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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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啟寒只覺得他按著靳安年手的地方在發(fā)燙,耳朵也在發(fā)燙。 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靳安年輕聲說,你要離婚,我答應(yīng)了,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不用送我回家,你也不用給我你的衣服,這些事情不用你做。 你想讓路贏風做是嗎?江啟寒仿佛被人迎面澆了一盆冷水,他啞著嗓子,低聲說,是我,不是他送你回家,所以你不開心了嗎? 靳安年無奈,我是不是想讓他送我回家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很不正常?你該開開心心地慶祝終于踢開我這個包袱,然后去找你喜歡的人,開始新的生活,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插手我的生活,我的朋友,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以前從來不關(guān)心,以后也輪不到你關(guān)心 靳安年原以為他說的這么不留情面江啟寒會暴跳如雷,不因為他說的話,只因為他這樣的態(tài)度,江啟寒也一定會很憤怒,可現(xiàn)實是,江啟寒直直地看著他,不吭一聲,眼里的光一點點暗下去。 他止了聲,江啟寒露出的神色讓他沒辦法再繼續(xù)往下說,可靳安年真的不堪其擾,日子也不能這么稀里糊涂的過,他都能收拾好心情,江啟寒那么迫切地想要離婚,怎么卻開始粘粘糊糊。 我知道我最近很奇怪,可是我想見你,江啟寒抿了抿嘴,我問了我朋友,他說這是易感期,可我又覺得,好像不只是那樣,反正我就是想見你 你不是想見我,你只是不習(xí)慣我不喜歡你了這件事,雖然你并不需要我的喜歡,可你還是要撰著不放,靳安年嘆息,江啟寒,我不是只能喜歡你一個人,你不能這么不講理。 不是的! 靳安年把自己跟他撇的一干二凈,江啟寒聽得心急,但最笨,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他雖然心里也有千萬條岔路,根本弄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但絕不是靳安年說的這樣。 年年? 小區(qū)門口突然多了一個身影,小小的一只迅速跑過來,乖乖呀你終于回來了?。?! 他快快樂樂地蹦跶過來,老遠就看到靳安年身邊還立著一個高高的身影,他以為是路贏風,興奮得不行,沒想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江啟寒! 怎么是你??!莫曉陽一把把靳安年拉到自己身后,你來干嘛! 他比靳安年個子小一點,護著靳安年的樣子像只張牙舞抓的奶貓,怪可愛的,靳安年感動之余忍不住嘴角上揚。 這絲毫不加掩飾的敵意,江啟寒不快,但他根本不記得眼前這個人,橫著眉,冷聲問,你又是誰? 你管我是誰!莫曉陽不客氣地回瞪他,我告訴你,我乖乖跟你已經(jīng)離婚了,你這個混蛋別想再欺負他! 靳安年拉住莫曉陽,安撫他讓他冷靜一點,莫曉陽不聽,嘴里還在罵江啟寒,聽得靳安年膽戰(zhàn)心驚。 江啟寒悶聲說,我沒想欺負他。 莫曉陽停止挑釁,狐疑地看了眼江啟寒,然后又注意到靳安年身上披著的外套,分明是江啟寒的,他瞳孔放大,然后大聲說道,奧,我明白了,你這是又來打我寶貝的主意了,你想得美! 他這話一出,靳安年跟江啟寒都愣住了。 靳安年先反應(yīng)過來,皺著眉說,小羊你別胡說 他等著江啟寒的諷刺,卻半天沒等到,江啟寒只是看著自己發(fā)呆。 江啟寒不反駁,莫曉陽更覺得自己猜的沒錯,他來勁了,小嘴又開始叭叭。 沒見過你這樣的,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珍惜,現(xiàn)在跑過來有什么用,我告訴你,追年年的人多了去了,每個都比你優(yōu)秀一百倍,當初我就覺得他瞎了眼了才會喜歡你這么多年,好不容易他想通了踹了你這個狗東西,你還來煩他,晚了! 他像個機關(guān)槍一樣突突個沒完,靳安年攔都攔不住,他把衣服還給江啟寒,然后趕緊拉著莫曉陽離開。 江啟寒,你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我寶貝就要開始新的戀愛了,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莫曉陽被靳安年拉著還是直沖江啟寒嚷嚷,小區(qū)的夜晚寧靜幽深,只聽得到他的聲音,靳安年冷著臉松開他,自己大步向前走去。 讓你之前那么對他,活該!年年! 