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遠方來的馬群
人生最苦逼的事情是什么?我想,相戀20年,可是女友卻把第一次給別人了,而且還要跟自己分手的人,一定是很苦逼的。這么看來,玉麒麟真是有夠苦逼的了。 不僅如此啊,人家云遮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還根本就沒辦法指責她,誰讓你理虧在先呢?你不在蒼茫山里拋棄云遮月在先,人家怎么能劈腿在后呢? 玉麒麟現在吐血的心都有了,現在這個局面你不能埋怨云遮月,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報復你的。 而你更不能埋怨李飛揚,因為在那個萬分危急的時刻,李飛揚的決斷確實救了他們倆一命。而且到最后,人家李飛揚任打任罵,絕不反抗。 玉麒麟還能怎樣?難道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讓兩個百年聯(lián)盟的家族徹底破裂嗎? 可是,玉麒麟是真心喜愛云遮月的,畢竟20多年的相戀經歷不是垃圾,不是說扔下就能扔下的。更何況,現在家族面臨的危機時刻,還急需藍姬長老的支持啊。 玉麒麟額頭碰地,重重的給藍姬長老施了一禮,嘴里說道。 “師妹心中有恨,我能理解…我明白,師妹這是在報復我…”說到這里,玉麒麟突然哽咽了起來。 “我已經和師妹愛戀了20多年了,我的心意師妹不可能不知道,我也知道,蒼茫山里發(fā)生的事情,是我理虧,所以我絕不會狡辯,我只希望得到師妹的原諒…” “至于要不要的問題,您根本就不用問…師妹無論變成什么樣,我都永遠愛她,我永遠都要…” 話說到這里,玉麒麟已經滿臉都是淚了,在藍姬長老面前哭的就如同一個孩子。 萬幸現在是午夜,萬幸周圍沒有外人在,不然玉麒麟在造化門的聲望恐怕要一落千丈了。 藍姬真的是被玉麒麟感動了,這十天里,藍姬長老的情緒翻了好幾次。更把玉麒麟他們從小到大的種種往事都回憶了一遍。 玉麒麟絕對是真心的,無論他有任何缺點,但在面對云遮月這件事上,玉麒麟絕對沒得挑。 可不像那個流火那個好色鬼,家里明明有女人,可是還在外面招花惹草的,騙了云遮月不算完,還弄了一個女人叫什么美嬌娘?你聽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了,這不是最爛的低級 妓 女 才會用的名字嗎? 藍姬越想越生氣,她突然攙扶起玉麒麟“麒麟,你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了。遮月是個鉆牛角尖的脾氣,她現在還在氣頭上,恐怕很難原諒你,而且昨晚遮月也偷偷離開這里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不過,有一點我能保證你,我這段時間會禁止遮月和那個流火見面,我給你爭取出時間來,只希望你爭氣一點,不要再傷害遮月了…” 說到這里,藍姬的眼圈也濕潤了,她好像因為這件事聯(lián)想到了自己痛苦的感情經歷。 藍姬長老絕對是個女權主義者,在她的眼睛里,一夫一妻,而且忠誠一生一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男人只要占了這個優(yōu)點,其他的一切缺點都不重要。 說實話,藍姬長老確實有點變態(tài)了,年輕的時候能把最大大咧咧的懶九給逼的出軌了,而且還能一怒之下殺死小三,大家就可以想象藍姬長老的愛是多么純粹的一種愛了。 這種女人,向來就喜歡玉麒麟這種癡情的悲情的男子,看著這些男人為愛委屈的樣子,她們就會莫名的心動、心疼。 連跪十天的云麒麟已經感動了她,她早就忘記了自己和柳老商談的結果了,現在她的心里只有兩件事。 其一,流火好色,不是好男人。 其二,玉麒麟專心,就是好男人。 其他的一切已經都不重要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得到藍姬諒解的玉麒麟終于離開了,持續(xù)了十天的悲情戲碼終于算是消停了。 藍姬長老很想沖出野人嶺滿世界的把徒弟給抓回來,然后好好的給她洗洗腦??墒遣恍邪。驗榫驮谟聍梓腚x開之時,大王城的情報終于傳遞到了這里。 流火和龍脈皇子談崩了的情報,終于擺在了藍姬長老的案頭。 “流火到底想干嘛?難道世俗的權利就那么吸引人?當個凡人皇帝,比修行都重要?而且這個情報也有古怪啊,龍脈為什么賴在大王城不走了呢?” 