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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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梁梓興的表現(xiàn)總是達不到張捷的要求,他ng很多遍的同時,喻惟江也陪著他哭了很多遍,每次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時候,就聽到張捷中氣十足的一聲停。 幾番下來,喻惟江的眼睛都有點腫了,手上和衣服上沾滿了紅色的血漿,形容狼狽。 張捷喊卡的時候,所有人都如釋重負,梁梓興也正式殺青了。 場務(wù)遞來了捧花,恭喜梁梓興殺青,梁梓興接過說了謝謝,并表示今天晚上他請劇組的同事吃飯,感謝大家半個月來的照顧。 對于整日吃劇組盒飯的同事們來說,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時引沒有到場,一則他沒上工,算不上梁梓興的同事,二則他自認沒照顧過梁梓興,這頓飯吃得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沒去。 但令人不解的是,梁梓興竟然差了助理特意來邀請他,這種情況再拒絕就有點不識好歹了,所以時引最終還是去了,到的有點晚,包間里已經(jīng)座無虛席。 劇開拍以來,刑驍明面上好似不待見時引,平時對他不冷不熱的,實際暗戳戳地慣著他,什么事都想著他。 比如喻惟江旁邊那張唯一的空位,就是刑驍為時引留的。 時引!承南朝時引揮揮手,這邊還有個位置。 時引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走了過去,硬著頭皮在喻惟江旁邊坐下。 張捷沒事就愛懟時引:好大的譜啊,來得這么晚。他坐在時引對面,一只手扶著泡了茶的玻璃杯。 時引是不怵張捷的,不卑不亢又虛情假意地說:就是因為譜太小了,一開始才沒打算來的,誰知道梓興哥人這么好,還特意讓他的助理來找我,來得是有點晚,張導(dǎo)還請見諒啊。 張捷哼笑了一聲,垂眸喝了口茶,沒說什么。 承南湊到時引耳邊笑著說:你好勇啊。 是假吧。時引笑了笑。 承南樂道:你也是老陰陽人了。 張導(dǎo)其實挺好說話的。時引咽了咽干澀的喉嚨,端起眼前的飲料喝了一口,就是嘴巴毒了一點。 坐在喻惟江旁邊讓時引緊張,他不知不覺將高腳杯中的飲料喝去一大半。 干什么了渴成這樣?承南笑道,時引額頭上的包已經(jīng)消腫不少,但還能看出紅色的印子,承南看著他的臉,納悶道:額頭上怎么紅了? 這話勾起了時引關(guān)于昨日的回憶,搞得他更緊張了,直接將飲料喝光了。他放下杯子的時候,坐在旁邊的喻惟江正好要拿桌上的手機,兩人的手背不經(jīng)意地蹭到了一起。 喻惟江手頓了頓,側(cè)頭看了時引一眼。 時引頓了兩秒,自然地把手收回去,轉(zhuǎn)頭回答承南:昨天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腦袋上了?不嚴重吧? 不嚴重。 喻惟江百無聊賴地打開手機,刷了刷朋友圈,他翻到了時引的朋友圈,發(fā)布于昨日深夜。 [氣氛組組長:我是個笨蛋。] 喻惟江覺得時引對自己的自我認知很準確,于是給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 時引的杯子見底了,喻惟江拿起飲料瓶,很隨意地問:還要嗎? 時引嗯了聲,把酒杯端過去,謝謝。 時引吃了幾口菜便沒了胃口,始終坐如針氈,喻惟江身上的味道好聞又很淡,但對他的意志力有著強烈的侵略性,像一種心理層面上的媚藥,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很迷戀喻惟江這個事實。 喻惟江曾問過時引喜歡他什么,時引覺得自己以前的回答就是個笑話。 時引站了起來。 去哪?承南問。 我去上個廁所。 時引拿著手機走出了宴廳。 打開微信時,時引發(fā)現(xiàn)朋友圈有消息提醒,他點開紅點,看到了y的點贊提醒。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跟y聯(lián)系過了,如果今天沒有收到y(tǒng)的點贊,他應(yīng)該也不會想起來y曾懷疑過他的性取向,還問他是不是同性戀。 這人怎么不去算命呢? 時引點開了與y的聊天界面,編輯了一條消息。 氣氛組組長:你現(xiàn)在還是喻惟江的粉絲嗎? y:? 氣氛組組長:感覺你特像個假粉。 氣氛組組長:我不是喻惟江的粉絲了。 y:? 氣氛組組長:我不喜歡他了。 此時,喻惟江坐在宴廳里,看著手機,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言述的神情。 他問道:為什么? 