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竹馬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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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半句話,謝池南未說,趙錦繡卻知道他要說什么了。 沒想到她后來會喜歡上林斯言。 “那你……”她目光呆怔,語氣訥訥。 謝池南卻笑道:“那我為什么還要幫你追林斯言?” 趙錦繡抿著紅唇?jīng)]再說話,神情卻是默認了。 “我也覺得我挺傻的,明明喜歡你喜歡的不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去喜歡別人,還得裝大度祝福你們??晌蚁肽慵热幌矚g他,那我總得幫你一把,要不然你又該哭了?!?/br> “我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哭。” 趙錦繡想說自己才不是那動不動就哭的性子,可抬眼撞進他溫柔的目光里,忽然想到那天在他面前哭得不行的樣子,聲音忽然又啞了,倒是他的聲音仍舊不曾斷下。 “我那會想著若是你們倆真能好好在一起,那我這份喜歡就長埋在心里,誰也不說?!?/br> “可你們沒有在一起?!?/br>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高揚起來,就連握著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一些,卻還是控制著沒太用力讓她不舒服?!摆w錦繡,我給過你選擇別人的機會,也放過手,可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br> “我給你時間,可你也得給我相處的機會,你不能總拿我們是朋友的理由來糊弄我,青梅竹馬的長大是讓我們更加了解彼此,而不是成為我們在一起的攔路石?!?/br> 眼見趙錦繡柳眉微蹙,似有話要說,他又問,“那你說,你想嫁給誰?你會嫁給誰?” 這話卻讓趙錦繡啞口無言。 若說想,從前倒是想過嫁給林斯言,但現(xiàn)在他們已然說開,她也已經(jīng)放下,至于會嫁給誰,她也不知……祖父不曾逼她,她也刻意不去多想,但放眼整個金陵,她的確是一個喜歡的都沒有。 要讓她隨便找個人嫁了,她又不肯。 “既然你如今沒有喜歡的人,那為何不與我試一試?”謝池南咄咄逼人。 見少女依舊有些猶豫,他又說道,“你不過是怕我們在一起不合適連朋友都沒法做,可你不能連試都不試,就直接說不行,這不公平,何況你覺得我們如今這樣還能像以前那樣做朋友嗎?” 趙錦繡也清楚不可能了。 謝池南不是別人,若是別人與她說那些話,她若不喜歡當場便能回絕,日后見面,她也能神色如常地打招呼,可面對謝池南,她卻沒辦法這樣坦然。 她沒有辦法忽視他,也沒辦法在明知道他喜歡她的時候還拿以前的態(tài)度對他,她這陣子輾轉難眠,夜夜憂思,不過是至今也想不好怎么和他相處。 迎著他執(zhí)拗的目光,趙錦繡到底還是嘆了口氣。 “我喜歡過人?!彼_了口。 謝池南不知道她為什么又舊事重提,輕輕抿唇,看著她的目光沉沉的,聲音也低了些,“我知道?!?/br> 趙錦繡看著他繼續(xù)說,“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喜歡上你?!?/br> 本來因為趙錦繡那句話還有些不高興的謝池南陡然聽到這一句先是一愣,他雙目呆呆看著趙錦繡,等反應過來立刻伸出雙手握住趙錦繡的肩膀,激動道:“你是答應跟我試一試了?” 他的興奮和激動感染到了趙錦繡。 少年仿佛天生就有這樣的本事,只要看他一笑,便什么煩惱都沒了,趙錦繡唇角微翹,露出近些日子來第一個笑容,可她到底還沒辦法這么快答應他,輕輕一抿唇后,她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感情這東西要怎么試,我只能答應你不再像前些日子似的躲著你,然后……再相處看看吧?!?/br> 挺簡單的一句話,她卻愣是說了許久才說完。 本以為謝池南會不滿,沒想到男人一雙笑眼,卻是一點不高興都沒有。 