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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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冷淡之下是否有熾焰灼灼,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你半句話沒說,就突然跑的不見蹤影,這次自己溜回來了,心里就沒點兒準備嗎,伊澤? 月見伊澤下意識地咽了一下,不是,等等,他的身體好像有點不太對?為什么會有握不住拳的情況? 這特喵的搞什么??? 月見伊澤悄么么地想向后撤,卻忘記自己本來就靠在餐桌邊緣。 他動了一下沒挪走不說,反而硌的后背有點疼。 然而那見死不救的搭檔先生竟然還在笑他? 哼,好氣哦。 別以為你的手幫我擋著,我就會覺得你是好人! 要不是現(xiàn)在提不起力氣 月見伊澤又不高興地哼了一聲,索性按著搭檔先生在下巴上咬了一口,直接從某人腿上跳了下來。 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看著搭檔先生時,月見伊澤想說幾句來指責(zé)一下對方,卻突然卡了。 一時半會兒的他還沒想好用什么詞,該怎么譴責(zé)搭檔先生的行為? 明明不是他的錯好吧,為什么他還氣短,算了,不說就不說! 氣性大的某人想找茬卻沒想出好理由,只得睨了一眼自家的搭檔先生,氣呼呼地轉(zhuǎn)身走人,卻在下一瞬被對方握住了手腕。 月見伊澤:[超兇.jpg] 你做什么!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他的腕骨,gin先生也沒用力,就那么拉著他,和他對視著,墨綠色的眼瞳中清晰倒映出月見伊澤此時的模樣。 瓷白的臉頰泛著緋色,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抹曖昧的薄紅,垂首時看過來的眼眸中盈著波光。 似乎只要他眨眨眼,就會有淚珠自眼底滑落。 哪怕是超兇的表情,也帶著一股子撩人的魅惑。 gin先生眼底的暗色愈發(fā)深沉,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的眼睛,沒說話。 怎么了?月見伊澤下意識問了一句,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會兒在發(fā)脾氣,抿緊了唇?jīng)]再說話。 他本想用力把手抽出來,卻不想gin先生卻是借著力直接站了起來,上前半步把人抱在懷里。 一臉問號的月見伊澤可沒忘記自己還在生氣,見gin先生不說話,他也懶得再問,直接退了半步轉(zhuǎn)身走人。 這一次gin先生沒有再攔著他,卻也沒有讓他自己跑掉,反而是不疾不徐地跟著月見伊澤上了樓。 大魔王那個性子才不會不管他做什么呢,大跨步地推開某間臥室的門,反手就要把門拍上。 然后 他失敗了。 月見伊澤站在昏暗無光的臥室里看著某人跟進來,又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肯定是這身體不佳的鍋,不然他的力氣怎么可能打不過gin先生! 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室內(nèi)很暗,兩人誰都沒去開燈,就那么在黑暗中對視著。 不知在哪一秒,gin先生上前一步,卻看到月見伊澤向后退。 gin先生看見他的動作,輕聲笑了一下,低沉微啞的嗓音在深沉的黑暗中響了起來,語調(diào)輕柔卻帶著莫名的意味,伊澤,你在害怕什么? 誰!怕! 輸人不輸陣。 月見伊澤隔著黑暗瞪他,反正他們兩個夜視能力還是不錯的,gin先生肯定能看到他的眼神。 下一秒,gin先生伸手握著某人的手腕,把人按在了墻邊。 月見伊澤在這一瞬間想的東西卻是,明明他本人也不算矮啊,怎么總是被gin先生身高壓制? 絕對不是他的鍋! 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近乎交疊重合,gin先生一手墊在月見伊澤腦后的墻壁上,手指穿插在他蓬松的發(fā)間,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另一只手順勢環(huán)在他身側(cè)。 你就這么怕我?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在腰線上,帶起一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奇異觸感。 這個性格不像你啊,伊澤。 明明是自幼年期便早已熟悉的黑暗無光,眼前也是萬分熟悉的那個人,在這一瞬間,月見伊澤卻仍覺得呼吸有些難以控制。 