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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對這些就很感興趣,整理起來也不覺得累,一不留神幾個小時就過去了,直到敲門聲響了一會兒,他才捏著肩膀從電腦前抬起頭。 “陶老師?”統(tǒng)籌黃安從門口探了個頭,“下面已經(jīng)在拍了,導(dǎo)演說你要是沒事兒也過去看看,他后面有場戲要改一改,想和你商量一下?!?/br> “好?!碧樟㈥桙c點頭,“我這里收拾了就過去?!?/br> 陶立陽到的時候,正在拍車禍前李淞和女兒相處的戲。 演李淞女兒的小演員叫張玥,是個小童星,長得很乖巧。 許云清彎腰站在她身后,細致地給她扎著辮子。小女孩睡眼惺忪地用小手揉著臉,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偏過頭奶聲奶氣地去和父親說話...... “卡!”杜復(fù)庭在監(jiān)視器后拍了下手:“辛苦大家了,休息半小時,我們再來一次?!彼骋娞樟㈥枺辛苏惺??!傲㈥?,你來?!?/br> 副導(dǎo)演起身把位置讓給他,陶立陽道了聲謝,眼睛余光還跟著許云清,看他坐在不遠處閉眼微仰著頭讓化妝師補妝,這才又收回目光坐下來。 “基本沒什么問題了,就是小姑娘看起來還有點僵硬?!岸艔?fù)庭對他說。 小孩子演戲總是這樣,能把臺詞背明白都不容易,只能多拍幾遍找一條最好的,不過好在觀眾對童星的戲份也不會太挑剔。 陶立陽其實都沒太注意那小姑娘,只盯著許云清去了,跟著嗯了一聲:”黃安說你有戲要改?” ”不用大改,就是有幾句臺詞我覺得要再磨一磨。“杜復(fù)庭把旁邊的劇本遞給他,“紅筆勾這幾句,是不是有點拗口?” “我以為多麻煩的事,你是不是怕我在辦公室偷懶,專門找個借口把我叫下來呢?“陶立陽玩笑著接過來。那是王安寫的臺詞,他沒動過,飛快地過了下前后的劇情,很快改了幾版出來,遞回去。 “這么貴請來的編劇,當(dāng)然要物盡其用了。”杜復(fù)庭念了兩遍,大概是滿意了,也笑起來:“你要不忙,今天就在這兒坐吧,剛開機大家都找找感覺?!?/br> “成。”陶立陽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繼續(xù)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劇本,只是眼睛總落不到實處,過了一會兒聽見許云清說話的聲音,又抬頭看過去。 張玥不知什么時候湊到他身邊去了,許云清就彎下腰去面帶笑意逗她說話。又從助理手里拿了糖,剝了喂給她吃。 “云清和小孩子相處得挺好啊?!岸艔?fù)庭道。 陶立陽沒回答,他只是忽然記起許云清和李霜也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婚禮的時候,李霜就已經(jīng)是小腹微隆。但那個孩子懷到六個月就意外流產(chǎn)了。 那時陶立陽本來在外地,說是為了新劇本采風(fēng),實則是為了許云清結(jié)婚的事情緒低落出去散心。碰巧制片方想約他當(dāng)面聊一聊,他回了N市,卻在閑談中無意間聽說了李霜流產(chǎn)的事。 陶立陽記得他們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才最終決定結(jié)婚,許云清一直都喜歡小孩,現(xiàn)在只怕不好受。他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開到了許云清樓下。 已經(jīng)將近凌晨了,許云清家里沒有人,陶立陽一面撥著電話,一面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門。電話還沒接通,反倒把對面的住戶驚動了。時間點的確太晚,哪怕陶立陽衣冠楚楚不像壞人,那女人仍然很警惕地看著他:”你找誰呀?干什么的?” 陶立陽迎著她探究的目光忽然清醒過來,他想是啊,他這是在干什么? 他只是想看看許云清,或許安慰他,就像以往許云清遇見不如意時一樣。 但以往到底是多久以前了?現(xiàn)在許云清身邊有名正言順的妻子,再怎么樣,都該是他們互相取暖,關(guān)他陶立陽什么事?他哪里有這個資格? 陶立陽周身都在一瞬冷下來,掛了電話,搖搖頭,說沒事,走錯了。便進了旁邊的樓道,連電梯都忘了按。 他心里沉重發(fā)慌,在樓梯上僵硬地坐了快一個小時才慢慢走下去。到了車庫,正摸著鑰匙,又有輛車開進來,司機按下車窗,有點詫異地和他打招呼:“陶老師?” 陶立陽被車燈晃得皺了下眉,抬手擋著點光看過去,是許云清的助理,下一秒許云清戴著口罩和帽子就從后座上下來了。 陶立陽原本是打算走的,偏巧又撞見了,不由得愣了一下。許云清倒沒什么吃驚的樣子,和助理說了兩句,等車開遠了,走到他面前,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你剛給我打電話了?那會兒才錄完綜藝出來,在電梯沒接到。給你撥回來,你又沒接。” 陶立陽失魂落魄的,壓根沒注意到這些,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按著靜音了。”陶立陽說。 許云清點點頭,也不問他是有什么事,兩人默然地站了一會兒,還是許云清先開口道:“你吃飯了沒有?我有點餓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許云清住的小區(qū)清靜卻不在市中心,陶立陽開車晃了許久,才找到一家尚在營業(yè)的潮汕館子。 許云清怕被認(rèn)出來,進了餐廳就戴著口罩沒說話,聽陶立陽點好了菜,在服務(wù)生退出去之前才開口讓加了道清蒸鳊魚。 那一餐吃得很安靜,他們有意地起了幾個話頭,只是因為彼此心里都有要避諱的地方,說兩句就又?jǐn)嗟袅耍髞硭餍砸捕汲聊?。陶立陽想問的話也問不出口,一整頓飯都食不知味,只記得許云清替他夾的那兩筷子鳊魚,還勉強能嘗出一點清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