謝池南當然不會不滿,她能答應與他處著,他已經(jīng)很高興了,不過人總是貪心不足的,才剛得了一個允許相處機會的謝家二公子這會便有些順桿子上樹,想要更多了,他揪著趙錦繡的袖子,輕輕一晃,在她看過來的時候與她說,“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那天夜里你和我一道出去玩吧?!?/br> 這若是從前的關系,趙錦繡自然滿口答應,可如今—— 她正想回絕。 謝池南卻仿佛知道她要說什么似的,立刻不滿道:“你還說與我相處呢,我這讓你出來玩,你都不肯。” “……我還沒說話呢?!?/br> 被他那雙譴責還帶著委屈的目光看著,趙錦繡莫名有種自己是負心漢的感覺,原本拒絕的話也不好再說了,只能看著他說,“行,不過那晚我得和祖父他們先吃飯,可能得晚些才出門?!?/br> 謝池南還不至于這個分寸都沒有。 “行,我那天就在你家門口等你,你吃完出來便是?!钡故鞘孪劝阉行谐潭冀o安排好了。 趙錦繡有種自己掉進坑里的感覺,不過看著謝池南那副高興的模樣,她心里竟然也沒什么惱意,反而還挺高興的,至少前幾日那股子輾轉反側的心思終于消散了。 第109章 “從小到大,她隨口說…… 回去路上。 謝池南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這陣子因為趙錦繡躲著他, 他性子都變得沉悶了不少,要不是知曉今日她也收到了帖子,估計他都不會來,不過剛剛她不在的時候, 他也只是坐在一旁沉著臉喝酒,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 他臉上綻著比頭上朝陽還要耀眼的笑顏,嘴里還問著, “我這幾天送過去的火狐皮,你喜歡嗎?” 他說的是前幾日送到趙家的。 白狐常見, 火狐卻是極少見的東西,謝池南送來的那天,她雖然沒出面,但也從明初和丹紅的口中知曉趙若微是怎么欽羨怎么紅眼的,若不是這東西是謝池南送的,只怕趙若微那丫頭又該哭天搶地鬧上了。 “喜歡?!?/br> 她的確喜歡。 小時候娘親便有一條火狐圍脖,只不過那個是爹爹送給阿娘的,她那會雖然還小但也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了, 她要什么就自己去獵, 不過想起往事倒也的確讓她記起了一件事。 那個時候因為喜歡阿娘的火狐皮,大冬天的, 她拉著謝池南去郊外等火狐出現(xiàn)。 都說雪天是最容易碰到火狐的,可她連等了三天都沒碰上,還鬧起了風寒, 謝池南當然不肯再陪她,急著要把她送回家,她也是個執(zhí)拗的, 迷迷糊糊還記得要火狐的事,最后還是謝池南無奈,和她承諾,“日后我若碰見,獵來給你便是。” 她這才松了手,沒再堅持待在那。 可小孩的喜好總是一陣陣的,加上很快謝池南便離開了雍州,緊跟著趙、謝兩家又各自出了事,她那些兒時的喜歡也早忘得一干二凈了。 也是那日拿到火狐皮才想起自己是喜歡過的。 她能想起這些,謝池南自然也能想起,此時窺見趙錦繡面上的懷念之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朝氣蓬勃的神情忽然變得十分溫柔,“這次小了一些,等回頭碰到大的,我再給你獵,拿來給你做披風?!?/br> 趙錦繡被他逗笑,抬眸看他,“你說得容易,可火狐難覓,哪有這么容易碰上?” 偏少年還是那副執(zhí)拗且果斷的模樣,“你喜歡的東西,便是再難,我都給你找來?!彼Z氣尋常,似乎只是再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可趙錦繡聽著,心臟卻是驀地一跳。 就像戰(zhàn)場戰(zhàn)鼓最開始的那一聲,毫無預兆,振耳發(fā)聵。 她撞進少年干凈且純澈的目光,原本微跳的心臟在看到他眼中毫無保留的情深時,慢慢紅了臉,心臟也從最開始的一聲咚變成撲通撲通,像小鹿亂撞,又像石擊湖面泛起的波瀾漣漪。 在這樣的注視下,她竟然無法像從前似的一樣看著他,率先敗下陣低了頭。 謝池南也察覺到了,他原本并非有意,只是說著尋常話,此時瞧見她仿若害羞的模樣,先是一怔,等反應過來,卻是雀躍無比,他最怕的就是她的坦然,仿佛他真的只是她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 害羞代表著她已經(jīng)慢慢開始把他當一個男人看待了。 這是好事。 也是從前沒有過的事。 