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書迷正在閱讀:你們家收飯桶嗎?、別動我的墓!、[綜漫同人]大魔王的假酒日常、天命出馬仙、?;ǖ慕鹋茟?zhàn)神、南宋異聞錄、我在外星養(yǎng)恐龍(穿越)、被惡龍搶走之后、至尊魔主、神秘帝尊:逆天狂妃,請低調(diào)
不給過,還有下部戲,下下部。承南笑著說,日子長,機會多呢。 今天辛苦了。張捷說,過兩天會給你們消息。 兩人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張捷叫住喻惟江,看了眼他略顯寒酸的T恤,問:惟江,你這衣服平時就這么穿? 喻惟江說:不是。特意換的。 張捷不甚明顯地笑了下:嗯,知道了。 時引在外面等候半晌,終于見到人出來。就在這時,大廳之外有一個身影懶洋洋地晃蕩進來。 承南跟喻惟江正有說有笑,見到來人呆了一秒,然后與喻惟江齊齊停下了腳步。 試完了?那人的視線是看向喻惟江的。 時引在一邊看戲。 他細細地端詳了一下那人。身材跟喻惟江差不多,個子很高,穿著隨意,工裝褲加棉質(zhì)T恤。他的頭發(fā)理得短短的,戴了副橢圓形的銀邊眼鏡,下巴上冒著淡淡的青茬,不修邊幅,氣質(zhì)有些懶散。 很久不見。那人走到喻惟江面前說。 時引一愣,承南也一愣。 承南不解地看向喻惟江,喻惟江說:他是《隱風》的作者。 承南一驚,訝異地看著對方。從時引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的耳朵緩慢變紅了。 朱老師。承南驚訝又乖巧地叫了一聲。 朱停遇看向他:你認識我? 我是你的書粉。承南看過《隱風》原著,也很喜歡朱停遇的作品。在《隱風》影視化之前,他只知道朱停遇的筆名[亭雨],也從未見過朱停遇本尊。 今日一見,滿心都在說:顏值好加分。 朱停遇嗯了聲,說了聲謝謝,重新看向了喻惟江,我來得不巧,你們都試完了。 你是掐著點來的吧。喻惟江很了解他。 承南見喻惟江和朱停遇如此熟絡(luò)地聊起來,忍不住問道:喻哥,你跟朱老師認識? 大學同窗過幾年。喻惟江說。 其實喻惟江把他跟朱停遇的關(guān)系說得有些淺薄。他們的確是大學同學,都在國外念的書,實際同窗了三年不到,但他們兩家是世交,有著生意和人情上的往來,他與朱停遇,交淺言深。 朱停遇大三的時候就輟學了,提前棄商從文,之后被他爸趕出了家門,現(xiàn)在正在富貴地流浪,過得很逍遙。 喻惟江偶爾羨慕他。 張捷今日來此一趟,就是為了看喻惟江的試鏡,其他試鏡的演員都歸楊副導演負責,他拿著軟面抄走出來,看到姍姍來遲的朱停遇,冷笑了一聲:你倒是挺會挑時間,結(jié)束了都。 大廳里的人已經(jīng)所剩無幾。 朱停遇平日深居簡出,喻惟江又忙于奔波各個劇組,兩人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見了。 喻惟江不經(jīng)意地往時引的方向瞥了一眼。 他從余光里瞥見時引呆呆地望著他們,手里捏著一張卡片。 時引安靜地坐在一邊,沒有上前主動跟喻惟江打招呼,有太多外人在,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避免給喻惟江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時引的識大體,喻惟江并不買賬。嘴角平平的,眼神冷淡,視線在時引的方向稍一停留,倏忽就移開了。 怎么又不高興了? 時引心想,該取個外號,叫不高興。 時引聽到朱停遇要跟喻惟江去吃飯,還詢問了張捷。 張捷拒絕:我不去,忙著呢。 隨你。朱停遇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車鑰匙,扭頭看了眼承南。他跟這個小明星不是很熟,但出于禮貌,還是問了句:有人接你吃飯嗎。 承南點了點頭。他的五官很俊朗,身材結(jié)實,跟時下流行的小鮮rou風格不盡相同。不是那種嬌柔的氣質(zhì),但是眼神很軟。 朱停遇的目光往他泛紅的耳朵上掠了一眼,沒說什么,跟張捷道別后,和喻惟江走出了大廳。 是張導主動聯(lián)系的我。喻惟江對朱停遇說,看到劇本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給我開了后門。 朱停遇笑了起來:想多了,我又不愛扶貧。 承南的經(jīng)紀人后腳趕來,接走了他。 時引此時拿出手機給刑驍打了通電話,壓低聲音說:刑哥,我這有一堆禮物,都是喻老師粉絲送的,你在哪,一會我給你拿去,咱們交接一下。 刑驍說了個地址,時引準備前往,臨走前被張捷叫住了。 