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派身邊醒來后 [快穿] 第2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生活、偏執(zhí)繼兄黑化記、我學(xué)生被渣女渣了之后(女攻)、rou欲成歡、長公主的小情郎(1v1 H)、有人暗戀顧法醫(yī)、我還是更適合參加奧運if線、我只想安靜地抄書啊、校草對我一見鐘情了
好消息是潛艇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片數(shù)億年前舊世界的古文明遺跡,擁有通向海底深處的古怪通道,疑似新世界通道。壞消息是真正的瘟疫蠕蟲蟲神還未被發(fā)現(xiàn),不知是已經(jīng)離開,還是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 “都要兩個月了?!?/br> 許海精神矍鑠地坐在潛艇內(nèi),望著窗外深海的景象,聲音里帶著嘆息與沉重:“這場戰(zhàn)役我們投入了太多,死傷了太多,終于看見這么一線希望了?!?/br> 他轉(zhuǎn)頭看向在座的其他人,道:“我打了體能藥劑,至少今天的體格絕對是個五十歲的壯老漢,不是七十歲的病人,你們不用多顧及我,一切以通道探索為主?!?/br> 有個專家是許海的弟子,戲謔道:“老師,說句不客氣的話,通道可比您重要多了,這點您甭?lián)牧耍 ?/br> “許老,趕緊把他逐出師門!” “都別鬧都別鬧!” 潛艇不斷下沉,里面氣氛漸漸活躍起來,充斥著歡聲笑語,一掃連日來的沉重壓抑。 終于看見了希望的方向,誰又能不發(fā)自內(nèi)心地開懷大笑? 但是楚云聲心底卻隱隱有種預(yù)感,這次探索恐怕不會太過順利。 十幾分鐘后,潛艇抵達預(yù)定位置。 透過小窗能夠看見外面被燈光照亮的深海,空蕩幽寂,深邃無邊,漆黑深暗的海水無聲地涌動著,充滿窒悶強烈的壓迫感。 周圍沒有任何魚類的蹤影,全是斷壁殘垣的廢墟,這就是之前確定的東西伯利亞海遺跡。在這片遺跡中央,有坍塌毀壞到只剩下無數(shù)觸手盤踞的腿部部位的神像。 仔細(xì)辨認(rèn),可以看到神像鋪開的裙擺上點綴著無數(shù)星辰。 這與符合星界之秘中描述的新世界通道護衛(wèi)者的形象。 穿越遺跡,繼續(xù)前行大約五十米,有一道深深開裂的狹窄的海溝緩緩出現(xiàn)。 海溝上方漂浮著一些游蕩的奇異的光彩,讓人一眼看到,便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到了明亮與夢幻,希望與溫暖。 潛艇分裂成三小部分,陸續(xù)順著水勢滾入海溝。 失重感傳來,視野與身體瘋狂旋轉(zhuǎn)。 楚云聲剎那間頭昏腦漲,嘔意幾乎要壓抑不住,要沖上喉嚨。 模糊之中,他聽到了駕駛員和他們這一小部分分散倉里的特勤小隊的喊叫聲,全部是提醒所有人穩(wěn)住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不要隨意挪動或令自己喪失意識。 在這些喊聲中,也有不少的嘔吐聲此起彼伏。 惡臭和奇怪的海腥味彌漫開來。 這個痛苦的下落過程大概花費了十分鐘。 楚云聲拉開座椅前的嘔吐袋,還沒有完全醞釀出這股難受的惡心感,分散倉就忽然停止了滾動。 他下意識轉(zhuǎn)頭向外望去,略顯錯愕地發(fā)現(xiàn),此時的分散倉外竟然已經(jīng)沒有了海水和氣泡,而是如同陸地一樣,充盈著空氣,遍地枯黃野草,掉盡了葉子的樹上,還停留著梳理羽毛的烏鴉。 “天哪,奇跡!這是奇跡!” “快看衛(wèi)星圖!這里已經(jīng)不是東西伯利亞海了,這里是北冰洋深處!” “數(shù)千米的北極深海,竟然有這樣一個世界!” 