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楚寒: 顧驕后怕地說:嚶嚶嚶阿寒,我突然好怕怕。 被吻得還有些回不過神的楚寒:??? 所以又發(fā)生了什么? 怕什么? 怕自己咬他舌頭嗎? 楚寒看著顧驕露在外邊紅透的耳尖,心想,難道是害羞了? 就,上床不害羞親親害羞牽手也害羞的薛定諤的害羞? 楚寒無奈地伸手拍顧驕的背,等著顧驕的害羞勁兒過去。 可能是被山風吹久了,顧驕身上冰涼冰涼的,楚寒身上掛著顧驕,艱難地把旁邊衣架上的的大衣拿下來,給人裹好了,聲音有些帶情.欲的啞:好了嗎? 顧驕吸了吸鼻子,把大衣解開,將楚寒整個人罩進懷里,然后繼續(xù)委屈地說:沒好,他兇我! 楚寒愣了一下,哦,是說剛才那個郁總。 可人家好像就跟他說了一句話。 顧驕很快也意識到這點,怪他,他長得太兇了。 楚寒都記不清他長什么樣,只說:別鬧。 雖然你是顧嬌嬌,也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顧驕抿著唇,一只手在桌上胡亂地蹭蹭蹭蹭,上下睫毛心虛地抖個不停,我不管,他長成那樣肯定是個壞人!一看就是個壞人! 楚寒: 顧驕委屈的小獸似得嗚咽,強調:他肯定覬覦你,想當你的金主,想跟你醬醬嗆嗆!你不許跟他說話,不許離他那么近,也不許要他的名片。 最后那句,才是真正想說的話吧。 楚寒有點想笑。 顧驕還在試圖把那張名片蹭下地。 他的小動作,楚寒當然也察覺了,但并沒有阻止,他在顧驕金燦燦的頭發(fā)上揉了一把。 等顧驕自以為十分隱蔽地把名片蹭下地,表情得意得像完成了一件多么厲害的大任務。 再然后,顧驕突然就開始掏口袋,他掏了好幾把,全部塞進楚寒被強迫攤開的手心里。 是玫瑰花瓣。 玫瑰花瓣里還有一朵完整的玫瑰,小小的,紅紅的,有點焉了。 但看得出來是好好保存過的。 比玫瑰更熾熱的是眼前人的目光,英俊的少年目光熱烈地看他,眼底是不敢直視的愛意。 楚寒怔住了,他的心口有種叫感動的情緒蠢蠢欲動。 慢慢的,他漆黑的眼眸里凝出點點笑意,目光柔軟又溫和。 他正要說些什么,就見顧驕一臉期待,哼哼唧唧地討賞,花花給你,你今天晚上要不要睡我呀? 楚寒深吸一口氣,撇開臉:不要。 直到晚上全劇組收工,顧驕都一直黏著楚寒。 比之前還要變本加厲,簡直恨不得掛在楚寒身上。 對此,顧驕接受良好。 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樣算,他都近十年沒看到楚寒了! 十年呢,人一輩子有幾個十年?! 所以,多黏黏楚寒把時間補回來,也可以理解。 顧驕覺得自己邏輯很對,想法很有道理,就成功地把自己說服了。 然而并沒有說服楚寒。 楚寒擋在門前,表示:嬌嬌,乖一點,你可以自己睡的。 顧驕瞪大純良清澈的眼睛,說:我不可以,我還是個孩子。 楚寒捂額:十九歲不是孩子了。 顧驕搖頭,振振有詞,那我也不能睡別人的床,我媽說了,亂睡別的男人的床,是會懷孕的! 這句話槽點實在太多了,顧家夫婦是把顧驕當女孩子養(yǎng)嗎? 楚寒不置可否,決定順著顧驕的話來反駁他:可我也是別的男人,嬌嬌。 顧驕明顯愣住了,他盯著楚寒糾結了一會兒。 就在楚寒以為顧驕被說服了的時候,顧驕含羞帶怯地說:沒事,阿寒,我愿意為你生寶寶。 語氣十分真誠。 楚寒: 楚寒真的很想知道顧驕每天腦殼里都裝了些什么。 而且就算真的能懷孕生寶寶,那生寶寶的也不會是顧驕吧。 意識到自己居然想到這個,楚寒臉上一熱,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口不擇路地胡亂丟下一句,不行,不能跟我睡,我不要你生我的寶寶。 楚寒說完就后悔了,果然,再一看,顧驕一臉的悲痛欲絕。 顧驕捂著再次破碎的小心心,質問他,你都把我睡過了!