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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的讓人心疼。 段將野拿扇子碰了碰她的耳墜,毫不心軟地挑撥離間道,“知道像攝政王這樣品性的男人,在什么時候才會將女人收進(jìn)王府嗎。” 明姮沒回答,垂著腦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木欄。段將野本想將話說的更明確,但看著她這副模樣,終究還是沒開口。 他也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會心軟。 “阿姮,如果有一天容循還你自由,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該去哪里?” 他換了個一句話問,明姮抬頭看向他,有些茫然地?fù)u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br> 她只知道自己無處可去,從來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 江月嬋被送到了王府,事情發(fā)生的順理成章又太過意外。她自己都不太相信,容循真的會答應(yīng)。 他們并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她給他下的藥只令人如醉酒般昏迷。她只是找到機會,和他同床共枕而已。 她清楚攝政王是什么人,倘若給他下什么媚藥,他在發(fā)現(xiàn)之后僅憑殘存的理智就可能起殺意要她性命。 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 對容循,絕不能耍什么小聰明。 江月嬋并沒有想要這么快的動手,但她覺得倘若再不找到機會,她會猶豫。 她不是什么訓(xùn)練有素的細(xì)作,意志并不堅定。她對容循的好感會慢慢的影響她。 側(cè)妃說白了不過是王府多了個侍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侯爺震驚不小,連忙一封書信快馬送出了京城。 女兒來一趟京城,忽然被攝政王納了侍妾,他只怕親自到了虞城都沒辦法交代。 明鏡得知消息就想沖去王府,但被明澈阻攔下來。 “江月嬋什么意思?皇叔又是什么意思?他們......” “長姐息怒,此事復(fù)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泵鞒哼@次格外理智,明鏡這會兒瞧他才覺得不對勁,“你今天怎么這么冷靜?是不是知道什么?” 明澈沉默地看著她,半晌只解釋道,“總之,長姐相信皇叔就是了?!?/br> 他安撫地拍拍她的肩,高深莫測。明鏡看了他一會兒,冷靜了一些還是生氣,“我可以相信皇叔,但是那姓江的什么意思?她居然打皇叔的主意!” 明澈含笑望著她,“當(dāng)初長姐不是一口一個月嬋meimei喊人家的嗎?!?/br> “我呸!”明鏡憤憤道,“我那是看在江姑父的面子,何況都是自家人。誰知道她是個不要臉的姑娘!” 做皇叔的侍妾,那不是給阿姮添堵嗎。 “皇叔那樣的男人,遭人覬覦也是正常,長姐莫氣?!?/br> 明鏡錘了他一圈,“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皇叔早就找你談過了?” 容循這次讓容拾將小侯爺安撫了徹底,否則怕他提著劍去王府找他。 明澈嘆了口氣,“我不過是長大了,沉穩(wěn)了?!?/br> “呵?!泵麋R冷笑,“你若是不清楚實情,這會兒哪里還會站在這里和我胡扯,早就跑去王府了?!?/br> 明澈靠著府門,望向遠(yuǎn)處的街道,還是有些憂愁地說,“可是......阿姐不知道?!?/br> “不能告訴她嗎?” 明澈回頭,“你也不能說,何況阿姐?” 再說了,也不是三言兩句能解釋清楚的。 明姮情緒低落落地回到王府的時候,恰好遇見江月嬋。 她朝她行禮,“見過王妃娘娘。” 這稱呼她說出來,平白多了諷刺。 “免禮。”明姮繞過她想回去休息,江月嬋卻伸手拉住她,“阿姮,你不要誤會。我......” “表姐喜歡皇叔嗎?”沒等她說完,明姮就忽然看著她問。 江月嬋愣了一瞬,松開她垂眸道,“喜歡?!?/br> “那皇叔喜歡你嗎?” 江月嬋沒回話,她反問道,“那阿姮呢?阿姮覺得,皇叔喜歡你嗎?” “我不知道。”明姮誠實地說,“我本來就是掛名的攝政王妃?!?/br> 她淡淡笑了笑,“阿姮有時候,還是太天真了。明jiejie說過我和你有些像,現(xiàn)在看來,你確實單純。” 江月嬋說話其實沒什么銳利的惡意,像清槐郡主那樣的,明姮至今就見過她一個。 “阿姮是不是覺得,皇叔如果喜歡你,就不會有別的女人?” 明姮想過這個問題,但沒答案。畢竟男子三妻四妾在這個世代如此平常,歷史上記載的長寧朝'平等之論',更不知道今后還會不會再起風(fēng)波。 “可能應(yīng)該是這樣的?!泵鲓瑔査氨斫闶窃趺聪氲??” 江月嬋只道,“我沒有阿姮這般天真。” 她目光轉(zhuǎn)向她身后,明姮見她行禮,才回頭看過去。 容循漫步過來,視線在明姮臉上停留片刻,見她神色平淡,方才看向江月嬋。 “王爺?!?/br> 容循虛扶著她的手,“妙七都替你安排好了?” “是?!?/br> “侯府那邊本王自會解釋,你安心?!?/br> “多謝王爺?!?/br> 明姮靜靜聽著,誰知道皇叔忽然道,“你住的地方花卉不多,要是喜歡梅花,南庭開的很好。你若想,可以和阿姮換一換?!?/br> 江月嬋猶豫地望了望明姮,“可以嗎......” 明姮沒想到悄悄聽熱鬧也聽到自己頭上來了,她抬眼就想說憑什么。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整個王府都是皇叔的,他想給誰住就給誰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