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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她還沾沾自喜以為騙過了他。 從始至終,他都遵照著她的劇本來走。 可她竟越來越有恃無恐。 謊言一個接著一個,嘴里沒一句實話。 她真以為他是傻子? 難道他活這么大靠的是運(yùn)氣? 一想到魏晞那天倉皇逃走的模樣,蕭逸海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根本不想見到她,索性連昭陽大學(xué)的課也不上了。 他給自己安排足夠多的工作、應(yīng)酬,妄想著用酒精來驅(qū)散內(nèi)心的陰霾。 卻不曾想,她竟能找到這里來。 還真是有出息,僅僅帶她來過一次,她就能穿過層層障礙,不僅進(jìn)來了,還能找到他。 她又來干什么? 這時候不該見好就收嗎? 那天不是都嚇跑了,現(xiàn)在緩過勁來,又到他面前蹦跶? 只給看,不給吃。 真以為他是素食動物? 蕭逸海松了松領(lǐng)帶,仰頭靠在椅背上。 子昂開口:“蕭總,咱們走嗎?” 頓了一下,又說:“魏小姐今天喝了很多酒?!?/br> 后視鏡里還能看見魏晞的身影,子昂又說:“她,好像靠在墻上了?!?/br> 蕭逸海驟然睜眼,須臾,問:“現(xiàn)在呢?” 子昂:“蹲在地上?!?/br> cao。 蕭逸海在心里罵了一句。 -- 魏晞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四肢也不聽使喚。 可明明她沒醉,她腦子還是清楚的呀。 只不過就是腳有點(diǎn)沉,手使不上力。 她靠在墻邊,靠一會兒就好了。 胃有點(diǎn)疼,有些脹。 沒關(guān)系,蹲一會兒就好了。 困了。 不能睡,這是在馬路上。 但是她就閉一會兒眼睛,等胃不疼了,她就起來打車回家。 哼。 才不指望那個男人。 一晚上不跟她說話。 看她喝了那么多酒,就最后攔了一下。 有個屁用,她一瓶都干進(jìn)去了! 切,要不是她,他不是又被占便宜了? 也不知道推開人家,就那么喜歡大胸啊。 她沒有嘛? 她的不大嗎? 她上次抱他胳膊的時候他沒感覺到嗎? 她屁股不翹嗎? 明明之前還要親她,今天就跟見到陌生人一樣。 狗男人。 “天打雷劈!”魏晞閉著眼睛嚎出一句。 想了想,又扯開嗓子:“和你爹一樣!就知道針對我!就會欺負(fù)我有能耐!” “你說什么?” 魏晞一怔,猛地一轉(zhuǎn)頭。 越來越看不清了,瞇了瞇眼睛勉強(qiáng)有個輪廓。 魏晞按著墻站起身來,還是看不清。 她一邊揉眼睛一邊踉蹌著往前走。 突然一個左腳踩右腳,騰空撲了過去。 喝完了酒摔跤居然不疼。 還有這好處? 她得意勾了勾唇,忽然瞧見兩只手握在她的肩膀上。 “你抓我干嘛!”魏晞后退兩步,又靠在墻上。 面前的人再次開口:“你剛才說什么?” 魏晞瞇著眼睛湊過去。 男人五官近在咫尺,歪著腦袋仔細(xì)看,這才認(rèn)出來。 蕭逸海! “我說你是個渣——” 魏晞突然按著胃,對著他打了個酒嗝。 還沒等說完就被男人一把推開。 蕭逸海這還是第一次碰見女人對著他的臉打嗝,他沉著臉,卻在魏晞又要摔倒前再次扯住。 簡直無語,他回頭用力向子昂招了招手。 下一秒,女人的兩只手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他的脖子:“你不要碰我!” “是你碰我?!?/br> 靜默片刻,魏晞似乎是反應(yīng)過來。 后知后覺放下手并與他拉開距離:“誰稀罕碰你。” 她又要走,蕭逸海沉著臉吩咐子昂:“把她弄車上,別在這丟人?!?/br> 路上人來人往,這么個窈窕姑娘喝醉了酒本就是焦點(diǎn)。 再加上兩個從豪車上走下來的男人,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場鬧劇。 蕭逸海想先回到車上,不曾想身后突然傳來哀嚎。 魏晞好像不認(rèn)識子昂一樣,對他的觸碰一邊哭一邊喊:“不要你碰!不要你碰!” 子昂也不敢再動她,手足無措站在那里望向自家老板。 蕭逸海:“……” 好歹是在外面,他壓下所有怒火上前一步:“走了,再不走天都亮了?!?/br> 魏晞扒著墻不肯走,委屈地看了蕭逸海一眼,紅了眼眶:“要你背我才肯走。” “……” 子昂:“蕭總,要不你就背一下吧,這么多人看著呢?!?/br> 蕭逸海默了默,看著醉眼迷離蹲在地上姑娘。 緋紅的面頰沾染著惹人憐惜的紅暈。 那雙杏眼濕漉漉的,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意味。 他抿了抿唇,二話不說走上前,剛扯到魏晞的手,她又是“嗷”一嗓子。 “不是你說要背?”他抬高音量。 “……要抱抱?!蔽簳劸従彄u頭,高舉雙手:“舉高高?!?/br> 男人的手穿過她膝蓋下,大手?jǐn)堉绨蛞话褜⑺稹?/br> 蕭逸海步子邁得很大,似乎一秒鐘也不想多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