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書迷正在閱讀:夫人又在吊打白蓮花了、重生之毒后傾城、春未暮、重回1995、全世界你最可愛(穿越)、無敵從滿級天賦開始、在爸爸帶娃節(jié)目里當對照組、強勢掠奪(1V1 H)、抗日之殺敵爆裝備、八零嬌嬌女配要種田
在你離開宗門的時候,你師父又收了一個徒弟。六安坐在沈鶴之的頭頂上,與他分享他在那些人口中聽到的消息。 他們的意思是,這個新出爐的師弟比你還厲害,似乎只用了三年的時間,便從無到有,從剛剛接觸修行,修煉到了筑基期。 其實那些人的原話是:我原以為沈鶴之修行的速度已經是極為逆天,想不到那人的速度卻遠遠甩過他幾條街,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這樣看來,沈鶴之也不過如此嘛?好像多厲害的樣子,如今卻連他師弟也不如,他進內門的時候也不過練氣二層,比他師弟可差遠了,要我說,他那修為還不知道是怎么來的呢。 他能夠取得門派魁首之位也不知道背地里用了些什么手段,竟還能說服張無月配合。 這話就有點過了吧,沒準他實力的確有這么強呢? 他區(qū)區(qū)筑基中期,才修行多久,便能夠輕易戰(zhàn)勝筑基后期的頂尖高手,你信嗎? 這的確是覺得有貓膩,聽說他師尊身份不一般,這樣的人物,定然不愿讓弟子給自己丟臉的,會不會 六安越聽越氣,簡直氣成了一個球。 簡直像將這些人揍成豬頭! 不過,未免把他家大崽子氣出魔氣來,六安就將那些不好的話過濾掉,再轉述給沈鶴之。 同一宗門,同一師門,又同是天才,的確難免會受到比較。這個三年達到筑基期的天才橫空出世,沈鶴之這個做師兄的,就被那些好事者以言語直接拍死在了沙灘上。 或許是沈鶴之太過優(yōu)秀,那些比不上他又追不上他的人一旦發(fā)現有奚落嘲笑他的機會,就會想方設法的貶低他。 好像有一個可以超越他的人出現,這些原本連沈鶴之一根頭發(fā)絲兒都及不上的人就能夠雞犬升天,都有資本來踩上他一腳了似的。 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什么心態(tài)。 事實上,哪怕有一千個一萬個人比沈鶴之優(yōu)秀,也與這些心懷嫉妒的人沒有半毛錢關系,比不上的人永遠也比不上。 再說了,三年達到筑基期很厲害嗎?若論實力,他家大崽子早在與他簽訂契約之后,實力便已達到筑基期,能揍得筑基期炎風鶴哭爹喊娘了。 那個時候他家大崽子才修行了多久?一年都不到。 真要比起來,他家大崽子若不是一直壓制實力為了打好基礎,哪里用得著三年,便是兩年筑基都不在話下。 哼! 氣死狐了! 小祖宗雖然沒有將那些難聽的話說給沈鶴之聽,但沈鶴之也能從那些人討論他的神色中推測出來,說的必然不是什么好話。 其實,沈鶴之能夠猜到這些人在說什么。 就像當初他皇兄繼位,他這個嫡皇子從隱形儲君淪落為爵位封號也無的小皇子之后,那些當初討好他奉承他的宮人便也是這般,轉眼就變了嘴臉,似乎誰都能來踩上他幾腳。 殊不知,他便是再落魄,也終究是沈氏皇族,若是有心,他可以有千百種辦法,懲戒這些怠慢他的宮人。 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有了小祖宗,眼界也早已跳出凡間地界,不屑與這些宮人計較罷了。 眼下這些人,和那些宮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沈鶴之內心毫無波瀾,有真正關心他的小祖宗在,這些外人的看法于沈鶴之不過過眼云煙,入不得他的心里。 相比這些人,沈鶴之反而對他那個新出爐的師弟更感興趣。 小祖宗,那個三年筑基的新師弟,會不會有可能是那個叫做楊宇丞的少年? 嗯?六安從氣憤中回過神來,心里琢磨了一番,的確有可能。那小子是五福靈根,修行的速度也快得很,若是有些什么奇遇,三年筑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六安想起來,他當初打算學一學望氣術,就是因為好奇楊宇丞的氣運來著。這個有著主角一般經歷的少年,也不知道會是一身什么樣的氣運?和他家大崽子比起來又如何? 想起楊宇丞,六安對沈鶴之這個新師弟就多了一些好奇,不禁催促炎風鶴飛得快一些。 雖然那些人拿那個新師弟作為借口貶低沈鶴之,但不論是六安還是沈鶴之本人,對這個新師弟都沒有什么惡感。 