特勤和專家們試探著走出分散倉,發(fā)現(xiàn)這里真的和地表一模一樣,沒有海水,氧氣充足,也沒有任何可以將人碾成薄紙的重壓。 所有人都激動不已,亢奮不已。 “快快快,把東西都拿出來!” “通訊器信號弱了點,但還能用!” “開啟攝像頭!” 他們迅速拿出各種儀器來,測試這里的情況,采集各種樣本。在做完這一切后,大家重新集結(jié),帶上大部分裝備,謹(jǐn)慎小心地向前探索。 這是一片非常廣闊的陸地,如果忽略它存在于數(shù)千米的深海海溝內(nèi)的事實,楚云聲都要以為他們現(xiàn)在身處于秋冬萬物枯萎,卻依然殘留無數(shù)生機的大草原。 籠罩著草原的是一片深邃的藍,不知道是頭頂?shù)暮K?,還是異空間特殊的天空。 特勤小隊的十名特勤和四名專家以分散倉降落點為中心,向四周投放了十幾條探測機器蛇,其中兩條機器蛇帶回了非常有用的信息,那是一些疑似路標(biāo)的簡單圖案。 “分兩隊,分別沿著這兩種路標(biāo)前進探索,隨時保持聯(lián)絡(luò)!” 小隊長侯萬國下了決定。 分隊很快完成,楚云聲和許海,以及另外五名特勤選擇了其中一個有路標(biāo)的方向前進探索。 一望無際的黃色草原,與稀少的樹木,深藍的穹頂。 楚云聲七人邊尋找著路標(biāo),邊往前走著。 體力漸漸流失,信號更加微弱,長途跋涉帶來的勞累感越來越重。 他們看著時間,分明只走了不到兩個小時,卻好像跑過了一場長途馬拉松一樣,身心俱疲。 沒多久,他們遇到了一片森林,機器蛇先行,特勤們等在外面,關(guān)注著機器蛇傳來的影像畫面。 許海一直咬著牙,撐著一口氣走到這里,終于不再強撐,坐下休息了。 他的手有些發(fā)抖,打開背包取出一盒藥劑,招呼楚云聲過來幫他注射。他是不愿意做拖后腿的那個人的。 一塊平滑的石頭上,楚云聲俯身,剛將針管里的藥劑注射完畢,就聽見緊盯著探測屏幕的侯萬國突然大喊了一聲:“等等!停下!快看……快看那是什么!對面!” “什么?” “橋!那是一座橋!橋的對面是星空!星空!” “難道這就是新世界的通道,通往星空,通往新的星球,第二個地球!” 所有人都克制不住地狂喜大叫。 楚云聲也怔了怔,猶有些難以置信,這就……找到了? 許海連棉簽都顧不得壓,一下子生龍活虎地竄了出去,擠到了屏幕前,等看清屏幕上的畫面后,他拎起背包,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快走!快跟過去!” 特勤小隊立刻結(jié)束休整,狂奔著穿越森林。 十幾分鐘后,所有人氣喘吁吁地來到了機器蛇匍匐的森林深處。 這是一片空地。 空地的土壤漆黑,中央聳立著一個數(shù)米高的巨大青銅祭壇,祭壇后,一道斜飛向上的橋不斷地拉長延伸,跨過前方斷裂的山崖,直通對面。 對面,有一塊憑空懸浮的鋼鐵平臺,平臺上立著一扇漆黑的巨門,巨門后是一整片浩瀚深邃的星空宇宙,沉浮著無數(shù)明明滅滅的漩渦。 許海蒼老的身影停在祭壇前,布滿褶皺的面容一時浮現(xiàn)出滿懷希望的欣喜,一時又全是苦澀酸楚的眼淚:“終于……終于,五六十年了,半個世紀(jì)了,我們終于……” “一模一樣,和星界之秘的描述一模一樣……詭異事件,外神舊日,人類憑什么是祂們口中蠕蟲都不如的低等生命!” “現(xiàn)在好了……不和他們爭了,我們?nèi)バ率澜?,去新地球!?/br> 許海的弟子走上前,拍了拍許海的后背:“老師。” 許海顫抖的脊背就慢慢平靜下來,沉默了幾秒,抖著手掏出手絹來,抹了抹臉,笑了下:“失態(tài)了,又讓你小子看笑話。” 檢測過祭壇周圍,特勤小隊的人帶上裝備,迫不及待地就要上橋探索。 然而就在這時,楚云聲忽然伸手,攔住了一名非常年輕的特勤。 “楚教授?” 楚云聲看向陸知閑,認(rèn)真地詢問這個世界原本的主角:“你昨晚做夢了嗎?夢到我們的探索結(jié)果如何?” 