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肯定不會賠
14. “醒了?外賣剛到,快去洗漱,洗好過來吃飯?!?/br> 裴邵才開門拿到早餐外賣,放到餐桌上打算進臥室看看她醒了沒有。一推門,就看到阮月安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頭發(fā)亂糟糟的,閉著眼發(fā)怔。 他啪的一下按開燈,強光刺眼,阮月安皺起眉,抬起被子蓋住頭重新躺了回去,“別開燈啊。” 裴邵笑了一聲,走過去,單腿跪在床上拉她,“還要睡?快點起來,等會豆?jié){該涼了?!?/br> 阮月安裹著被子,被他撈出一條胳膊拉著,用力后仰與他對抗著,不想被他拉起來,嘴里咕噥,“不想起床……” 裴邵伸手捏著她的臉,左右晃了晃,“昨天誰說想喝豆?jié){的?” 她緊閉著眼,握著他的手腕,“不是我?!?/br> “不是你?”裴邵單手繞到她頸后托著,帶著她坐了起來。她頭發(fā)很亂,裴邵在床上坐下,伸手梳了梳她的頭發(fā)。 阮月安睜開眼,還沒太適應燈光似的瞇著眼,“反正不是我?!?/br> 裴邵點點頭,“那是我聽錯了……沒事,你不想喝,那我就全喝了吧?!?/br> 他松開手,作勢要起身。阮月安立刻拉住他的手腕,睜開眼看著他,“不許全喝完。” 被子從她懷里滑落,她左邊肩上的睡裙肩帶落了下去。裴邵笑著,伸手給她提上肩帶,手背貼了貼她的臉,“那你快去洗漱?!?/br> 阮月安不情不愿地掀開被子下床,踩著拖鞋跟在他身后朝衛(wèi)生間去。 “你去哪?” “我先吃點東西,餓了?!迸嵘刍仡^看她,笑,“剛才逗你玩的,不會都喝完。” 阮月安切了一聲,揉著眼睛去衛(wèi)生間,站在門口伸出手。 才碰到門把,門就從里面被推開了。 蔣繹一手拿著眼鏡,一手握著門把,身上帶著一股濕熱的香氣,垂著眼看她。 阮月安給嚇了一跳,松開門把后退一步,沒站穩(wěn),拖鞋絆著拖鞋,啊了一聲就要倒。 蔣繹拉住她揚起的胳膊,略一用力把她拉了回來,拉進自己懷里。她身上的睡裙面料光滑,蔣繹攬著她腰的胳膊在上面滑了兩下,才牢牢把她攬住。 阮月安被他拉進懷里,靠在他光裸的胸膛上。他的身上很熱,還帶著一股她沐浴露的香。他才洗過澡,頭發(fā)半干不干的,發(fā)尾還再滴著水。 細小的水珠落在她的胳膊上,涼涼的。 攬著她的胳膊收得很緊,他手里還握著眼鏡,眼鏡硌在腰上,有點疼。 她抬起頭,蔣繹正垂著眼看她,沒說話。 他松開手,退了一步,戴上眼鏡。 “你……”阮月安看著他。他只穿著內(nèi)褲,腰上腿上有幾處被她掐出來的紅痕。 蔣繹讓開身,推了一下眼鏡,聲音很輕,“不知道你在門外。” 睡裙的肩帶纖細,剛那么一折騰,又落了一邊下來,露出半截白嫩的rufang。偏她還沒注意,站在他面前不動也不說話。 他伸出手,食指滑過皮膚,勾起落下的肩帶。 “沐浴露快沒有了?!彼栈厥帧?/br> 阮月安撈起肩帶,嗯了一聲,走進衛(wèi)生間,關上門。 洗漱好再出來,蔣繹已經(jīng)走了。 “他回家換衣服,今天還要上班。”裴邵把豆?jié){插上吸管,遞給她。 阮月安沒接,她手心里剛挖出來的面霜還沒涂。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口,皺眉,“有點涼了。” 