你怎么能不要我生你的寶寶?!你想讓誰生你的寶寶?你有別人了,所以就不想對我負責了嘛?! 雖然楚寒完全不知道話題怎么會突然轉變成這個,但經驗豐富的他,已經能很淡定地接受顧驕時不時的渣男攻擊和奇跡跳躍的腦回路。 楚寒解釋:..嬌嬌,你是個男孩子,男孩子是生不出來寶寶的。 顧驕挺起胸膛:這是重點嘛?! 所以你真的就是嫌棄我生不出來寶寶嘛?! 見楚寒再不說話,顧驕眼淚唰地就掉下來。 他哽咽地說,阿寒,你是有了別人,所以才嫌棄我嗎?既然這樣,你剛剛為什么還親我?!你剛剛為什么還摸我?!你太過分了,我不干凈了嚶嚶嚶嚶。 明明是被親被摸的楚寒: 他不想掙扎了。 楚寒想了想,臉慢慢湊近顧驕,語氣很溫柔地問,嬌嬌,要不要親一下? 效果奇佳。 顧驕的嚶嚶聲一頓,動搖了。 再然后,楚寒明顯看到顧驕的眼里閃過悲憤,不甘,還有對命運的屈服。 楚寒把臉又往顧驕眼前湊了湊。 顧驕眼睛就有點發(fā)直,他舔了舔唇,小聲說,要 親親過后,顧驕還是靠著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如愿以償地住進楚寒的房間,爬上楚寒的床。 顧驕此舉,其實是很有深意的。 直到躺在楚寒的被窩里,顧驕還在感嘆自己的先見之明。 這樣想啊,霸總男友可是官配,要是他一錯開眼,那人要是被灌了□□,丟進楚寒的院子里怎么辦? 小說里情節(jié)一般都是這樣開始的,帶球跑啊一夜情什么的,俗話說得好,沒有身體的摩擦,哪有愛情的火花?! 而且,他家楚寒是多好多善良一個人啊,要是同情心一不小心地那么一個泛濫 顧驕把楚寒往自己懷里扒拉扒拉,目光炯炯,他絕對不能給那個郁康時這樣的機會! 要想得到楚寒,就得從他身上踏過去! 楚寒一夜睡得很好,他體溫從小就比較低,山上溫度不高,被子也偏薄,前幾晚都睡得不怎么安逸,但顧驕來給他暖床,就堪比一個人型電熱毯,而且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那種暖。 就是有點副作用,前半夜,楚寒總能感覺到顧驕扒在他身上,一下親親嘴巴,一下親親喉結,親到后面,硬是把楚寒給親醒了。 楚寒醒了顧驕就不敢鬧了,可還是近凌晨才睡。 睡得也不怎么好,就在楚寒懷里也動個不停,時不時就要蹭兩下。 第二天早上要開工的時候,楚寒知道顧驕沒睡好,就讓他在房間里補覺。 顧驕不愿意。 他撐著眼皮子,團著被子在床上東倒西歪地嚷嚷,我要起床,我要跟阿寒一起。 話是這樣說的,人還在被子里窩著,就伸出個爪子死死扒拉著楚寒的衣角。 楚寒無奈地說,你睡飽了下山找我就行,我就在山腳,很近的。 顧驕閉著眼,含含糊糊地拒絕:我不,我就要跟你一起。 楚寒伸手扯自己的衣角,結果顧驕一個奮起,干脆用被子把他一起罩在里面,要跟你一起嘛。 像是只知道說這句話似的。 楚寒嘆一口氣,放松了身體,臉靠在顧驕熱撲撲的肩膀上。 他慢慢捋著顧驕半長的頭發(fā),語氣哄孩子似的,很兇的那個人今天也會來哦,嬌嬌不是怕他嗎?怕他還要去嗎? 顧驕眼睛睜大了,我才不怕他! 然后從床上嚯地一下站起來,我要去!我今天一定一定一定要去。 楚寒: 看來郁總對顧驕的刺激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顧驕清醒了,他飛快地穿好衣服,對著楚寒信誓旦旦地保證:阿寒,他要是欺負你,我會保護好你的!所以你也要珍惜我哦。 楚寒:好。 顧驕一臉認真,如果要生寶寶,也只有我能給你生哦。 楚寒: 楚寒深吸一口氣,說:好,只要你能生。 第30章 阿寒,親親 到了片場,楚寒認真地看別人演戲。 顧驕也認真地看別人演戲。 但兩個人的畫風完全不一樣。 楚寒拿個筆記本,跟學生坐教室里聽課似得,坐姿筆直挺拔,漆黑的眸子跟著演員走位和鏡頭的方向動。 在導演跟別的演員說話時,他還會湊過去,仔細地記點小訣竅。 