心臟跳得飛快,但謝池南知道分寸,這種時候再進一步反而容易讓她退縮,便不再多言,他只是一邊走,一邊像談論今天天氣一般問她,“你今年生辰打算怎么過?” 果然。 趙錦繡輕輕松了口氣,“還是和從前一樣和家人吃頓飯吧?!?/br> 她這個年紀除了及笄這樣的成人禮本就無需大辦,只不過一般貴女都喜歡置辦宴會邀請旁人,比如趙若微,她每次生辰就恨不得在家里擺上七八桌,既是為了收禮物也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她卻懶得折騰,與其請那些沒必要的人受那些沒必要的恭維,倒不如把時間花在和家人相處上。 謝池南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心里卻想著這陣子得好好想想。 那日不僅是趙錦繡的生辰,也是他們第一次不再只是以朋友的身份相約的日子,這樣一想,他竟是恨不得時間快點過去,最好明日就是她的生辰。 后面倒是一路無話。 可謝池南明顯心情很好,他腳步輕快地走在趙錦繡的身旁,尤其是余光瞧見趙錦繡今日與他都是一身紫衫,不禁讓他覺得紫色簡直是這世上最好看的顏色,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xù)到了宴席上都不曾消散,所有人都察覺出他的心情很好,只是不清楚是何緣故罷了,也不敢問。 等宴席結束。 趙錦繡被郁氏留了下來,表姐妹同坐一輛馬車回城,謝池南雖然不高興,但也不至于這點空間和時間都不給趙錦繡。 他們還沒在一起呢。 他可不想讓趙錦繡覺得他小氣。 丫鬟都在后面的馬車,此時這輛馬車便只有趙錦繡和郁氏,看出表姐是有話要與她說,趙錦繡給人倒了一盞茶便直接問道:“表姐要與我說什么?” “你跟謝池南……” 郁氏開了口,眼見趙錦繡要捧茶盞的手一頓,便了然自己是猜對了,她不由抿唇,語含擔憂,“瑤瑤,你可知道陛下把他封侯留在金陵就是忌憚謝家?他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她一個早已出嫁的人本沒必要說這些。 郁家近些年淡出朝野,便是趙家犯事也牽扯不到他們的頭上,更何況她一個出嫁的人,她今日特地把趙錦繡留下,不為別的,只是出于一個jiejie的關心。 現(xiàn)在滿金陵的人都是既捧著謝池南也遠著謝池南,她不信這位從小就聰慧的小表妹不清楚這其中關鍵。 趙錦繡自然清楚。 若她跟謝池南只是朋友,那人自然不會說什么,可若是趙、謝兩家結為姻親,這一定會讓龍椅上的那個男人如坐針氈,輾轉難眠。那個男人并不像先太子和表哥,他生性多疑,像極了先帝,無事都能想出許多事來,若她跟謝池南真的成婚,只怕他余生都要無法安睡了。 理智告訴趙錦繡,她應該拒絕謝池南,做一個安守本分的人。 可憑什么呢?憑什么事事都得依照那人的意思去做?憑什么要因為他的多疑和不安就要謹小慎微,委屈自己? 若她從來就只是金陵城的平陽郡主,趙錦繡或許會認命??伤皇?,她曾有過最燦爛肆意的年華,如今還有了雍州這一段經(jīng)歷,這些過往經(jīng)歷讓她從過去的樊籠中掙脫出來,讓她無法再受人擺弄做一個心甘情愿的傀儡。 她如今還不確定自己對謝池南的心意,但有一點,她卻是可以肯定的。 “我若喜歡,即便他只是販夫走卒,我也喜歡?!彼粗羰险f道。 明明一字未提謝池南,郁氏卻已看出她的決心,她紅唇翕張,想勸,但看著那雙清明澄澈的眼睛,到底是沒再說什么,她只是握著她的手深深嘆了口氣。 臨走前倒是又勸了一句,“你們若真要在一起,記得與老國公說,千萬別自己傻乎乎去硬抗?!?/br> 趙錦繡從未想過瞞著祖父,只是她想的是等她確定自己的心思再和祖父說,如今她自己都還不確定,又能與祖父說什么? 卻還是笑著跟郁氏道了謝。 馬車先到了永昌伯府,她看著郁氏進去,這才掉頭回家。 看著幾上那兩盞未喝過的茶,其實她剛剛有句話沒跟表姐說,即便她跟謝池南最后沒走在一起,他若出事,她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他始終是除了祖父和生安以外,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沒幾日就到了她的生辰。 九月十一。 早在前幾日,徐氏就派管家來問了她的意思,知道她不愿大辦也沒說什么,但也還是張燈結彩,早早布置起了晚上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