今兒我沒時間,你方便給我留個電話嗎?張捷對時引這個花瓶有些執(zhí)著。 導演,我真的不會演戲。 不會可以練。張捷把手機遞給時引,讓他輸個號碼,為什么不試一下呢,說不定還能跟喻惟江對戲。 時引一怔。 你是喻惟江的影迷吧。張捷問他。 你怎么知道。 你剛剛一直在看他。 時引抿了下嘴唇,抓著張捷的手機猶豫了會。 片刻后,他的玩性占了上風。 第25章 時引驅(qū)車前往去找刑驍,兩人在指定地點碰頭,時引下車打開了后備箱,刑驍一看嚇了一跳:這么多? 都是群里的粉絲的,我?guī)兔Υ汀?/br> 公司終于給喻惟江配了一輛小型保姆車,雖然配置一般。兩人往車里搬了一點,后備箱還放著其他東西,很快就塞滿了。 還有一點放不下了。時引說。 放前面吧。 時引推開后座車門,迎面浮來一陣熟悉的木質(zhì)香調(diào),喻惟江坐在車中,低頭看著手機,聞聲轉(zhuǎn)過了頭。 時引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你,你不是去吃飯了嗎? 這人坐在里面怎么一點聲響都沒有的。 喻惟江垂眸,掃了一眼時引手里的禮物袋和信件,收回視線,故意問:我跟誰吃飯。 ?。繒r引一剎那沒反應(yīng)過來,傻愣愣道:那個戴眼鏡的人啊。 你知道我要跟他吃飯?喻惟江看著他。 既如此,剛才在一旁明明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又何必裝作素不相識。 他又開始釣魚,手段極其幼劣。 我我剛才聽到了。時引低聲說,他覺得喻惟江方才不太高興的原因可能是他實在太粘人了,總在他眼前晃悠,破壞他的私人空間。 時引低下了頭,默默將手里的禮物放在車里。他的失落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但能在喻惟江眼里無限放大,喻惟江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以為是自己的態(tài)度不太好,讓時引感受到了莫須有的距離感,咳嗽了一聲,溫和地解釋:他臨時有事。 時引嗯了聲,還是低著頭默默地放置禮物。 哎麻煩讓一讓!車外有人推著貨物推車匆匆而過,時引背上被硬物頂了一下,不由得往前一傾。 他感覺肩胛骨一陣鈍痛,整個人被撞得趴在了座椅上。 嘶 喻惟江下意識抓了他一把,不小心抓到了他的手腕,時引手指一顫,像被燙了一下似的往后縮了一下手。 喻惟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時引低著頭,忍著痛,慢慢直起身來,頸間不知勾到了什么,有一股力將他往下拽。 時引有些煩躁,用力地挺了下身子,抬起頭眼冒淚花地看著喻惟江。剛才那一下實在撞得太疼,他感覺自己的背都要碎了。 喻惟江一愣,看到時引用手指揩去眼角的淚,有些尷尬地對他說喻老師,再見,然后關(guān)上了車門。 刑驍笑著跟時引道別,好像沒發(fā)現(xiàn)他剛才被撞了。他上了副駕駛座,從后視鏡里看到那輛卡宴消失在街道拐角。 我覺得我下回得給時引送個禮,還得請他吃個飯。刑驍說著,車后寂靜一片,喻惟江沒出聲。 刑驍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喻惟江嘴唇抿成一條線,沒什么表情地看著窗外。 一會回去直個播。刑驍說。 喻惟江看了他一眼。 拆箱視頻啊,你收了這么些禮物,總要給粉絲看看,讓他們開心開心,讓他們知道他們對你的喜歡你都記在心里。 喻惟江點了點頭,心里想的是:看到他的直播,粉絲群里的人就知道時引已經(jīng)把他們的禮物全都交到了他的手中,可能會夸一夸時引。這樣的話,時引會不會開心一點。 時引的背實在太疼了,回家后讓他媽幫忙看了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青了一大片。 怎么回事???時母心疼壞了,撩起時引的衣服,在他背上輕輕抹上紅花油。 不小心撞了一下。時引趴在沙發(fā)上,疼得時不時哼哼兩聲。 時引回到臥室,想看一看自己的傷勢。他走進浴室脫下上衣,對著鏡子扭過身子。肩胛骨那一片青得最厲害,還有斑斑點點的淤血透過皮膚顯現(xiàn)出來。 時引盯著鏡子里的人看了會,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少頃,他猛地摸了一下空蕩蕩的脖子。 他的玉佩不見了。 時引從樓上尋到樓下,哪兒也沒有看到玉佩的影子。 小引你找什么呢?時母見他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翻,便問了一句。 時引暫時不敢告訴他媽玉佩丟了,含糊道:我找耳機呢。 