陸知閑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明顯沒料到楚云聲會忽然有此一問。 他與這位楚院長在指揮中心見過幾次,也曾護送過這些專家們,但卻基本上沒有說過一句話,可以說是陌生人。 這種情況下,他又怎么知道我會做預(yù)知夢的事的?第七處都只以為他的異常是身體素質(zhì)上的改變。 雖然心中升起了一種被人看穿看破的心虛感與緊張感,但陸知閑還是知道這次探索的重要性的,他不打算撒謊:“做了,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橋的盡頭是斷的,被毀了,但我們還是登上了那片鋼鐵平臺,好像是利用沙漠古國遺跡的科技修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楚云聲和陸知閑投來。 他們隱約意識到了楚云聲攔下陸知閑詢問的原因。 興奮激昂的表情緩緩沉靜下來,大家互相對視,默然片刻,最終許海嘆了口氣,笑著開口道:“先上去看看吧。別光聽壞的,就算這橋真的斷了,小伙子這夢做到最后,咱們不是也修好了嗎?” 侯萬國也道:“花點時間而已。我們等了這么久,找了這么久,還吝嗇這點時間嗎?一個個立馬哭喪臉,回去指揮中心的一看,該以為咱們無功而返了?!?/br> “走,上去看看!” “大不了老子來這里修橋!” “上去!” 聽從許海的話,特勤小隊不再糾結(jié)于陸知閑的夢,而是邁開了步子,走上了這座如彩虹一般,向上斜飛跨越的鐵橋。 很快,他們走到了橋的盡頭,近距離地望見了那扇漆黑巨門,和那片神秘幽遠的星空。 同時他們也發(fā)現(xiàn),確實就像陸知閑夢里所見的那樣,這道飛橋通向鋼鐵平臺的最后一段,大約十米,已經(jīng)斷裂消失,看斷面的痕跡形狀,好像是被什么龐然大物咬去了一口,只留有齒痕。 “修,必須要修!” 潛艇返回了碼頭,影像和資料全部傳回,郭耀和俄安全局局長,以及所有專家,所有領(lǐng)導(dǎo),全都斬釘截鐵地喊出了這句話。 他們耗費了幾十年,在全球各地日夜不休地尋找,為一場探索,堆進去幾百、幾千、幾萬條人命,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是通往新世界的一線可能! 現(xiàn)在,這通道就在眼前,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他們都要將它修好。只要修好,只要打開那扇門,只要進入星空的蟲洞,他們就可以帶著地球上的所有人類,一起抵達新的星球,擁有和平安寧如很久以前的平靜生活。 這該是多么美好的未來。 他們沒有理由放棄。 2026年1月1日,新年伊始,也似乎意味著新的紀(jì)元的開啟。 多國聯(lián)合安全組織在這一天成立,并全面封鎖東西伯利亞海區(qū)域,開始集全球各國之力,來修補通道鐵橋。 各大教派都注意到了這動靜,先后得到消息,但再想秘密進入東西伯利亞海和北冰洋區(qū)域,已經(jīng)再沒有絲毫可能。 楚云聲作為最先發(fā)現(xiàn)通道的小隊的一員,在三天隔離觀察,確定身體和精神皆無異常后,便開始在指揮中心和森林鐵橋之間來回奔波。 修補的過程并不順利。 瘟疫蠕蟲斬之不絕,并未被完全消滅,經(jīng)常會襲擊潛艇和分散倉,造成傷亡。 隱藏在暗處的蟲神出來過三次。 一次帶來了海嘯,直接淹沒了指揮中心,華夏安全局局長郭耀死在了這場海嘯里,沒有葬禮,三個小時后,接替他的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指揮中心的殘骸上。 另外兩次帶來了無藥可醫(yī)的瘟疫和大規(guī)模的寄生蟲感染,死亡人數(shù)超過十萬人,北冰洋的沿岸,每走十步,就會有一具浮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