時引心說我心思不純,已經(jīng)沒有再把喜歡隨隨便便掛在嘴邊的勇氣。 氣氛組組長: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 y:不喜歡他你要喜歡誰。 氣氛組組長負氣地回復(fù):我愛喜歡誰就喜歡誰。 y:哦。 喻惟江把手機扔在了桌上,過了一會,看到時引發(fā)了一長串[哭]的表情。 氣氛組組長:假的。 氣氛組組長:還是非常喜歡他。 時引努力地嘗試了一下,嘗試的結(jié)果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個很高調(diào)的人,喜歡必然會大聲說出來,除了喻惟江,他沒辦法對任何人說違心的話。 雖然喜歡兩個字,現(xiàn)在只能繼續(xù)借著粉絲的名義說出口。 他想,如果喻惟江不是現(xiàn)在的喻惟江,是他的同學(xué),他的朋友,他認識的任何一個就在他身邊的普通人,即使兩人性別相同,他也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喜歡他。 他也許會主動追他,跟所有墜入愛河又性情主動的人一樣,對他死纏爛打。 時引站在水池邊洗手,靈魂出竅般地盯著鏡子里的人,任水滑過指間。 隔間里走出來一個人,鏡子映出了梁梓興的身影。 梁梓興走到時引旁邊打開水龍頭,出于禮貌,時引笑著打招呼:恭喜殺青。 謝謝。梁梓興低頭緩慢地搓著修長的手指,略一抬眸,看了眼鏡子里的時引。 時引關(guān)上水龍頭,抽了張擦手紙擦了擦手,正欲離開時,忽然聽到梁梓興說:你是不是喜歡喻惟江。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時引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梁梓興補充道:我說的是那種喜歡,他頓了一下,直白地說:想跟他接吻上床的那種喜歡。 時引耳熱,面上維持著鎮(zhèn)定:你這話是在開玩笑嗎? 你這么聰明,怎么會覺得我在開玩笑。梁梓興一直沒有把水龍頭關(guān)掉,水聲掩蓋了他的聲音,他倚靠在水池上,看著時引微微一笑: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覺得你可以稍微努力一點 時引皺緊了眉頭。 努力讓喻惟江也喜歡上你。梁梓興的表情透露出莫名的自信,試試吧,成功率應(yīng)該會很高。 時引心中滿是疑惑,不明白梁梓興怎么會忽然間發(fā)出這樣的言論,簡直莫名其妙。 難道梁梓興特意讓助理邀請他去飯局,就是為了在走之前給他這個忠告?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時引說。 當(dāng)然關(guān)他的事了。 身后傳來朱停遇的聲音,梁梓興臉色微變,時引轉(zhuǎn)過了頭。 朱停遇走進衛(wèi)生間,看了眼梁梓興,說悄悄話好歹找個私人場所。 時引倏地紅了耳朵,意識到他跟梁梓興的對話都被朱停遇聽到了,他喜歡喻惟江這件事,也被聽到了。 想得倒是挺多啊。朱停遇眼神輕蔑地看了眼梁梓興,時引跟喻惟江怎么著了,喻惟江的事業(yè)就毀了是吧。 時引一愣。 梁梓興臉色平靜:毀了倒也不至于。 時引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怒意頓生,壓著火氣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喻惟江哪對不起你了?當(dāng)初還為你擋了一刀,現(xiàn)在胳膊上還有疤痕,你這人有沒有點良心? 他忽然又很想笑:你想利用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梁梓興走到時引面前,用一種很平和的語氣說:他沒有對不起我,我也沒想對他怎么著,他只要不會妨礙到我就好了。 梁梓興確實沒對喻惟江產(chǎn)生過惡意的想法,畢竟喻惟江救過他,他也很欣賞喻惟江的做派與業(yè)務(wù)能力,但他一直以來都很忌憚喻惟江的存在。 戀情對明星必然會產(chǎn)生各方面的影響,更何況是不能被這個社會的大多數(shù)人所認可的戀情。梁梓興本來想在離開劇組前對時引做一些引導(dǎo),企圖給喻惟江的演藝生涯埋下一些隱患。 可惜被朱停遇撞上了。 反正沒有洗腦成功,不如順水推舟一把。 你可以有點信心的。梁梓興對時引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朱停遇進隔間上廁所,出來的時候,時引還貼著墻在門外站著。 你怎么還沒走?朱停遇徑自往宴廳走去。 時引趕緊跟著他:朱老師。 怎么了? 你我們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朱停遇沒有正面回答,怎么? 你可不可以不要說出去。 