顧驕就不是了。 他會哈哈大笑。 云美翠悲痛欲絕,說: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趙老頭。 顧驕哈哈大笑。 趙老頭抹掉一把老淚,對著鐘表掐著時間說: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云美翠。 顧驕哈哈大笑。 云美翠:阿巴阿巴。 顧驕哈哈哈哈。 劉老頭:嘰里咕嚕。 顧驕哈哈哈哈。 顧驕笑點低,笑聲還格外地大。 而且他笑起來聲音很獨特,跟他的哭聲一樣嘹亮且具有穿透力,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嗝這種。 他一笑,劇組里就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有點楚寒感覺很是有點像一群人帶著小孩子在踏青郊游。 趙明也有這種感覺。 可拍影視劇,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這是人類藝術進步的事業(yè),崇高的事業(yè)。 這樣想著,趙明看一眼顧驕,沒忍住,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楚寒: 他錯了,他低估了顧嬌嬌的同化能力。 一群人一邊拍一邊憋笑得度過了一個上午,吃完午飯,顧驕就被楚寒領進化妝間。 被勒令坐著不許亂跑的顧驕倔強地抬起頭,脆弱的脊背搖搖欲墜。 他看起來那么堅強,眼神卻低落無比,看著楚寒像看一個要拋棄糟糠妻私奔的丈夫。 顧驕不明白。 為什么? 楚寒為什么這樣對他。 他們昨天,明明還在這里擁吻。 他們昨天,還在這里不顧一切地卿卿我我。 可今天,這里就要見證了他們的分別嗎? 世事,就是這樣無常。 這,就是短暫的愛情嗎? 顧驕醞釀著悲傷的淚水,心如冬天的荒草地一般枯槁。 楚寒: 楚寒看到顧驕這表情就知道他要是現在走,顧驕就能獨自垂淚垂個幾小時。 他走到門邊把門關好,然后站到顧驕身前,熟能生巧地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 顧驕茫然地看他,過于明亮的眼睛有點濕漉漉的錯覺。 楚寒在他微翹的唇珠上淺淺一吻,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卻被拽住袖子,顧驕看著他,如果有一天,我們走散了,我也會這樣,在原地寸步不離地等著你。 楚寒: 楚寒:嬌嬌,說人話。 顧驕義正言辭地要求:別的小朋友,都有兩個親親。 意思是,別的小朋友有的,顧驕也要有。 有點可愛。 楚寒很淺地彎了一下眼睛,沒反駁,就再親了一下。 顧驕還是沒撒手,執(zhí)著地問:你說一會兒,一會兒是多久? 楚寒: 顧驕:你會想我嗎?你會給我發(fā)信息嗎? 楚寒招架不住,說:會的。 顧驕恃寵而驕,那你要十分鐘想我一次,你看到趙導的時候要想我,看到攝像頭的時候要想我,看到云美翠的時候,也要想我。 楚寒:嬌嬌,你再說一遍。 顧驕:我說你要十分鐘想我一次。 楚寒:不是,上一句。 顧驕:你會想我嗎? 楚寒:不會。 顧驕更不撒手了,他嬌羞地捶了一下楚寒的胸口,男人,就是口是心非,你好壞哦,我好喜歡。 他得意的笑像偷了腥的貓,滿滿當當的少年氣中反而隱隱流露出成熟的性感。 但楚寒卻無暇欣賞。 他被掄得,得多強的意志力才沒有當場吐血啊,這..可能就是甜蜜的暴擊吧。 楚寒緩了緩,解釋說:嬌嬌,我只是去跟導演說一聲我們下午不過去,說完就回來,頂多五分鐘。 他不可能放顧驕一個人,這不安全。 對顧驕自己還是別人,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