莫說沈鶴之清楚自己的底細,加上如今已經步入金丹期,不可能因為表面上筑基所用的時間長于新師弟就覺得技不如人,被人恥笑心生記恨。 便是新師弟的天賦實力真強于沈鶴之,他也不至于因為外人的幾句挑撥便討厭自己的嫡親師弟,那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說到底,他們同門的師兄弟才最是親密,傻子才會因為外人的攛掇而失了師門和氣。 炎風鶴很快就飛到欽風山,巨大的紅羽灰鶴落在沈鶴之居住的小院外的時候,正好遇見了路過的秦越騫三個記名弟子。 見過沈師兄! 他們三人原本說說笑笑的,看到沈鶴之之后,臉色就立時嚴肅了下來。 沈鶴之晉升到金丹期,即使已經收束過于外露的氣息,身上的威壓也越發(fā)強大。 這么多年過去,三位記名弟子仍是筑基期的實力,而這個當初入門時才不過練氣期的親傳弟子,如今卻讓他們無法看透,怎么不讓他們畏懼呢? 沈鶴之道:你們往何處去? 當先回答的,還是當初陪同沈鶴之回虛察弟子區(qū)取小祖宗破罐子的那位脾氣溫和的記名弟子趙宜德:師兄不在欽風山時,刑主收下了一位新親傳弟子,乃是沈師兄的師弟,我們如今正要去這位二師兄的府邸,蒙他指點修行,切磋技藝。 六安從沈鶴之的頭頂跳下來,窩在了他的手心,沈鶴之撓了撓小狐貍頭頂的軟毛,點點頭:師尊在何處? 刑主應當在二師兄那處,指點二師兄修行。 我剛從外面回來,正要去拜見師尊,順便認識這位新師弟,既然如此,你們便與我一道前去。 是,大師兄。 師弟的府邸在何處? 回大師兄,在欽風山山腰處,刑主特意為二師兄開辟了一處院子,說是為方便指點二師兄修行。 沈鶴之的手頓了頓,那便走吧。 你家這師尊未免有些偏心了,六安抖了抖耳朵,對沈鶴之的這個師尊有些無語:當初讓你在山下挑一個現成的院子,說山頂危險沒事不要靠近,修行也是你自己去藏書閣翻書,有不解時自己求上門去。 到了你這個二師弟,這些毛病就全沒了,你這新師弟還有什么獨特的魅力不成? 沈鶴之倒沒什么想法:師尊這般行事,或許有他的原由,看過就知道了。 小狐貍抖了抖身上的毛,沒關系,管他偏心不偏心,反正你如今也學出來了。你與他同為金丹期,也不過相差兩個小境界,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 若他真偏心你師弟,你也別心生計較,咱們就當提前出師了便是。 不患寡而患不均,六安就怕他家大崽子一時想岔了,出什么亂子。 小祖宗放心,既是同門師兄弟,師尊照顧師弟也是應該的。沈鶴之的心態(tài)倒是很平和,有小祖宗相伴,其他的人他都不怎么在乎。 沈鶴之感激秦越騫對他的幫助,也樂于去回報他,這個師門的榮耀,沈鶴之也愿意去維護。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對于這個師尊,沈鶴之也僅僅是出于師徒名義上的敬著,真要說什么濡慕愛戴,那大概是沒有的。 一行人很快來到半山腰這座多出來小院外,秦越騫早已察覺沈鶴之的氣息,不等他們稟報,院門便自行打開讓他們進來了。 回來了? 此刻院中有兩人,其中一人就是沈鶴之的師尊秦越騫。 他正在指點一人修行,那張向來與心情不太符合的臉,竟然充滿了柔和之色與以往似笑非笑的那種古怪全然不同,臉上的那條疤痕都柔和了不少。 而另一個人,大概就是沈鶴之新出爐的師弟了。 少年抬頭看到來人,很是高興,脫口便喊了一聲:恩公! 沈鶴之與六安猜得沒錯,這個三年筑基的新師弟,正是那個,叫做楊宇丞的少年。 第一百二十六章 真是這小子啊小狐貍薅了薅毛,雖然早先就猜到了,但真的確定的時候,心情還是覺得有些微妙。 沈鶴之沖楊宇丞略一頷首,他先向秦越騫行了一禮:師尊,徒兒回來了。 秦越騫示意之后,他又道:方才聽幾位師弟師妹說起師尊新收了一位師弟,我正自好奇,卻不想是楊小友。 秦越騫在二人身上掃過一眼:你二人認識? 沈鶴之點點頭,楊宇丞道:徒兒與師兄來自同一處凡間地界,幼時還蒙師兄搭救。徒兒所參加的祈仙會也是由師兄主持,師兄對我多有照拂。 秦越騫再看了看沈鶴之,道:你們師兄弟二人,倒是有些緣分。 鶴之,宇丞如今就是你的師弟,日后若有機會,還要請你多多照顧于他。 徒兒明白,一門師兄弟,理當守望相助。 沈鶴之對楊宇丞的神色倒是頗為和善,并沒有因為突然多出一個師弟而心有不滿。先前這二人還曾見過,有這樣一段淵源,應當不至生出嫌隙。 秦越騫見此,心中放松了一些。 楊宇丞顯然對成為沈鶴之的師弟十分高興,能與恩公成為同門師兄弟,宇丞實在是三生有幸,日后定視師兄為嫡親兄長般敬愛,還望師兄莫嫌我笨拙不堪造就。 