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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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不欲與他人相處的云雀恭彌則是從一開始就并未與其他人同行。 此時,見四周火勢褪去,男孩們也就朝著唯一異常的地方趕來。 Reborn冷哼一聲,也收回了列恩變化的槍支。 他大概是有些憤怒的,氣勢比起往日來說更為壓迫。但是當男孩們到來,就驟然收斂了不少。 咦? 奔跑而來的山本武停住了腳步,在非學業(yè)的事情上記性好過頭的男孩回想片刻,就想起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是阿綱的哥哥古川哥對吧! 古川忠義轉過身。 古川忠義。他如此說道。 你們來的正好,稍微有點事情想要拜托你們首先確認一下,大家都是我們家竹千代的朋友吧? 他露出爽朗的笑容。 話音剛落,就聽見Reborn低嘖了一聲。 于是男人轉過身,看向黑帽子的殺手先生。 你應該沒有意見吧?他問,Reborn君。 Reborn冷哼一聲。 當然,不同意的話,阿綱會死的吧? 古川忠義于是笑了起來。 倒是男孩們因為他們的氛圍有些不安。在Reborn說出死的時候,兩個天然系的孩子并未有所知覺,但一臉冷漠帶無聊的獄寺隼人卻投來了視線。 Reborn抬起頭,與男人對上視線。 對方依舊是那副看不穿的模樣,上一個如此的人還是彭格列的九代目不過,與那位相比,古川忠義的情況稍有不同。 如果說彭格列的九代目,那位意大利黑手黨的無冕之王是讓人看不懂的話,這個男人則是因為太過簡單,反而讓人質疑自己的判斷。 也正是因此,他一直以來對古川忠義懷抱著警惕的態(tài)度。 真是糟糕。目光從對方灰敗的雙瞳挪開,Reborn壓了壓自己的帽子,看向身后某處。 你也這么認為嗎? 一名活像是沒睡醒一樣的少年撓著頭發(fā)從陰影中走來,小學生一樣舉起了手。 雖然但是,拯救公主的任務,可以加我一個嗎? 現(xiàn)名津島修治的少年人說道,受編輯先生的委托,我需要向綱君催稿呢~~~ Reborn: 原本準備和他說話的嘴默默閉了起來。 但事實上,對方大概比他更清楚古川忠義的狀況。 雖然不盡相同,但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家伙或許才是和古川忠義最有共鳴的人。 作為為了重要之人付出一切:財富、時間乃至生命的人。 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將目光從重新變得鮮活的少年身上挪開,Reborn注視著古川忠義,安靜地問。 男人撓了撓頭。 這樣說話很累吧。他盤膝坐下,與Reborn保持一個相對平視的高度。 他看向渾身傷痕的沢田綱吉,將對方的腦袋挪到自己的膝蓋上。 以前竹千代就會經常抱怨,說玄示太高了,古川哥能不能蹲下來之類的。他自說自話,Reborn君這樣的身形,總是仰著頭恐怕會更累吧? Reborn:這倒不會,他輕哼一聲,一般而言,我都是踩在別人的頭頂跟他們說話的。 話音一落古川忠義就噗嗤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不愧是世界第一殺手。 他側過頭噗嗤笑出來,這樣的話,我也能放心將竹千代交給你們了。 * 沢田綱吉皺著眉。 面前的迦具都玄示注意到男孩子皺起的眉頭,頓了頓,伸出手揉散這些褶皺。 下手有些粗暴,直接給摁出了一個紅印。 綱吉朝著他看去,男人的面容已經逐漸清晰了,卻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就像是不知道自己正在發(fā)生變化一樣,迦具都玄示按照平日相處的姿態(tài)對待著綱吉,絲毫并不覺得有什么異樣。 綱吉頓了頓,小口小口地咬了一口冰淇淋。 我還想吃。他小聲說,要吃剛才玄示那樣的。 說的是那個巨大無比的甜筒。 迦具都玄示露出一個小鬼竟然想吃大人才能吃的巨無霸是否搞錯了什么的表情,但是身體卻誠實地為綱吉帶來了不適合的腸胃脆弱的孩子們吃的甜筒。 綱吉鼓著腮幫吃掉,繼續(xù)仰頭。 還要。 還要。 下一個。 不知第多少個,綱吉的嘴已經因為冰淇淋而變得幾近僵硬,卻依舊固執(zhí)地伸手,尋求下一個冰淇淋。 迦具都玄示早已經對他不客氣起來,責備、嘮叨和鐵拳都已來臨,但是依舊會誠實地為他帶來新的甜筒。 