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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慌忙抬起頭,“阿淵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蘇嫽凝望著他清瘦的臉,朱唇仍舊緊抿。半晌,她終于慢慢伸出手,替容淵理了理鬢邊被雨打濕的頭發(fā),柔聲問:“真的?” 她柔軟細(xì)膩的肌膚蹭在容淵的臉上,一片溫?zé)?。纖白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蹭過他的耳廓,他臉頰上的雨珠將她鵝黃色的袖口打濕。 容淵的臉騰起一片細(xì)微的熱氣。他鴉睫顫了顫,低聲答:“真的?!?/br> 蘇嫽慢慢揚(yáng)起唇角,綻開一個溫柔的笑。她輕輕摸了摸容淵的頭,溫聲說:“jiejie相信你。好了,快回房去吧。你看你,身上都濕透了?!?/br> 她撐著傘把容淵送回偏房,臨走時,容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喊住了她。 “jiejie真的不生阿淵的氣了?” 蘇嫽笑著搖搖頭,“不生氣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阿淵以后乖一點(diǎn),聽話一點(diǎn)……我就不生氣啦?!?/br>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狠不下心來對容淵生氣。每每想起容淵以前在她面前乖巧聽話的樣子,她心里就泛起一陣柔軟。 阿淵是個好孩子。是人都會犯錯,這一次……就先原諒他罷。 容淵抿著唇,低低地說:“我會乖乖的,聽jiejie的話?!?/br> 雨聲重重,鋪天蓋地。一陣狂風(fēng)卷過來,險(xiǎn)些將蘇嫽手中的傘卷走。她連忙用力拽住傘柄,一面費(fèi)力地將傘收起來,一面問:“你方才說什么?我沒聽清?!?/br> “沒什么?!比轀Y慢慢笑了,他望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說:“雨太大,不如jiejie進(jìn)來坐一會兒,等雨小了再走吧?!?/br> 外面的雨確實(shí)很大。碩大的雨點(diǎn)砸在石地上,水花四處迸濺。驚雷震耳,電閃如晝,如瀑的水流從石階上淌下來。 蘇嫽停頓了一會兒,只好說:“好吧。” 她跟著容淵進(jìn)了屋,將傘隨手丟進(jìn)門口的竹簍里。容淵去里間換了身衣裳,出來時手里拿了一壺酒。 “jiejie可要喝點(diǎn)酒暖暖身子?這是我新調(diào)的酒,不及忘憂那樣烈,但自有其特別之處?!彼丫茐胤诺教K嫽面前的小桌上,垂眸替她斟酒。 這酒是容淵前幾日偶然間調(diào)出來的,本想著日后拿這個來討蘇嫽歡心,沒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蘇嫽聽說他新調(diào)了酒,立刻來了興致。她端起酒盅放到唇邊,先是輕輕嗅了幾下,然后才張開唇瓣去喝盅里晶亮的酒液。 一盅酒下肚,蘇嫽滿足地抿了抿唇,贊道:“是好酒?!?/br> 與忘憂那種催人心肝的烈不同,此酒十分溫和,聞著醇香撲鼻,入喉甘冽爽口。 容淵聞言,便又替她斟了一杯。一壺酒很快飲了過半,蘇嫽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她的臉頰染上一絲嬌紅,低眉時不經(jīng)意流露出幾分平時難見的嫵媚。 “阿淵……我還要喝?!彼龑⒕浦阎刂?cái)R在桌上,身子靠著軟枕,淺鵝黃的裙擺堆疊一地。 容淵低聲笑了:“jiejie不是千杯不醉么?怎么每次喝我的酒,總是幾杯就醉了?!?/br> 他將酒壺里最后一點(diǎn)酒倒進(jìn)酒盅,蘇嫽晃晃悠悠地伸手去拿,將酒盅抵在唇上,仰脖飲盡。 她的手腕有些抖,零星的酒液從盅口溢出來,順著她瑩白如玉的下頜往下淌,流過脖頸,滲進(jìn)薄薄的衣料底下。 容淵盯著那細(xì)細(xì)的水痕,喉間一緊。燥熱的感覺再次卷上來,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猛烈。 水痕一路蜿蜒,流過白雪地,淌進(jìn)雪巒溝壑之間。那一瞬,容淵眼前一陣恍惚,夢里荒唐的場景與現(xiàn)實(shí)慢慢交疊。 蘇嫽恰在此時放下了酒盅,露出緋紅瀲滟的臉。她側(cè)眸望向桌上的酒壺,只一眼,嫵媚萬千。 容淵只覺呼吸艱難,臉頰guntang,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往外冒著熱氣。他匆忙伸手捂住左臉,一股異樣的、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頭盤旋。 那顆淡紫色的異瞳此刻不知為何脹熱的厲害,像一團(tuán)火在他的眼眶里燃燒。容淵強(qiáng)壓下心頭的燥熱,快步跑到旁邊的木桌旁,從抽屜里胡亂翻出一面小銅鏡。 銅鏡清晰地映出容淵緋紅的臉。 他的視線慢慢上移。下一刻,他看見了那顆本該是淡紫色的異瞳,竟慢慢地褪成了黑色。 第24章 烈火(一) “昨晚占了你的床?!薄?/br> 雨下了一整夜。 蘇嫽醒來的時候, 發(fā)覺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榻上。她揉了揉眼睛,半撐著身子坐起來,發(fā)現(xiàn)榻邊的木地板上鋪著一層薄薄的褥子, 容淵和衣躺在上面,背對她睡著。 她愣了一下, 抬頭看了看四周。榻邊的小桌上擺著一只喝空的酒壺。她有些迷糊地揉著太陽xue, 半晌, 才想起來這里是容淵住的那間偏房。 昨晚雨大,她本想著在容淵這里小坐一會兒再回去,誰知喝了些酒便醉了, 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僅如此,她還占了容淵的床,在這里宿了一整晚。 蘇嫽愧疚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容淵,慢慢抿緊朱唇。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日飲酒,喝上幾壇子都不會臉紅??珊攘巳轀Y調(diào)的酒,總是幾口就醉了。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上鞋子,蹲下去替容淵輕輕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容淵側(cè)身睡著, 面容安靜,長長的鴉睫覆下來, 柔軟如羽。 “對不起啊,jiejie昨晚占了你的床。”蘇嫽柔聲道歉。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擺, 越過地上鋪著的褥子, 往門口走去。她盡可能地放輕腳步,努力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生怕將容淵吵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