他的心跳隨著某人指尖拂過而劇烈波動著,甚至?xí)驗間in先生越來越近的呼吸眼睫顫抖。 下一瞬,自指尖開始蔓延的酥麻感讓他整個人都懵了。 月見伊澤開始思考自己的反噬期是不是還沒過去,不然他的身體感知不可能這么的過激。 惹,簡直像是某些不可描述的易感期好嘛! gin先生并不清楚月見伊澤的身體狀況,卻敏銳地猜到了他應(yīng)該是處于某種暫時失控的異常狀態(tài)。 不過似乎也不錯? 看著月見伊澤的反應(yīng),gin先生也能猜出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不然對方的表情就不是懵比茫然了。 他在黑暗中無聲笑了一下,搭檔偶爾乖一點也挺好的,省的一會兒不爽了兇巴巴地又要動手。 只gin先生也沒料到,這一次,月見伊澤不僅是沒法兒和他動手,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 當然,也有某人并沒有和搭檔先生動手的原因,于是這贏弱無力的體能就成了最大的拖累。 咳咳,其實不止這些。 下一瞬,gin先生慢吞吞地動了動,黑暗中他的唇準確地擦過對方的唇角,輕輕覆蓋在對方溫?zé)岬谋〈缴稀?/br> 而也就是這樣,月見伊澤才真正確定自己特么的反噬期真的沒過啊摔!他的手都在抖啊! 是因為這次沒有親自提刀?還是殺得人不夠多嗎! 沒等他繼續(xù)想下去,gin先生試探性地輕吻了他的唇角,在他震驚茫然時低下頭來,徹底用自己的氣息淹沒了他的感知。 月見伊澤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卻不想手臂根本沒有半分力氣,搭在gin先生衣服上不僅沒有半點兒威懾力,甚至更像是在鼓勵對方繼續(xù)。 月見伊澤:[欲哭無淚.jpg] 大哥我真沒這個想法?。?/br> 您別當真??! 原來你這么期待嗎?我的搭檔。 gin先生自然是感覺到了搭檔的異常狀態(tài),不過好像除了弱了點兒沒別的問題? 于是乎,他態(tài)度認真地回應(yīng)了月見伊澤的邀請。 輕柔的吻席卷了唇齒的每一個角落,熾熱的呼吸灑在發(fā)熱的臉上。 這特喵的他從來沒有在反噬期做過啊,以前怎么不知道感知會這么的要命啊。 要不還是算了吧。 這真的讓人絕望。 不如大家坐下來聊聊天。 月見伊澤腦子發(fā)懵,口舌干燥說不出話。 他正慶幸室內(nèi)是真的光線不好,搭檔先生估計也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就聽到吧嗒一聲。 清澈透亮的琥珀色中有流轉(zhuǎn)的波光,眼底是近乎懵懂的茫然,gin先生差點想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誰又能想到,黑暗中也會開出耀眼的花呢。 面對著足以蠱惑世人的容顏,gin先生覺得自己墮落一點似乎也沒什么。 寶貝兒,你說的太晚了。 昏黃的燈光亮起,墻邊是近乎交疊的二人,身形高大的男人落下一聲嘆息。 月見伊澤被突如其來的燈光晃了一瞬,也可能是被寶貝兒這樣奇怪的詞驚到了,張了張嘴,阿陣,你 然而他不曉得說什么,最后只好艱難地咽了咽,月見伊澤垂下頭,尋思著該怎么編個理由才能把搭檔先生哄走。 剛剛的感知實在是太刺激了,他有點慌,還是不做了吧。 他是真的怕 別說什么情緒了,情緒他能搞定的,不需要搭檔先生幫忙紓解了,真的! 只可惜月見伊澤的理由還沒編好,搭檔先生就攬著他往床邊兒帶。 月見伊澤:! 不了不了,大哥您放過我吧! 咱們各自美麗好不好! 很顯然,搭檔先生并沒有g(shù)et到月見伊澤的心聲,修長的手掌緊握著某人的手腕,絲毫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王在這一秒真的慫了,先不管什么輸不輸人的,誰扛得住那種每一秒每一處感知都max的刺激啊。 可他 真的跑不掉??! 倒是還有[個性]能用,可用的話就是真的要死人,不用的話就真虛弱狀態(tài)。 坐在床腳時,月見伊澤還在糾結(jié)自己怎么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 手底是柔軟的床榻,眼前是眸色深沉的搭檔先生,他抬了抬手,卻被gin先生輕柔地回握住。 十指相扣似乎帶著些真心? 你就不怕我回來坑你嗎? 月見伊澤半仰頭回望著搭檔先生,明明他手上是無數(shù)洗不干凈的鮮血啊。 你不會的,gin先生笑了笑,左手在月見的側(cè)臉輕撫,啊,你還想說什么,不如等會兒有時間再說? 月見伊澤眼角跳了跳,很想吐槽一句我怕我等會沒力氣說話 gin先生有些好奇搭檔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只輕描淡寫地做著撩撥的動作。 