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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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像和田玉,牛批] [買玩具附贈一條玉墜嗎233333] [平安無事牌,好寓意] [啊為什么大家都這么有錢!] [好怕下次有人送金條哈哈哈哈哈哈] 時引覺得自己不僅背疼,連腦殼都疼。他看到喻惟江把他的玉墜握在手里,斷裂的掛繩從他的指縫里滑落下來。 喻惟江的手要比時引的大,玉墜握在他的手里顯得有些秀珍。 再后來,喻惟江一直將時引的玉墜握在手中,拆完所有的禮物,結(jié)束了直播。 大家以后不要給我送禮物了。喻惟江在結(jié)束直播前囑咐粉絲們,我不收禮物,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謝謝你們,早點睡覺。 看完直播,時引正考慮是不是該買個金條換回自己的玉墜,元熠忽然給他來電。 什么情況?喻仙兒剛才的直播,那個玉佩是你的吧?連繩兒都一樣,你送給他了? 沒有時引跟元熠解釋了一下真實的情況。 電話接踵而至,剛打發(fā)走元熠,時引又接到了付琳的電話。 時引你瘋了?付琳開口便是質(zhì)問。 時引皺了皺眉:什么? 你把你的玉佩送給喻惟江了?你瘋了嗎,送什么不好送這個? 怎么全世界的人都在看喻惟江的直播,時引感到很疑惑,并且覺得付琳莫名其妙,他不悅道: 又不是我媽留給她兒媳婦的, 第26章 付琳啞口無言,找不到話來反駁,時引只耐著性子等她三秒時間,便把電話掛了。 此后付琳又來電一次,時引沒再接。 付琳雖沒有明確表示過想與時引復合,但她的種種表現(xiàn)已經(jīng)將心思表露得非常明顯了。 時引不愿與她多作糾纏,話既然沒有說開,他也愿意給她留個體面。 用金條換回玉墜是不現(xiàn)實的,這涉嫌變相行賄,時引覺得自己產(chǎn)生這種離譜的想法有點好笑。他打算給刑驍打個電話,腆著臉把自己的玉墜要回來,并對這件事作出合理的解釋。 刑驍可能在忙,第一個電話沒有接,時引便不再打。大概到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刑驍主動來電。 時引背疼,趴在床上折騰得睡不著,電話一來他就接了。 刑驍?shù)淖飨r間應與常人不同,別人的睡覺時間于他而言可能只是一天工作結(jié)束的結(jié)點。電話接通后,刑驍才意識到給時引回電話的時間點不對。 啊呀,不好意思,你都睡了吧? 沒有。時引訕笑了一聲,我玩兒呢。 怎么了?有事嗎? 刑哥,今天那堆禮物里面,是不是有一塊玉佩? 有啊,不知道誰送的,送這么貴重的禮物,還是和田玉呢,我看那個成色和油潤度都不錯,估計價格不便宜。 刑哥,那個玉佩是我的。 啊? 應該是我白天搬禮物的時候不小心掉了,那玉佩是我媽給我的,掛繩上還繡了我的名字,你能不能幫我跟喻老師說一聲 沒問題啊。 那我找個時間來拿? 最近我都有點忙,下周六有個慈善晚會,在譽誠會展中心,你要是方便的話過來一趟,到了聯(lián)系我,我把玉佩給你。 好。 周六的慈善晚會開場時間是六點,時引下了課后乘地鐵前往譽誠會展中心。 天色未暗,場館外已是群星匯集,空著的場地上停滿了保姆車,目之所及都是扛著長/槍短/炮的娛樂記者和新聞記者。這是一場規(guī)模盛大的晚會,到場的明星皆衣著光鮮,妝容精致。 時引沒著沒落地站在警戒線外圍,穿了一身充滿學生氣的便服,像一只落入孔雀林的兔子,形單影只,純真可憐。 他的純真與可憐都是到場的一些商業(yè)巨鱷自以為是的臆想。時引被好多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搭訕,被問叫什么名字,是哪個娛樂公司的。 這些業(yè)界精英跟他小叔的氣質(zhì)相近,但遠不如他小叔英俊。 時引不太高興地避開他們的搭訕,心里煩惱的是:這么多人,他要上哪去找刑驍。 會場正門口緩緩停下一輛黑色的賓利,記者宛若聞到rou腥氣的猛獸,一擁而上。時引瞇著眼睛看了看,覺得車牌號很是熟悉。 片刻后,車里走出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長了一張跟時引小叔一模一樣的臉。 時引眼睛微微睜大,而后看到時知連側(cè)過頭,目光朝他看過來。 時知連偏頭跟助理說了些什么,助理便轉(zhuǎn)身往時引的方向走來。之后,時知連斯文地抻了兩下袖口,獨自一人走進了會場。 