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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怎么今日有空來找我?” 趙秋晨:“這不是得了空嗎?祁樓最近要辦差事,整日里忙得很,我嫁了人也不好出去,只能來找你說說話了?!?/br> 這么一說,阿洛立馬想起之前差點(diǎn)忘了的事了。因為劇情被她改變,女主嫁給了男主,現(xiàn)在整體劇情都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男主這時候還沒跟宋家聯(lián)姻,皇帝也沒那么快把幾個皇子推出來,可由于進(jìn)展加快,阿洛擔(dān)心七皇子也會比書里更早遇難。 “我得了一個消息,京城邊上的沭縣里有一伙山匪很是窮兇極惡,若你們途徑那里,一定要做好防范。” 書中七皇子有次去那邊辦差,結(jié)果遇見山匪截道,身邊又沒帶幾個人,直接遇難被害。因為愛子七皇子死亡,皇帝病倒,才真正拉開奪位之戰(zhàn)。 趙秋晨有些莫名,沭縣偏僻,平白誰去那里?但因著是善意的提醒,她便也認(rèn)真記了下來。 接著阿洛又把自己冬日便要離去的事說了,兩人約定以后書信聯(lián)系,趙秋晨沒坐多久便走了。 雖然說是冬日,但其實十月底,樹葉染了一層深淺不一的黃,阿洛便與聞人瑾踏上了前去南方的旅途。 蘇家一家人也早在那邊安頓下來,還給他們置辦好了宅子,就等著他們前去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陽春三月,正是梅雨時節(jié)。如煙似霧的蒙蒙春雨籠罩在青瓦白墻的屋檐上,將這江南城鎮(zhèn)渲染地好似那九天仙境一般。 街上行人三三兩兩,皆步履悠閑,其中一位頭發(fā)半白的高壯老人,肩上馱著個粉雕玉琢的三歲小女娃,樂呵呵地不時與路人招呼。 “老王,有空出來喝兩杯啊。今日?今日不成,我得帶我家穗穗聽?wèi)蛉ツ亍!?/br> 老人馱著自家小孫女一路來到一處戲臺前,聽那咿咿呀呀的戲曲大半日,期間給小女娃買了糖葫蘆、糖人、糯米糍粑等無數(shù)吃食,到了午間,再踏著慢悠悠的步伐回到安陵州府邊上的一棟宅院里。 一進(jìn)門,名叫穗穗的小娃娃便毫不猶豫拋棄爺爺,邁著噠噠噠的小腳步,一頭扎進(jìn)一身形修長、白衣勝雪的男子懷中:“爹爹!穗穗回來啦!” 男子琥珀色的眼眸柔和至極,俯身將小女娃抱起,笑問:“穗穗出去玩什么了?” 小女娃小臉雪白,臉蛋rou乎乎像個饅頭,五官精致又漂亮,她有著一雙小鹿般淺棕色的大眼睛,一大一小兩張臉湊在一起,父女倆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穗穗看了戲、吃了糖葫蘆、糖人、糯米糍、龍須酥……”小家伙掰著小手指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數(shù)下來。 還沒數(shù)完,一眉目如畫的女子從屋內(nèi)走出來,口中道:“吃那么多甜的,穗穗,你還要不要你的牙了?” 穗穗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巴,奶聲奶氣地說:“都是爺爺買的,穗穗說了不要了,娘親不怪穗穗好不好?” 老人、也就是遠(yuǎn)亭候好氣又好笑道:“嘿,你這個小滑頭,還倒成爺爺?shù)腻e了?!?/br> 阿洛走過來,吩咐丫鬟帶小家伙去刷牙,又對遠(yuǎn)亭侯道:“父親也別太縱著她,穗穗年紀(jì)小不知節(jié)制,您與阿瑜每日任她予取予求,以后養(yǎng)出個混世小魔王來可就不好了?!?/br> 遠(yuǎn)亭侯眼一瞪:“怎么不好了!我聞人頌的孫女,哪樣都是好的!” 再看那旁邊的聞人瑾,一副含笑默認(rèn)的態(tài)度,阿洛心中不禁無奈搖頭。 這對父子倆,真是沒救了! 想當(dāng)年,遠(yuǎn)亭候口口聲聲要抱孫子,結(jié)果阿洛生了個小丫頭,叫他大感失望。然而前年過年來探望孫女,遠(yuǎn)亭候抱了那小小一團(tuán)的小孫女一次,就被牽絆在這里,再也沒回過京城。 要問這個家里最寵穗穗的,非遠(yuǎn)亭候莫屬。 第二寵穗穗的,就是她爹聞人瑾。當(dāng)初穗穗出生前,他還叫阿洛不要生了,等穗穗出生后,他又成了個妥妥的女兒奴。 想到這里,阿洛頗覺哭笑不得。 晚間,聞人瑾先給穗穗哄睡了,才踏著夜色回到房內(nèi)。 阿洛坐在床邊擦頭發(fā),輕聲笑話他:“阿瑜,你說我要是去告訴穗穗,你曾經(jīng)想不要她,她會不會哭?” 聞人瑾走到她身旁,自然地接過阿洛手中的布巾,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發(fā),一點(diǎn)一點(diǎn)給她擦干發(fā)絲間的水汽。 他溫聲笑問:“阿洛怎么想起這個?穗穗還小,別鬧她?!?/br> 阿洛哼了一聲,語氣怨念:“你現(xiàn)在眼里只有女兒了?!?/br> 擦拭的動作一頓,聞人瑾眼中浮現(xiàn)一絲明了的笑意,他傾身向前,從身后環(huán)抱住自己的妻子,嗓音清潤溫醇,在她耳邊緩緩道:“我疼愛穗穗,是因為她是你為我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孩子,僅此而已?!?/br> 阿洛小聲嘀咕:“可是你現(xiàn)在都……很少碰我……夫君是不是厭倦我了?” 話音剛落,聞人瑾全身一僵,白皙清俊的臉龐染上一抹薄紅,低低道:“阿洛,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再受那孕育之苦……” 自從穗穗出生,聞人瑾便分給女兒許多心力,基本上穗穗都是他親手帶大的,撫育幼兒的辛苦阿洛都沒感受到幾分。雖然輕松許多,但與此同時,她也有種被忽視的感覺,最明顯的一點(diǎn)就是,兩人的夫妻生活頻率大大降低,與新婚時的黏糊截然不同。 不過除此之外,聞人瑾待她一如往常,有時阿洛又覺得自己多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