楊宇丞迫不及待的向沈鶴之行了一禮,沈鶴之還禮,這倆師兄弟的關系便算是定下了。 秦越騫見他二人這般,眼中似有欣慰,卻對沈鶴之道:你剛剛回宗,來回奔波也是辛苦,便先回去休息一番。若有什么,稍后再來尋我。 是。 留下三位記名弟子,沈鶴之便告辭離開了。 他緩緩走出院門,刻意放慢了腳步,先前還十分沉默的三人轉眼一改嚴肅,就變得輕松熱鬧起來。 那位自來寡言的記名女弟子蘇袖研語調略帶興奮,似乎是在對楊宇丞說話:昨日二師兄交給我們那招煞是好用,我們回去練習一番,便覺得意猶未盡,不知今日二師兄可還有什么新招教給我們? 秦越騫略帶責備道:教什么新招式,你們二師兄自己的修行尚且顧不過來,還不及你們呢,他有什么好教導你們的,宇丞還當以自身修行為重。 話里的意思雖有責備,卻也沒有明確阻止的意思。 楊宇丞道:師尊放心,與三位師弟師妹一同切磋交流,弟子也能有所進益,不至耽誤我的修行,倒是一件雙贏的好事。 另一位記名弟子劉沉蔚道:指點招數倒是不急,師尊正指點著,二師兄還是先行修行,我們三人在一旁看看便好。 秦越騫切切叮囑道:指點交流倒也罷了,斷然不可沉迷,你突破筑基太快,根基并不牢固,如今當是以夯實基礎為重,感悟修行倒還是其次,莫要本末倒置了。 弟子知道了。 師尊,徒兒們自當監(jiān)督二師兄,不會讓他荒廢修行的。 沈鶴之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沒有關閉的院門不大不小,剛好將五人框了進去,若是再多一個便覺得有余了。 幾縷風打著旋兒吹在他身上,沈鶴之回過頭,身形一輕,便向山下掠去,回了自己的小院中。 你那師尊如今倒是閑了,往日總在外門待著,常年不在自己山頭修行,忙這忙那的。今日也不見他待片刻就走,竟在那里同那些記名弟子玩說。 雖說這般有挑撥之嫌,作為一個合格的人生導師,不應該挑起自家大崽子心中不滿。但狐貍心也是rou長得,看到那秦越騫如此前后不一,他難免為自家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平,多生抱怨。 雖說一開始他攛掇沈鶴之參加祈仙會,前來凌乾仙宗是為了尋得宗門的庇護,并不是要找一個師尊。 但秦越騫將沈鶴之收為弟子之后,沈鶴之也并不是不知好歹。他將秦越騫真心實意的敬著供著,平日師徒相見不失禮數,在外也為秦越騫面上爭光,不曾為他抹黑。 秦越騫給予他的恩惠,也一一記在心里,如今雖實力低位甚微尚不能回報,卻也沒有忘記。 六安自認他家大崽子作為一個徒弟,是十分合格甚至是極為優(yōu)秀了,比之其他那些徒弟可不是好太多太多? 反而是秦越騫這個做師尊的,常年將人放養(yǎng),偶爾順便給點甜頭也就罷了,教導沈鶴之的職責,還有大半是讓六安給擔了的。 這也沒什么,反正沈鶴之這些年也過來了,或許秦越騫天性就是如此,不善于教導徒弟,徒弟也不能嫌棄師父不是? 偏偏來了一個楊宇丞,多了一個弟子就多了一份比較,人就是不能做比,這一對比就比出毛病來了。 秦越騫不是天性不會與徒兒接近,也不是抽不出時間來指點徒兒修行,更不是不會主動查探徒徒弟的修行境況加以指點,他只是沒有遇上一個合適的徒兒罷了。 可要說合適,楊宇丞那五福靈根之中,除了木靈根與風靈根有一點親戚關系之外,別的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秦越騫一個主修風法的修真者與五福靈根的修行之道簡直是南轅北轍,他指點個什么勁。論契合,也是他家大崽子更契合呀? 也不是說楊宇丞那孩子不好,完全是秦越騫這個做師尊的不對。同是他的弟子,理當一碗水端平才是,他自己做成這個樣子,難道還不準別人覺得心里難受了? 他對著楊宇丞這般噓寒問暖,面對那三個可能耽誤他修行的記名弟子也不見嚴厲申飭,不過略數落幾句,言辭懇切還沒有一句重話。 到了沈鶴之這邊,不過養(yǎng)了一只靈寵就那般嚴肅 你若說他對沈鶴之與楊宇丞的要求不一樣,一個嚴苛一個寬松,那也不見他專門跑到沈鶴之那里要他上進。這次沈鶴之回來,實力都達到金丹期了,也得不到他一句夸獎或勉勵。 竟然還說剛回到宗門舟車勞頓讓他回去休息,也不看看沈鶴之如今的實力,金丹期修真者還需要休息嗎? 這么個師尊,真是奇哉怪哉。 到了練功房中,六安從沈鶴之的手心里跳了下去,跳到他一貫停留的坐墊上端坐著。 沈鶴之卻是跟在他身后,走到墊子前,將墊子連同小狐貍一同抱進懷里,窩在雙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