伊澤,你到底在怕什么?gin先生低頭抵住他的額頭,墨綠的眼眸望進那瑩瑩水光之中,驀地笑了一瞬。 可是你自己回來找我的。 月見伊澤這會兒連咽都沒得咽,喉嚨好像有些干澀,他沒好意思反駁。 那又怎么樣,你有意見嗎!反駁不了也要有氣勢! 不,我沒意見。搭檔先生不僅沒意見,反而覺得挺好的。 月見伊澤的行為,總意味著對方的確有些真心實意,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 要知道以前月見某人下手坑他的次數(shù)也不少,現(xiàn)在真是天差地別。 那你要不要來講講,你在擔(dān)心什么? 話題又繞了回來。 月見伊澤卡住,他能說什么? 難道要說他大魔王竟然會害怕和搭檔先生做嗎!還是因為反噬期感知過于靈敏?! 這太丟人了吧! 他不要面子的嗎! 然而,死要面子的后果就是 你走開! 月見伊澤抬手推拒了覆身上前的搭檔先生,得到對方一個不解的眼神。 他只好繼續(xù)勉強保持兇巴巴的氣勢,又推了一把咳,沒推動。 算了,推不動也沒事,先把人忽悠走再說,他卡了一下,說道,你去洗澡。 gin先生眨了眨眼睛,像是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想也是,回來之后兩個人做的第一件事不就是各自洗漱換衣服嘛,這會兒再洗? gin先生低頭看著自家搭檔,倒也沒說什么反駁的話,直接站起來,反手把月見伊澤拉了起來。 月見伊澤被他拽起來的時候還想掙開,結(jié)果再次失敗了,只好表面鎮(zhèn)定地看著搭檔先生,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問。 gin先生笑了笑,伸手把人扣在懷里,湊到他耳邊笑道,啊,那就一起吧。 什、什么?! gin先生用行動告訴了他,不,沒什么,這些都不重要。 眼前是迷蒙的水霧,茶色的發(fā)在水霧中也變得濕漉漉,讓那雙澄澈的琥珀色眼瞳在霧氣中顯出幾分茫然。 月見伊澤現(xiàn)在不知道該說自己是個錘子好呢,還是繼續(xù)吐槽gin先生個鐵憨憨。 到底誰是都不重要,話并沒有說什么,gin先生更喜歡直截了當?shù)慕鉀Q問題。 月見伊澤在朦朧霧氣中微微側(cè)頭,就看到搭檔先生隔著水霧的面容變得溫柔,唯獨眼底的暗色好似要將他灼燒殆盡。 明知道兩人這種事情已經(jīng)做過許多次,可眼下月見伊澤還是有點緊張,也可能是以前都沒有的緊張全堆到這一起了。 當背脊靠近大理石磚墻時,與浴室內(nèi)逐漸升高的熾熱所截然不同的溫度,讓他忍不住僵了一瞬。 你就不怕冷嗎?gin先生伸手隔在月見伊澤背后,掌心是對方溫?zé)岬募∧w,手背上卻是冷冰冰的墻面。 我記得你怕疼。 我不冷。 月見伊澤搖了搖頭,他其實不怎么怕冷,相對于冷熱來說,他更不擅長無法自控的時間。 例如現(xiàn)在。 細密的水珠自肩頸滑落,跌落在指尖,又順著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向下墜落,直至消散在空氣中。 下一瞬,熟悉的氣息覆了上來,月見伊澤想要向后,卻驚覺自己身后唯有對方的手和森冷的墻。 阿陣他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有些啞,我 臨到了了,他并沒有機會再說出推拒的話。 gin先生背對著白熾的燈光,面孔在水霧之中顯得虛幻了許多,嗓音低沉卻似乎帶著些許溫柔。 伊澤,你不用怕我。 我可舍不得讓你疼。 雖然自家搭檔難得害怕的樣子也挺有趣的,可是gin先生他會這么說嘛? 為了自己的性福,gin先生又不是傻子,當然是熟門熟路地安撫搭檔了。 反正兩人在一起這么久了,gin先生早就對如何誘哄搭檔這件事熟練無比了。 大概是被這種鬼話騙著了? 也可能是自暴自棄了。 月見伊澤垂著頭沒說話,只從喉間溢出一聲低低地氣音兒,嗯 gin先生抬手撫著他的側(cè)臉,微微低下頭,隔著漸濃的霧氣與他接吻,眸光癡纏,輾轉(zhuǎn)廝磨。 那一抹薄紅是天狐面具上斜斜勾勒出的痕跡,氤氳著霧靄的琥珀色猶如經(jīng)年陳酒,足以在不經(jīng)意的一瞥中醉倒世人。 肌膚上是如落櫻一般的痕跡,瑩潤的水珠滾落,肌rou層在某一個瞬間也緊繃了起來。 gin先生如愿看到了自家搭檔眼底的波光在某一瞬間倏然滑落,輕吻落在微紅的眼角。 不要哭。 也不要拒絕我。 細細的氣音兒在水聲中顯得有些不清晰,也可能只是幻聽。 然而,生理反應(yīng)真的不是人能夠自控的。 gin先生抬手輕撫著搭檔的眼睫,目光在對方微紅的眼眶上頓了頓,思考該用什么法子哄搭檔開心。 不用意外,gin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一個昏君。 古來烽火戲諸侯什么的,擱現(xiàn)在他自然也是不逞多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