在這個過程當中,男人的面目逐漸變得清晰,但每一次似乎都有著微妙的不同,到最后一次的時候,已經與最初那個大相庭徑。 不僅僅是外表,身材也是如此。綱吉站起身,仰著頭,才能看見男人的下頜。 迦具都玄示雖然很高,但也不到這個地步。 沢田綱吉的記憶之中,有這樣身高的除了聲稱自己一米九的五條悟之外,就只有幼年時候、煉獄舍的某個成員。 身高二米二,來自遙遠的非洲,雖然是個大個子,但是意外是一個細心的家伙。 當他回想起名為拉□□的男人的信息的時候,迦具都玄示單膝頓了下來。 說是古銅色都過分淺淡的手伸出來捂住他的肚子,綱吉抬起頭,與面容棕黑的男人對上視線。 冰淇淋,吃多,不好。 來自異國的家人磕磕絆絆地阻止。 下一刻,他的面容被另一張所代替。這次的面容秀麗而精致,下頜深處一顆紅色小痣,在黑色發(fā)絲的邊緣格外顯眼。 綱吉舉著一只大的過分的甜筒,看見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身形不斷變化,身軀時而龐大時而嬌小,偶爾還會有可怖的紋身閃過,最后,停留在一張熟悉的面容之前。 暗紅色的短發(fā),兇到沒朋友的面容,綱吉扔掉手里已經劃掉的甜筒,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玄示。 他叫男人的名字,終于聽見回應。 漫不經心的,但是卻是獨屬自己的溫柔的聲音。 在呢。 *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大大的城堡之中,有一位嬌小的公主。 除了公主之外這個城堡生活的都是可怕的巨人,巨人們?yōu)榱吮Wo公主收斂了自己的爪牙,蹲下身,朝公主露出微笑。 他們成為了家人。 但是巨人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有命運要去面對。在命運之日來臨、面對死亡的時候,巨人們在生死之間想起了可憐又可愛的公主。 一旦他們離去的話,那孩子該怎么辦? 如果他們不再歸來的話,那孩子會變成什么樣子? 巨人們對待小小的公主如同手中養(yǎng)護著嬌弱的花朵,這些擔憂直到巨人們葬身于火海之中,也不曾散去。 最終,在公主日夜哭泣等待家人們的時候,與他的期望匯合。 公主想,他要讓家人們回歸、即使只有一個也好,也要緊握在手心。 巨人們想,他們要陪小小的竹千代長大。 于是,以愛為名的詛咒誕生了。 * 我知道竹千代有著獨特的力量,似乎能夠讓存在于他的火焰中的靈魂復活。古川忠義說道,但是,火焰之中并非是老大或者其他誰,而是名為煉獄舍的集合體。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是煉獄舍全體對自家孩子擔憂與愛形成的集合物。 而當這個集合物撞上綱吉的愛,便被扭曲成迦具都玄示的表現(xiàn)形式。 古川忠義看向躺在不遠處的沢田綱吉,灰暗的目光只在觸及對方的時刻有一絲鮮活。 但是,詛咒終究是詛咒,即使披掛著愛的名義,久而久之,竹千代的身體也依舊無法承受。 更何況對方似乎有什么小招數(shù),那些原本應該日益虛弱的力量不但沒有削弱,反而愈加強盛。 正是因此,古川忠義產生了危機感。 他看著眉眼舒緩,仿佛在做什么美夢的沢田綱吉,目光溫柔如月色,為此,必須要將剩下的力量釋放。 Reborn皺眉。 津島修治歪歪頭,發(fā)出捧場的聲音。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稍微能夠理解呢。他說道,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為什么古川先生要如此急切呢? 不說別的,一般人被詛咒侵蝕會產生的問題,在綱君身上都還沒出現(xiàn)過吧? 為什么呢? 他含笑的目光看著古川忠義,似乎已經望見了這個人的靈魂深處。 古川忠義沉默了。 良久,津島修治才無奈地聳了聳肩。 比起最初變得更為平和的少年單手托腮,看著男人疲憊的靈魂,微笑說道。 因為你決定去死不,是不得不死掉了吧,古川先生。 所以才要這么急切、如此急切地為綱君鏟除后患。 就算是對這個世界沒有絲毫的眷念,也要為他鋪平道路,為他搭建預想好的光明未來。 第84章 084 084 沢田綱吉晃著腳坐在長椅上,手里的甜筒在男人說出在呢的時候就被對方長臂一伸給奪走,此時兩人排排坐在長椅上,成熟又可靠的大人有一下沒一下地將剩余的部分給吞食下去。 長椅對他來說稍顯狹小,就算伸展開了四肢,也顯得有些委屈。 