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派身邊醒來后 [快穿] 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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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的鐵門敲擊聲回蕩在空曠寂靜的樓道里。 無人應答。 杜穎的臉色徹底變了,她迅速伸手,從衣兜里摸出一把鑰匙,捅進門鎖里,就要開門。 這顯然是310的備用鑰匙,安欣提前給了杜穎的。 楚云聲神色微動,后退挪開一步,避開了正對門口的位置,避免侵犯到女士的隱私。另外兩人看到,也是微微一愣,然后跟著楚云聲同樣禮貌地退開了些。 杜穎好似全然沉浸在了某種恐慌中,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勉強維持著最后一絲冷靜,飛快地打開房門沖了進去。 一秒后。 “啊——!” 一道恐懼至極的尖叫聲從310內乍然傳出。 楚云聲眼神一沉,猛地一腳踹開了半開的宿舍門。 門內,杜穎顫抖著站在房間靠門的空地上。 在她前方,無數成絲成縷的白色菌絲從吊扇上垂落下來,飄飄搖搖地附著在桌椅后的一道人影上。 那道人影的每一處毛孔都鉆出了細細密密的菌絲,她高舉著扭曲的雙手,隨著菌絲的搖蕩,微微地晃動著身體的關節(jié),仿佛一只廢舊的提線木偶。 …… “死者安欣,女,三十一歲,第九研究院第三科室研究員,楚河大學生物學系名譽教授,主攻植物病理學。五個月前,被安全局評估為三星級科研人才,保送入職第九研究院?!?/br> “初步解剖發(fā)現(xiàn),死者尸體表皮完整,體內無明顯異常結構?!?/br> “死因為異種菌絲入侵,臟器及血管均被白色菌絲充滿,菌絲檢測無活性,但細胞結構特殊,暫命名為傀儡白菌,歸入三樓檔案室,無保密星級?!?/br> 第九研究院的小會議室內,一道冰冷嚴肅的男聲隨著文件夾的閉合聲停下。 “楚院長,你有什么看法?” 又一道男聲問道。 楚云聲翻動著手上的紙張,腦海里回憶起昨夜見到安欣的種種細節(jié),以及她往日的表現(xiàn)。 他沒有抬頭去看在座的幾位第七處的外勤,只打量著白紙上打印的文字,淡淡答道:“第九研究院沒有任何關于異種菌落的研究,也不存在類似樣本。在已經確定的資料中,異種菌絲的感染不是精神方面的侵襲,而是需要直接接觸,才會對人體產生影響?!?/br> “我想知道,安欣接觸的傀儡白菌是從哪里來的。查清來源,或許會對這次死亡調查產生較為明顯的幫助?!?/br> 安全局將所有詭異死亡都歸為兩大類,一是精神污染,二是異種感染。 前者最多,也最為奇詭未知,不需要去接觸什么,也不需要去做什么,就會突然發(fā)作。那些死者,或許只是無意中誦念了某個名字,只是睡夢中觸及了某段意識,然后便遭遇極大的恐怖。 這一類事件,沒有征兆,沒有線索,只存在于玄而又玄的精神層面,根本無從調查,甚至越去調查,反而會帶來越多的災難與死傷。 老院長的死亡便歸屬于此。 而與精神污染不同,異種感染是死者直接或間接地接觸了某樣異常的事物,才會被入侵感染,造成詭異死亡。 安欣的死亡因有菌絲的出現(xiàn),就可以大致歸在這一類里。 這也是有著明確調查方向,比較好處理好解決的案子。 第一科室的裴樹感染的多眠癥,也是此類,由一個公共墓地里一具烏鴉的尸體傳染開來的,只要找到感染源,就很有可能研制出特效藥和疫苗,控制或消除這類病癥或異種。 第七處的副處長侯萬國多看了一眼這個模樣英俊孤冷,年輕得有些過分的新任院長,有些訝異他和之前翁老院長面對調查時迥然不同的態(tài)度。 一個固執(zhí)抗拒,一個配合建議,他們無疑更喜歡后者。 “我們剛剛已經完成了對第九研究院的全面搜查,也調取了監(jiān)控錄像,記錄了安欣最近一周內的行動軌跡,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非常正常?!