小區(qū)也已經(jīng)老了,只是哪怕這個小區(qū)已經(jīng)老了,也比市面上很多房子好很多。 夏舜柯推開房間的門,換了拖鞋走了進去。 剛一打開門,屋內(nèi)的燈光系統(tǒng)就應景地亮了起來,他走到哪兒,燈光跟到哪兒,他離開了,身后的燈光也很快自動熄滅下去。 他本想直接往書房的方向走過去,但看著客廳里的棕色皮沙發(fā),他莫名就走了過去,指尖在微微落灰的沙發(fā)上面滑了過去,微微捻了捻。 有點灰。 他默默地想。 也是,房間沒做新風系統(tǒng),哪怕十年前裝修得再好,現(xiàn)在也有不足的地方了。 對于這個房子,他買下來后幾乎沒做什么改動,只是裝了一點方便的智能系統(tǒng)而已。 他從柜子里翻出一包濕紙巾,抽出一張順著沙發(fā)拐角的方向擦了過去。 其實至今為止他都沒搞懂自己買下這個房子的初衷是什么。 他是在五年前買下來的。 他買下來的時候,這個房子已經(jīng)被人過了幾手了,全靠一開始就裝修得很好的緣故,里面的裝潢大體沒人動過。 來看房子前他光看地址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直到走進了這扇門。 那一瞬間,熟悉的鞋柜,熟悉的原色地板,熟悉的客廳沙發(fā)……直直地撲到他眼前。 無處不在說:這是黃家的房子,是……黃姚渝之前住的房子。 時隔多年,他其實真的沒有太多緬懷她、把她當作什么白月光的意思,可不知為什么,只在房子里看了兩分鐘,他就點頭買下了這棟房子。 其實那個時候他的事業(yè)剛剛起色,要掏出這么大一筆錢還是有點艱難,但他還是眼睛都不眨地買了。 合作伙伴知道后直接拉長了一張臉罵他沒腦子,房子什么時候不能買?買小一點的不好嗎?非要買地段那么好的干什么?……沙發(fā)擦干凈了,夏舜柯把臟了的濕紙巾疊了疊,放在茶幾上,他彎下腰摸了摸地板。 地板很干凈,有專門的掃地拖地機器人,其實他在這里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用干什么家務。 這讓他一度覺得省心,可現(xiàn)在卻覺得有點無聊了。 他想做些什么,好讓腦海里黃姚渝的臉消失,卻一時間沒什么好做的。 夏舜柯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向書房走了過去。 算了,晚間還有一個視頻會議,先去看看文件吧。 他坐在書房的老板椅上打開了電腦,等待會議開始的那段時間,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子的抽屜把手。 不知不覺間,他勾出了一個最上層的抽屜,拿出一個深色皮質(zhì)筆記本。 他猶豫了一秒,還是沒打開。 其實這里面的內(nèi)容他在黃姚渝出意外的那天偷走這個筆記本后,他就翻看過。 還回黃姚渝那張被他用了不少的銀行卡,拿走那份和黃姚渝簽約的合同時,他順手把夾著合同的筆記本拿走了。 他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發(fā)現(xiàn)這是黃姚渝的日記本后他就立刻闔上了這個本子,把它收了起來放在書包的最里層。 那個時候,他心里有種隱隱的懼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