但男人卻絲毫不覺,他大喇喇地在幼崽身邊攤開,像是一只柔軟優(yōu)雅的獵豹。偶爾低下頭,戳一戳只能看見頭頂?shù)哪泻ⅰ?/br> 生氣了? 他漫不經心地問。 綱吉于是搖搖頭,不敢抬頭看他。 現(xiàn)在看的話,會是誰的臉呢? 即使聲音與記憶中的對上,沢田綱吉也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 然后懼怕抬頭,懼怕看見不屬于男人的面容。 大概是對他這幼稚的想法了如指掌,男人嗤笑一聲,三下五除二地將甜筒解決。 而后站起身,目光看向遠方。 說起來。他說道,快到你的生日了吧。 夏日的假期已經過去,而沢田綱吉的生日在十月說是快著實有些牽強。 但不論是男人還是幼崽,對此都不抱有意見。 在綱吉乖乖點頭之后,男人站起身來。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不論何時都是這么一副就像是睡不醒的樣子。 大概只有在有架要打的時候才會清醒一些。 但是即使如此,也還是懶懶散散地走在了前面。 腳下的道路隨著他們的行動而變化,最后變成一座大大的游樂園。 就像是沢田綱吉朝著重新成為人類不知所措的津島修治伸出手一樣,迦具都玄示也伸出了手,將已經長大不少、但放在自己手里依舊嬌小的手握住。 他垂著眸,辨不清眼中神色。 走了。 他說。 * 沢田綱吉已經很久沒這樣瘋玩。 帶領津島修治去游樂園姑且算是最近的休閑活動,但是說起來的話,因為各種原因又多了許多拘謹,而缺少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他們去游樂園,半途突入游戲場,幼稚的娃娃機和vr的星際喪尸同時來襲,全身的感官隨著項目一并被調動,大腦逐漸被麻痹,讓綱吉產生一種虛幻而不知是真似假的暈眩。 直到迦具都玄示將自己放在過山車的座椅上,漫不經心地放好裝置,身下的鐵龍開始奔跑起來,他才慢慢清醒,逐漸驚恐起來。 嗚哇哇哇哇哇?。。?! 就算會飛也不會像是這樣經歷突然來襲的失重,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在嗚呼起飛的一刻盡數(shù)飛走,過山車突破了風,寒冷的氣體撞進口鼻,讓人忍不住大張開嘴。 叫聲從驚恐變成歡笑,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應該是害怕而驚恐的,綱吉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知道是為什么而高興,反倒是在風里大張嘴,嗆得眼淚都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沢田綱吉想起陪mama看過的什么奇怪電視劇里面說什么,難過的時候只要倒立起來,眼淚就會流回眼眶里面去。 笑死,根本不會。 就算是整個人都倒了過來,眼淚還是會嘩啦啦地流,不僅如此,還會變得很難看,就像是沒人要的花貓一樣。 他嗚嗚哇地大哭著,在過山車升上頂端的時候大聲叫了出來。 迦具都玄示是笨蛋! 煉獄舍的大家也都是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過山車以超乎常規(guī)的速度向下滑落,后端的座位隨著滑動漸漸消散,像是小美人魚的尾巴一樣在空中消散成泡沫。 最后只剩下唯一一排座位,平穩(wěn)地在云間墜落。 綱吉抹著眼淚,狼狽地在他們掉落之前擦了干凈。 身邊的人逐漸消散,但他甚至沒有再度伸手挽留對方的勇氣。 只有一只大手,被火焰包裹著虛擬出人類存在的溫度,輕輕地搭在他的腦袋上面。 直到那唯一的溫度消散,綱吉才說出了最后的話語。 我最喜歡笨蛋了。 他在空中摔落,落進不知何時來到的,巨大的雪白貓頭鷹的毛發(fā)之中。 * 津島修治笑意吟吟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最初一個照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了對方身上的不妥之處。 于是雖然被綱綱牌洗白劑給漂白了不少、但依舊黑乎乎的黑貓先生就很有興味地同身邊可靠的家庭教師先生探討起了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一個人失去了四肢,也沒有繼續(xù)生活的目的,會變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