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派身邊醒來后 [快穿]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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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聲到的時候不管是景區(qū)還是飛雪山,都已經(jīng)被紅色警戒線圍了起來,徹底封鎖。附近警車燈光閃爍,還有人在晃著手電筒小心巡邏。 “你這老巢他們倒是封得仔細(xì)?!?/br> 沈溢清又變回黃豆大小,扒著楚云聲的耳廓向山上望:“十步一符,百步小陣,要毫無動靜地上去不容易?!?/br> 這些門道楚云聲沒有沈溢清知曉得詳細(xì),但他藏在樹叢后,遙遙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不下兩架閃著紅色微光的無人機(jī),由此可見窮比道盟確實是對他很重視,下了本錢大出血了。 既然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上山不可能,那就干脆驚動個徹底。 楚云聲在身上摸了摸,拿出零星僅剩的三四張符箓來,其中有一張符文奇怪,符紙很新,是飛雪山的專用信號符。 “拿著它到封鎖線外的樹頂撕開?!?/br> 楚云聲把符箓遞給沈溢清。 沈溢清抓住符箓邊緣,端詳了一眼,挑眉嗤笑:“這么囂張?” 他沒多說,身形一晃變大,便已掠至高處樹頂,駢指一點,符箓無風(fēng)自燃。 燃燒的瞬間,一點亮光從符箓內(nèi)飛出,直沖天穹。 砰的一聲巨響,一簇巨大的金色煙花在空中綻放,飛雪山三個大字在煙花落下時橫于漆黑天幕,極其醒目囂張。 “飛雪山信號符!” “是楚云聲!” “在那邊……他竟然真敢回來!快通知李前輩!” 煙花映亮山腳,夜如白晝。 刺耳的警報聲立刻拉響,嘈雜的聲音從警車那邊傳來,數(shù)道手電筒光朝著楚云聲藏身的地方晃過來。 不遠(yuǎn)處,有一陣充沛強(qiáng)大的靈力飛快蘇醒,靠近,應(yīng)當(dāng)是看到信號的道門中人。 但也就在這混亂剛起的時候,飛雪山上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 “嗷嗚——!” 群木震顫,大片的樹葉簌簌卷起。 一道龐大的身影從山頂上一躍而下,四肢御風(fēng)符閃出亮光,幾乎是如一道強(qiáng)力的旋風(fēng)一般直沖山腳下。 隨著這聲虎嘯,山林間一雙雙本已安眠的獸瞳全部睜開,幽綠的光點遍布整座山峰。 “糟糕!” 有人失聲大喊:“是飛雪山的獸王!它不是已經(jīng)沉睡百年要死了嗎,怎么會在這時候醒了?” “后撤,快后撤!” 一堆警車慌張啟動后退,其余道門的人紛紛揮動法器,提前啟動了封鎖的符箓和陣法。 但即便如此,如果飛雪山的群獸真的受獸王統(tǒng)領(lǐng)沖下山來,這些布置也只是杯水車薪。 道門趕到的山羊胡老道士面對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幽綠眼睛,也沒有貿(mào)然沖上去,左右環(huán)顧之后,便朝著楚云聲的位置沖來,想要先將人抓住。 但沈溢清卻比他動作更快,一拉楚云聲手臂,便急掠向前,到了封鎖線邊緣。 “楚山主,你竟真的私藏了這惡鬼,與其狼狽為jian!” 山羊胡老道士一見沈溢清一身陰氣繚繞,頓時大怒:“今日我等絕不會放你上山!楚云聲,我勸你束手就擒,道盟或許能念你飛雪山多年的貢獻(xiàn),饒你一命……” “散盡家財?shù)哪欠N饒嗎?” 楚云聲冷冷掃了眼老道士,眼神沉靜鋒銳:“我做的事是對是錯,真相如何,只要有心,總能查出。但道盟要的或許不是真相對錯。李道長心知肚明,這張臉皮就不要再扯出來了?!?/br> 山羊胡老道士臉色微變:“楚山主,跟我回去,道盟定會調(diào)查清楚……” 沈溢清輕笑:“虛偽?!?/br> 說話間,虎嘯聲漸近,一陣強(qiáng)勁的凜風(fēng)忽至,山腳上方蜿蜒山路的盡頭掃下一條大腿粗細(xì)的長長尾巴。 一道矮小的身影順著尾巴下來,緩步向下,大把的符箓同時灑下來,和山腳的封鎖符箓陣法相撞,噼里啪啦地爆響不斷。 “三師兄!” 矮點的人影率先竄出來,是個十幾歲大的道袍少年,他掃了眼地下烏泱泱一片人,興高采烈地舉大拇指:“還是三師兄有排面,回來一趟這么多人送!客氣了,客氣了……” 說著,就朝楚云聲使了個眼色,一開結(jié)界,楚云聲和沈溢清立刻閃了進(jìn)來。 旋即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結(jié)界的縫隙便又馬上關(guān)閉了。 “你們飛雪山要與道盟為敵不成?” 李道長沉著臉道。 道袍少年眨了眨眼,無辜道:“沒有呀。李道長,您見過開瑪莎拉蒂的和開拖拉機(jī)的為敵的嗎?