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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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左右張望,抬起腳步,從水池之中走出。 黑暗隨著他的動作退去,當(dāng)他再次落下腳步,目之所及就不再是黑暗,而是一片光明。 藍(lán)天白云之下清風(fēng)吹拂,不遠(yuǎn)處有一個天使雕像的噴泉,噴泉四周圍了一圈花壇。花壇的側(cè)面有一條長凳,紅色短發(fā)的青年坐在長凳上,正躬下身抱著飼料喂鴿子。 綱吉感到自己的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他疾步奔跑向他,青年也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指。 啪 手指抵在了綱吉的額頭上。 笨蛋。 青年低沉的嗓音從上方傳來,那只手指抽離,化為手掌撫弄在他的頭頂。 綱吉囁嚅著,拉住對方的衣擺。 交到了好朋友啊,笨蛋綱吉。他說。 綱吉仰起腦袋,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他清楚地知道這是自己的夢境,因?yàn)檫@個迦具都玄示是如此地溫柔。 于是不做思考地踮起腳尖,蹭了蹭男人的手心,很是自豪地小聲嗯了一聲。 阿武是重要的朋友。 他輕聲說道,歡快地為大家長介紹起自己的友人來。 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大概是他的身體足夠疲憊,綱吉說著說著就呼呼睡了過去。在廣袤的夢境之中,在敬愛的兄長的懷抱之中沉沉睡去。 這或許就是夢境的意義。 夢境中的紅發(fā)青年垂下眼,戳了戳幼崽嬰兒肥的臉龐。 伸出的手指在退回的時候驟然停住,紅色的光芒在指尖亮起,將實(shí)體的手指取而代之。 時間差不多了。 * 正在沢田綱吉和山本武兩只幼崽貼在一起呼呼大睡的時候,房間的門悄無聲息地從外推開。 帶著黑色禮帽的成年男性站在房門處,目光微沉地落在綱吉身上。 月光之中,淺棕短發(fā)的青年如月之精靈一般,緩緩現(xiàn)出身形。 他緩緩抬起眼眸,清澈如琥珀一般的眼瞳中閃爍著堅(jiān)定的希望之光。青年抬起頭,目光與Reborn的目光在虛空之中短兵相接。 他苦笑起來,伸出一只手指,豎在唇前。 噓 Reborn無聲嗤笑,先行轉(zhuǎn)身離去。 青年遲疑地看了眼蜷縮成一團(tuán)的幼年體自己,嘴中俯下身摸了摸那頭棕色的軟毛,才抬起腿,跟隨在家庭教師先生的身后離去。 真是糟糕。 他半是無奈地想著,慶幸的大概就是至少現(xiàn)在Reborn是打不到自己的。 想起來自家庭教師的懲罰,即使是被稱為里世界教父,永遠(yuǎn)佇立在意大利頂端的彭格列之王,也不由得露出頭疼的表情。 同樣的月色之下,換下黑色術(shù)服的古川忠義避過來自各方的眼線,獨(dú)自來到貧民窟的一角。 半夜不睡覺的少年坐在門口,見到他的到來也沒有絲毫驚訝,而是扭過頭,扯開嗓子拖長聲調(diào)喊了一句。 森醫(yī)生有客人哦 屋內(nèi)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沒過一會,形容邋遢的醫(yī)生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什么啊。 穿著白大褂的森鷗外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我還以為是什么貴客,沒想到竟然是古川君。 古川忠義露出虛偽的笑容。 如果不是必要,我也并不十分想見到您這幅尊榮。 他掃過邋遢的醫(yī)生,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一番唇槍舌劍之后好歹是進(jìn)了屋。 金發(fā)的蘿莉?yàn)榭腿硕松霞恿他}的綠茶,蹬蹬蹬蹬著腳步躲到森鷗外的身后。 那么,我就開門見山了。 古川忠義大馬金刀地坐下,說道,我希望森軍醫(yī)能夠交給我一份情報(bào)。關(guān)于荒霸吐研究的研究員所在之處的資料。 哦呀。森鷗外抬起眼,紫紅色的眼瞳在黑夜之中散發(fā)著幽光。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資料啊,他雙手搭在身前,歪了歪頭,那么,你要用什么東西來交換呢?