助理穿越人流,走到時引面前,時先生,時總問您怎么會在這。 我來玩。時引說。 助理噎了一下,沒成想時引的回答竟然跟時知連猜想的一字不差。 時總吩咐我?guī)M去。 我沒邀請函,可以進去? 時總是這場晚會的主辦方。 時引倒吸了一口涼氣。 時引被助理領到了后臺貴賓休息室。休息室里有水果和點心,時引沒吃晚飯,有些餓,便捏起果盤里的一片哈密瓜塞進嘴里。 他拿出手機給刑驍打了個電話,順手又捏了一片往嘴里放,咔嚓咔嚓地嚼著。 喂?刑驍那頭聲音雜亂,他的語氣也不太順,像是百忙之中才抽出空接的電話。 刑哥,你在哪?我到了。 刑驍頓了幾秒,啊一聲,一拍腦門:我靠我給忘了,對不起啊我忙昏頭了,你已經(jīng)到了嗎?真的不好意思,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我把你這茬給忘了。那天過后我就跟喻哥說了,他說他自己會找機會把玉佩還給你,我忘了跟你說了。 沒事。時引往嘴里塞了一顆小番茄,塞得腮幫鼓起來,你忙你的,我不著急的。 刑驍可能真的顧不上時引,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說自己還有事要忙,就掛斷了電話。 吃沒吃相。 身后傳來時知連的聲音,時引探進果盤里的手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 時知連手里端了一杯香檳,順手往旁邊的桌上一放,時引看了他兩秒,低頭抓了一個小番茄胡亂塞進嘴里。 我餓死了。時引含糊不清地說,晚飯還沒吃。 到這里來玩,還穿得這么寒酸。時知連無情地指摘時引透著少年氣的學生扮相。 我來找人的,這種地方我怎么可能進得來。時引抬眸看他,后知后覺地喊了聲小叔,問道:你怎么看到我的? 一過來就看到了。 時知連吩咐助理去給時引找一套成衣西服,時引一臉納悶:做什么? 不是來玩的嗎。時知連打開了桌上的筆電。 時引嘗到甜頭就開始得寸進尺:我能不能讓我的朋友也過來湊湊熱鬧? 時知連抬頭看向他。 時引豎起食指:就一個,很懂事的人,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時知連點了下頭。 十五分鐘后,時知連的助理將時引的朋友接到了現(xiàn)場。 元熠剛下班就被助理從公司接走了,連衣服都還沒換,他戴了副黑框眼鏡,很減齡,看著并不比時引大多少。 時知連本來低頭看著筆電,聽到動靜,抬起眼皮掃了元熠一眼。 元熠還有些懵,走到時引身邊小聲問:什么情況? 找你過來玩的啊,這邊有慈善晚會,你不知道???喻惟江也會來。 知道啊。元熠看了一眼時知連,跟他對上視線后便移開了目光,輕聲說:就是沒想到能進來。 時引和元熠換上了助理為他們準備的西裝,時引接受小叔的饋贈心安理得,元熠卻惶惶不安:這衣服抵我一個月的工資了,到時候讓你小叔把支付寶賬號發(fā)我一下。 時引笑得不行。 慈善晚會按照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時知連還在休息室里處理臨時工作,大概要等一會才會出來。 時知連的手近兩年伸到了娛樂圈,這場慈善晚會大半的受邀者都是娛樂圈的人,他們曾向時知連公司建立的慈善基金會捐贈過善款,今日受邀,眾多媒體在場,新聞上熱搜是必然,他們可以借此大大提高曝光度。 實質(zhì)上相互利用的關系,但三方受益,捐贈者,受捐者,時知連。 哎。元熠拍拍時引,看到喻仙兒了。 時引循著元熠手指的方向看去。喻惟江一身西裝,他今天穿的西裝與往日的休閑款式不同,十分正式,頭發(fā)精心打理過,端著酒杯,目光凌厲,透露出nongnong的精英氣息。 這么看過去,他真的不太像一個明星。 喻惟江的身前站了一位穿著講究、體態(tài)端莊的女士,五官很精致,面容卻透著老態(tài)。她的眉眼生得柔和,神情卻有一股冷意,目光上揚,以一種平視的氣勢仰視著身材高大的喻惟江。 喻惟江的表情也很冷淡,嘴唇動得不太明顯,很少開口。 兩人不愉快地交流著什么。 第27章 Ⅰ 時引確實餓了,問侍者要了個餐盤走到一邊,往餐盤里夾了一堆食物。 雖然他不太喜歡自助餐,但是時知連舉辦的慈善晚會,連食物配置都達到了頂級,時引看著什么都想吃。 他默默挑選食物,元熠見他不聲不響,見了喻惟江也不激動,還狀似不經(jīng)意地往離他遠的地方走了走。元熠拍拍時引的腦袋,納罕道:你今天怎么這么安靜,不去跟喻仙兒打聲招呼?你不是還要問他要玉佩的嗎。 我一個小小的影迷,在這種場合,跟他打什么招呼,時引低頭看了眼餐盤里的食物,覺得已經(jīng)拿得差不多,玉佩到時候再說吧。 