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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br> 言若凝揉了揉自己還有些疼的臉,緩緩從地上起了身,挨在言憶辰身邊坐下,一雙眼睛干巴巴地望著他。 她的這位兄長,在原作中雖是個男二,卻同她一樣,從頭悲到尾,喜歡女主愛而不得,到最后也沒個其他cp,孤身一人。 此刻看到這張溫潤清和的臉,心里竟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 言憶辰生怕言若凝體內(nèi)余毒未清,每日去瑤池摘了新鮮的蓮藕拌著玉冉從蓬萊島帶過來的靈芝熬成湯藥給她喝下,一再叮囑她好生歇著,暫且不要出門,免得那三皇子又來打鬼主意。 偏生她不出去,有人卻是要上趕著主動來見她。 言若凝對那三皇子著實是厭惡至極,礙于自己當下處境,不能和他硬著來。一次兩次的,只能讓玉冉推脫稱她身子不適,需要臥榻歇養(yǎng)。 然而渣男渣女來不了,有些人可是非見不可。 言若凝在院子里澆花,轉(zhuǎn)眼間就看見言賀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她下意識地就往后退了兩步,倒也不含糊,直言道:“父親有話便說,若凝身子還未好,望父親不要動輒就打罵?!?/br> 言賀冷冷地瞧著她,驟然發(fā)問:“你和魔尊,是如何相識的?” ? 言若凝鎮(zhèn)定接話:“我和他,不是很熟?!?/br> “哼!”言賀冷哼一聲,怒道:“非他不嫁,不是你當著你jiejie和三皇子的面說的?” ??! 這言若云還真敢打小報告。 “言若云她敢這樣妄議白落寒,就不怕他朝被滅了口么?”言若凝面色淡定,坦然的很,好像心虛的不應(yīng)該是自己。 確是不應(yīng)該是自己,白落寒本尊那兒都沒有發(fā)話非要怪罪于她,怎的就輪到言若云和言賀了。 言賀怒意消散了些,轉(zhuǎn)而又道:“三皇子對你一片真心,你當知曉?!?/br> 哦,原來主要還是來為那渣男當說客的。 渣男見不到自己,就找言賀來在自己面前嘀咕了。 這人分明是她的父親,卻總喜歡和旁人蛇鼠一窩來坑害她。這樣的父親,自己雖同他是血脈相連,但也著實是要不得。 “我不可能嫁給他。”言若凝抬眸看著他,語氣不容置喙。 言賀冷聲道:“嫁不嫁,也不是由你說了算!”語氣中還帶著點威脅的意味。 “我不想嫁,父親就強迫不了我。” “三皇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該知足!” “我娘當年嫁給你,也是你的福分,怎的不見你知足?” “放肆!” 言若凝欲要反駁,才將啟唇,卻見言賀身后驟然間冒出了一道紅色身影,那熟悉慵散的嗓音拂過她的心底——“原來覺得本座比不過這些個天宮皇子的,并非是言姑娘你啊?!?/br> 言賀側(cè)身看向來人,瞬間就定在了原地,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句話來,面色僵硬至極。 白落寒湊近,對著言若凝挑眉一笑,隨即轉(zhuǎn)而看向言賀,“本座有一些事情,想和言姑娘單獨說說,還請司命大人,回避一下。” 話雖說的尊敬,語氣卻是冷到了極致,任誰聽著都只覺身側(cè)一陣寒風刮過。 “小女頑劣,恐得罪——” 言賀一開口,便被白落寒打斷:“本座很喜歡她的性子?!?/br> 第8章 喚他白公子 喜歡——她——的——性子。 這句話說出,言賀和言若凝同時都打了個寒顫。 前者想的是自己女兒還真和這位閻王扯上了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后者則想的是這妖精怎么又來了,還幫她懟人? 其中必定有詐。 言賀沒有應(yīng)聲,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言若凝后,拂袖而走。 言若凝盯著言賀離開的那道門,暗自咂舌,就會挑軟柿子捏!她的這位好父親,還真是和那三皇子一路子,怨不得一直幫著三皇子,想方設(shè)法地要逼她嫁到芳華宮。 白落寒往墻邊靠了靠,瞧著言若凝那副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的模樣,一時間被她帶過去,隨著她彎起的嘴角嗤笑了一聲。 “看你父親被我氣走,這么高興?” 言若凝很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還窩著火,語氣很是不快:“他哪天不是想著法子找我的茬?” 難得清凈了幾日,心境剛好一些言賀就過來找她不痛快,若非她那下閃躲的快,恐怕又要挨上一巴掌。 言若凝不自覺摸了一下上回被言賀扇的那一下,心里多了些火氣,她若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倒也罷了,可她明明什么都沒做,無端就要挨打。 從前的言若凝就是過得這樣的日子? 言賀——還真是沒得救了。 言若凝呆在原地搖了搖頭,回過神來,見白落寒不知何時躍上了墻頭,慵懶愜意地坐于上方,衣發(fā)都隨風飄逸著,一個勁兒地轉(zhuǎn)著手里的白色玉笛。 那玉笛上上雕刻著圖案,還掛著一個黑色墜飾,形狀似花。 這張臉放到哪里,都是一道好看的風景,讓人挪不開眼。而且言若凝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人……還是有幾分平易近人的。 白落寒低頭看向她,忽然間開口問道:“你就不怕我?” 怕他? 為何要怕他? 相比起來,白落寒比言賀、言若云以及三皇子,要好得多。旁人不管,至少對她而言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