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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言蹙眉,沖他使了個眼色,黎青瞬間會意,兩人離開。 就在兩個人離開之后,那黑影從角落處現(xiàn)身,下一刻就覺得不對勁,還沒轉(zhuǎn)身便先把手里的匕首舉了起來,黎青眼疾手快,以手作刀,一記手刀就打下了那人手中的匕首,南瑾言從地上撿起那把匕首的功夫,黎青就已經(jīng)把人制服。 “把他的面巾拉下來?!蹦翔宰哌^去,手中攥著那把匕首。 黎青一手鉗制住黑衣人,一手拉下他臉上的面巾,是個面生的男人。 “主子?!崩枨嘟辛艘宦?,“他怎么辦?” 南瑾言摩挲著手上匕首的花紋,上前幾步掐著他的下巴,“你是誰派來的?為什么跟著我們?” 那人不說話,只是看著南瑾言,像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南瑾言同樣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手下微微用力,男人便吃痛叫出了聲,他看著男人也不像是個多有本事的人,“不說?” 男人開始掙扎,南瑾言一手將他甩在地上,“別說你跟蹤我,單是刺殺我這一項罪名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只是我很好奇,能把你派過來跟蹤并刺殺我的人,想必你主子應(yīng)該對我有些了解,怎么,派了你這么個不中用的過來?” 那男人仍一言不發(fā),只是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決然,正當(dāng)南瑾言內(nèi)心警惕的時候,卻見他的口中突然涌出鮮血,他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氣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微弱下來,很快氣絕。 黎青趕緊查看他的狀態(tài),“主子。”他搖了搖頭。 南瑾言突然呵了一聲,“把他交給御鳳音?!彼沿笆资杖胄渲校白屗ゲ?。” 黎青不知南瑾言何意,便低聲應(yīng)了。 回到宴上,沒多久她們就該回宮了,輦駕上,御鳳音知道了消息,她拉著南瑾言的手,“你是在懷疑什么?” 南瑾言從袖中抽出那把匕首,“這是他方才手中拿的,我也不瞞你,這上面的花紋,是凌朝特有的,怎么,現(xiàn)在還懷疑是皇兄做的?” 御鳳音頓了頓,從他手中接過那把匕首,連看都沒看就扔了出去,“朕從未懷疑過你,這種東西也沒必要出現(xiàn)在這里礙眼。” 南瑾言哼了一聲,面露嘲諷,不過他沒說什么。 御鳳音直覺覺得這樣很不好,但她卻不知該如何做才能哄南瑾言開心。 良久,南瑾言聽到御鳳音開口,“朕這幾日可能要出去一趟?!?/br> 南瑾言抬頭看她,“去哪里?” 御鳳音不瞞他,“前幾日朕讓翼王查的事情有了眉目,只是安王黨羽眾多,朕若牽一發(fā)難免要動全身。” 南瑾言閉眼嗯了一聲,這事他是知道的,安王想借著張嵐的事讓御鳳音對自己的人下手,卻沒料到御鳳音會暗中讓翼王改了張嵐的口供,借了那份口供,御鳳音揪出來了幾個安王黨官員,卻只是九牛一毛,他突然睜開眼睛,“你是想讓自己做誘餌,引安王出手?” 御鳳音絲毫不覺得南瑾言猜不出來,她點了點頭,“等翼王君三朝回門之后,朕與翼王便會離京,讓安王監(jiān)國?!?/br> 南瑾言蹙眉,心里覺得這事實在太冒險,“什么理由?你這個時候倉促離京,就不怕她猜出來什么,不上鉤怎么辦?還有,你才登基一年,根基不穩(wěn),你這么做,太上皇知道嗎?” 御鳳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阿言這是在擔(dān)心朕?” 南瑾言切了一聲,“陛下現(xiàn)在一個人牽扯著我們兩個人的性命,我說了我很惜命,自然不想讓陛下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御鳳音早就猜到了南瑾言會是這個答案,她沒在意,摟著南瑾言,“理由朕已經(jīng)想好了,瞿城最近有些不太平,朕想親自過去看看?!?/br> “什么事還輪得到你一個皇帝過去?”南瑾言對此嗤之以鼻,“我只求你不要玩脫了,保住命,我才二十二歲,還不想死?!?/br> 御鳳音動作頓了頓,她附在南瑾言耳邊安撫,“朕給你的玉牌你拿好,說不定關(guān)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御鳳音正說著,輦駕突然停了,她瞬間覺得不對,松開了南瑾言,“怎么回事?” “陛下,前面的路被一群出殯的人擋住了?!比缢傻目谥幸渤錆M了不可思議,這可是皇帝的車駕,世上還有這么不怕死的人? 御鳳音與南瑾言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的神色,御鳳音還沒來得及出去看看,就聽見次啦一聲,被抬著的棺材從里面被掀開,緊接著她們就被一群黑衣刺客黑包圍了,如松與黎青瞬間抽出手中的劍,護衛(wèi)輦駕。 回宮的路上都能碰見刺客,御鳳音面色凝重,卻在下一刻聽到一聲破空聲傳來,她下意識去拉南瑾言。 “阿言——”“小心——” 就聽噌的一聲,南瑾言拉著御鳳音重重摔在一旁,就在她們曾待過的地方,皆出現(xiàn)了一支利箭,箭上閃著寒光,很明顯是有毒。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倆人感情又進一步,雖然她們都沒發(fā)現(xiàn)(????????) 第145章 毫無所覺 見著暗箭上面閃著的寒光,御鳳音心中猛的一揪,她抓著南瑾言,生怕他出什么事。 “來人,把暗中放冷箭的刺客拿下!”御鳳音沖著外面大吼一聲,抓著南瑾言的手還有些顫抖,她差一點就失去他了!卻全然沒有想過,若不是南瑾言,自己也會命歸西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