焙钊f國道。 聞言,楚云聲心頭微沉,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既然其他地方完全正常,那么還剩下的唯一可能存在不正常的,就是被第九研究院藏得嚴嚴實實的一號實驗室了。 容陳身上,果然不止是擁有舊神實驗這一個秘密。 這讓楚云聲原本想要安穩(wěn)低調一段時間,專心解決各類異常疾病,在了解實驗和詭異事件的秘密后,再調查世界真相,籌謀未來的打算,基本宣告破產。 他必須要弄清容陳身上的異常。 侯萬國見楚云聲沒有再說什么,又道:“楚院長,調查結果已經清楚,我們就先告辭了。安欣的尸體和傀儡白菌我們都會帶走,宿舍樓三樓也會封鎖?!?/br> “另外,為了避免后續(xù)再發(fā)生感染事件,我們會留下兩名外勤人員,在這里監(jiān)測一周,有什么事,還希望你們多多配合?!?/br> 楚云聲對此沒有異議,這是例行的程序。 會議結束,眾人都起身收拾資料,開門離去。 侯萬國遲了半步,故意等楚云聲走到門口,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樣,狀似無意地開口問道:“楚院長來第九研究院也有快一個月了,在這里還習慣嗎?” “這里很好?!背坡暤馈?/br> 他留意著這位周身煙味很重的第七處副處長的神色,從中察覺出了一股試探的意味。 侯萬國道:“翁老院長還活著的時候不好和人打交道,第九研究院也比較封閉。他是位值得尊敬的老科學家,局里不敢插手太多他的實驗,但這半年多第九研究院一直都沒什么成果,局里有意把第九研究院合并到第八研究院里,正好兩邊都是研究生物學的。” 楚云聲適當地露出了一點詫異之色,皺了皺眉,道:“侯處長為什么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侯萬國笑了笑,摸出一根煙來點上,說出了令楚云聲有些意外的一句話:“楚院長知道三個多月前一個叫容陳的戶外主播墜崖身亡的事吧?他的尸體被選作實驗品送來了你們九院進行人體實驗。” “翁老院長一直說實驗沒有絲毫進展,局里也不怎么關注這事兒。但我們第七處總覺得容陳身上有問題,有秘密。” “楚院長去看過那個實驗體吧,有什么感覺?” 楚云聲沒想到第七處對容陳竟然這么關注。 顯然,這背后有原身和老院長都不知道的原因。 如果是他們在容陳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不可能那么輕易地將尸體送進第九研究院。所以很大的概率,是第七處發(fā)現(xiàn)容陳尸體時,或是在調查他死亡原因的過程中,遇到了什么,才會令第七處如此念念不忘。 “長得不錯?!?/br> 楚云聲誠實地答出了自己的真實感覺。 侯萬國一愣,搖頭笑了笑,嘆出一口氣:“我知道這都是你們研究院內部的保密實驗,我們無權過問。但我還是想提醒楚院長一句,安全局不一定靠得住,但我們第七處絕對會保護每一個可以保護的人?!?/br> “如果你從容陳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之前沒有出現(xiàn)的異常,請一定要與我們聯(lián)系。” 楚云聲沒有作答。 侯萬國也并不期待他會回答什么,只擺了擺手,便微微佝僂著脊背,夾著一疊文件,快步出了會議室。 第七處的人來去匆匆,雷厲風行。 天黑之前,除了留下監(jiān)測的兩個外勤,包括侯萬國在內的其他人就都已全部撤離。 他們任務繁多,對這些事又已經司空見慣,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并不會在哪里多浪費一分一秒。 九院的人也已經可以熟練地應對這些調查,在第七處撤離后,之前被挨個兒隔離問詢、檢測過的人也都很快冷靜下來,回到自己的科室,繼續(xù)研究工作。 晚飯時間,楚云聲走進第三科室的一間實驗室,找到了正直勾勾盯著一塊培養(yǎng)皿的杜穎。 “安欣從一號實驗室拿走了什么?” 他關掉了實驗室的監(jiān)控,走到杜穎面前。 