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種田養(yǎng)夫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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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瓷器掉在地上的聲音異常刺耳,眾人尋聲望去,就見顧小蕎站在門口,一臉無措地看向她們,“不好意思啊……我……我一時沒端穩(wěn)?!?/br> 她笑著,可那笑,看著比哭都難受。 江停風(fēng)見她手上紅紅一片,顯然是被茶水給燙了,若是平日,他指定是前去看了,可今天,白柔還抱著他的手臂,他忽然就沒了立場。 心里像是擰著根麻繩,戳得他難受,他不敢去看顧小蕎的眼睛,只得低著頭裝死。 “那個……”顧小蕎看著一言不發(fā)的江停風(fēng),死命地扣著手心咬著嘴唇,才能忍住讓自己不在外人面前失態(tài),“我再去沏壺茶,你們聊?!?/br> 說完,她逃也似的出了門。 “蕎蕎?!鄙蜷傲怂宦?,見顧三郎點(diǎn)頭,便也跟著出去了。 屋子里一時有些尷尬,一向負(fù)責(zé)活躍氣氛的江停風(fēng)也跟啞了火的炮仗似的,薛長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只得硬著頭皮說起了私塾的事。 畢竟那尷尬的氣氛,他遭不住??! 沈楠跟著顧小蕎到了廚房,就見那丫頭在偷偷抹眼淚,見她進(jìn)來,她像受了驚的兔子似的埋過頭去胡亂擦了擦淚,擠出一抹笑站起身來,“嫂子,你咋來了?!?/br> “蕎蕎?!鄙蜷粗首鲌詮?qiáng),頓時覺得有些心疼。 她好不容易從段財生給她的陰影中掙脫出來,卻又一頭栽進(jìn)了江停風(fēng)這個坑里。且不說江停風(fēng)那顆漂浮不定的心,就是他有未婚妻這一點(diǎn),她倆就沒可能。 “嫂子,你咋來了,你去陪客人吧,我馬上就燒好水了?!鳖櫺∈w怕沈楠看出什么來,手忙腳亂地往鍋里添水,一時不慎,水瓢掉在地上,水撒出來,潑了她一腳。 “蕎蕎。”沈楠一把將她拉倒在凳子上,上手脫了她的鞋。 這寒冬冷月的,顧小蕎又是給女子,若是寒氣侵體可怎么好。 顧小蕎靜靜地看著沈楠給她脫去鞋子和襪子,起身又要去給她找鞋,再也忍不住,抱著她的腰哭了起來。 沈楠輕撫著她的頭發(fā),由著她哭鬧。 她不是沒看出來顧小蕎對江停風(fēng)的感情,但她從沒想過,這丫頭居然用情這么深。 可是感情這事兒,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 就連顧小蕎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qū)oL(fēng)動了心,又是什么時候?qū)λ昧饲椤?/br> 或許是初見面時,那個自以為聰明,其實(shí)被她騙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跟個憨憨似的時候,亦或者是在云記客棧閣樓賞月,醉酒的他如同一個孩子般的和她斗嘴,靠在她身上入睡,想只貓兒似的嗅著他的脖子,說她香的時候,又或許,是那日在白虎縣她被流氓調(diào)戲,他一身紅衣似火,妖孽得如同那畫上的狐貍。 只是,她一直以為這份感情她可以埋在心里,只要他好就好,直到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她要的他好,是他的孑然一身。 從她想把那個女子從江停風(fēng)胳膊上扯下來的時候,她便知道,所謂的風(fēng)平浪靜,只是她極力掩飾出來的而已。 只是他那個未婚妻明艷嬌貴,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她大字不識兩個,又如何和她去比呢? “呵~”顧小蕎忽然笑出了聲,可那笑里的凄惶,連沈楠聽了都心驚。 “蕎蕎?”沈楠低聲叫著她的名字。 “沒事了嫂子?!鳖櫺∈w擦干了眼淚,紅著眼睛笑著看向她,“讓你笑話了?!?/br> “客人還等著呢?!彼砷_沈楠的腰,見鍋里的水開了,找了茶壺重新沏了一壺茶,“嫂子,我有點(diǎn)不舒服,這茶……” “我去送?!鄙蜷舆^茶,又瞧了她一眼,還是覺得不放心,“蕎蕎,你真的……” “我真沒事兒嫂子。”顧小蕎笑得燦爛,要不是她眼睛還紅著,沈楠還以為方才她哭是她的錯覺呢,“我就是不舒服,你快去吧,客人還等著呢!” 雖然知道自己的演技很拙劣,可顧小蕎還是想自舔傷口。 沈楠知道,顧小蕎看似大大咧咧,其實(shí)心思很深,她不想說的話,誰也問不出來。 無奈嘆了口氣,她端著茶壺去了大廳。 