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西芒
上半身已經(jīng)很不好受了,下半身傳來了更異樣的感受。有什么東西劃破了一條縫,從那條縫里沖了進(jìn)去,在這突然間,空虛的身體被一條粗壯的物什填滿,她知道那是什么。 心頭先是一松,他終于進(jìn)來了,可馬上又懸了起來。 他的那條東西太粗,太壯,她怎么容納得下呀? 他不知道她的擔(dān)憂,抬起她的兩條大腿,把它們掛在自己的肩膀上,在她的胸上低聲指揮,叫她把雙腿開得再大些,好方便他進(jìn)入。她聽了他的話,乖乖照做。因著她的配合,進(jìn)去的道路暢通無阻,終于,抵達(dá)了頂點(diǎn)。 “嗯——” 一男一女同時發(fā)出了滿足的悶哼。 進(jìn)去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 他將那根東西從她的體內(nèi)緩緩抽出來,她低低地喘著氣,可還沒等她準(zhǔn)備好,他再一次沖進(jìn)了她的身體里。 “啊嗯——”“啊嗯——” 她一下又一下,隨著他抽動的動作輕聲叫著。她太不容易了,又要壓抑著聲音,又忍不住地叫喚。像一只剛出生沒多久的貓咪,咿咿呀呀地叫著。 他抽動的動作很快,很用力,用力到她以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撞碎了。徐修文雖然也會很快很用力,但那只是為了應(yīng)付,他只想及早結(jié)束與她之間為了生育而做的事。但謝云輝不一樣,他一邊吻著她的rufang,貪吃地嘬著豐潤的乳rou,像是品嘗美食的老餮。一邊摟緊她,一次又一次撞擊著花蕊核心處,他的身體太燙了,像是要把她融化。那東西太長,入得太深,它太霸道了,在她的身體內(nèi)橫行霸道,不斷沖擊著最深入的點(diǎn),似乎還能更深。每一次的快感啃咬著她的心臟,吞噬著她的理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掛在他的肩頭,隨著他的節(jié)奏,在他的肩頭胡亂地顫動。 她不知道他沖了多少下,她來不及數(shù),根本沒有時間。她只能由著他沖刺,捅進(jìn)她的身體里。窗外的月亮高高掛著,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兩具赤裸絞纏的身體上。男人的聲音與女人的聲音,和他們的身體一樣,緊緊糾纏著,盤旋在這個房間的上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停止。 他終于有了要射出來的跡象,按著她的身體,正要退出去。她明白過來,雙腿本能地絞緊他,像兩條麻繩捆在一起。 “我不能生的?!彼f得很篤定。 她和徐修文結(jié)婚四年,沒有孩子。徐家的公婆想盡了辦法,娘家的父母托人送來一副又一副的藥方,所有人都以為是她的問題,她也以為是了。 想起她和徐修文確實(shí)沒有孩子,于是輕輕地一句話,卸下了他的擔(dān)憂。他也不再顧及,摟著她,把精華射入了她的身體里。 那個剎那,她抖動著身子,有什么濕潤的液體,從眼角兩邊滑落。 兩滴淚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在鬢間留下了兩條淚痕。淚痕在黑暗中很快揮發(fā)干凈,他也看不到。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那一瞬間的感受。 在那個瞬間,她的身子激動地抽搐著,像是一朵許久無人問津的桃花,在他的愛撫下,迎著春風(fēng),舒展了自己的枝干,盡興地綻開了。 她仰著頭,恍然地想,這是不是愛呢? 是不是徐修文口中寧可舍生忘死的愛呢? 可予她愛的,卻不是她的丈夫。 一想到“丈夫”這個詞,她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和謝云輝做下了什么事。在那鬼使神差的一念之下,她做出了曾經(jīng)被她鄙棄的事。 她完了。 她會怎么辦? 會被浸豬籠嗎? 她會被徐家趕出去吧? 和人通jian的女人該怎么辦呢? 這事傳出去,娘家人只怕也要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連娘家人也會以她為恥,羞于提及她,恨不得家里從來沒生過這個女兒。 她完了。 她才明白過來自己走了一步什么樣的路,巨大的恐慌扼住了她的身心,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躺在床上,兩條白嫩的手臂遮住眼睛,抽噎著哭了起來。 謝云輝也被她嚇到了。 從來沒有女人在他的床上哭。何況,他的陽物還留在她的身體里。他尷尬極了,不知道該怎么辦,以為自己弄疼了她,只好俯在她的耳邊,說著動人的情話哄著她。可無論他怎么哄,都哄不住她。 沒多久,他不耐煩起來。 他們兩個是偷情,難道一開始她不知道?明明是她挽留的他,這會子裝什么貞潔烈女? 他不耐煩,就打算退出去。陽物剛剛才抽離一點(diǎn),她還在哭,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兩條腿不由自主地盤緊他的腰,哭聲也變小了。 頓時,他又覺得她好玩了起來。明明還在流淚,身體卻很誠實(shí),做著挽留他的舉動。guntang的唇貼在她的耳邊:“夫人,舍不得我走?” 