杜穎聞聲回過神來,如驚弓之鳥一般險些從凳子上蹦起來。 但這慌亂驚恐也只有一瞬,下一秒她就恢復了正常,壓著翻滾的情緒,勉強笑道:“院長,你嚇我一跳……拿什么東西?安欣怎么會從一號實驗室拿東西,那是違規(guī)的……” 楚云聲靜靜地注視著杜穎的雙眼,嗓音沉冷道:“今早發(fā)現(xiàn)安欣沒有出現(xiàn),其他人是猜測疑惑,之后才被勾起恐懼,而你在問出安欣與裴樹為什么沒有到時,就已經暴露出了驚怖?!?/br> “你知道她可能遭遇了不測。” “是什么讓你產生了這種猜測?” “安欣把備用鑰匙給你時,告訴了你什么,又或者,是你在那個時候,看到了什么?” 一句又一句的冷凝話語鉆入耳中,如重錘砸落。 杜穎本就緊繃的神經幾乎要到了極限。 她的臉色rou眼可見地蒼白起來,仿佛再次身臨那個布滿菌絲的房間,面對著那個被菌絲從內而外充滿身體的恐怖人影。 仿佛突然聽到什么囈語一般,她驀地側了側耳朵,有些出神地低聲喃喃道:“……是一把鑰匙,001號實驗體家里的鑰匙……安欣說她很喜歡鑰匙的造型,偷偷從一號實驗室拿了出來,但是……但是我看到,鑰匙上有白色的蟲子……白色蛆蟲……蛆蟲……” 楚云聲:“你沒有告訴她你看到了什么?” “沒、沒有……我不知道……我怕她不相信,她不正?!膶嶒炦M展比我快,快很多……很多、很多……” 杜穎重復著嘴里的詞語,瞳孔突然收縮成針尖大小,混亂無序地瘋狂轉動起來。 楚云聲迅速上前一步,一個手刀劈暈了杜穎,將其扶到休息椅上,然后回身從實驗室的存儲柜里取出一針特效鎮(zhèn)定劑,給杜穎注射。 杜穎受到安欣之死的打擊,又壓抑情緒度過了第七處的問詢,精神狀態(tài)已經明顯不對,持續(xù)下去,極易被某些未知存在精神污染。 第一研究院開發(fā)的特效鎮(zhèn)定劑,可以在未被真正感染時,為自身精神提供一定程度的穩(wěn)定效果。 但這東西其實相當雞肋,因為沒人知道誰在什么時候會被污染,可以提前注射,而當污染和癔癥已出現(xiàn)征兆時,也已經被真正污染了,再注射就晚了。 所以大多時候,這東西都是供給給安全局內部,在某些工作人員出現(xiàn)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時,就打上一針,鎮(zhèn)定下情緒,不給精神污染空子鉆。 可即便如此,安全局內部因精神污染死亡的人數,也仍在逐日攀升,不見減少。 打過針后,楚云聲叫來曹曼晴看護著杜穎,曹曼晴猜測杜穎可能是受到了安欣死亡的打擊,對此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之后,楚云聲借著外勤輪換的空當,從安欣的宿舍內取走了一枚明顯不屬于第九研究院的古銅色鑰匙,然后他脫掉白大褂,換上一身便服,報備過傳達室,以外出放松的理由從容離開了研究院,在漫漫夜色之中,驅車前往容陳曾經的住處。 第224章 舊神實驗 5 挖出我的大腦,帶在身…… 2025年10月25日,晚上九點,海城楚河區(qū)。 夜色深沉晦暗,街上行人稀少,老舊的路燈神經質地閃爍著,明滅難定。 自從這兩年詭異事件的發(fā)生頻率變高后,安全局就發(fā)布了一些夜行注意事項,將那些事件籠統(tǒng)概括為疫病,提醒警告廣大民眾。 民眾們雖對世界的真相依舊毫無所知,但各類奇奇怪怪的病癥確實越來越多,不由得他們不多加小心,各大城市的夜生活也隨著這樣的謹慎在慢慢減少。 曾經遍布小半個楚河區(qū)的商業(yè)街區(qū),都沒落了許多,失去了往日燈紅酒綠的盛景,閃著彩燈的招牌都仿佛少了一大半,四處皆是漆黑與昏黃,只有野貓的影子在無聲地游蕩。 車停到路邊,楚云聲按照之前容陳資料里記錄的家庭住址,走進了河池小區(qū)三棟二單元。 這個小區(qū)是拆遷安置房,已經有些年月了,外觀和內部都比較老舊,沒有電梯。 兩年前容陳在楚河大學畢業(yè)后,父母就意外離世,只在這里給他留了一間老房,存款之類都是沒有的,據說是曾遭遇電信詐騙,被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