大廳里只有顧三郎他們?nèi)?,不見白柔?/br> “你那個未婚妻呢?”沈楠問江停風(fēng)。 “她早就不是我未婚妻了?!苯oL(fēng)反駁,隨即看向廳里,“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br> 他本就不愿意搭理他,這次也是她要跟著來的,往日薛長青怕白柔尷尬,還會跟她搭兩句話,可她今日那樣嘲諷顧三郎,他心里憋著氣,就也懶得理她。 白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之下,便偷偷溜出了屋。 有薛長青這個外人在,沈楠也不好細(xì)問,而且白柔不在,搞不好就是去找顧小蕎了。 顧小蕎本就單純,如今又不占理,若是碰上白柔,哪里是她的對手。 給顧三郎使了個眼色,她放下茶壺,就又往后院去了。 結(jié)果還沒踏過花門呢,她就聽見廚房里傳來白柔惡毒且刻薄的話語。 第67章 畢竟曾經(jīng)的江停風(fēng)…… “怎么, 我說的不對嗎?”白柔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顧小蕎,眼睛微瞇,盛氣凌人。 從方才這小蹄子打翻茶壺她就覺得不對勁, 結(jié)果她跑出去后,江停風(fēng)眼里的擔(dān)憂都要溢出來了,就算是和薛長青他們說著話,可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她從小在深門大院長大,什么人沒見過, 什么事沒經(jīng)過, 這小蹄子的那些花花心思,她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一個泥腿子一身的窮酸氣, 還敢妄想江哥哥, 你也配?” 見顧小蕎看她, 白柔嗤笑道:“他可是工部侍郎之子, 身份貴重,只有那些名門大家的小姐才能配的上他,你算個什么東西?” “那你又算什么東西?”沈楠進(jìn)門站定,瞇眼嗤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只是一個寄住在她家的表小姐而已吧!” “你什么意思?”自己最想隱藏之事被提及, 白柔瞬間惱羞成怒,“就算是那樣, 我也是侍郎府的表小姐。” “表小姐?呵!”沈楠嘲弄一笑, “一個寄生蟲而已,還把自己說的這么高大上,臉也是夠大的。且不說我們是不是對江停風(fēng)有想法,就是有, 又關(guān)你這個退了婚的前未婚妻何干?” “你……”白柔氣得目眥欲裂。她沒想到沈楠居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更重要的是,從今日種種來看,江停風(fēng)明顯更偏向他們。 不行,她不允許,江哥哥只能是她的。 “哪又怎么樣”她怒吼道:“自古婚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姑母欽定的兒媳婦,他只能娶我?!?/br> “哦,我明白了……”白柔似是想到了什么,反唇相譏,“你讓這小蹄子去勾引江哥哥其實(shí)是為了他的錢吧?” 方才他從廳里出去,心里憋悶就想去外頭散散心,誰知一群大娘以為她是顧家的親戚,強(qiáng)行把她拉過去嘮家常,字里行間都是對顧家的崇拜和尊重,對沈楠的夸贊和羨慕。 她聽得心煩,便隨便找了個理由推拖著進(jìn)了屋,胡亂溜達(dá)卻又看見了在廚房里發(fā)呆的顧小蕎。 她原本還沒覺得有什么,可如今細(xì)想來,這顧家發(fā)達(dá)的日子,可不就是江停風(fēng)來云陽府的日子。 白柔感覺自己抓住了他們的命門,一下興奮了起來,“讓我來猜猜,江哥哥為何會如此幫你們……是你們往他床上送了人?” 言辭之間,白柔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在顧小蕎身上打量,意思不言而喻。 “你……”面對這樣的羞辱和咄咄逼人,顧小蕎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個勁兒地流淚。 “啪啪啪啪?!闭坡曧懫?,沈楠緩緩走向白柔,她臉上帶著笑,卻未達(dá)眼底,目光昏暗不明,讓白柔覺得有點(diǎn)害怕,腳不由得隨著她向前的步伐后退。 “白姑娘編故事的能力真是一絕,不去編話本子真是埋才了。不過可惜啊……”她紅唇一勾,“不是所有人都跟白姑娘一樣,需要出賣什么東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蕎蕎是喜歡江停風(fēng),可那也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從來沒有絲毫逾矩的行為,白姑娘自己骯臟不堪,就不要把這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 沈楠撇了撇嘴,既然是對方先放的屁,那就別怪她說話不好聽。 “你這賤人……” 白柔雖然是寄住在江家,但因?yàn)樗郎厝峥扇?,深得江昇昌寵愛,所以府里的丫鬟侍妾都把她當(dāng)小姐對待,就是在外頭,她頂著江侍郎侄女的稱號,也沒人敢對她大小聲,她也漸漸就以江家小姐自居,可今日沈楠一番話,生生扯下了她的遮羞布,將她所有的不堪都裸露在了外面。 白柔氣得眼睛都紅了,瞧著對面女子姣好的面容,揚(yáng)起手就要打她,卻被沈楠一把擒住手腕,推到了一邊。 “怎么,你還想打我啊?”沈楠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目光中盡是凌厲,“告訴你,這是我顧家,你最好安分守己,謹(jǐn)言慎行,否則,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誰帶來的,都給我滾出去?!?/br> 白柔被她推了一個踉蹌,大腿剛好磕在桌角,疼得她呲牙咧嘴,瞪著沈楠的眼睛氣得只冒火。 “蕎蕎,走!”沈楠拽著顧小蕎起身,臨出門前,她又回過頭道:“白小姐,你現(xiàn)在所有的底氣,無非都來自江停風(fēng),那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就賭江停風(fēng)……不會娶你……” 說完,沈楠哂笑一聲,帶著顧小蕎轉(zhuǎn)身離開。 “啊啊啊啊……”白柔被氣得跳腳,要不是還要維護(hù)她嬌小姐的做派,不能再惹江停風(fēng)生氣,她恨不得將這廚房砸個稀巴爛。 “賤人,都是賤人……” 她發(fā)瘋般地嘶吼,但回應(yīng)她的,除了劈啪作響的柴火,就只有院里跑來覓食的鳥叫聲。 “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卑兹嵫凵耜廁v,“一定不會……” 說著,她捏了捏手指,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左臉兩巴掌,完事兒還將衣服和頭發(fā)都弄亂了些。 等著吧,她從小見慣了那些女人向姑父爭寵,什么陣仗計謀沒見過,一群泥腿子,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做夢! 她擠出兩滴眼淚,裊裊娜娜,抽泣著去了前院。 “蕎蕎?!鄙蜷獛е櫺∈w回了房,見她不說話,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fā)。 “這事不怪你,你沒必要這樣。” 顧母和顧大嫂去了縣里,這安慰顧小蕎的事,自然就落在了她身上。 “嫂子……”顧小蕎紅著眼睛抬頭,看著沈楠,一字一頓道:“我是不是個壞女人?” 就像白柔說的,明知江停風(fēng)有未婚妻,還恬不知恥的對他生了旁的心思。 她今日在廳里時的做派,是不是真的是裝柔弱引江停風(fēng)憐惜? 而江停風(fēng)對白柔冷淡,是不是也有她的因素在里頭。 “蕎蕎,這不怪你,也跟你沒關(guān)系?!鄙蜷龅酱策?,拉著他的手溫聲道:“江停風(fēng)和白柔之間本就有問題,這事你一早就知道不是嗎?” 沈楠循循善誘,“至于你喜歡江停風(fēng)……感情之事,向來是沒法控制的,更何況,你從來都沒有離間過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怎能將其作為說你是壞女人的定論呢?” “可是,我……” “蕎蕎,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明知道對方有家庭,去借著喜歡的名義去破壞?!鄙蜷?,擦了擦她眼角的淚 “白柔只是和江停風(fēng)有過婚約,而且還只是口頭上的,而江停風(fēng)也從口頭上退了婚,這不一樣。” “真的嗎?”顧小蕎小心翼翼地問。 “真的?!鄙蜷p撫著她的頭發(fā),耐心道:“所以,不要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你沒有錯,你喜歡江停風(fēng)也沒有錯?!?/br> 顧小蕎從小生活在山村,心思質(zhì)樸,唯一受過大的打擊便是段財生退婚一事。今日白柔的一番話,很容易誤導(dǎo)她,使其自我懷疑,沈楠只得掰開揉碎了說給她聽,免得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而沈楠這邊消停些了,那邊白柔卻又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