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回:反套路反套路反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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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高照,觀塘關(guān)外,怪石嶙峋,滿是戈地... 馬車晃晃悠悠... 車輪滾過石子路面,不免有些顛簸。 傳聞中,觀塘關(guān)外史詩級戰(zhàn)役的起始點也是落幕點...,那是關(guān)于一段三尺城教可歌可泣的故事。 三尺城教建成前夕,當(dāng)時的數(shù)大門派進行阻攔,任誰都知道...,那三大家若是真的合并在一起,會成為武林中最棘手的存在。 而且朝廷當(dāng)時也不希望,三尺城教成立如此順利...,最起碼不能太過強勢。 在這般的大背景之下,江湖人士協(xié)商不允,觀塘關(guān)外成了三尺城教唯一的防線。 因為進了觀塘關(guān)便是三尺城,三尺城一破,一切都付之東流了。 當(dāng)時聽說,一共有六萬人次參與戰(zhàn)役...,而三尺城教只有區(qū)區(qū)八千人。 八千三尺城教弟子死守觀塘關(guān),六天五夜,創(chuàng)下了不休的輝煌。要知道與三尺教作對的不僅僅只是武林中人,還有朝廷州府官人,皇帝親兵。 能在大圍攻之下,死守六天五夜,已經(jīng)可以算的上是上天恩德。 據(jù)悉,當(dāng)時三尺城教弟子死亡數(shù)約六千八百多人...,朝廷以及江湖人士一看,目的達(dá)到了也就紛紛撤退了。 而觀塘關(guān)外,原來其實有一片大湖泊...,圍繞觀塘關(guān),形成了護城河...,但就是因為此一戰(zhàn)后,湖泊徹底被三尺城教門人弟子的血給染紅了,尸體灌溉在湖泊里面,湖水溢出...,尸臭難擋。 每每初代門主經(jīng)過觀塘關(guān),總是會想起那觀塘關(guān)外死了的六千教眾,他知道他欠這里六千座墳?zāi)埂?/br> 為了打撈尸體,進行埋葬,初代門主下令,抽干這湖泊的水,讓三尺教眾回歸地府,不被河神鎮(zhèn)壓。 與此下來...,觀塘關(guān)外,就變成了現(xiàn)在怪石嶙峋之地。 曾有詩文贊曰:“觀塘門外八千眾,三尺城下六千墳”。 已警三尺城教后人子弟,三尺城教今日的輝煌,是用那六千座墳?zāi)共沤o堆砌出來的... 當(dāng)然,三尺教的歷史也是余小魚編出來的...,至于真假來到這個世界后,他也不清楚,他當(dāng)時也是隨筆一寫,故事便是那么個故事。誰能想到自己可以穿越到自己設(shè)計的文案當(dāng)中呢? 要是早知道的話,他就直接寫,有個余小魚的人會從天而降,然后是世界的主宰,所有人都得恭敬他,那就簡單多了。 一切都是幻象,您別說...,余小魚直到現(xiàn)在還感覺自己在做夢呢? 哪有人可以,意識到自己穿越了,然后不是在做夢呢?尤其余大爺還是一個有著極其嚴(yán)重疑心病的家伙。 在現(xiàn)實世界,他便想過,“自己的這個世界是不是真實的呢?” “你說是真實的。” “那又該如何解釋呢?”。 想來想去,其實哪個世界,都是糊里糊涂的往下活。反正你又不敢死,但又說不上是不敢死,只是在你找死之時,總會有個潛意識跟你說,“你命不該絕?!薄?/br>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啊...”。 “好詩??!”,歐洋在車外聽到了余小魚呢喃之聲。 余小魚閉著眼,嘿嘿一笑,“隔墻有耳啊!”。 “我聽見了哦...”。 一路拍斷,顛簸到了深夜...,幾人進入了觀塘關(guān)內(nèi)... 旅店幾乎是飽滿狀態(tài),連邱迪生少爺都得在馬車?yán)锩鏈惢钜凰蓿鼊e說自己這些個當(dāng)下人的了。 來到陌生的環(huán)境,人們總會帶有憧憬...,其實沒幾個人能睡著的,但咱們不能包括余小魚在內(nèi)。 你想想一個能躺在老虎尸體上就那么睡著的人,他還有啥不敢的呢? 張力持與潘玉,倆人閑來無事兒,準(zhǔn)備找余大哥聊聊閑天兒...,現(xiàn)在余大哥可是小總管啊,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自己多跟人家湊活湊活,也是在別人面前顯擺顯擺,就好像再說,“瞧瞧...,我們跟他認(rèn)識,你們不熟吧?”