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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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介魔修,未免被他牽連,便是凌乾仙宗的人也不好出面保他,他便只能任對方將他打殺! 電光火石之間,沈鶴之很快想通了其中的緣由。 好生歹毒的算計! 真真是要將他徹底鎮(zhèn)壓在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若沈鶴之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脫身,他便只能按照對方給他安排的死路一頭走到黑,除非徹底成魔反叛出逃,不然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可是想要脫身談何容易?這八位元嬰后期修真者同時爆發(fā)的力量,兼有魔陣的禁錮,以及被封鎖的四周空間,他想要逃離又談何容易? 對方的計策安排得如此周密,幾乎將他的退路封死,甚至還能出動八位元嬰后期死士來算計他,這真是那幾個氣量狹小,陰險善妒的世家弟子能做出來的? 這背后,定還有他人插手。 沈鶴之思緒轉(zhuǎn)得極快,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之后,外面也才過了幾個呼吸。然而,以對方的籌謀安排,前來撞破的人只怕已經(jīng)在路上,留給他的時間,怕也只有幾個呼吸了。 只可惜,對方千算萬算,沒想到沈鶴之有黧淵魔瞳在身,而驅(qū)使那黧淵魔瞳的力量,剛好就是人剛死之后所混合的生死血氣。 沈鶴之還有些慶幸,慶幸他離宗之前,小祖宗已經(jīng)以圣心天狐的凈化之力將他根植入髓的魔血凈化了七七八八,雖仍有些許殘余,卻也無法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否則,只怕這魔陣生效的那一刻,他體內(nèi)的魔血便會產(chǎn)生共鳴,介時魔血反沖,他被魔族本能趨勢,理智喪失神智模糊,還能不能如此清醒的分析眼下的情形,想到脫身的應(yīng)對之法,就兩說了。 沈鶴之心中一片森冷,面上卻不耽擱,那雙漆黑的眼眸一閃,萬千金色星光從眼瞳中亮起,目光所及之處,那些血霧通通消融,而那些血霧之中蘊含的魔氣,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失去了自爆血霧的力量,那古怪的魔陣瓦解得干干凈凈,將他鎮(zhèn)壓得動彈不得的力量消失無蹤,沈鶴之渾身一輕,他卻沒有絲毫耽擱,渾身風(fēng)靈氣一鼓,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化身殘影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也多虧對方心思縝密,為防沈鶴之察覺算計有機會逃脫,在方圓幾里之內(nèi)都布下了禁制,防止沈鶴之瞬移、或是用傳送陣逃走。還隔絕了靈識、神識的出入,為防沈鶴之向外求助。 而相對的,那幕后黑手所安排的見證們,此刻想要趕到出事之地,也不得使用瞬移傳送之術(shù),等他們飛到那疑似響動發(fā)出之地時,周圍哪里還有什么痕跡,什么人在? 怪哉!方才那般巨大的聲響你我可都聽見了,為何趕到此處,卻是什么動靜也沒有? 秦家的宴會雖近了尾聲,卻還未完全結(jié)束,此刻那些與宴的修真者們都沒有離開太遠。 元嬰后期修真者自爆的響聲傳開后,那群四面八方聽到動靜的修真者們也顧不上異事勿近的修真界潛規(guī)則,烏泱泱的匯聚過來一探究竟。 沒想到方才那么大的動靜,趕來聲音發(fā)出的地方之后,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此處空間被人為封鎖,那布下禁制之人必定有所圖謀,若他做了什么,理當(dāng)留下痕跡才是??