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軟刺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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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酒吧里的其他人也已經(jīng)在這首音樂的帶動下離開了座位。整個酒吧,一下陷入了一場跳動的狂歡。那么多人,大家隨著音樂歡快的舞動,在這么多人當(dāng)中,林素像是林叢間的精靈,明媚歡快地跳動著。 其實她并不會跳舞,只是隨著音樂在胡亂舞動而已??墒蔷褪沁@樣的亂跳的動作,卻像是原本就屬于這首歌。 她的長發(fā)蓬松舒展,纖細(xì)的胳膊扭動,條紋短裙伴隨著她腰肢的動作一下一下輕掃過她筆直細(xì)膩的大腿。她像是混入那群魔中的一束光,明亮地根本不像是個病人。 陶牧之的目光追逐著那束光。 林素是個美人,在以往的接觸中,她偏執(zhí),病嬌,狂躁,狡黠……即使那都不能掩蓋她的美。而現(xiàn)在,她拋去了那一些,她伴隨著這首八十年代的粵語《初戀》,在那兒跳動舞動,明媚浪漫,活潑風(fēng)情。 沒有人可以忽視這個時候的林素,陶牧之也一樣。 她說他沒有在蹦迪和泡吧中獲得快樂,并不是它們不快樂,而是他沒有體驗過。 現(xiàn)在他體驗到了。 陶牧之眼眸微抬,眼神落于那束纖細(xì)的身影之上,他安靜地坐在這歡快的音樂之中,喝了一口杯中的飲料。 “先生,自己么?” 在陶牧之喝完的片刻,他身邊來了一個女人。女人穿著亮色的吊帶短裙,眼中帶著打量地看著他,興趣濃厚。 她問了一句后,陶牧之回過了頭來,女人的眼睫輕輕抬起,眼中多了絲驚艷。剛才只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的側(cè)臉,就能料到他是個帥哥,可是卻沒想到他的正臉竟然這么帥。 除了帥,他雙眸間的清冷和疏離也格外迷人加分,女人在他回過頭來時,心跳已經(jīng)不受控的快速跳動了起來。 這樣的絕色在酒吧實在少見。 “我請你喝一杯吧?!迸税l(fā)動了攻擊。 在她說完這句話時,陶牧之的目光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舞池,林素依然在跳著,她沉入了這首歌的快樂里,無法自拔,也無暇顧及其他。 “看到她了沒?”陶牧之問。 陶牧之抬手指了指舞池,女人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她看到了那個漂亮到讓周圍一切都黯然失色的林素。 “我喝了別人遞的一瓶水,她生氣了一下午。我要是喝了別人請的酒,那我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把她哄好?!?/br> 第12章 (我要是正常的話我就不會...) 林素跳舞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情況。而女人在陶牧之說完這句話后,看了一眼舞池中的林素?;蛟S是被林素的長相驚艷,或許是覺得無趣,她挑眉離開了。 林素跳完一支舞,渾身火熱地回來了。 “爽~”林素一口喝光加冰的飲料,拍了拍響鈴,坐在了陶牧之身邊的高腳凳上。她身上還有跳舞時未散去的星光,在她的眼角唇邊,甚至頭發(fā)絲上閃耀。 這時候,音樂臺上的樂隊已經(jīng)換了一首歌,也是一首粵語老歌,周慧敏的《自作多情》。這個樂隊是個女主唱,聲音很甜,音色挺適合這樣的老歌的。 “不去了?”陶牧之問。 飲料上來,林素喝了一口,她身上的熱氣還未三干凈,她把雙肩旁邊的長發(fā)撩到了肩膀后面。發(fā)絲撩動,散發(fā)出一陣迷人清甜的草莓香味。 “不了,我只喜歡剛才那首。”林素笑著和陶牧之道。 那首歌是《初戀》,歌詞里滿是第一次萌動的懵懂。林素這樣張揚(yáng)的人,和那首歌似乎有些南轅北轍。 “你喜歡什么歌?”林素說完后,靠在吧臺上和陶牧之閑聊。 “沒什么喜歡的?!碧漳林馈?/br> 他說完,林素眼睛里驚奇了一下,后道:“我還以為你喜歡肖邦巴赫?!备哔|(zhì)量的男性會喜歡高質(zhì)量的音樂,不像她喜歡這些流行樂。 “現(xiàn)在這首風(fēng)格和上一首差不多?!碧漳林?。 《自作多情》也是首歡快的女聲粵語老歌,也很適合跳舞。 “對呀?!绷炙貪M不在意地道。 “你怎么只喜歡上一首?”陶牧之問。 陶牧之問完,端著飲料看向音樂臺的林素,在繚繞朦朧的燈光中,她眼神驀的暗了一下。 這種表現(xiàn)很微小,像是在白日里微弱的光,只閃爍一下,就滅了。林素回頭,看向陶牧之道,聳了聳肩。 “沒什么,好聽,就是喜歡啊。” 喜歡一首歌是沒什么理由的,跟喜歡一個人一樣。 林素說完這些,把杯子里的飲料喝完了。飲料冰冰涼涼,沒加酒精,放了不少檸檬,一下酸到了胃里。 林素拿錢拍在吧臺上結(jié)了賬,對陶牧之道:“我們走吧?!?/br> 說完,她跳下了高腳凳。 - 酒吧是她想來的,最后也是她想走的。她走的時候甚至忘了自己去酒吧時說下的豪言壯志,要讓陶牧之在酒吧里找到快樂。 她不知道陶牧之自己坐在那兒有沒有找到快樂,反正她找到了。跳完舞,林素整個都是興奮開心的。 兩人離開酒吧后,就回到了x大。 陶牧之來x大打球,車子也停在了x大的停車場。到了停車場,他按了車鎖開鎖。