她羞于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本能地想到,假使他退出去,那么那極樂的感受就會徹底地遠(yuǎn)離她,再也不會找上她了。 她舍不得,也隱約猜到是自己止不住的哭泣惹得他不高興,于是啜泣著,漸漸停止了哭泣。 她這樣的乖,他也不生氣了,摟著她,體貼地吻著她的發(fā)鬢,和她一起享受著歡愉后的溫存。 她收斂了自己難過的心,嬌憨地躺在他的懷里,握著他的手掌,水蔥指尖在那寬大的手掌里劃動,圓潤的指甲劃過手掌心的rou,勾得他癢癢的。 她不識字,但會寫自己的名字。 “謝先生,我叫西芒,周西芒?!?/br> 這一夜,她不再是徐夫人,不再是徐周氏,她是周西芒。 除了夫家和娘家的人,再沒別的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今夜,迎著白茫茫的月亮,那雙眼睛亮晶晶地,凝望著他的眼眸,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他。 寫完名字后,她癡癡地?fù)嶂哪橗?,指尖劃過臉龐的輪廓,握上了他的手,一個虔誠的吻落在了他的手掌上,她吻上寫著她名字的地方,用力地吻著,希冀著這個吻能將她的名字送到他的心坎上去。 這是很美好的一個愿望。 月光下,他的大拇指上閃爍著紅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摸上他的大拇指,那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戒指。 他以為她喜歡,溫柔地吻上她的發(fā)鬢:“喜歡么?喜歡就送你。” 她捧著那枚戒指,笑著搖了搖頭:“謝先生,我沒那么多首飾,拿這個出去,會叫人起疑心的?!?nbsp; 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想著能不能給自己留下一件屬于他的東西。 這話叫他心疼:“怎么?徐家這么苛待你?”他想起她來時的樣子,雖然那件紫絨旗袍是簇新的,可通身除了發(fā)間的釵,再沒有別的裝飾。一想到她那么素凈,他感到不快,徐修文對這個妻子也太差了,他不悅地想。 聽他提到徐家,她慌忙搖頭,生怕他誤會了徐家:“沒有,徐家對我很好,公公婆婆都對我很和善,只是……”只是她是娘家養(yǎng)出來的,生性愛儉樸。 可話沒來得及說完,因?yàn)樗呀?jīng)吻住了她,不耐煩再聽。 她真是好大的膽子,他心底冷笑,在他的家里,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懷里,為徐家說話? 真是個任性的男人,也不想想她好歹是徐家的媳婦,為徐家說話本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伤呀?jīng)將她當(dāng)作了自己的女人,徐修文算什么,徐家算什么?他已經(jīng)要了她,她在他的懷里,徐修文又不要她,她做什么這么維護(hù)徐家?現(xiàn)在,她的身心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握著她的手,覺著她真是既可恨,又可憐。從小被父母指出去的女人,嫁到了一個不愛她的家庭里去,作為一個女人,連首飾都沒有幾件。哪個女人不愛首飾?他交過的女朋友都愛得很。他把她當(dāng)作了她們,也天然地認(rèn)為她應(yīng)當(dāng)是喜愛首飾的,只不過是礙于徐家,不好接受他的好意。 于是他抱緊她,像是惱火,又像是憐惜她,隨性地許下了自己的諾言:“到時候徐家不要你,你只管來找我,西芒,你有我?!弊笥也贿^是養(yǎng)個女人,能有什么大事? 她笑了起來,笑聲清脆。 他不懂她的意思,以為她是信以為真。 她捧著他的臉,笑著看他。夜色里沒有燈光,他看不懂她的眼神。 那是看孩子的眼神,在笑他的天真。 世上哪有這么簡單的事?她要真被徐家拋棄,她就是人人唾棄的娼婦蕩婦,家里人走出去都要被戳脊梁骨的??蛇@話她不會告訴他的。她知道說出去,他也只會不以為然。 他只會嘲笑自己的迂腐。 她溫柔地看著他,送上了自己的唇。 他吻著她,呢喃著她的名字。 “西芒。” “西芒。” “西芒?!?/br> 她被他吻得身子發(fā)軟,忘了那些讓她煩心的人和事,今夕何夕,她身在何處?在他熱吻下,在他愛撫中,她迷失了自己,什么都記不得了。 敏感地感到身體內(nèi)那根東西有了復(fù)起的跡象,嬌軟的聲音在他懷中問他。 “謝先生,你……你還能來呀?”她似受到了驚嚇。 他笑了,低沉的男聲圍繞在她的耳邊:“西芒,還能給嗎?” 她猶豫了一瞬,很快做出了反應(yīng)。身體往前仰起,手指尖拂過他的唇,拂過他的眼,拂過他的眉,水蛇似的長臂環(huán)上了他的后頸,熱情地同他相貼,眷戀地感受他滾熱的胸膛。 “謝先生,請……” 請再一次……擁我入懷。 請再一次……予我你愛。 他是個性欲極為旺盛的男人,有些女人在床上吃不消他。周西芒經(jīng)驗(yàn)不多,應(yīng)付他也很吃力,但她盡一切所能迎合他,滿足他。 只要他要,她便給。 在那個晚上,在月光之下,在那間房里,他不知疲倦地索取,她也不知疲倦地給予,兩具rou體融在黑夜之中,一次又一次…… 直至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