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派身邊醒來后 [快穿] 第2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生活、偏執(zhí)繼兄黑化記、我學(xué)生被渣女渣了之后(女攻)、rou欲成歡、長公主的小情郎(1v1 H)、有人暗戀顧法醫(yī)、我還是更適合參加奧運if線、我只想安靜地抄書啊、校草對我一見鐘情了
“你仍敗于我手,成階下之囚。心術(shù)不正,作惡多端,終究是邪不勝正?!?/br> 楚云聲聽著這挾著淡淡厲色的冷聲話語,從中捕捉出了許多關(guān)鍵,其中便包含殷教授此次的姓名,謝乘云。 見靠墻而坐的妖女微垂著頭,不理會他的言語,謝乘云眸色一暗,取出一把鑰匙,打開牢門,按劍走了進來。 他一眼望向嵌入石壁中的兩根粗黑鎖鏈,見完好無損,便抬指,在鎖鏈上輕輕一敲。 沉鐵震動,蕩開一股翻涌的冰冷氣息,自石壁深處顫入楚云聲攏起的袖口間。暗紅輕盈的袖子拂起,露出一圈圈銀鐲之上緊扣的枷鎖。 這樣的枷鎖在楚云聲的腳腕上亦有,沉重非常,更有寒意,侵蝕骨血。 “此鎖名為囚神,只針對含神境,一旦被困,無從動用修為力量,與不曾習(xí)武的平常人一般無二。” 云靴踩著散落的干草,謝乘云走到了楚云聲面前,清正的眼神浮出莫名的幽深:“囚神完好,你定無法施展替身秘法,但聽到晏璇璣定丹之事,你卻毫無嫉恨情狀?!?/br> “真正的季靈膚淺自負,口蜜腹劍,嫉賢妒能,心無城府,絕非能掩飾心緒之人。” “你不是季靈。” 最后一句落入耳中,楚云聲眼神微動,但卻稱不上意外。 早在謝乘云開牢門入內(nèi)時,他便發(fā)覺了謝乘云的反應(yīng)有異。稍一思索,大致能猜到應(yīng)當是自己露了破綻。 這一是因自身記憶全無,二則是該怪他竟不知堂堂一個被正道斥為妖女的魔門圣女,卻連一點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亦或是不想做。而謝乘云也偏偏是個心細多疑、城府極深的人,恐怕從進到石門里來的第一句便存了試探,稍有不對,便不放過。 但楚云聲也并不覺得,謝乘云便真的看出自己的蹊蹺。 他懷疑,這里囚的從來便不是真正的季靈。 謝乘云垂眸,靜靜地望著楚云聲的臉,出神地低語道:“能于京都謝家行金蟬脫殼或李代桃僵之法,是游仙境的手段。她背后之人愿如此冒險,將她救出,不會是九仙宮?!?/br> “她身上,果然是藏著極大的秘密?!?/br> 這樣聽來,謝乘云抓這個季靈,似乎也是別有所圖。 楚云聲暗自想著,同時微微抬眼,留意著謝乘云的神色。 雖然謝乘云自見到他以來,無論言談或是立場,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樣,但楚云聲仍從細微的眼神與表情中窺到,他絕非表里如一的正派。 對一個并非季靈的、似乎無關(guān)緊要的替身說出這些與隱秘沾邊兒的話來,顯然,謝乘云已存了滅口的心思。 果不其然。 沉思過片刻之后,謝乘云又看了楚云聲一眼,便道:“既然只是個替死鬼,那便留你無用了。” 話音未落,他右手抬起,駢指為劍,飄然點向楚云聲的眉心,不見殺氣,卻是致命。 然而,這一指并未落下。 