朱停遇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哪句話不要說出去? 時引抿著嘴沒說話。 所以你真的喜歡他。 時引立刻否認:我沒有。 我又沒說是誰。朱停遇故意逗他。 時引耷拉著腦袋沉默半天,最后哀求道:你不要告訴喻惟江。 我沒興趣摻和你們的事。 時引放下心來,又開始嘴硬:我不喜歡喻惟江,梁梓興就是胡說八道。不過今天這事真的沒必要告訴他的,挺無聊的。 朱停遇心如明鏡,時引明白的。 他喜歡喻惟江這件事,今天莫名其妙的,又多了兩個人知道。 朱停遇忽然拿出手機,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有喻惟江上大學(xué)時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時引哪經(jīng)得起這個誘惑,立刻繳械投降,飛快跑到朱停遇身邊,腦袋湊過去:我要。 第39章 不是說不喜歡他嗎。朱停遇又來了,還裝腔作勢把手機重新塞回了兜里。 時引受不了了,干脆不裝了:你就別溜我了,朱老師,他眼巴巴地望著,給我看看吧。 朱停遇不打趣他了,打開相冊往上翻了翻,其實也沒幾張。 時引把腦袋湊過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手機屏幕。 朱停遇往上翻了好久才停下,日期顯示2014年,有點久遠,那會時引還在上初中。 朱停遇點開了一張合照,在校門口拍的,照片里是四個男生,除了朱停遇和喻惟江,另外兩個都是外國人。 喻惟江站在最邊上,個子最高,時引第一眼最先注意到他。 照片里的男生面容青澀,相貌非常英俊,但是五官線條沒有現(xiàn)在這樣硬朗。他的嘴角很平,削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雖然表情淡漠,但是眼神中自帶一股深情。 身材也比現(xiàn)在要清瘦些,不過令時引有些驚訝的是,學(xué)生時代的喻惟江氣質(zhì)與現(xiàn)在全然不同,很野,剃了寸頭,仔細看,還能看到他耳骨上泛著銀光的耳釘。 好酷。時引喃喃道,沒想到喻惟江以前是走這個風(fēng)格啊。 他大學(xué)的時候野著呢。朱停遇看了時引一眼,他比你大了有七八歲吧,你一口一個喻惟江的叫得還挺順口,不得叫聲哥哥? 是他讓我叫全名的。其實時引也覺得直接喊大名不太禮貌,但喻惟江的話,他肯定會聽的。 朱老師,你們是在哪上的大學(xué)? 荷蘭。 時引一愣:荷蘭? 時引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朱停遇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那你們會說荷蘭語?。?/br> 會說,現(xiàn)在忘得也差不多了,不過那個時候大部分時間說的都是英語。 朱停遇又翻出了一張照片,這張是近照,偷拍的,喻惟江的側(cè)臉。 照片里的酷哥嘴角咬著一根煙,剃了貼頭皮的寸頭,手搭在筆電上正在打字,轉(zhuǎn)頭不耐煩地看向鏡頭。 喻惟江眉眼深邃,時引覺得他不管用多么兇神惡煞的眼神盯著人,都會給人一種在說我愛你的感覺。 當(dāng)然也不排除是時引自己心思不正的緣故。 喻惟江談過戀愛嗎?時引沒什么立場地問,他還想問:喻惟江有沒有可能會喜歡上男生。 朱停遇說:我還沒離開學(xué)校的時候沒見他談過,之后就不知道了。他側(cè)目看著時引,想知道自己去問唄。 時引的耳朵尖變得有些紅,我不要問。 喻惟江從宴廳里走出來,看到朱停遇和時引站在走廊不遠處,頭挨得很近,朱停遇的目光看向時引,時引的耳朵微微泛紅。 還有其他的照片嗎?時引問。 朱停遇口不擇言:沒穿衣服的照片,要嗎?全/裸。 時引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騙你的。朱停遇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邊,喻惟江很不開心地走了過來。 時引抬眸看到他,陡然一驚,飛快壓住朱停遇的手機,差點把手機打落了。 時引手忙腳亂地摁滅朱停遇的手機,塞回他手中。時引的臉本來就紅,看到喻惟江本人,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一層,腦袋快冒煙了。 喻惟江皺眉看向朱停遇,問時引:他給你看什么了,臉紅成這樣。 時引磕巴道:沒,沒什么。 朱停遇很不靠譜地給時引打圓場:年輕氣盛的小伙子還能看什么。 喻惟江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少兒不宜的畫面,真以為時引是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眉頭皺得更緊:沒事看那種東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