時引又拿了杯起泡水,說:元叔,我去填個肚子,你自己先玩。 說罷,時引端著餐盤離開了會場。 時引現(xiàn)在暫時不想出現(xiàn)在喻惟江的視線范圍內(nèi)。過猶不及,他與喻惟江的距離維持得過近,已經(jīng)逾越正常的演員與粉絲之間的距離,這很難保證不會引起喻惟江的反感。 上一次他不就不高興了嗎。 元熠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慈善晚會,有紅毯、有簽名墻、也有自助宴席,眼前是燈紅酒綠,是披著慈善外衣的紙醉金迷。他是個大大方方的成年人,沒有時引那種少年人的細膩心思,見喻惟江跟那位女士交談完畢,便上前跟他打招呼。 好不容易見一回偶像,當然要刷一波存在感,還順便把時引賣了。 喻惟江的手指在酒杯的杯壁上輕輕劃了一下,他在這? 是啊,就是他帶我進來的。 時引端著滿滿的餐盤重新返回了貴賓休息室。 走廊很長,時引在離休息室十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看到休息室門口站著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那人微微側(cè)身,扶著門把透過門縫往屋里看了一眼。 門縫里漏出來的光源照亮了他半張側(cè)臉,時引看清了他的長相,是梁梓興。 少頃,梁梓興往后退了一步,屋里的人推門而出。 時引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下意識往身側(cè)的安全通道里躲了一下。 他探出半個腦袋,瞥見他小叔的身影。 時知連比梁梓興高,梁梓興微微仰頭看著他,嘴唇抿得很緊,唇角微微勾起,眼神溫柔繾綣。時知連低頭看著他,目光和神情都很冷淡。 時引正疑惑著,梁梓興忽然抬起下巴在時知連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時引心頭一跳,如遭雷劈。 他看到時知連按著梁梓興的肩膀把他往后推了一些,但是并未表現(xiàn)出抗拒以及反感的樣子,只是一臉淡漠地說了幾句話。梁梓興好似不在意他的冷淡,依舊淺淺地笑著,眼底含著癡迷。 梁梓興像背著眾人與情人偷偷私會的少年郎,親了情人一口后便心滿意足地離開。時引承認梁梓興長得確實漂亮,但他實在沒想到他的小叔竟然喜歡男人,更沒想到他與梁梓興之間還存在著這樣的關系。 難怪家里人給他介紹相親對象都百般推拒,合著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回想以前新聞上出現(xiàn)過的關于時知連的眾多緋聞,說不定也不是媒體捕風捉影。 如果時知連是梁梓興背后的金主,那之前那個跳樓的男人時引不禁想到了除夕夜那天,他給時知連看自殺者的照片時他冷漠的眼神,想到了《家兄》宣傳活動當天明明發(fā)生如此惡劣的襲擊事件,網(wǎng)上卻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一條相關新聞。 他不由自主地把這些怪事與時知連聯(lián)系起來,同時也相信他小叔有此般只手遮天的本領。 但他最想不通的是時知連怎么會看上梁梓興,只看臉的嗎? 兜里的手機震了起來,時引嚇得手一抖,餐盤差點掉在地上。他站在原地進退維谷,一來不知道該怎么以平常心面對他的小叔,二來重回會場又有可能會碰到喻惟江。 時引將酒杯里的起泡水一飲而盡,將空酒杯攥在另一只手里,空出手摸出了兜里的手機。 元熠來了電話,時引飛速掛掉,然后給他發(fā)了條微信。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片刻的功夫,時知連已經(jīng)走到時引的眼前。時引還下意識往門后躲了一下,抬眸瞥見時知連鎖定住他的目光,頓了頓,慢吞吞地從門后走了出來。 躲在這干什么?時知連問他。 時引低頭往嘴里塞了一塊小蛋糕,含糊其辭:吃獨食。 時知連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哼笑,給你換上五位數(shù)價錢的西服,就是讓你躲在吃東西的。 時知連總覺得時引的父母把他保護得太好,他是商人思想,做什么事都優(yōu)先考慮從中獲取的利益,萬事明碼標價,說話一股子經(jīng)商者的銅臭氣。從某種程度上他跟時引的父母一樣慣著時引,但偶爾會產(chǎn)生不可名狀的憂慮,認為時引不可能永遠安于溫室。 跟我去外面。時知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