拂下的手腕突地顫了顫,謝乘云悶哼一聲,雙膝一軟,猝然跌跪到了楚云聲身前。 他反手似要拔劍,但卻抬不動手指,身軀傾倒,白衣迤邐。 楚云聲膝上一重,手掌抬起,正好接住了謝乘云的腰背。 兩人的面孔倏忽貼近。 謝乘云氣息急促,微涼的鼻尖若有似無地刮到了楚云聲的下頜:“你……哪來的毒?” 這不該問我,而該問你。 楚云聲想著,低聲嘆道:“謝公子,你覺得呢?” 他沒有用任何技巧偽裝自己的聲音,只顯出原本的音色,低沉冷冽。 謝乘云聞聲一怔,漸露迷離的目中霍然劃過一道流光,有清明乍現(xiàn)。 他盯著楚云聲,微仰起臉,溫潤的嗓音夾雜著極細極輕的起伏,如有潮濕暗香涌動:“……你是男子?”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楚云聲不理,只單臂抱住渾身已無半分力氣的謝乘云,將其放到了干草柔軟處,旋即起身,要另覓休憩處。 這情形雖是對方在這個世界早有預(yù)謀的安排,但若謝乘云不愿,他也不會在自身明明清醒的情況下,仍要去趁人之危。 但謝乘云卻不是這么想的。 楚云聲只起身邁出了兩步,身后便傳來了聲音將他叫住。 “此乃情毒,需交合方能解除,你不動我,也難以此毒殺我,但若我能恢復(fù)一時半刻,則你必死。身臨此境,仍稱得上從容冷靜,你不會是太過愚蠢之人?!?/br> 謝乘云咬著舌尖,壓住喉間古怪的細喘,盡量一字一句地漠然說道:“過來解毒,我答應(yīng)饒你一命?!?/br> “不怕我再下一毒?”楚云聲道。 謝乘云緩緩呼出口氣,忽地一笑:“你不是下毒之人。” 這話簡直自相矛盾,但他說來,卻甚為隨意。 楚云聲側(cè)首回望,目光掠過謝乘云微蹙的眉,滑下濕紅的眼尾與微抿的薄唇,落到那點細細顫抖滾動著的喉結(jié)上,漂亮峻麗,如珠如玉。 他俯身,一手緩緩扶起謝乘云的膝彎,另一手抬起,拔下自己頭上一根玉釵,送到了謝乘云殷紅的唇邊。 “咬著?!彼?。 謝乘云用力咬住唇舌的動作一頓,抬眼看他。 數(shù)息后,他閉上眼,張開了口。 瑩潤的唇rou裹住釵身,舌尖抵上玉色,縫隙間漫出些許血紅。 玉佩與長劍碾過根根干草,鏘地滾出。 白衣如片雪,層層疊疊地堆落下來,沉黑粗糙的鎖鏈環(huán)繞,半截清雋修長的手腕搭在了上邊,無力而又難耐地晃著,如逐浪的浮萍,又似擊水的蒲葦,難定不休。 齊整束發(fā)的玉冠松松歪下來,拖在汗?jié)竦那嘟z上,緩緩地墜。 囚室上方滴答落著冰涼的水珠。 水洼漫起波紋漣漪,將暗紅與雪白的色攪在一起,扭曲得激烈而又潮膩。 有蜷縮的腳尖落到水面,一線水滴砸下,似是極涼,只令那腳背猝然繃直,像片忽地凝固了的冷白的玉脂。 不知過了多久。 謝乘云的下頷死死勾住那道粗重漆黑的鎖鏈,冰冷的玄鐵碾過脆弱的喉結(jié)與脖頸,他重重閉眼,蜿蜒的水色頃刻鋪滿面頰。 唇舌一松,玉釵清脆落地。 “疼?” 楚云聲抬指撫過謝乘云的眼角,輕聲問。 謝乘云睜開眼,沒有避開楚云聲的手,只抬了抬自己偎在他胸前的脊背,恢復(fù)了些氣力的手臂伸出,握住了那柄劍。 一抹捉摸不定的陰鷙之色在他眼底一閃而逝,他偏了偏頭,嗓音沙啞道:“為我更衣。” “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劍侍。我不殺你?!?