莫曉陽才看到靳安年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趕緊追上去,年年,我早就想罵他了,啊啊啊今天真痛快! 莫曉陽,你知不知道你這么說讓我很難堪,靳安年停下腳步,他不喜歡我,更沒有來挽留我,一個小時之前他還在說我笨。你說了這么一堆,只會讓他覺得我自作多情很好笑,莫曉陽,你是覺得這么多年我丟人還沒丟夠嗎? 這些天來,靳安年為江啟寒的所作所為想了很多理由,唯獨沒有想過是因為江啟寒喜歡他,思緒每次理到這個角落,就遠遠繞開。 這么多年,他做夠了這個夢了,他也不想要這個夢了。 年年,莫曉陽有點委屈,你為什么還要在乎他怎么想你? 靳安年愣住。 你會這么想,是不是因為你還喜歡他? 江啟寒站在樹叢后面,手里拿著靳安年落在車上的書,屏住呼吸,心臟砰砰直跳。 過了很久,他聽到靳安年的低聲回他,我沒有。 第21章 認清 江啟寒徹徹底底地嘗到了期待落空的感覺。 靳安年當他面說過很多次不喜歡他了,可剛剛在那個男生問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江啟寒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期待。 人的喜歡又沒有閥門,怎么會當斷就斷,他潛意識里還是覺得靳安年或許對他還有余念。 可靳安年跟這個人明顯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不需要隱瞞,都這么說了,那就是真真切切的不喜歡了。 江啟寒站在樹后面,身上穿著靳安年之前披過的外套,幽幽的玫瑰香氣傳到他鼻子里,很好聞,好聞到讓他鼻子發(fā)酸。 靳安年跟那個男生又說了些什么,但是江啟寒沒聽清,他腦子里一團漿糊,亂七八糟。 他帶著滿身的寂落回到車上,那股靳安年獨有的氣息還縈繞在他周圍,江啟寒動作僵硬地開了車,腦子里自動把剛剛那個男生的話又過了一遍。 江啟寒被打斷的思緒又重新接了起來。 那個男生的意思是,自己喜歡靳安年。 這句話換到一個月前,如果有人對他這么說,江啟寒一定會不屑一顧,可剛剛他居然沒有覺得這話有什么不對。 水到渠成一樣,輕易地接受了。 之前他跟隋斯羽說了那么多,也沒有個定論,隋斯羽總是打趣他,所以江啟寒也只當他在開玩笑,從來不會往深處想,當隋斯羽給了他一個易感期的臺階的時候,江啟寒像得了救命藥草一樣,趕緊把所有反常都甩鍋到這個易感期上。 其實是他不敢往深處想。 結(jié)婚的三年他畫地為牢,生怕被靳安年攻陷,自己先逃,還洋洋自得,結(jié)果卻是在他將人趕走之后,在靳安年對他徹底死心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也許是喜歡他的? 太好笑了。 江啟寒用力踩下油門,眼睛通紅地自我嘲諷。 沒見過比你更蠢的人。 靳安年第一次跟他生氣,莫曉陽惴惴不安,好在靳安年消氣很快,回到家里臉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他去拉靳安年的手,乖乖,你別生我的氣了,我就是一時沒打住 靳安年摸摸他的頭,軟聲說,是我態(tài)度不好,小羊,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我出頭才會那么說,你對我這么好我還跟你發(fā)脾氣。 比起生氣,莫曉陽更心疼靳安年,不是的,年年算了,還是都怪那個江啟寒!都怪他這個狗東西,要不是他根本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你也不會這么難過。 我不會因為他難過的,靳安年笑了笑,回頭看到餐廳的桌上還有莫曉陽給他留的飯,愧疚更甚,小羊 莫曉陽循著他的眼神,哎呀飯都冷了,我給你熱一下! 靳安年拉住他,我吃過晚飯了。 對哦!莫曉陽一拍巴掌,你跟路贏風一起的,他肯定會帶你去吃好吃的!等下,所以為啥后面會是江啟寒送你回來啊? 靳安年想了想,這可有的談,等我洗完澡出來跟你說。 莫曉陽點頭,好!那我今晚跟你睡! 靳安年洗完澡出來,莫曉陽正在他的床上打滾,年年,你的被子也好香哦!啊啊啊我好愛玫瑰哦! 他看靳安年就是哪里都好,從來不吝嗇夸他,靳安年都習(xí)慣了。 他躺到莫曉陽身邊,下意識拿起床頭的書,被莫曉陽搶了丟到一邊,說好了給我講到底發(fā)生啥的,不準看書。 靳安年偏過頭,把一切如實說了。 莫曉陽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路贏風是因為想要挖江啟寒黑料才接近你的?靠,都什么玩意兒啊,我還以為他挺好的呢!我又要回踩了,娛樂圈人渣濃度也太高了,我還能不能追星了! 靳安年被他逗笑了,莫曉陽貓兒一樣的眼睛瞪他,你還笑。 你太可愛了。 我是挺可愛的,莫曉陽坦然接受靳安年的夸獎,然后繼續(xù)八卦,那是江啟寒幫你解圍?他真的好奇怪一個人,我覺得你以后的課題也不要研究那些微生物啥的了,研究江啟寒吧,他簡直世界未解之謎。 靳安年微微嘆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乖乖,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么那么喜歡他啊? 