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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陶立陽輕輕叫他一聲,見他沒反應,彎腰打橫把他抱進臥室床上去。自己也換了衣服,在他旁邊躺下,許云清一直沒醒,只是向他這邊側(cè)了下身,陶立陽便伸手攬過他的肩,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 房間里多了一個人,總是更叫人安心,但陶立陽也沒睡,就那樣靜靜地看著許云清。期間許云清不知是不是做夢了,迷迷糊糊地動了幾下,陶立陽聽見他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答應說我在這里,許云清又不說話了,摸索著抓住了他的手,又繼續(xù)睡了過去。 許云清的掌心溫暖,陶立陽享受他在不經(jīng)意之間展現(xiàn)出來的依賴,和各種細節(jié)的重疊堆積中流露出的感情。但有時候更多的、其它的細節(jié)又讓他耿耿于懷。他從許云清的手背上一點點摩挲過,許云清的手對一個男人而言實在是顯得柔軟了一些,陶立陽想他同樣也心軟,否則他們或許沒有今天。他知道他不應該去想這些,他已經(jīng)得到得夠多了,可對于許云清他總是貪婪,得寸進尺是永遠的劣根…… 冬天黑得早,許云清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華燈初上。 “幾點了?”他揉了揉眼睛。 “六點一刻?!碧樟㈥栒f,伸手拂過他的頭發(fā)。 許云清輕聲問:“干嘛一直看著我?” “就是覺得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你了?!?/br> “不到兩周?!?/br> “可我覺得像半輩子?!碧樟㈥栒f,頓了頓又道,“如果是真的也好,半輩子以后你也在我身邊。” 許云清便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陶立陽問他:“還睡嗎?” 暖黃的燈光下,許云清的臉像是被籠上了一層霧氣。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后陶立陽慢慢靠過來,手滑過他的腰,再次咬住了他的唇…… 吻痕從鎖骨間一直落到小腹,許云清的手勾住他背,感覺到有陶立陽的汗水落在了他的頸窩,又順著肌理滑落下去,到兩人相貼的地方。 陶立陽的動作比平時要重一些,許云清其實覺得有一點痛,但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迎合著一個又一個接連落下的吻,幾乎溫順地縱容著陶立陽的占有欲,一直到最后結(jié)束在自己的身體里…… 房間里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他們安靜地依偎在一起。陶立陽半伏著他的背,良久道:“你說可以不戴的?!?/br> 他的聲音似乎帶著一點說不明也不應該的委屈,許云清于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溫聲道:“是啊,是我說的?!?/br> “你還說過好多話,都算數(shù)嗎?” “算數(shù)的?!痹S云清輕聲道,“我和你說過的,都算數(shù)?!?/br> 陶立陽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卻又說對不起。 “胡說什么呢?” 陶立陽吻了下他的眼睛,沒頭沒腦地說:“云清,搬過來和我住吧。” 許云清愣了片刻,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偏過頭去看他:“你怎么了?” 陶立陽看著他的眼睛,問他:“你真的想知道嗎?” 許云清不說話了。 “沒事了?!?/br> 靜默持續(xù)著,陶立陽笑了笑,披了睡袍起身下了床。有一瞬間他背影干凈得像不會再轉(zhuǎn)身,但他很快又回來了,替許云清蓋上了被子,甚至不忘碾了下被角,這才帶上臥室門出去。 陶立陽住的這棟樓采光很好,視野開闊,正對著穿過市里的一條河。對岸的燈火混合著月影落在河水中,看不真切,只是朦朦朧朧的一團光。 陶立陽點了一根煙,對著黑夜出神。他吊了兩天的水,感冒原本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嗓子總還有些不舒服。白天不覺得,抽了幾根煙,不留神又開始咳嗽。 “怎么咳起來了?”許云清從客廳走過來遞他一杯溫水。 陶立陽接過來喝了,起身拉上了陽臺的簾子——雖然上個月,他就已經(jīng)把家里的玻璃都換成了單向的。 許云清已經(jīng)洗過澡了,身上帶著一點水汽。 聽陶立陽咳嗽半天沒止住,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背。 “好了,沒咳了。”陶立陽擺了擺手。 許云清收回手,皺眉看著桌上的煙蒂,又看陶立陽指間還燃著的半根煙,靜了會兒說:“立陽,把煙戒了吧?!?/br> 陶立陽偏頭看他,許云清也看著他:“寫稿的時候抽,平時也抽,老這樣,嗓子和肺怎么受得了……不是說咱們不是還有半輩子要過嗎?把煙戒了吧?!?/br> “算是交換嗎?”陶立陽頓了一會兒問他。 許云清抿了抿唇,聲音很平和:“如果我說不是,你不答應我嗎?” 他們四目相對著,片刻之后,陶立陽掐了手上的煙。許云清朝他攤開一只手,陶立陽嘆口氣把衣兜里剩的半包煙和打火機都拿出來放在他手里。 “答應我了?” “答應你了?!?/br> 許云清便笑了。只是笑容里面仿佛并不全是愉悅。他轉(zhuǎn)身進了客廳,陶立陽沒有回頭。 又過了大概半個鐘頭或者更長一段時間,許云清重新回到了陽臺上。他在陶立陽旁邊坐下,靠過去抱住了他的肩,頭枕著他的肩窩,陶立陽輕輕摸了摸他的手臂沒有說話。 “我明天要去補那個采訪?!?/br> 他們維持著這個親密的姿勢很久,直到許云清把一枚鑰匙塞到了陶立陽手里。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所以,你去幫我搬家吧?!?/br>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