/br> 楚云聲對謝乘云解毒后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一劍砍了他的腦袋這一點并不意外,但問也不問便將他收為劍侍這一點,卻是令他有點詫異。 劍侍一聽便是貼身之人,這太過草率。 比起食髓知味、信守承諾之類,楚云聲更相信,謝乘云做這個決定,是另有謀劃。 這不是他不信任,或是貶低心愛之人,而是彼此真的太過了解,他多看上兩眼便能戳破謝乘云那張溫潤高潔的皮,把其中偽君子的芯子看得一清二楚。 可即便如此,楚云聲也覺著謝乘云這性情實在是有些難以捉摸,恐怕將是他這許多世界中遇到的最為棘手的一種。 這般想著,楚云聲展臂拿過那些散落的衣物,一手摟著謝乘云,一手為他穿戴整齊。 衣衫掩上滿身痕跡,鋪在干草堆上的外袍以掌中真氣熨平,只眨眼間,謝乘云便又重新成了朗逸清俊的清矜人物。 謝乘云掃了楚云聲的手掌一眼,卻并沒有開口問他囚神之下,為何還能動用真氣,只起身抬手,將玉佩與長劍重掛回腰間。 他把掉落的玉冠收入袖中,以一根布帶隨意攏了下長發(fā),一身公子風(fēng)流之中便少了一絲端正,多了許多瀟灑恣意。 “一刻鐘后,自有人帶你出去?!?/br> 謝乘云道:“記住,你仍是女子,是九仙宮的圣女季靈?!?/br> 說罷,他也不再多言,徑自朝囚室外走去。 楚云聲注視著他走到牢門處,才開口道:“謝公子不問我是何人,又與那季靈是何關(guān)系?” 腳步一頓,謝乘云回頭,眸光幽暗。 “我名楚云聲?!?/br> 楚云聲道:“回去記著沐浴,莫要留在體內(nèi),于己不好?!?/br> 謝乘云眼神一動,隔著鐵欄望著楚云聲,長眉斜斜揚起,驀地將溫潤的君子皮囊刺開了一道縫隙。 他的齒間漏出一絲饒有興致的笑:“膽子倒大。不怕我毀諾,殺了你?” 楚云聲欣賞著這道縫隙里的風(fēng)景,不語。 “罷了。” 謝乘云瞬間斂起了笑意,自劍鞘的機關(guān)內(nèi)取出一把鑰匙,拋給楚云聲:“既有你好心提醒,那此事便合該由你來辦。開鎖出來吧?!?/br> 楚云聲接住鑰匙,只覺謝乘云這脾氣,比風(fēng)中火焰還要多變不定。 囚神鎖打開,楚云聲起身,跟在謝乘云身后,走出囚室,邁過石門,進入了一條燈火通明的極長的石道。 利用在石道前行的空當,楚云聲終于快速地接收到了這個世界的劇情與原身的記憶。 第189章 閉關(guān)十年后我天下第一了 3 楚楚說…… 百步石道,足以讓楚云聲翻閱并消化完所有的劇情與記憶。 而不出他方才從謝乘云言語間得出的猜測,此方世界確實便是一處仗劍恩仇的武俠世界,由一本小說演化而來。 這世界的武俠嚴格來講,應(yīng)當算是低武或中武,總體便劃分三個境界,含神、定丹與被稱作天外之人、陸地神仙的游仙。 含神是武林的中堅力量,人數(shù)眾多,不入含神,便是未能真正踏入武學(xué)門檻,是稱不上武林豪杰的。而定丹則大多是一些大派世家的長老之流,抑或一些中等勢力的掌門首領(lǐng)之類,已是到了宗師地位,出手引天地變化,行事為萬人側(cè)目。 至于游仙,便是這天底下都數(shù)不出多少來。 他們上天入地,行跡莫測,早已絕非凡俗,皆身懷絕世大能。 由他們構(gòu)成的榜單,便被稱之為升仙榜,取一步登仙之意。此外還有含神境的白龍榜,與定丹境的驚神榜,皆列強者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