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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韞轉(zhuǎn)身,寂寂的眸子看了沈玉一會兒,道:“你說得對,其間的道理,哀家都明白的。夜兒犯了錯,若罰便罰他罷,只是千萬留著他一條命,算哀家求陛下了?!?/br> 舒皖默立不言,少傾,卻聞趙韞又道:“陛下宮中,可有一個......” 他這句話只開個頭,又緘默了,輕輕搖了搖頭,可縱是他不說,舒皖也知道他想問的是誰。 可這件事本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于是她也只好裝作不知,又陪著坐了一會兒,便領(lǐng)著沈玉走了。 剛出了殿門,卻見傅聞欽站在院里,不知將方才談話聽去多少。 “他在找你?!笔嫱畹?。 傅聞欽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找你。” 舒皖看見傅聞欽眼神中的淡漠疏離,好似從來不曾與里面那位有過關(guān)聯(lián)一般,忍不住問:“你不去看看他嗎?他很難過,想必你去安慰,他就會好一些?!?/br> 傅聞欽面上竟露出一絲疑惑,平靜道:“我為何要去尋他?” “為何不去?”舒皖滿臉不解。 “我在他身上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此后你的帝王之業(yè)不會再有他擋你的路,無需我再去花費精力了。” 舒皖聽得瞠目結(jié)舌,她一直以為,聞欽和趙韞之間是有情的,雖然她知道這件事時已經(jīng)很晚了,不知這二人究竟互相來往了多久,可她總能隱約覺出,他二人之間有多和諧,仔細想想,甚是可稱登對。 “你是為了我,才去招他的?” 傅聞欽大大方方點頭,“你還記得之前趙韞來垂簾聽政嗎?按原書中劇情發(fā)展,他自那以后應(yīng)該日日都會來,進而掌控朝局,挾天子而令諸侯,而原主舒明安自然是被舒長夜囚禁,故而我只好從中作梗,讓趙韞有事可做,期間難免行了些討他歡心的勾丨引手段,可是如今,他已不再有威脅了?!?/br> 不再有威脅,便不要他了嗎? 舒皖默默聽著,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聞欽,你究竟是什么人?”舒皖目光復(fù)雜,一個人的感情,怎么能說斷就斷呢,她和趙韞朝夕相處這么久,竟是說不要就不要了。 傅聞欽坦然受之舒皖的目光,漠然道:“我和你,不一樣?!?/br> ...... 回到福寧殿,已差不多到了就寢時分,舒皖是決計不會再和沈玉分開了,她沐浴過后,就迫不及待跑去床上尋人,香香軟軟的沈玉正鉆在被子里等她,舒皖剛掀了一角,臉就紅了。 “哎呀,先生怎么連件衣服也不穿。” 這話說得活像沈玉故意勾她,沈玉的臉頰也燙了燙,知道陛下是無心之語,解釋道:“微臣......我為陛下暖床,怎么能穿著衣服呢,這是宮里的規(guī)矩。” “那...我也不穿了。”舒皖說完這話就小臉通紅,飛快把衣服丟了鉆進被子里去,和沈玉貼貼躺在一起。 就一次,就這一次,不會懷孕罷?舒皖偷偷地想。 她自被子里緩緩握住沈玉的手,與他修長的十指扣在一起,轉(zhuǎn)頭親在沈玉肩上,“我最喜歡先生啦?!?/br> “......”沈玉害羞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周身的肌膚都變得粉潤起來,他縮在被子里的腳趾都輕輕蜷起,怎么躺都不覺得自在,可心里就是快活極了。 他好像從來都不曾這樣快意過,也從來不曾這樣放肆地注視過陛下。 “陛下。”他忍不住喚,側(cè)過身來輕輕攬著舒皖。 沈玉身形雖清瘦,可他長得很好,腰肢可堪盈盈一握,手臂也算得上有力,雙腿修長,而這人的臀部是個怎樣的手感,舒皖至今都沒忘。 而此刻他側(cè)躺過來,舒皖稍一垂眸,就能看見沈玉胸口正中央微微夾出的那條線,十分漂亮,也好想令人......舒皖情不自禁蜷了下手指,她覺得自己真是奇怪,怎么會想要摸先生那處。 可就是壓不下心中的那股蠢蠢欲動。 可沈玉并不自知,他覺得自己很正常,端著副純良的表情,用唇瓣蹭著舒皖的鼻尖,他那樣柔軟,好像渾身都很柔軟,很好摸。 舒皖忽然覺得自己好熱,她背上都起了一層細汗,燥意傳達著癢,磨得她難耐不已。 她忍不住了,便抬頭銜住沈玉的唇,借著起勢將沈玉壓在她身下,運用著比之前更為嫻熟的技術(shù)去吻他,可她心里還是覺得少了些什么,還是覺得遠遠不夠。 少了些什么呢?舒皖不明白,明明他們兩個已經(jīng)親密至此。 一吻畢,沈玉腿根都發(fā)軟了,他紅著眼尾乖順地躺著,溫潤如水的眸子靜靜注視著陛下眼中未減半分的欲。 “陛下想怎么樣都可以?!彼p輕喘丨息著,“微臣早已將自己視作陛下所有了?!?/br> 舒皖明媚的眸子里露出一絲絲的茫然,可她同時又為沈玉這句話而心顫不已,她還能怎么樣呢?她已經(jīng)和沈玉這樣了,難道要欺負欺負他,才算更親密嗎? 舒皖想起自己在話本上看到過的有些性格古怪的女子,會在自己夫郎身上弄下深深淺淺的傷痕,可她一點也不想對沈玉那樣。 沈玉的皮膚又滑又白,她連個印子都舍不得弄上去,只想輕輕地摸一摸。 她能摸嗎? 舒皖目光猶豫。 可沈玉卻忽然讀懂了他的陛下,他羞得整個耳朵都紅起來,卻強作鎮(zhèn)靜,緩緩掀起被子一角,溫聲詢問:“陛下想摸摸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