古川副軍團(tuán)長。 古川忠義哈哈大笑起來。 你果然還是老樣子啊。他笑道,我想想,嗯,你最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哄騙了我們家竹千代即將拿到了吧。 森鷗外:啊呀啊呀,說的鄙人像是什么卑鄙之徒一樣。 你不是嗎? 哦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古川忠義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露出思索的神色,那就用上次的人情好了。 他說道:將你從那群老頭子們的責(zé)罰之中救下來的人情用這個好了。 哦?如狐貍一般狹長的眼落在身形壯碩的男人身上,森鷗外沉思一瞬,伸出了手。 那么,合作愉快。 兩只手交疊在了一起。 順便一提,我能知道你要做什么壞事情嗎? 哦呀哦呀,不要把我想得這么壞啊。古川忠義用森鷗外的話反擊,將對方遞來的資料揣進(jìn)懷里,站起身,哈哈大笑起來。 沉穩(wěn)的目光中流瀉出一絲溫柔。 不過是要當(dāng)一次圣誕老人罷了。 能夠容納代號名為[荒霸吐]的異能體的裝置是否也能夠容納下[王]呢? 真是想一想,就令人興奮的設(shè)想啊。 他如此想著,在這些年中悉數(shù)收斂的鋒芒再度露出了一瞬的寒光。 * 黑夜過去。 綱吉是被臉上被什么東西踩壓的觸感給喚醒的。 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抓住在自己臉上興風(fēng)作浪的爪子。 毛茸茸的觸感。 男孩子眨了眨眼,終于適應(yīng)光亮。 側(cè)過頭對上茶褐色的貓瞳,抿出小小的笑容。 早上好,他彎了彎眼,貓。 山本武早已經(jīng)起床,換上出門的衣服,坐在床邊,健氣極了地同他打著招呼。 向來不見蹤影的Reborn也端著杯黑咖啡坐在餐桌邊,濃郁的咖啡香氣盤旋在房間之中,讓人不自覺地就心平氣和下來。 綱吉回了山本,穿衣洗漱,最后坐在家庭教師的身前。 嗯咳咳他提胸收氣,單手握拳抵在唇畔,抬起頭等了半晌沒人搭理,慢吞吞地偷偷睜開一只眼看向?qū)γ妗?/br> 在家庭教師先生看過來之前趕緊閉上。 說起來我昨天好像看見R老師了誒。穿著奶黃色衛(wèi)衣踩著軟綿綿拖鞋連整個人看起來都軟噠噠的男孩拖長了聲音盤問,沒有絲毫威懾。 他故技重施偷偷睜眼,被正巧看過來的Reborn抓個正著。 突然驚慌了一下。 沢田綱吉咳咳咳了好幾聲,心想心虛的怎么變成了自己,溜溜達(dá)達(dá)地湊到了Reborn的身邊。 所以是怎么回事呢?他懶洋洋地問,并非盤問,而是十足的好奇,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活像一個十萬個為什么。 大概是被他煩到了,Reborn伸出一根手指將都快要湊到自己的咖啡杯里的幼崽彈開,無聲嘆氣。 他將手邊的一封信件推了過來。 川上編輯送來了一封信。他言簡意賅,或許會有驚喜,要看看嗎? 好奇心十足的棕毛貓貓當(dāng)即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綱吉伸出手,信件被壞心眼的大人拿了起來。 嗯? 男孩子仰起頭,看了看被R自然而然高舉的信件,又看了看淡定自若喝咖啡的老師,伸出手去夠了夠。 看得見的手默默抬高。 綱吉:?? 他不信邪地踮起腳。 看得見的手繼續(xù)抬高。 沢田綱吉:??? 如此重復(fù)了,在綱吉抱怨之后,Reborn甚至徑直站了起來。 綱吉:太過分了啊,老師! 別胡亂撒嬌,我可不是會寵溺你的蠢貨。 Reborn冷笑,隨手揮開信件,落到圍觀的山本手上。 在山本武將信件交給沢田綱吉的時候,成年男性悠然地端著咖啡,慢悠悠地離去。 真是奇怪。 沢田綱吉想。 說來奇怪總覺得R老師莫名其妙地懶散了下來。 為什么呢? 他將目光從離開的家庭教師身上抽離,落到山本手中的信件上。 兩個幼崽腦袋貼在一起地打開信件,有著復(fù)古習(xí)慣的編輯先生也寫得一手好字,筆跡如行云又及流水,恭敬而分寸感十足地匯報(bào)了本次比賽的結(jié)果: [恭賀老師,您的小說:吉爾伽美什在大賽之中拔得頭籌,不日后將于本社旗下刊物《繁星》刊登。] [又及,出于本社慣例,在本次大賽中拔得頭籌的老師將會獲得一次額外的長篇作品出版機(jī)會,煩請您略作考慮并與在下聯(lián)系,不日后在下將上門拜訪與您探討此事。] 兩顆腦袋對視一眼,不信邪地又看了一遍。 