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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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淮被他親的仰起了頭,急促得喘息了一聲,別夠了。 夠? 怎么會夠。 銀止川想,這是他垂涎多久的心尖人,怎么親都親不夠的。 但他仍然克制地從西淮身上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的獵物,說: 回應(yīng)我。 西淮你答應(yīng)了我的。 西淮瞳孔有些略微的失神,怔了片刻后,他喃喃地啞聲問: 怎么回應(yīng) 銀止川牽著他的手指放到唇邊親吻,這本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但是不知怎么在銀止川做來時,就顯出一種說不出的色情意味。 西淮被他吻得輕輕顫抖了一下,從脖頸到耳根泛起一層紅潮。 叫我的名字。 銀止川輕聲說。 西淮眼梢滿是赧色,他眨了眨眼,那眼睛里好像倒映著星子,又似泛著水光,亮晶晶的。良久,他偏過頭去,如嘆息一般的: 銀止川。 銀止川倏然就被這句話點燃了。 (這一段他們倆是穿著衣服,用脖子上方的嘴打了個啵,然后mua了口手,鎖啥鎖?。。?/br> 這一夜好像格外漫長,漫長得西淮怎么盼也盼不到天亮;可也好像格外短暫,就如人間的歡愉與浮生,一眨眼,就這樣過去了。 只是銀止川在做夢時,不知怎么又夢到了很久以前,哥哥們都還在的時候,他和他們一起在院子里練槍。 練槍是要喊口號的,父親在面前轉(zhuǎn)著,每出一招,都會喝問他們: 你們?yōu)槭裁闯鰳專。?/br> 哥哥們都答:為保盛泱江山,為酬浩浩君恩! 銀止川也出槍,但是每走一招,他都是在里頭混著,很少有喊口號的時候,張嘴都是演演口型。 他在心里想:江山是他們王族的江山,君恩也是利益交換的君恩。什么保家衛(wèi)國,他都不感興趣。 稍時,鎮(zhèn)國公發(fā)現(xiàn)了他的偷懶,喝令銀止川檢討。 銀止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罰出列后站在哥哥們面前,大聲道: 我就是不想為他們什么勞什子的王族江山拼命! 鎮(zhèn)國公揚起的藤條下一刻就要落在他身上,簡直要被這肆意妄為的幺子氣得肺疼: 孽障! 本來就是! 少年一梗脖子,意氣風(fēng)發(fā)身形單?。喝绻跽嬗心阏f的那么好,爹為什么要告誡我們斂藏鋒芒,不可露才? 王族,就是把我們當(dāng)他們看門狗罷了! 還是棵小白楊一樣的銀止川倔強道:我不想當(dāng)狗,要當(dāng)你們當(dāng)去! 他真是他們銀家最叛逆的兒郎,一度鎮(zhèn)國公覺得如果哪天他們家遇到滅門之災(zāi),指不定都是銀止川惹出來的。 但是偏偏是這樣叛逆特殊的銀止川,卻成為了被濯銀之槍選中的人。 你想為什么刺槍? 在銀止川舉起濯銀之槍的那一天,鎮(zhèn)國公疲倦地望著他,他坐在臺階前,靜靜地望著自己的小兒子,低啞說: 你可知你破開封印的是殺伐之槍,亂世之槍?如果你沒有一顆堅定的心,那么得到這柄槍,將會給中陸帶來災(zāi)難。 那時他們頭頂是漫天璀璨的星斗。 銀止川那時還不到十四歲,正是頑皮的少年心性,他在心里想,我只是想提槍,就這么拿起來了啊。你們做不到嗎? 算了。 鎮(zhèn)國公看著幺子這么一副無聊的神情,大概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將這柄槍收起來。待你來日想好為什么提槍而戰(zhàn)時,再交給你。 他抱著濯銀重槍的封匣走了。銀止川看著他的背影。 老將軍的背影在夜里顯得滄桑而偉岸,他耳旁響著父親離開前說的那句話 他說:止川。你要記住,戰(zhàn),永遠(yuǎn)是為了守護(hù)。 但那時銀止川并不明白是什么道理。 他好像活在一片混沌的醉生夢死中,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人,只有美姬和醇酒刺激著他的感官,令他感到自己還活著。 直到下午西淮輕輕地落在他頰邊一吻,從此鴻蒙散去,天地初開,銀止川倏然明白了鎮(zhèn)國公對他的說的守的含義。 他終于找到什么可以守護(hù)的東西了。銀止川想。 他甚至在一片朦朧之中,感受到了濯銀之槍的位置。它于一片黑暗之中,靜靜地發(fā)著光 腰還疼嗎? 