裴邵放下豆?jié){,看她抹勻面霜拍著臉在凳子上坐下,哼了一聲,“誰讓你賴床?有得喝不錯了?!?/br> 阮月安掃視餐桌,沒理他。 “我也走了,得回家換套衣服?!彼酒鹕恚澳憬裉煲陕??” “不干嘛,晚上應該要跟我媽去吃個飯?!?/br> 裴邵走到客廳,拿起沙發(fā)上的手機,扭頭看她,“去哪吃?” 阮月安說了酒店名字,“品牌辦的晚宴,估計沒什么意思。”她抹著手背,“你要來嗎?” “去不了,晚上跟朋友約了,之前跟你說過的老羊,估計今天能回來?!?/br> “還是談投資的事啊?” “嗯。”裴邵在客廳鏡子前照了照,踱步過來,笑,“那小子拉我進來還不夠,前一陣一直在找蔣繹。” 阮月安笑了一聲,一個冤大頭還不夠,“他還找蔣繹?” “嗯。”裴邵走到玄關,“蔣繹跟他聊了幾天,同意投他?!?/br> 阮月安挑起眉,她出國之后跟他們都斷了聯(lián)系,好多人都是回來之后再認識的,老羊就是其中之一。 老羊歲數(shù)比他們大幾歲,算是跟他們一個圈子的,跟裴邵蔣繹關系一直都不錯。不少人說這人性格怪,跟圈子里大多數(shù)人都玩不到一起。阮月安見過他幾次,倒是沒覺得人家性格怪,人家老羊壓根就是不想跟他們玩。他們琢磨著玩車玩表的時候人家就開始搞生意了。這幾年一直在搞游戲方面的生意,早先弄了個電子俱樂部,賺了點錢。最近是想擴大規(guī)模,好像還在跟對家競爭幾個選手,這才找到裴邵。 裴邵從高中就喜歡玩游戲,主機端游都玩,之前就投過幾個項目,沒掙一分錢。多少次阮月安拿這事說他,他還能反駁,雖然沒掙錢,但他也沒虧啊。 蔣繹可不像裴邵,能僅因為自己的興趣就投錢。沒掙錢在他這就是虧,能讓蔣繹同意投錢的事,肯定是賺錢的。最起碼叁年內(nèi)不會賠錢。 “他投了多少?” 裴邵穿好鞋,抬手比了個數(shù)。 阮月安挑了下眉毛,有點心動。 “怎么著?你也想來?”裴邵靠著墻,也不著急走了,笑著看她。 “他還差多少?” 裴邵又比了個數(shù)。 “你幫我跟老羊說一聲,剩下的我跟了。”她拿起豆?jié){,喝了一大口。 裴邵挑起眉,“你又不懂這個,就敢跟?” 阮月安說,“我是不懂,但是蔣繹都跟了,肯定不會賠?!?/br> 裴邵以為她會說有他在不害怕什么的,卻沒想到她會這么說,聽了之后忍不住笑罵一聲,“滾吧?!?/br> 又問她,“那你晚上怎么說,叫蔣繹過去陪你?他晚上應該沒事?!?/br> 阮月安想起蔣繹,似乎立刻就能看到他在晚宴上會擺出什么表情來。她皺起眉,捏起包子咬了一口,“算了吧,我媽還在呢。上次看到你倆一起去我姥姥家,罵了我好久?!?/br> 裴邵笑了一聲,“阿姨上次不是還說要給小男朋友弄個經(jīng)紀公司嗎?” 阮月安嗤笑一聲,心說,你可太不了解阮寧了,她最會給男人畫餅,說的是以后…… “你倆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分手了。” 裴邵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該走了,“你嫌無聊就打電話問問蔣繹,我不去,他一個人,阿姨應該不會說你?!?/br> 阮月安擺擺手,“你快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