玉佩并沒有找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時引還是心不在焉的,像個新時代的賈寶玉,玉丟了,魂也丟了似的。 時引小時候身體不太好,隔三差五就要生病,那塊玉是他媽求了給他保平安用的,他從小戴著。 喻惟江發(fā)了一條微博,配了一張照片,感謝粉絲的禮物,表示將于晚上八點直播,拆禮物。 他甚少營業(yè),籍籍無名時如此,小有名氣后亦如此。 粉絲群里的影迷格外躁動,紛紛感謝[拼多多手表]大大代送禮物。 [pdd大大,yyds!] [啊啊啊啊啊我好激動啊,我的禮物今天可以上電視了嗎!] [看到我的禮物了[哭]大大真的辛苦了鴨,感恩] [啊啊啊啊啊啊超級感謝大大?。。〈蟠筇暨|] [大大是內(nèi)部人員嗎?是怎么知道江江的行程的?感覺大大無處不在] [好好說話行不行,陰陽怪氣給誰看呢,就算大大是內(nèi)部的人又怎么了?] [誰陰陽怪氣???我不就問一下嗎?有?。???] [???這種事有什么好吵的?] [想知道大大是男是女,看到微博標的是男生,好好奇~] 時引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爭執(zhí),在群里發(fā)話了。 [@喻惟江的拼多多手表:我是男生,不是內(nèi)部人員,粉絲而已。不要吵架。] [哇!??!大大是男孩子?。?!] [都說了不是內(nèi)部人員了,有些人閉上嘴吧。] [大大是哪個區(qū)的?想跟大大面基!] [大大是男的?臥槽我可能見過大大??大大你有沒有染過金發(fā)啊?如果真是大大的話那也太帥了嗲艸,我當時還以為是哪個不認識的明星來著] [靠!金發(fā)!大大這么潮!] [有照片嗎有照片嗎?給孩子看看!] [???有些人是瘋了吧,這是隱私好嗎,還要看照片??] 時引覺得頭大,不想再看群里的聊天。飯圈是避免不了爭執(zhí)的,畢竟不能保證所有粉絲都是理智的。 喻惟江的設(shè)想有誤。 時引并沒有因為大家的夸贊變得開心一點,反而更加煩惱。 晚上八點,喻惟江的直播準時開始。 時引趴在床上玩手游,ipad架在一邊放直播,一心兩用,興致缺缺。 有聲音嗎? 聽到ipad揚聲器里喻惟江的嗓音,時引一秒鐘就范,不自覺地放下了手機。 喻惟江的衣服還沒換,應(yīng)該是剛洗過臉,額前的頭發(fā)發(fā)梢處是濕的,鼻尖上掛著水珠。他垂眸盯著屏幕下方的彈幕,神情很專注。 沒有任何開場白,他只說了一句:謝謝大家的禮物,都收到了。信也收到了。 彈幕飛速刷過,直播間的人氣也水漲船高。時引方才意識到,喻惟江真的越來越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老公終于出現(xiàn)了!] [《家兄》會有見面會嗎?] [終于營業(yè)了QAQ感覺咱家人和咱家正主都格外佛系] [老公你多多直播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好帥好帥為什么都不參加綜藝!!等新劇真的太煎熬了!我把你之前的劇都翻爛了!什么時候拍新劇?。 [哈哈哈哈哈老公你是洗了把臉就來了嗎,怎么頭發(fā)都是濕的] 滿屏的老公讓喻惟江有些反感,他不太喜歡這個稱呼,雖然他明白這是粉絲喜歡他的一種表現(xiàn)方式,是一種寄托性的極端表達。 彈幕刷得太快,喻惟江看不清大家的問題,驀地,抬眸看了一眼鏡頭。 時引歪著腦袋,隔著手機屏幕與他對視了一眼。 喻惟江眼神真摯又深邃,嘴唇微啟:我看不清大家的問題,就直接拆禮物了。 他認真解釋,彈幕昏了一片。 眼下喻惟江的粉絲群體中還是顏粉和女友粉居多,時引不知道自己算哪一類粉絲。 喻惟江慢條斯理地拆禮物,拆完一個就放到鏡頭之前展覽一下,然后再說謝謝。他的行為不敷衍,但是稍顯流程化。 時引忍不住笑了一聲,后背因肌rou線條牽動而隱隱作痛。他嘶了一聲。 喻惟江拆得累了,跟粉絲說歇一會,于是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運動水杯,側(cè)臉對著鏡頭,一邊喝水一邊放空。 彈幕刷過一片哈哈哈哈哈,說喻老師可以去當諧星。 喻惟江喝了一點水,想了一會時引,半晌后放下水杯,繼續(xù)拆禮物。他低頭拿出禮物袋里的毛絨玩具,一塊潤白的方形物件順勢被帶了出來,滑落至他的腿上。 時引望著屏幕一愣。 喻惟江拾起了那個物件,是個方形玉墜,表面沒有雕刻任何東西,質(zhì)地細膩,瑩潤透白。這是一塊平安無事牌,和田玉籽料。 [哇還有土豪送玉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