早上,西淮醒了,銀止川早躺在一邊,手指夾著他的一縷頭發(fā)卷著玩。 西淮眨了眨眼,嗯了聲,朦朦朧朧的,是那種剛睡醒的迷蒙。 他說著要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銀止川,再睡一會兒。然而少年人脖子白,那一粒粒曖昧青紫的痕跡根本觸目驚心,看著就叫人忍不住想再親一遍。 別動。 西淮推了銀止川一下:我要睡覺。 銀止川咬著他的側(cè)頸,很戲謔的,只是輕輕地叼著吮,低低笑說:我只咬一下。 西淮掙不開,也就由他去了。 過了一會兒,銀止川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睡著,只是閉著眼睛養(yǎng)神。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微動。不由笑得更厲害,手指也伸過去在那蜷曲烏青的眼睫上撥著:在想什么呢。 你想知道? 西淮懶懶問。 他從前總是清清冷冷的,但是昨天之后,就仿佛被人撬開了另一面少為人知的性格,比起從前總是不喜不怒的冷淡之態(tài),更添幾分少年人的驕縱天性。 嗯。 銀止川說:你說。 在想 西淮閉著眼睛靜了一會兒,而后笑了一下。用清清冷冷的嗓音說:你有多喜歡我。 銀止川一下就笑了:我有多喜歡你? 這還用想么? 他道:如果一個人真的喜歡,那種喜歡是不用揣摩的。他的眼睛在會說,神情會在說,他的一言一行都在訴說他的喜歡。一份如果還要靠你去猜的喜歡,那麼答案多半是不喜歡。這么看來,我表現(xiàn)還不夠明顯。 他輕輕啄著西淮的面頰,輕聲說:那我再表現(xiàn)一點? 西淮縮著脖子笑著推開他:走開。 他真是不一樣了。 銀止川在心里說,他從前看西淮笑,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西淮卻越來越愛笑。 而且那種笑容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嬌態(tài),甚至有點媚,就像一只貓吃飽喝足后蜷著尾巴曬太陽。 說不出的放松和愜意。 這就是他也喜歡一個人之后,所會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嗎。 銀止川咬著西淮細(xì)而瓷白的手指,在心中想。 只是他終究不明白,有時候一個人的愜意是真正的放松,有時候卻只是徹底的迷惘和墮落。 而今的西淮就是屬于后者。 他徹底自暴自棄了,與銀止川纏綿著,沉淪著,不再去想那些掙扎糾葛的事情,只是沉湎于這俗世的短暫歡愉,縱享浮生。 (這一段是不是真的干!標(biāo)紅個毛線?。?/br> 你與王寅熟識嗎? 任銀止川親了一會兒,西淮倏然問。 嗯? 銀止川微頓。 王寅是王為良的兒子,除了他們上次一起去參加珍品展,西淮與他們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交集。 銀止川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我有一個朋友。 西淮慢慢說 他青絲如瀑,陷在被單中,真是說不出的旖旎勾人。 他曾經(jīng)世代為王家家奴。 中陸有五國,除開梁成,盛泱,燕啟,和已經(jīng)滅亡的云燕,最隱秘莫測的大概就是上京了。 上京處于一片沙漠之中,周遭少有綠洲。除了一年中既定的幾個日子,居民會出來與邊境通商,其他時候大多都閉城鎖國,不與他國交往。 他們的城主姓花,是名神龍不見首尾的刺客首領(lǐng)。 傳說這位花君手下有上千名刺客,能在一夜之間取走任何人的頭顱。 只要你給錢,他就替你殺人。 甚至連上京城主的這個位置,也是他用暗殺術(shù)從原城主那里搶來的。 但是,只有西淮等極少數(shù)人知道,這位花君,其實是個殘廢。 他與銀止川,楚淵等人并列明月五卿,卻實際上只能終日坐在輪椅上。 是個清秀得甚至有些女氣的蒼白公子。 西淮,以及眾多細(xì)作,是他從燕啟人那里買回來的。那大概涉及到某些利益的互換。 他手下有兩個最得意的刺客,一個叫冷四春,一個叫蓮生。 這兩名刺客是能孤身潛入他國,悄無聲息地殺死王侯公卿的人物。人稱漠北雙刃。 也許是因為自身殘廢的緣故,花辭樹很精通機括之術(shù),造出了許多精巧無比的機械。 例如流金沙,飛廉轉(zhuǎn)石儀,九曲連箭筒等等配備后能將戰(zhàn)力放大十倍以上的機械。 