車燈閃爍,陶牧之回頭和林素告別,才發(fā)現(xiàn)林素站在他的身后,一動未動。 她沒有去找自己的車。 林素站在了陶牧之的車旁,等陶牧之回過頭來看向她時,她意會過來他的意思,笑著沖他道:“我沒開車。我不知道學(xué)校里好不好停車,就打車過來了。” 說罷,林素回頭看了一眼x大校門口,現(xiàn)在這個時間,校門口正是熱鬧的時候,學(xué)生人來人往,還有各色小攤販。一排出租車停在校門口,等待著拉客。 “這里計程車挺多的?!绷炙鼗仡^和陶牧之道:“我打車回去就好了?!?/br> 說完,她單手背在腰間,另外一只手抬手沖他揮了揮:“再見啦陶醫(yī)生?!?/br> 林素自顧自地給自己做了安排,也自顧自地和他道了別。她站在那里沖他揮完手,兩只手都背在了身后,笑盈盈地等著送他離開。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夜已經(jīng)黑了。學(xué)校里開了路燈,路燈穿過樹冠,燈光透過樹冠,在地上落下斑駁朦朧的樹影。燈影下,林素站在那里。 她穿著的裙子不長,一直開到了大腿,裙擺下,她的雙腿筆直白皙。夜間偶有清風(fēng)吹過,撩起了她那本就不長的裙擺,將上方的景色也露出來了一些。 陶牧之的目光落于她的□□,又漠然收回。他打開車門,對等待著他離開的林素道。 “上車。我送你回家?!?/br> - 林素沒想到陶牧之會主動送她回去。 其實今天一下午的陶牧之,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以前肅清冰冷,現(xiàn)在他像是有了絲生命力,雖不熱情,但沒那么拒人千里之外了。 陶牧之說完,林素驚奇而驚喜,為防止陶牧之反悔,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上了車,林素依然難掩興奮,對陶牧之道:“謝謝陶醫(yī)生?!?/br> 面對她的感謝,陶牧之只淺應(yīng)了一聲,提醒她:“安全帶?!?/br> 沉浸在興奮中的林素正打量著他的車,對于他說的話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看向他,問道:“???” 陶牧之回眸看了她一眼。狹窄的車內(nèi)空間讓兩人的距離無限拉近,她的美貌在放大后,更有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陶牧之收回目光,手臂越過她的上半身,拉出安全帶,給她扣上了。 林素:“……” 車?yán)镆驗檫@個動作而安靜下來,林素的胸腔被安全帶牢牢束縛,她笑容微頓,眼睛眨了眨。 在她發(fā)愣的時候,陶牧之開車離開了停車場。 - 林素家在城西的一處高檔小區(qū)內(nèi)。 x大距離城西,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車子駛出x大進(jìn)入主路,再上高架。下高架后,還要走一段沿海公路。 這么遠(yuǎn)的距離,陶牧之仍舊送她回家,確實是很關(guān)心她,待她很好了。在這樣的認(rèn)知和想法下,林素這一路心情都很愉悅。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我回家?!绷炙亻_心地和陶牧之道。說完,她問陶牧之:“你呢,你以前還送別人回家過么?” “送過?!碧漳林馈?/br> 陶牧之說完,林素的好心情頓了一下,她皺了皺眉:“男的女的?” “都有?!碧漳林溃坝袝r候同事不開車,順路就送了?!?/br> 林素:“……” 在陶牧之說完這句話后,林素沒再開口。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看向了車窗外,后又收回目光看向了他。 “我就不送?!?/br> 林素的意思是她不送同事,陶牧之聽完,道:“職業(yè)不同,你沒什么同事。” 林素:“……” 這跟同事和職業(yè)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林素也說不上什么關(guān)系,在陶牧之說完后,她就沒說話,扭頭看向了車窗外。窗外風(fēng)景的影子落在她的臉上,快速落下,又快速劃過。 因為林素的突然沉默,車子里也安靜了下來。除了發(fā)動機(jī)的聲音,仿佛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陶牧之開著車,和林素道:“我沒怎么送過病人回家?!?/br> 林素回過了頭來。 陶牧之在說完這句話后,依舊目視前方開著車,他是隨口說的一句話,卻像是一根繩輕巧地解開了她的九連環(huán)。 林素歪著腦袋看向他,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些笑。 “沒怎么送過是送過幾個?” 陶牧之長得很好看,他的五官輪廓精致而鋒利,下頜線線條明晰。在側(cè)著臉時,陰影打著上面,更讓他有一種夜色下雕塑的精美感。 林素刨根問底,陶牧之回答道。 “就你一個?!?/br> “哼~”林素喉間溢出了一絲哼笑,輕輕軟軟,像是小狐貍歡快地掃了掃尾巴。 - 四十分鐘后,陶牧之的車停在了林素家的小區(qū)門口。林素從沒想過40分鐘過得如此之快。 車子停好,陶牧之對副駕駛上的林素道:“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