偛皇强桃鈱⑽覀円齺磉@里,看我們的笑話罷? 或許是方才的動靜太大,那作怪之人擔(dān)心將人引來,壞了他的好事,趁我們趕來之前逃離了此處? 確有可能。 你們且看!有一人指著先前那八人自爆時的位置:此處還殘有細小的空間裂縫,空間之力也動蕩不堪,這分明是有人自爆的樣子! 那人的話一落,其他人也議論紛紛。 若是自爆,那自爆之后的空間動蕩絕不止現(xiàn)在這么小。 正是,況且那八處空間裂縫口所殘留的氣息也各不相同,若這細小裂縫乃是自爆之故,豈不是有八位不同的修真者在此處自爆? 八位修真者,能以自爆造成的空間裂縫的,實力少說也在元嬰中期以上。八個至少元嬰中期的修真者在同一處自爆,只怕早已將此處方圓十丈的空間砸個稀巴爛,哪里還像現(xiàn)在這般,只有零星空間裂縫在此? 道友說得在理,可除自爆之外,這裂縫又究竟是如何成型的? 這群圍攏過來的修真者們議論紛紛,也不管此處究竟發(fā)生過什么,倒是討論起這個古怪的場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人群之中,有幾個人在交換著眼神,他們在四處搜尋著,神色分明有些不甘。那是先前那幾個準(zhǔn)備給沈鶴之一點顏色瞧瞧的世家弟子,顯然方才那一出好戲有他們的參與。 而其他人 去而復(fù)返的沈鶴之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般,悄無聲息的混跡在人群之中,觀察著這些修真者的神色。 只可惜,那真正籌謀之人或許是偽裝得太過出色,又或者對方根本沒有前來此處查看,沈鶴之并沒有抓住那幕后之人的尾巴。 若不論那些偷偷仇恨于他,而他自己卻不知道的人,在沈鶴之明面上的仇人,唯有秦家、劉白鋒,和那幾個世家弟子。 以沈鶴之來看,那幾個世家弟子是斷做不到如此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jian計的,況且他們在家中再如何受寵,也不可能讓家中同意他們犧牲八位元嬰期的死士,就為了給僅僅是沒有對他們熱忱以待的沈鶴之一個教訓(xùn)。 而秦家和劉白鋒 秦家如今被妖族盯上,不得不召開宴會籠絡(luò)人心,這會兒不說焦頭爛額,只怕也不輕松。竟然還有閑心布下這種毒計,僅僅是因為沈鶴之與秦家人斷絕了師徒關(guān)系? 沈鶴之認為不太可能。 而劉白鋒,劉白鋒此人手中有什么底牌還不能肯定,但他們二人之間的那點恩怨,說到底是劉白鋒理虧,是他下了沈鶴之的面子,沈鶴之不計較也就罷了,他反倒還要記恨沈鶴之將他置于死地是什么道理? 劉白鋒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干下這種事,更何況,一個糊涂的人更不可能謀劃這樣的算計。 不是這幾個明面上的敵人,又究竟是誰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他? 若不是參加這個凈靈池選拔賽,他還不知道他竟然如此招人嫉恨。 這一次對方的盤算落空,想必不會善罷甘休,只是顧忌他心中警醒,也顧忌他能夠逢兇化吉的實力,對方也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再次出手。 只能等待對方不知何時的下一次算計,才能想辦法抓住對方的狐貍尾巴,將對方揪出來了。 知道幕后之人十分狡猾,這一次只怕抓不到對方的馬腳,沈鶴之沒有留戀,收回打量的視線,隱沒于人群之中。 方才通過契約察覺他氣息動蕩,且有魔氣沾染的痕跡,小祖宗那邊已經(jīng)感知到他遭遇了變故,他得想辦法安撫小祖宗,以免小祖宗為他擔(dān)心才是。 同樣混跡在人群之中的,有一道極為隱晦的視線落在方才那一閃而逝的人影上,那雙陰沉的眼眸中閃過許多復(fù)雜的神色,最后定格在嫉恨之上。 隨后,未免被旁人察覺出端倪,那視線的主人也很快收起了不合時宜的神色,不動聲色的退出人群,悄然離開了此處。