但是,機械也好,刺客也罷,花辭樹所作的一切努力,其實都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化作一只刺進(jìn)盛泱心臟的長矛,讓這個國家滅亡。 王家。 斟酌了片刻,西淮還是忍不住輕聲問:近二十年有沒有做過什么招仇家的事? 嗯? 銀止川一頓:怎么想起來問這個。 沒有什么。 西淮的聲音很輕,好像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只是我這位朋友恨極了王家,曾說他們手上沾的腥血,這輩子也還不清。我有些好奇為什么。 那也許王寅那小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銀止川笑道:這些望門世家,只在乎與自己同等地位的人。若你問他曾踩死過多少只螻蟻,他只會一臉茫然地望著你。 他們家曾世代為王家家奴。 西淮試圖縮小范圍:你聽說過嗎? 沒有。 銀止川懶洋洋地笑:要不,我回頭替你問問他。 不必了。 西淮卻說:我也沒有那麼感興趣。 早上晨光慵懶,西淮和銀止川蹭在一處。 少年人總是這樣的,乍然得到什么,就頗愛不釋手。好像擱在手邊怕丟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總要時不時去摸一摸,確認(rèn)一下這真的是屬于自己的。西淮有點想睡回籠覺,但是銀止川老扒拉他,鬧得他想睡又睡不著。 我只親一下而已,只是親一下,問什么不行? 銀少將軍反復(fù)重申:絕對只是蹭蹭,什么也不干! 你昨晚就是這么說的。 西淮煩躁道:同樣的陷阱,我還會上當(dāng)?shù)诙螁幔?/br> 那就算了。 七公子登時了無興趣:那我就不裝了,我就是還想來一次。 你還真是坦誠相告。 西淮掀開被子,轉(zhuǎn)身欲走,銀止川卻又拉著他: 不來了不來了,真的只是抱著睡一會兒,你不要走。 他們倆扯皮算賬,討價還價一樣商討著要不要一起睡的問題,最后以銀止川壓一塊自己的玉牌在西淮那里為質(zhì)的結(jié)果成交。 銀止川很樂于這種小夫妻一般的相處,卻沒有想過西淮為什么別的不要,偏要他壓一塊鎮(zhèn)國公府的玉牌。 第104章 客青衫 54 宮帷飄蕩,偌大寂靜的宮殿中空空蕩蕩,安靜得幾乎有些森寒。 沉宴著華麗錦衣,沉睡在塌上,額上滿是冷汗。 烽火,城墻,楚淵。 他又做這個夢了,近幾月來,他已經(jīng)是第十二次做這個夢。 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樣的場景,精確到不差分毫的人物和動作,連楚淵從城墻上跳下去的那個位置都沒有變過。 幾乎一入夢,沉宴就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這一切都如早已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分毫,不論沉宴怎么驚恐抗拒,都將按部就班地發(fā)生。 這是上天在警示他什么? 沉宴想,如果真的有國破家亡的一天那麼在最后的時刻,他在哪里?為什么最后宮里,只剩下楚淵孤零零一個人殉國? 然而,回憶像片暗潮涌動的海,將人的思緒挾裹著,漫無目的地飄動,游行。 在夢里,他時常會夢到許多從未見到的場景。 那些人和事,那些對話和笑容,他毫無印象。但是內(nèi)心深處,沉宴又似乎有種天然的熟悉,好像這是真的一度發(fā)生過的,只是被什么掩蓋了。 你會想起我的。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說:你怎么能忘記我?我與你才應(yīng)當(dāng)永遠(yuǎn)在一起啊楚淵楚淵他害了我??! 沉宴胸口如有巨石堵塞,沉重得幾乎喘不過氣。 他額頭上的汗又沁出幾分,然而當(dāng)這萬人之上的新帝試圖分辨出是誰在說這挑撥離間的話時 他倏然意識到,這個聲音正是他自己。 夜風(fēng)寒涼,沉宴猛地睜開眼 夏風(fēng)穿過重重宮紗,吹在黏膩的絲綢里衣上。 沉宴衣衫汗透,被這么吹著,身上微微發(fā)涼,立時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陛下又做噩夢了? 屏風(fēng)外守著宮人,稍時,一名老監(jiān)捧著安神湯進(jìn)來,跪著將瓷碗奉上來:要不還是請?zhí)t(yī)院的醫(yī)官過來看看吧。您都一個月沒睡過安穩(wěn)覺了。 沉宴接過湯,抿了口,以精秀華美的巾帕擦了擦汗,但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