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的前一半是在周一周二寫完的，本來想周三更新，但各種事情太多，一直到今天才又有時間來寫。前一段時間是因為狀態(tài)一直不好，這段時間又太忙，而且我寫文很慢，又反復(fù)地改。寫一個小時，最后能留下五百字就算很好了。很抱歉讓大家的追文體驗這么糟糕，我不會棄文，也會盡我所能盡快地寫，雖然我能從寫文中獲得的東西非常少，甚至有時候覺得負擔(dān)、痛苦以及不必要的內(nèi)耗，但也還有快樂的瞬間支撐我繼續(xù)下去。講這些不是要開脫什么，只是解釋一下最近的情況，也不需要任何的安慰同情，大家關(guān)心人物就好，我藏在他們后面把這個故事講完，對我就已經(jīng)足夠了。再次抱歉，謝謝還在看文的你們。

    第36章

    接下來的小半個月可謂諸事順遂。

    許云清選好了下部戲的劇本，犯罪片題材，他演一個毒梟的私生子，在母親吸毒過量死亡后，給警方做了線人。片子要四月中旬開機，許云清已經(jīng)簽好了意向約。距離進組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他也沒有再接太多的工作，只配合著《長夏》在國內(nèi)上映的宣傳，又應(yīng)朋友的邀請，義務(wù)在一部話劇里客串了個角色。

    每周只在N市話劇院公演一場，戲份不重，況且許云清一貫喜歡這樣的表演形式，演起來倒是覺得愉快遠遠多過疲憊。陶立陽原本是希望他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歇一歇，看他這樣樂在其中，也就不說什么，由著他去了。

    “卸完妝了？我還以為要再等一會兒……保溫杯是熱牛奶，你小心燙，我把這一幕改完咱們就走?！?/br>
    陶立陽這段時間倒是有些忙，他手頭原本就有兩個劇本同時在寫，上周耀星一個歷史片的項目沒過平臺會，朝堂線的部分有些問題，原本的編劇不擅長這一塊兒，只好臨時找了他去幫忙調(diào)整。

    “不急，你先忙你的?！痹S云清接過杯子但并沒有喝，手肘撐著車窗看著陶立陽發(fā)呆。

    “怎么了？”陶立陽改完了剩下的稿子，收了筆電見他仍靜靜望著自己。

    “沒事兒?！痹S云清說，等陶立陽發(fā)動了車，系上安全帶，又看他一眼。

    陶立陽察覺到他的目光：“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就想看看你?！?/br>
    許云清輕聲說，開出一段，陶立陽才聽見他問自己：“你下午不是公司開會去了嗎？怎么忽然又來了？”

    陶立陽看了眼后視鏡，打了左轉(zhuǎn)燈：“比預(yù)計結(jié)束快一點，我看還能趕上就過來了。趙靖找你還真是找對了，不花一分錢，上座率翻了得有三倍不止？我前后左右坐的，全是你粉絲?！?/br>
    “那你是嗎？”

    “你不曉得嗎？”陶立陽極順口地說：“你一直是我心里的最佳男主角?！?/br>
    “我去哪里知道？你靠筆桿子吃飯的，說的漂亮話都不作數(shù)。”許云清搖頭笑了笑，沉默了片刻又說，“我今天發(fā)現(xiàn)你來了......”

    陶立陽好一會兒沒聽見他下半句話：“什么？”

    許云清垂下眼睛：“在臺上有好幾個瞬間，我覺得像回到了咱們念大學(xué)的時候，在小劇場里。不管是排練還是公演，你都在下面看著我……只看著我?！?/br>
    “這樣不好嗎？”陶立陽問他，“你看起來不高興?！?/br>
    “對我是好的，對你不是?！?/br>
    “為什么？”

    “因為我一直都知道。”短暫的安靜之后，許云清喉結(jié)動了動，“只是當(dāng)年很多時候我希望自己不知道，而且也那么做了?！?/br>
    他說完這一句便不說了，陶立陽也沒有話可以接下去，只能仍由沉默蔓延開來。直到開到前面路口的紅燈處停下車，許云清才又開口：“你為什么不問我？”

    陶立陽盯著前方不斷跳動的數(shù)字，聲音還是很溫和：“問你什么？”

    許云清抿著唇不說話。陶立陽于是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你覺得我從前不知道嗎？”

    這話簡直像在打啞謎，講來講去繞口令一般，但彼此的意思，卻又都很清楚了。陶立陽心里暗暗嘆氣：“干嘛要提這個？”

    許云清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我不想提的，又不能不說?！?/br>
    “為什么？”陶立陽這次問了。

    許云清停頓了很長的時間，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搖了搖頭，有些風(fēng)馬牛不相及地道：“每次你在我就會覺得很心安。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安的，但你在的時候就是不同的，不管過去，還是今天，都一樣?！?/br>
    他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很清楚。陶立陽轉(zhuǎn)過頭，許云清也靜靜地看著他，不是沒有一點忐忑。

    陶立陽捏一捏他的后頸，語氣很溫柔：“那干嘛還要不高興，這已經(jīng)夠了?！?/br>
    “是嗎？”

    “是，至少對我而言。”

    陶立陽微笑著看著他的眼睛，良久，許云清伸手從側(cè)方握住陶立陽的下頜角輕輕掰過他的臉，很迅速地碰了下他的唇，盡管眼里還帶著一些其他情緒，到底也笑了笑。

    過隧道的時候前面出了交通事故。聽說不算太嚴重，但也堵了半個多鐘頭，回到家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

    許云清多年的習(xí)慣，上臺或者是拍重頭戲一貫是空腹?fàn)顟B(tài)，洗過澡出來實在有些餓，正打算去廚房找點東西吃，便聽見陶立陽在書房里喊他：“我剛叫了粥，在飯廳里，你吃一點再去睡?！?/br>
    餐桌上果然放著一只砂鍋，揭開蓋子里面的白果粥還冒著熱氣，溫度正好，濃稠適宜。他盛了半碗端進書房去吃，陶立陽從屏幕前抬頭看他一眼：“白天又沒吃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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