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六安的心情并不好。 他原本在追蹤一伙截殺商隊的散修。 修真界中,這種以截殺商隊為生的散修團體并不少。 散修不及門派弟子有宗門為依靠,他們大多天賦不好,或是有各種各樣的緣由不能加入宗門,只能獨自或抱團在外行走。 因為沒有宗門依靠,他們修行的資源也只能自己打拼。 探索一些小秘境,在五靈榜做任務(wù),在商鋪做學(xué)徒做伙計,實力強些的成為小家族的護衛(wèi)或供奉等等,都是他們獲取資源的途徑。 但是這些方法要么九死一生,要么所得的資源不夠,根本不能滿足日常的修行所耗。 因此,受利益的驅(qū)使,免不了有修真者左了心思,走上歪路。 他們成群結(jié)隊,打劫那些有資源的修真者來壯大自己的力量,尤其是那些商隊的人,就是這些打劫者最喜歡下手的對象。 這種情況在修真界屢見不鮮,修真者雖有儲物戒指,但貨物總是要從一個地方流通到另一個地方,也總需要人為護送的,也就免不了被人盯上。 修真界不是沒有傳送物體的法陣,就像先前秦方朔送傳訊鏡給沈鶴之時的迅寄一樣。 但這些高深的法陣,并不是尋常的小勢力能夠承擔(dān)得起的。所以他們也只能使用最原始的辦法,而那些原本修為就不太高的打劫之人,瞄準(zhǔn)的也只能是這些小商行。 六安在五靈榜上接了一個任務(wù),任務(wù)的目標(biāo)就是一群截殺商隊的散修。 這群散修的手段很古怪,消息也很靈通,在六安落腳的小城池周圍十分猖獗,往來小城的小商行大多在他們手上吃過虧。 這群散修令那些商行恨得牙癢癢,但他們十分狡猾,也不知哪里來的情報消息,每每受害的商行聯(lián)合起來想要對付這群散修之時,他們便會逃得干干凈凈,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 而當(dāng)商行之人以為對方消失放松警惕之時,這群可惡的散修便又會反過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久而久之,這些商隊與截殺的散修之間拉鋸太久,竟然也達到了微妙的平衡,無法奈何他們的時候,商隊的人也只能睜只眼閉一只眼,捏著鼻子認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群散修突然捅了個大簍子。 前段時間小城池附近舉辦凈靈池小區(qū)選拔,來往的修真者不少,實力深不可測的人也不少,那群狡猾的散修沒有出來惹事,這段時間讓商隊的人都十分舒心。 只是小區(qū)選拔過后,難得熱鬧起來的小城愛又漸漸恢復(fù)了冷清,那群散修也開始蠢蠢欲動。 小城中,有位某商行精心培養(yǎng)的小公子參加了凈靈池小區(qū)選拔,他以金丹初期的實力僥幸得到了中區(qū)選拔的資格。 這可將商行的人高興壞了,他們恨不得對城中所有的人都炫耀一遍。 快到中區(qū)選拔開始的時候,商行要向另一個城池運送一批貨物,這個方向剛好是那位商行小公子要參加的中區(qū)選拔所在的方向,小公子便自告奮勇,將運送貨物的職責(zé)攬了下來。 這個消息不知怎么落入了那群沉寂已久的散修耳中,或許是為了高調(diào)復(fù)出,又或許是另有隱情,這些散修將目光放在了這位小公子的身上。 小公子的中區(qū)選拔之旅出師未捷,慘死在了那群散修的埋伏之下。 他所在的商行人財兩空,商行的主人震怒,不惜一切代價,將商行大半的身價用做了酬勞,又說動了其他幾座受害的商行,湊足了一份厚厚的傭金,在五靈榜上懸賞那群散修。 原本幾大商行不是沒有在五靈榜懸賞過,但因為小城池中做任務(wù)的修真者實力普遍偏低,接過任務(wù)的修真者不是找不到那群散修的蹤跡,就是死在對方手里,久而久之,這個任務(wù)就成了積年的老任務(wù)。 這一次痛失優(yōu)秀小輩的商行主人被刺激得失去理智,竟拿出這么大一筆酬勞來懸賞,一開始也不是沒有人心動的。 但混跡五靈榜做任務(wù)的修真者都不是新手,他們知道任務(wù)棘手,酬勞再豐厚,也得有命花才是。而那些初生的牛犢,也被做任務(wù)的老人勸阻了,至于沒能勸阻的那些,要送死就自己去吧。 