哦,忘了,您久居深山,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瑪莎拉蒂……” 這一口金錢的酸臭味差點隔著十幾米遠(yuǎn)就把李道長熏死。 李道長氣得臉色發(fā)綠,但飛雪山的上任山主天縱之姿,留下的護(hù)山結(jié)界除非符箓耗盡自己破損,不然很難從外部攻開。所以不管多酸臭,李道長是不忍也得忍。 “你們……等著!” 李道長青筋直跳,放下狠話后,直接掏出手機(jī)開始打電話叫人,外形十分肖似午后約架小學(xué)生。 道袍少年聳聳肩,沒理會,帶著楚云聲和沈溢清徑直爬上獸王毛絨絨的背,回山。 “這是真貓?” 沈溢清沒骨頭一樣摟著楚云聲的腰靠著,冰涼的手摸了把一只柔軟的橘色耳朵,略有點好奇地抬眉道:“那為何能發(fā)出虎嘯聲?” 比成年老虎還大上幾圈的橘貓晃了下圓圓的腦袋,喉嚨里發(fā)出舒服的呼嚕聲。 道袍少年坐在旁邊,小心地打量著沈溢清,驚奇道:“你說大王是貓,它竟然沒兇你!聽師父說,大王從飛雪山剛立時就在了,貓命九條,活到現(xiàn)在只是越長越肥,卻沒有衰老跡象……” 話沒說完,橘貓的尾巴揚(yáng)起來,直接抽了道袍少年后背一下子。 “嘶……又抽我。” 少年齜牙咧嘴地揉了下,嘟囔道,“不肥不肥……您這叫健美……” 橘貓琥珀色的眼珠瞥他一眼,繼續(xù)向上輕盈奔跑。 楚云聲掃了少年一眼。 少年名叫明棋,是飛雪山最小的師弟。 飛雪山在楚云聲這一輩已經(jīng)沒落,沒有再繼續(xù)招收弟子,所以整個偌大的飛雪山,也只有楚云聲師父留下來的他們師兄弟四人。 “大師兄和二師兄呢?” 楚云聲問。 明棋立刻收回了悄悄打量沈溢清的視線,忙道:“大師兄還在看書,這兩天他喜歡的作者斷更了,他心情不太好……二師兄最近有筆幾個億的生意要談,昨晚坐直升機(jī)走的……” 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的沈溢清:“……” 道門清修之地,好像有哪里不對? 楚云聲早就知道飛雪山的尿性,毫不驚訝,淡然地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就聽明棋高興道:“要是大師兄知道三師兄你帶了個男媳婦回來,肯定就不氣那個太監(jiān)作者了,他最喜歡看倆男人親嘴了……” 沈溢清:“……” 現(xiàn)在下山還來得及嗎? 下山是肯定來不及了。 大貓跑了沒多久,就已經(jīng)到了飛雪山的道觀前。 道觀不大,但勝在別致精巧,一角一景,清幽靜心。 一進(jìn)道觀,就是一片竹林,林邊回廊曲折,廊下整整齊齊擺了五把躺椅,第一把已經(jīng)被一名五官俊朗的青年占領(lǐng)。 青年正用著懶人支架看平板電腦,幽幽的白光照得他的臉慘白慘白。 “嗷——!” 大貓叫了聲,甩下背上的人,跳到了第五把躺椅上,像人一樣往上一靠,晃晃悠悠開始瞇著眼打瞌睡。 “大師兄。” 楚云聲和明棋齊齊叫了聲。 躺椅上的青年鴻玉懶洋洋抬起眼來,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有些無神的目光微微一轉(zhuǎn),落在楚云聲和沈溢清緊挨的手臂上,唔了聲:“缺了把躺椅……山下被封了,快遞也送不上來,不過反正是山主夫人,就躺在山主身上吧……” 沈溢清一言難盡地瞥了鴻玉一眼。 一看這架勢,就能想象得到飛雪山平時是有多么墮落,也怪不得這一山人都靈力稀薄。 楚云聲倒是沒什么生疏感,幾人寒暄了片刻后,便直接道:“大師兄,我要用二師兄的實驗室一段時間。另外,也需要二師兄空運(yùn)一些設(shè)備過來?!?/br> 鴻玉看著楚云聲一派朗月清風(fēng)、出塵脫俗的掌門氣質(zhì),欣慰于師弟的裝逼派頭,不太在意道:“隨便用。老二三分鐘熱度,鼓搗一陣就廢了,扔在那兒也是閑置……” 明棋爬到躺椅上,也跟著瞎點頭。 沈溢清看了楚云聲一眼,隱隱猜到了楚云聲將要做什么。 但不論是一口答應(yīng)的鴻玉,還是沈溢清和明棋,在楚云聲的實驗開展三天后,都恨不得穿越回現(xiàn)在,一巴掌把問出這句話的楚云聲按死。 “來了!來了!它來了!” 一聲大叫。 三把躺椅上的身影全部瞬間跳起,一人拿過一把特制大黑傘,飛快地?fù)卧陬^頂。 遠(yuǎn)遠(yuǎn)地,道觀的一間水泥小屋的窗口緩緩飄出一片片綠色的煙霧。 那煙霧沒有特殊氣味,隨風(fēng)飛快蔓延,飄過道觀。 綠霧所過之處,角落的老鼠、墻頭的野貓、樹上的鳥雀全部尖叫著往外沖,拼命躲閃。 有躲閃不及的小鳥,被霧氣沾到了身體,全身的羽毛瞬間就消失了,那整只鳥嘎地一聲不動了,仿佛即將被下鍋一樣光禿禿地立著,呆若rou雞。 “好險好險?!?/br> 明棋抱著黑傘瑟瑟發(fā)抖,鴻玉贊同點頭,就連膨脹的大貓都縮成了一團(tuán),生怕被綠霧掃到。 綠霧隨風(fēng)飄往山下。 山下,好巧不巧,被李道長電話搖來的道盟兄弟們剛剛趕到山腳。 道盟是王碧日親自帶隊到來,正聚著一批人召開攻打飛雪山的動員大會,慷慨激昂的話語說到一半,突然綠云罩頂。 “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