。 暗自圖的個小心思,就來到了余小魚睡覺的馬車邊兒上。 “白”坐在馬車門口,愣愣地看著倆貨的到來... “你倆...?”。 張力持率先道:“睡不著,尋思來找您聊會天兒?!?,會說話,本來是找余小魚,見“白”開口就變了話由。 “白”哪里不知道他們倆的小心思...,其實互相也都熟悉了,余小魚身邊兒老跟著的人就那么幾個。 讓了個位置,讓他們倆上車... 兩人示意點頭,便上得了車來... 正要上車還未上車,就瞅見余小魚和歐洋兩人神神叨叨地朝著他們笑。 潘玉感覺有些不妙,扭臉就想走... 余小魚一把拉住倆人,直接就給提溜了上來,道:“過來吧你!”。 索性,四人就在馬車?yán)锩娲蚱鹆藫淇藘?..,沒錯就是撲克,余小魚用紙做的撲克。 “對三!~”,余小魚出牌。 潘玉緊跟著,“王炸!~”。 余小魚目光呆滯地瞧著潘玉,“我對三,你就王炸啊?”。 潘玉緊張地捂著自己的牌,怯生生問道:“難道不可以嗎?”。 一下噎的余小魚沒說出話來,手一揚,做了個“請”的手勢。 潘玉繼續(xù)出牌,“對四”。 余小魚咬著后槽牙噗嗤一笑,三人都望著他,問道:“咋了?”。 余小魚暗自搖頭...,“沒事兒,你們繼續(xù)?!?。 張力持出牌,“對k”。 歐洋,“過”。 終于又輪到余小魚,甩手道:“對2,要不要吧!”。 望向張力持,張力持瞧了瞧手中的牌搖搖頭。 望向歐洋,歐洋淺淺一笑,沒言語。 望向潘玉,潘玉弱弱地堆出四張牌,“a炸!”。 余小魚當(dāng)場把牌一丟,“不玩兒了,沒意思?!?。 幾人連忙勸道:“不是你要和我們玩兒的嗎?規(guī)則都是你教給我們的。不行,重新發(fā)...”。 “是玩兒是玩兒,你們得按套路出牌啊...,對三就給我王炸?”,余小魚怒吼道。 “你說王炸最大的...”,潘玉低著頭嘟囔著... 余小魚看他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就不舒服,“好,你行啊...,來重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重新抄牌,幾人閑散聊著天兒... 聊著聊著就聊到點兒上了,“我說,老大,我剛開始看你和少爺挺不對付的,怎么這些天你好像沒以前那么擰巴了?”。 潘玉接著,“是啊...”。 余小魚瞧著兩人問話的樣子,扭過頭看歐洋。 歐洋沒敢與余小魚對視,仰著頭撓脖子,還說:“咋地,這么多蚊子?”。 余小魚一笑,心說,“是這小子,想問這問題,借兩人之口才提出此話?!?。 不過也沒啥不能說的,直言道:“嗯,關(guān)名刀沒死?!?。 “啊...?”,眾人不解其意。 “咳...,本來我剛開始來邱家就是為了那個人,可那家伙沒死,我就無所謂了?!?,余小魚說著話,一張一張地發(fā)著牌。 幾人不解其意...,于是余小魚娓娓道來。 那一日,余小魚進了邱少爺?shù)姆块g里面... 邱少爺就把門兒朝里面一關(guān),沖著他笑了笑... 正當(dāng)以為這上山虎要發(fā)危的時候,從里間走出來一個人,正是關(guān)名刀。 余小魚當(dāng)場就愣住了,執(zhí)拗拗地發(fā)呆...,以為見著鬼了。 “連你都沒想到,當(dāng)時我沒把他殺了吧?”。 余小魚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直到關(guān)名刀說道:“小兄弟,多謝當(dāng)日你把我打暈過去啊...,要不我這條老命可就沒了?!薄?/br> “怎么可能?”。 邱迪生仰著頭,“怎么不可能...?我的管家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出來人到底死了還是沒死。當(dāng)時根本就沒想把他弄死,只是想拖延我的時間,不是嗎?”。 “那你為何?”。 “好玩兒唄...,我尋思你這人到底入我府中所事為何?就把你留下了?!?。 余小魚不可置信地望著邱迪生,“你放了他一馬?”。 “是啊,人嘛,總得學(xué)聰明點兒。沒有完全把握的事兒,我不會做的。這點你太小瞧我了,我度量很大的,不會因為別人耍我或者要殺我就會記恨于他。人生莫過于倆字,謙虛?!保竦仙Z出驚人,一時間余小魚沒能反應(yīng)過來。 