女人就是比男人要細心,誰都沒有注意的一個情報細節(jié),卻被藍姬長老第一眼就發(fā)現了。 原來,龍脈皇子和流火談崩以后,并沒有離開大王城,反而在大王城里常住了下來。原因居然是朱雀舍不得龍脈皇子。 看來將近一年的時間里,聰明懂事的龍脈深得朱雀的歡心啊。 也不怪朱雀愛心泛濫,畢竟她和流火的兒子小凌空已經都十歲了,而且跟隨玄武修煉已經好幾年了,朱雀每年只能偷偷見幾面而已。 現在八歲的龍脈皇子突然出現,而且還那么懂事可愛,這讓朱雀泛濫的母愛沒法收場,死活就要把龍脈皇子給留下多住半年。 流火那里有空管這些瑣事細事,他現在全部精力都放在即將到來的三家會師上了,落草坡的防御陣地現在建設的如火如荼,侯家和石家的軍隊也在逐步開拔過來。用不了多久了,也許就是初冬之時,三家大軍就能在沛水匯合了。 流火騎著高大的赤鱗馬,沿著漫長的落草坡防線,來回的巡視。望著眼前巨大無比的施工現場,流火的心里百感交集。 這是多么浩大的一個工程啊,沿著落草坡這一片丘陵地帶,東西方向修建出一道立體的防御工事, 成千上萬的騎兵小隊在北方穿行,這些久經訓練的哨兵們,已經遮斷了將近百里的情報網,為身后海量的民夫創(chuàng)造出安全的施工環(huán)境。一旦發(fā)現有任何異常,防線后面都有三萬多精銳騎兵隨時接應。 用磚石壘砌的永固軍營是首先要建立的,這些軍營都有最好的防御體系,每一個軍營都如同一個小小的城塞,有城墻,有塔樓,有插滿鐵釘的護城河,也有厚重的吊橋。 現在這些城塞經過了四五個月的建設,已經初具規(guī)模了,相信到冬雪降臨之時,這些防御城墻已經能夠完工了。 流火望著這一片城塞群,激動的對楊帆和左磐玉說道。 “你們還記得嗎?當年咱們在這里,被毒刀劉那小子偷襲,哈哈,想想就跟昨天一樣啊…” “就是啊,那時候咱們才四個人,沛水也是一個人口僅僅幾萬人的窮縣。沒想到咱們現在能聚齊如此大的一個勢力出來…”楊帆說道。 左磐玉現在也有些激動了,他指著這片無邊的工地,激動的說道。 “看看啊,看看遠方來的一對對的民夫,看看那一車車望不到頭的木料和石料,看看那數不清的托馬和大車…咱們?yōu)榱私ㄔ爝@片防御工事,足足準備了400多萬金幣的物資啊,恐怕今年楚國一年的稅收結余都未必有這么多了…” “還狗屁結余啊,楚國現在基本快名存實亡了,除了天都城周邊的平原,龍家還有點影響力,其他地方已經徹底失控了…” 流火笑了笑說道“先不要管他們了,咱們先把咱們的事情干好。等這些軍營大體建成后,咱們要用壕溝和石墻把這些城塞都連接起來,咱們一定要把咱們自己的家遮護好了…” “到時候你們就看吧,這條防線西面和大雪山連成一體,東面扼守住官道,甚至咱們還可以往黑森林那邊延續(xù),連綿上千里啊,足夠遮護咱們的家了…” 流火的豪情壯志直接感染了他們倆,楊帆和左磐玉現在覺得心里的血都燃燒起來了。正當楊帆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突然左磐玉喊起來了。 “快看???快看啊!那里怎么會有那么一大群的赤鱗馬???怎么從北方的官道過來的???” 順著左磐玉手指的方向,流火他們果然看見了一片如同烏云一樣的赤鱗馬群,看樣子何止上萬匹啊,前鋒已經深入沛水境內,而且向軍營集合了,但是官道上的尾巴還沒影子呢,誰都不知道這片馬隊到底有多長。 無數的牧人在馬隊兩側維持秩序,驅趕馬匹的口哨聲連成了片。 傻眼了,流火他們三個傻眼了,就連所有的士兵和民夫都傻眼了。大家何曾見過這么多赤鱗戰(zhàn)馬集體遷徙啊,而且全身最精良的戰(zhàn)馬啊。 “大…大人啊…這是哪來的戰(zhàn)馬???您別告訴我們是您買的,咱們買不起啊…” 楊帆和左磐玉都快哭了,看這些戰(zhàn)馬的精良程度,一匹賣出兩三千金幣都沒問題啊,眼前這些戰(zhàn)馬何止上萬啊,好幾千萬金幣,就算把半兩金榨干了也拿不出來啊。 流火呆呆的望著烏云一樣的馬群,嘴里不住的嘀咕“我沒買啊,我沒訂貨啊,我靠,我那里買的起啊…” 正在所有人都詫異之時,先鋒的馬群已經從流火的面前沖過去了。無數的戰(zhàn)馬雖然沒有狂奔起來,可是就這么小碎步前進,就已經震動的大地發(fā)顫了。 當好幾百匹赤鱗馬從流火面前走過之時,突然遠處一個牧民沖著流火他們喊道。 “喂…朋友…你們知道流火大人在哪里嗎…這是流火大人的戰(zhàn)馬啊….” “讓流火大人出來收貨啊…” 一句話,流火眼睛一黑,好懸就要栽倒馬蹄子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