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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語文也就是作文有點難,其他都很容易。所以寧錦考完之后,反而松了口氣。 但是接下來的數(shù)學(xué)考試,差點讓她抓狂。她根本就看不懂最后那道二十分的應(yīng)用題!題目都看不懂,更別說正確解答了! 于是,寧錦定了定神,一臉冷艷地在應(yīng)用題下面寫了一個“解”,冒號…… 好在打擊寧大小姐自尊的課程并不多,英語更是讓她覺得簡直是在給她送分,歷史地理完全輕松,物理化學(xué)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政治嘛,是她最喜歡的一門課! 最后一門結(jié)束后,寧文秀抓著寧錦哀嚎:“天啊,我不知道這次有幾門能及格?。『秒y好難好難!” 寧錦安撫地拍拍她:“你是體育生,好好練專業(yè)課就行了?!?/br> 許妙妙一臉微笑地走過寧錦身邊:“寧錦,你考得不錯吧?我看你每張卷子都寫得滿滿當當?shù)摹!?/br> 邊上幾個同學(xué)都笑了起來,誰不知道誰呀。要是寫滿卷子就能得高分的話,全校第一還有向飛宇什么事兒??!他們都能考八個一百! 第28章 有錢 寧錦有幾斤幾兩, 三二班哪個人不知道?哪怕這一個月,寧錦理了頭發(fā),換了衣服, 比以前漂亮了,學(xué)習(xí)看起來也認真了很多,但是如果說這樣就能夠讓每次考試都排在倒數(shù)三名之內(nèi)的寧錦學(xué)習(xí)成績突飛猛進, 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許妙妙的笑, 只是換來了周圍一群學(xué)生的哄笑。 滕家歡挪了挪身子, 看了看靠著墻轉(zhuǎn)筆的厲南偃,還是把心里的那句嘲諷壓了回去。雖然他害怕寧錦算命準, 害怕厲南偃揍他, 但是他還是可以在心里大聲吶喊:厲南偃倒數(shù)第一,寧錦倒數(shù)第二, 他滕家歡倒數(shù)第三, 這是三二班兩年來幾乎沒有改變過的格局,就像是向飛宇的全校第一從來沒有變過一樣! 想到這里, 滕家歡望了望坐在第三排中央的楊麗君,那是他心中的女神。哪怕是遭遇了那樣可怕的事情,她還是堅持來上學(xué),認真學(xué)習(xí), 只看她的背影, 滕家歡就覺得心中充滿了勇氣。 寧錦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沒有人生經(jīng)驗的學(xué)生們可能會覺得許妙妙不過是隨口一句話,但是在寧大小姐耳中, 卻聽出了許妙妙隱隱的敵意。 她再次凝神注視許妙妙,觀察著許妙妙額頭那堂皇明亮的氣運。既然和許妙妙注定成為敵人,就要從許妙妙最大的倚仗入手, 仔細觀察,尋找突破口。 這仔細一看,果然讓寧錦看出了一些異常。 在燦若天光的氣運云團中,卻有些細微的云氣痕跡,與周圍的氣運并不和諧,仿佛是纖細的蛛絲在空中飛舞一樣,一不小心就會被無視。 也幸虧是寧錦這些天靈氣綿綿不絕,修煉日夜不怠,和氣運之寶的交流十分頻繁,對于氣運的理解不斷進步,才會發(fā)現(xiàn)了這樣很容易被忽視的細節(jié)。寧錦能夠感到,那些痕跡,有著與許妙妙本身氣運不同的氣息……倒像是其他人的氣運,匯入了許妙妙的氣運之中? 許妙妙一直留意著寧錦,見寧錦盯著自己,眼神深邃,突然覺得身上有些冷,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 她本能地轉(zhuǎn)過頭去,躲過了寧錦的目光,和幾個女生說笑著離開了教室。 寧錦若有所思,目光在許妙妙周圍的幾個學(xué)生額頭掃過。果然發(fā)現(xiàn)了許妙妙氣運中那些細微的氣息,正是來自她們身上。也就是說,和許妙妙走得近了,會不知不覺地被她吸走一些氣運? 寧錦在仙景大世界見過氣運之子,老祖并不鼓勵寧錦去和他們結(jié)交。老祖說,氣運恒定,彼多此必寡。氣運之子氣運沖天,自然會有一些人一路倒霉,這種人往往就是氣運之子身邊某些對他來說不是特別重要的人。 比如說,和氣運之子一起組隊進秘境探索,隊伍非常好運地遇到了天材地寶——但是,天材地寶可不是伸手就能拿到的,要么有伴生妖獸守候,要么同伴邪魔拼命來搶。同伴死了,氣運之子經(jīng)過磨難危險,卻得到了天材地寶、法寶秘籍……這些同伴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老祖不讓寧錦靠近這些氣運之子,就是不想她成為氣運之子沖天而起的踏腳石。 這么想來,在原書里,厲南偃可不就是一個給許妙妙送好處的大踏腳石?而三二班的很多學(xué)生,大概就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踏腳石吧? 如果不是氣運之子的親人、愛人,最好還是離他們遠一點以保平安。 “明天帶你去縣城。”一張草稿紙被推了過來,寧錦抬眼,就看見厲南偃正低頭看著自己。 一連考了八門課,學(xué)校給大家放了一天假,老師們改卷,學(xué)生們休息。寧錦原本打算就在厲家修煉復(fù)習(xí)的,沒想到厲南偃居然還有安排。她在草稿紙上畫了個問號,去縣城干什么? “買衣服?!碧鞖鉀隽耍瑢庡\又把那套舊校服穿上了身。她這些天修煉有成,已經(jīng)不畏涼意,可是看在厲南偃眼里,卻是心中很不舒服。他有錢,比這縣里幾乎所有人都更富裕,怎么能讓她這么將就? 再說,剛才許妙妙說的話他也覺得有點不對,而且寧錦嘴角的弧度明顯帶著冷意,很顯然被許妙妙說的生氣了。帶她去買新衣服,她應(yīng)該就會開心了吧? 寧錦歪頭看著厲南偃,厲南偃不自覺地就繃緊了臉。 不管許妙妙怎么蹦跶,厲南偃額頭氣運中的黑色已經(jīng)越來越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最開始少了將近三分之一了。只要她堅持下去,終有一天,厲南偃會擺脫踏腳石的悲劇命運,海闊天空任他遨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