不過,好在因為這次懸賞的酬勞不少,五靈榜在附近幾座城池的任務(wù)榜上都同時掛出了這條任務(wù),就剛好在隔壁城池被百無聊賴的六安給看到了。 他來接任務(wù)也不過是打發(fā)時間,轉(zhuǎn)移注意力,是以要對付這些狡兔三窟的散修耗費的時間雖然不短,但正好和了他的意。 他接取任務(wù)之時,剛好上一波不信邪的一伙人被那群散修殺得異常狼狽,僥幸回來就立刻取消了接取的任務(wù)。 五靈榜的人見六安年輕,又只有一個人,原本還想勸勸他別想不開。 不過看到他波瀾不驚的神色,以及深藏不露的實力,那人又將勸阻的話給咽了回去。 沒準(zhǔn)這次任務(wù)還真能成了?商行的那群人所給的報酬在小城里看起來雖多,但還不足以吸引高階修真者前來接下任務(wù)。 但這位表面看起來年輕,實際上不知道多少歲的修真者,實力至少也是元嬰初期,對方想要對付那群散修沒準(zhǔn)還真不難。 雖然不知道這位實力強大的修真者為何會接這種酬勞并不算豐厚,也沒太大挑戰(zhàn)性的任務(wù),但對方既然愿意接,五靈榜的人也不會拒絕。 看來這商行的人是否極泰來,遇到貴人了。 貴人六安接了任務(wù)就循著發(fā)布任務(wù)之人留下的線索,向那群散修有可能出沒的地方追了去。 對于尋常筑基期、金丹期修真者而言很難才能尋找的蛛絲馬跡,在哪怕是封印了力量只有元嬰后期的六安面前也無所遁形,他沒有用簡單粗暴的手段尋找那些散修的位置,倒是耐著性子跟著痕跡追上去。 這個過程雖然漫長了點,但也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 可是,在六安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那群散修所在的地方,準(zhǔn)備將這伙人一舉拿下的時候,他竟然打草驚蛇,讓那群散修從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這對于外表元嬰后期,內(nèi)里合元中期的狐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偏偏他那個時候心不在焉,壓根無法集中精力對那些散修下手。只來得及在那個疑似頭頭的人身上留下一個印記,甚至連追上去的時間都沒有。 因為他察覺沈鶴之那邊的契約有異。 他們二人的道侶契約,乃是最高等的同心共死契,如今兩人分開之后,這種契約的聯(lián)系也沒有減弱多少。 沈鶴之那邊遭遇了危險,六安這邊自然收到了示警,連同契約的動蕩一并傳來的,還有一股陌生的混亂魔氣。 天知道那個時候,六安心都跳漏了一拍。他哪里還管得上什么任務(wù),什么散修,一顆心都系在了契約的那一頭。 鶴兒這是遭遇了什么?竟然被魔氣入體了? 旁的危機也就罷了,六安最警惕的就是魔氣,他為了讓沈鶴之?dāng)[脫魔氣纏身的苦惱,辛辛苦苦為他維持修仙之路不知耗費了多少心思,多少精力,可是他現(xiàn)在一不在鶴兒身邊,他怎么又被魔氣纏上了? 這天道就偏偏要讓他家大崽子跟魔氣過不去了?! 六安只覺得心里憋著一團火。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更擔(dān)心的是沈鶴之的安危。 他如今人在皇城區(qū)都能被魔氣攻擊,想來他家大崽子處境很不妙,六安現(xiàn)在恨不得順著契約爬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助沈鶴之解除危機。 可惜,同心共死契雖然可以招請道侶傳送到身邊,但六安與沈鶴之實力相差有些懸殊,沈鶴之想要將他招請到身邊得付出不小的代價,若情況當(dāng)真十分緊急,沈鶴之可能根本來不及招請便會有危險了。 不知道沈鶴之那邊什么情況,六安又不能自己將沈鶴之招請過來。 六安也只能干著急,而且,怕沈鶴之分心出了什么差錯,他甚至都不敢通過契約貿(mào)然聯(lián)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