靳安年半躺半坐,莫曉陽趴到靳安年膝蓋,問出了他一直以來的疑問,我只知道你很久前就喜歡他了,可是為什么呢?你又不像是會狂熱追星的人。 靳安年垂下眼睫,好久才說,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家出事那段時間,我遇見過他,他安慰過我,當時不認識他,之后才知道他是明星。 就這?莫曉陽忍不住叫喚,就這一點點好,你記了這么多年? 靳安年嘆氣,是啊,記了好多年。 他沒法跟莫曉陽說的是當時他父母突然離開,他每天表面裝著平靜,卻夜夜哭醒,然后不能入睡,十六七的年紀,要他接受這些,太艱難。 校慶活動,在大會堂舉辦,同學(xué)的家長都到場,只有他孤身一人,太熱鬧了,熱鬧到他沒法待下去,所以躲到了學(xué)校大會堂外面走廊的角落里偷偷哭。 就是這么暗無天日的時候,遇到了江啟寒。 江啟寒跟他問路,發(fā)現(xiàn)他在哭的時候坐到了他的身邊。 可能江啟寒自己都不記得了,但靳安年不會忘的。 雖然他已經(jīng)認清,江啟寒已經(jīng)不再是他記憶里的人,他的喜歡并不值得,雖然他已經(jīng)決心之后的人生不再跟他有瓜葛。 但他會記得那個夜晚,記得那個時候根本不會安慰人,很笨拙,但很溫柔的男孩。 會一直記得,在靳安年最脆弱的時候,江啟寒送給過他月光。 感情上一團亂還沒解決好,學(xué)校又出了事。 高校一直禁止研究生給本科代課,陳飛揚已經(jīng)留校輔導(dǎo)員崗還能混過去,偏偏他偷懶讓靳安年幫忙代了一節(jié)課,正好遇上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來學(xué)校choucha,抓了個正著,靳安年灰頭土臉地領(lǐng)了個處分。 教授恨鐵不成鋼地把兩人批了一頓,陳飛揚臉皮厚還在嬉皮笑臉,但靳安年還是頭一次被教授這樣罵,難受得不行。 末了,教授來了句,安年,本來明年那個跟鄰國m大合作的交換項目我已經(jīng)決定要讓你去了,這下倒好,你看看,你看看! 靳安年猛地抬起頭。 他知道那個項目,研究院里很多人都在申請,競爭很大,難度特別高,靳安年也是想去的,準備了好久,以他的資歷本來是有勝算的,可這下他領(lǐng)了處分,機會就渺茫了。 第22章 打人 不僅錯失機會,連獎學(xué)金都被取消申請資格了。 靳安年原本家底就一般,當時父母出事還欠了不少,大學(xué)之后開支全都靠獎學(xué)金跟補助,后來有了江家,輕松了許多,但眼下他跟江家沒干系,平時都是莫曉陽在照顧他,他還想著等這學(xué)期獎學(xué)金發(fā)下來他要給小羊買個禮物,然后搬出去,不好再麻煩他。 這下全都泡湯了。 他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但到底是他自己犯的錯,如果當時他拒絕了陳飛揚也不會有這檔子事。 反觀陳飛揚,根本沒拿處分當回事,還是優(yōu)哉得意的,對著靳安年也沒什么歉意,還笑瞇瞇地跟他打招呼,安年,去吃飯嗎?校門口新開了家館子,味道不錯的。 靳安年搖頭,陳飛揚沒說啥,跟同門勾肩搭背地出去了。 他大概也不是真心邀請,就是客套地走個流程。 靳安年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正煩著,突然接到了江啟寒的電話,他皺了皺眉,按了拒絕接通。 沒多久江啟寒發(fā)了條信息過來。 你的書落在我這里了,你在哪,我拿過去給你。 靳安年想起來好像是落了本書,我在研究院,你讓陳其杰送過來就行。 江啟寒發(fā)完信息就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看到靳安年的回復(fù)差點跳起來。 他想了一整夜,天快亮?xí)r才睡著,沒睡多久又昏昏沉沉地醒來,收到靳安年的回復(f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開心。 他對靳安年是喜歡的,再清楚不過了。 江啟寒恨不得給從前的自己一巴掌。 開心不過三秒,內(nèi)容讓他瞬間清醒。 靳安年不想見他。 江啟寒立刻整個人都沒勁了,趴倒在床上,很快又迅速爬起來去洗澡。 他就偷偷地去看一眼靳安年,不會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江啟寒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然后就直接開車去了研究院,他哥之前在研究院的時候他也去過幾次,還算的上熟悉。 停了車,江啟寒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是上次過生日的那個人,好像是靳安年的師兄。 那人站在樓梯口跟別人聊天,江啟寒快走幾步,想讓他把書拿給靳安年,卻聽到男人嘴里提到了靳安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