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
書迷正在閱讀:甜處安身、校草室友被清冷受gay了、嬌妻養(yǎng)成日常、提裙涉深水[電競]、女嫌疑人B的心魔、別叫我老師、大佬她氪金種田、我有讀心術(shù)、頂級誘捕公式abo、黑白偏執(zhí)
林悠雖不認識這個姑娘,但看她方才為商沐風(fēng)接正手腕,便從心底也信任了三分。 “有沒有感覺哪里疼?”林悠問他。 燕遠搖搖頭,他常年在校場上,論及這種傷,要比淳于婉更清楚,他搖搖頭:“緩一下就好,至少能活著出去,放心?!?/br> 見他還能說出話來,淳于婉這才放下心。雖然她第一次見這個名叫燕遠的人,但也許是因為對方是商沐風(fēng)的好友吧,她竟然就這么在自己沒意識到的時候,便關(guān)心起與商沐風(fēng)有關(guān)的人來。 而這時,在那巨石落地的震天聲響之后,被掩蓋的,像是鐵鏈晃動一樣的咣啷咣啷的聲音終于清晰地傳了過來。 眾人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處,那里赫然是一個巨大的鐵牢籠,而里面,竟鎖了一個頭發(fā)蓬亂正在掙扎的人! 第65章 破曉出 前輩,可是認識鎮(zhèn)北軍中之人?…… 天色將暮, 養(yǎng)心殿內(nèi)卻站了許多面色各異的大臣。 氣氛似乎壓抑到了極點,就像是夏日里醞釀了一場暴雨的烏黑云層,讓人喘不過氣來。 今日下了早朝, 從宮里傳出消息來,說是樂陽公主殿下失蹤了。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消失了呢?可偏就是這么奇怪, 圣上派出了金鱗衛(wèi)找,可整個宮中, 哪里都沒有小公主的身影。 如今連京城各處都是名為巡邏實為找人的隊伍, 可天都快黑了, 卻沒傳回小公主的一點消息來。 更可怕的是, 不只這件事, 也是在今日,正在午后, 從錦州來的奏報終于傳回了京城,可那奏報的內(nèi)容, 卻是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才還議論得火熱的錦州防汛一事,還沒議出個結(jié)果來, 錦州知州上奏, 長堤一處因降了兩場大雨決口,急需朝廷賑災(zāi)支援。 一面是公主失蹤, 毫無頭緒;一面又是錦州受災(zāi),亟待處理。 可想而知, 目今乾嘉帝的心情自然不會多好,而那些大臣被叫來議事,人人都是小心翼翼頂著腦袋,生怕帝王將這郁氣發(fā)泄在自己身上。 “諸位愛卿就沒什么想說的嗎?”乾嘉帝啪地將錦州送來的奏報扔在桌子上。 幾位大臣嚇得一哆嗦。 定國公羅向全心里揣著事不敢貿(mào)然開口, 忠勇侯顧摧算半個武將出身,自然也不在這種事上出頭,氣氛有些尷尬,工部尚書頂著壓力,只好自己站了出來。 “啟稟圣上,微臣以為賑濟災(zāi)民、修補堤壩乃是要務(wù)。水患無情,錦州百姓正是缺衣少糧之時,當(dāng)加急籌措用物,盡快運送?!?/br> 乾嘉帝冷笑:“朕自然知道賑濟災(zāi)民最為重要,可誰去呢?你去嗎?” 工部尚書嚇得腦袋一縮,低著頭不敢回話。 這錦州前幾日還是在商議防汛一事,說是今歲大雨沒有往年多,堤壩當(dāng)沒有問題,可這才過了多久,立時就出現(xiàn)了決口,顯然這里頭的事并非那么簡單,這時候誰去誰就是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百姓自然要救,可若是要冒著搭上自己前程甚至性命的風(fēng)險,那些老大人,便都猶豫起來。 養(yǎng)心殿內(nèi)又安靜下來,唯有乾嘉帝銳利的目光從那些老臣身上掃過,將他們看得脊背發(fā)涼。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王德興的聲音:“啟稟圣上,禮部主事羅大人求見。” 羅清泊!定國公羅向全眉心一跳,這時候他一個禮部的主事來養(yǎng)心殿做什么? 羅向全心里著急,生怕此事將自己嫡孫牽扯進去,可他悄悄抬頭見到圣上的表情,那阻攔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宣?!鼻蔚坶_口。 羅清泊身著官服,卻好像幾日之內(nèi)就瘦了一大圈似的。 林慎也不避諱那些老大人,看著這年輕的臣子問道:“羅愛卿前來所為何事?” 羅清泊深吸了一口氣,朝著乾嘉帝的方向行了大禮。 “臣羅清泊自請籌備糧草,前往錦州賑災(zāi),懇請圣上應(yīng)允!” 他的話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猶豫,卻像是陰云里乍響的驚雷,整個殿中所有人都驚訝地看了過去,羅向全更是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林慎盯著羅清泊看了一會,目光中露出一絲難得的興味。 “羅愛卿免禮。” 羅清泊起身,可卻仍舊拱手:“微臣懇請圣上恩準!” 林慎看了羅向全一眼,又看向羅清泊,瞧見那年輕的羅大人不曾有分毫偏移的動作,心內(nèi)竟突然被觸動了。 “朕準了,著禮部主事羅清泊即刻改任南淮道巡察使,總領(lǐng)錦州賑災(zāi)督察諸事。” 此言既出,了解此事前后的哪個不是倒吸一口涼氣。 那錦州明擺著有個坑呢,這定國公也舍得讓自己的孫子跳嗎? 可羅清泊卻根本沒有看自己祖父一眼,他朝著乾嘉帝又行一禮,朗聲道:“微臣叩謝圣恩!” * 石壁上的火光映照著被吊起來的巨大牢籠,牢籠的一側(cè),沙土從漏斗一樣的空隙流瀉下來,順著石柱掉落形成的空洞,流進下方一個巨大的方形凹槽之中。 那個漏斗一樣的空隙,便是燕遠和林悠方才站立的地方倒塌形成的,那雕著胡狄花紋的石柱仍舊立在當(dāng)中,在沙土的洗禮之下,顯得越發(fā)神秘。 司空珩小心翼翼地朝那牢籠走去。 里面關(guān)著一個衣裳破爛,蓬頭垢面的人,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此刻正狂躁地甩動著綁著他的鐵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