而后一同發(fā)出歡呼。 好耶!x2 那么,阿綱你想好要寫什么了嗎?山本雀躍地問。 綱吉黑線:一般人都這么快想好的吧。 誒?是這樣嗎? 不過,我倒是有想過哦。棕發(fā)的男孩子收好信件,彎彎眼,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題目就叫做[煉獄舍]。他如此說道,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黑/幫老大,普通地帶著自己的氏族保護(hù)領(lǐng)地,普通地差點(diǎn)毀滅世界,最后普通地拯救世界的故事。 第52章 052 052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王者,其名為吉爾伽美什。] [半人半神,非人非神,吉爾伽美什是如此高傲而孤獨(dú)的存在。] [你的存在于我而言,已如呼吸一般。 而現(xiàn)在,呼吸被奪走了。] [身體顫抖,呼吸停滯,自降臨于此從未體會過失去心情的吉爾伽美什王陷入狂亂之中。 要說的話一切都是他的過錯,但是,無能的神明不敢施罰于他,而轉(zhuǎn)而將他生命之中至關(guān)重要的存在奪走。 何等卑劣。 所謂的神明就是這樣卑劣的存在嗎? 那么所謂的長生,所謂人與神的界限,究竟是在于何處。] [吾的摯友啊,作為兵器的你追逐人類的生存方式,這份追求正是你擁有人之品格的證明。 因此,我也來吧。 以這幅人類的身軀追逐神明的生活,我會得到什么呢? 這一次,我是否終于與你看見同一片景色。] 嗚 川上編輯聲情并茂地演繹著文稿,言及于此,不由聲淚俱下。 端著茶水出來招待對方的綱吉額了一聲,幾乎就要不知如何是好。 阿諾川、川上先生? 中年男性立刻挺胸:是的!我在! 綱吉小心翼翼地舉起手中的茶壺,看見對方眼角的淚意,頓時抖了一抖。 您要來一杯紅茶嗎? 啊,感謝。川上淚水漣漣,口中陳述著故事中吉爾伽美什王的臺詞,吾的老師哦,感謝你的饋贈,你是亙古長河中吾唯一的老師!貓爪老師賽高! 綱吉: 太羞恥了,毀滅吧。 * 《吉爾伽美什》出版后,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此前綱吉的文稿都發(fā)表在某雜志社的兒童文學(xué)板塊,這一次在這場神奈川乃至關(guān)東地區(qū)最大的出版社之一的主推雜志上,一石投入,便引來了巨大的反響。 淳樸的敘述方式,如流水一般的觀感,哀而不欲絕的故事,瑰麗又綿長的景色,來自遠(yuǎn)古的異域故事,一切的一切疊加起來,在雜志社的營銷之下,在一般民眾之中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正當(dāng)此時,某位來自東大國文系的老教授在某次課堂之上,就進(jìn)來看到的佳文進(jìn)行點(diǎn)評,這部中篇便赫然在列。 大抵是真的喜愛。教授聲情并茂地講述著故事的動人之處,原本不過是與學(xué)生們分享分享自己最近的書單,最后卻變成了安利現(xiàn)場。年邁的教授眼中閃爍著星光,稱之為一部如史詩般壯闊的故事。 聞風(fēng)而動的媒體取上驚!為東大服務(wù)五十年的國津老師竟然因?yàn)檫@部小說一千年難得一見的絕佳故事,東大國津教授傾情力薦!之類的名稱,將《吉爾伽美什》推廣了開,連帶著當(dāng)期的《繁星》也創(chuàng)造了銷量高峰。 川上編輯捧著熱茶,總算是平復(fù)了心情。 所以,您已經(jīng)想好接下來作品的題材了嗎? 綱吉咬著手指餅干,晃著腳點(diǎn)了點(diǎn)頭。 想好了哦。他乖巧地說道,大概算是關(guān)于□□的題材。 川上握拳:喔喔喔!是熱血嗶校那種嗎!少年人的意氣真是斯巴拉西啊! 綱吉搖頭。 稍微成熟一點(diǎn),他伸出手指比劃,而且□□的話,能上高中的人都很少的,這不現(xiàn)實(shí)。 川上抽抽嘴角,但是熱情不減! 那么是極嗶夫道?!現(xiàn)在這種成年男性魅力十足的作品也很受歡迎的哦! 他伸出了大拇指! 綱吉又搖了搖頭。 不是哦。他想了想,問道,川上先生是神奈川本地人嗎? 川上:噯?他遲疑著回答,確實(shí)是呢。 綱吉便露出一個乖巧又可愛的笑容。 那么就沒問題了。 噯? [煉獄舍]。他跳下沙發(fā),在川上面前轉(zhuǎn)了個圈圈說道,既然是神奈川人,川上編輯想必聽過這個組織的名字吧。新作品的標(biāo)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