關(guān)名刀此時發(fā)話,“那一日,你把我打暈后...,邱總管送我去了福祿醫(yī)館,并且給了我兒的解藥,讓我去救我兒子。還說會親自登門道歉...”。 余小魚震驚了,“那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其實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你信嗎?”,邱迪生淡淡一笑。 余小魚確實相信了,反省前事兒,“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去李家...?”。 “嗯,沒有,我去的是關(guān)中,免去恩怨?!?。 “為何...?你若是早想免去恩怨,當(dāng)時你為何逼他下跪?!?,余小魚依舊不解。 “誰說我當(dāng)時想了?是我見到你第一面之后,我才想的這件事兒。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命是你救的?!?,邱迪生一指關(guān)名刀。 關(guān)名刀立馬下跪道:“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沒想到真的有人會為了我這種小人物與大勢力抗衡?!?。 邱迪生伸手撓了撓太陽xue,凝視余小魚,道:“沒錯,他就是這種人。”。 “我中計了...,當(dāng)時我明明聽到了你和本田的對話。你當(dāng)時知道我在偷聽...?”,余小魚再問。 邱迪生默然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你為何...,會說出那些話來?什么李家,楊家...,合并的?”。 “演戲,演全套...,我不會低估我任何一個對手,也不會太過高估他的真實水平。但我當(dāng)時的確高估了你的實力,所以,我便串通好人,自你來之后,我就一直在撒謊。無時無刻...”,邱迪生好像對余小魚現(xiàn)在的表情很是滿意,證明他根本沒有猜透自己。 “誰會無聊到與我這種小人物對弈?”,余小魚懵逼了,就算打死他,他也不可能想到邱迪生做到這種地步。 因為實力的差別太大,他根本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的... “我啊...,邱家三代人,就沒有一個輸在腦子上的,包括我!”。 “但是,你做這一切的目的,為何?不為殺我,不為其他,就是想玩兒?”,余小魚有些不理解這家伙的思想觀。 “嗯,有這么一點。更重要的是,老爺子出來一下。”,說著邱迪生拍了拍手。 屏風(fēng)后面兒,徒步走出一個纏著手的老人家,老人家笑嘻嘻地瞧著余小魚,“嘿嘿...”。 余小魚望著這屋中三人,啐了一口痰,唾棄道:“一家子神經(jīng)病,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維?!?。 說著轉(zhuǎn)身邁步就想往外走... 邱黎明叫住了他,“若是正常人的思維,你真當(dāng)邱家能一直處在現(xiàn)在的位置嗎?年輕人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很多事情需要長久的判斷。一個家族延續(xù)百年,是有他的道理的,不是隨便來個毛頭小子就可以cao控的?!?。 余小魚又轉(zhuǎn)回身來,“好,我的一切都在你們算計之內(nèi)...,你們又想如何呢?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份兒上了,我無話可說。我輸了...,輸在腦子上,去他媽的網(wǎng)文?。。 ?。 邱迪生瞧著生無可戀的余大爺,低眉點頭,哈哈笑道:“好了,好久都沒這么舒服過了。我就喜歡看別人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異常舒服,尤其是對方還是個合格的對手。再告訴你一件事兒,你要跑,是我所沒有想到的。最后,我想說的是,我們想留住你,做一件事兒!”。 余小魚的自信心被碾得粉碎,深吸一口氣,道:“說吧,你現(xiàn)在只對我有恩,我連殺你的理由都復(fù)活了,我還有什么可以反駁的呢?”。 “好,這件事兒很大!”。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