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將穿進現(xiàn)代小說后[快穿] 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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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生說澹臺司從他記事起便旅居在外國,好像是從那一年西醫(yī)代表提出‘廢中醫(yī)’開始,澹臺司在國內(nèi)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 她摸不清眼前這個穿越者到底是什么來頭,如果去過后世,那他肯定也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澹臺司將門合上,緩緩道:“前些日子大小姐問澹臺家族在這亂世中如何安生,今天我便來了。” “嗯?” 澹臺司一點都不見外,徑直坐到一旁,道:“北方有難,我說過,澹臺家的產(chǎn)業(yè)該交給護國之人?!?/br> 風紅纓大驚:“你也知道北——” “噓?!?/br> 澹臺司伸手在唇邊比了個動作。 風紅纓喉頭滾了下。 面前男人鬢角微白,那雙歷經(jīng)歲月滄桑的雙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瞳孔黑白分明,似有千言無語要和她說,一時間卻又不知從哪說起。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您?” 風紅纓思索了下,篤定道:“我們以前見過吧?” 男人看她的眼神飽含情緒,不色,那雙眼睛似乎穿過了她這幅絕美的皮囊直擊深處的靈魂。 見男人不回答,風紅纓下意識地問道:“是寧玥嗎?” 她的那位老鄉(xiāng)? 在這個世界知曉她來歷的好像只有寧玥。 澹臺司眼睫微垂,低聲笑了下。 “適才二麻兄弟說大小姐有仙人之姿,合該妻妾成群,前有陳軍長,后有我家君生,如今又來了一個寧玥,果真是……” 風紅纓嘴角一抽。 王二麻找打! 澹臺司笑看著風紅纓:“大小姐將陳軍長和君生都趕得遠遠的,莫非心儀的是寧——” 風紅纓忙打斷:“先生可千萬別開玩笑,那人是我一老鄉(xiāng)?!?/br> 頓了下,風紅纓解釋道:“因為一些原因,我和他好些年沒見,先生的眼睛像他,所以才……” “認錯了?” 風紅纓擠出一絲僵硬的笑。 “是呢?!?/br> 小世界的記憶都保存在時間膠囊中,只要她不去觸碰,一般記憶不會涌到新的身體中。 也不知怎的,剛才澹臺司給她的感覺就很像寧玥。 聽澹臺司的口吻,大概她真的認錯人了吧。 兩人在此之后出現(xiàn)了很長時間的靜默。 風紅纓繼續(xù)半邊身子倚靠在窗沿,視線落到熙來人往的大街上。 猶記得在大燕朝時,她也曾這般立在窗前端看外邊的風光。 走街串巷的老百姓和當下的人民一樣,挑著擔子牽著孩子笑得饜足,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噩夢即將降臨。 那年年底她在邊疆打了敗仗,被朝堂上的小皇帝授封為定北常勝將軍的她敗的徹底,連性命都丟了。 后來她翻閱過歷史記載,發(fā)現(xiàn)書中竟然沒有描述那場敗仗的只言片語。 她問系統(tǒng)為什么? 系統(tǒng)說古書歷經(jīng)千年些許遺失了也未可知。 后世對于大燕朝的記載幾乎為空白,也就意味著她回去后可以重新書寫。 大燕朝的歷史能倒盤重開,民國卻不能。 民國離現(xiàn)代太近了,華國飛速發(fā)展,有關民國的歷史記錄可謂是字斟句酌。 時代的印記赫然擺在那,但凡她敢生出半點更改民國歷史的念頭,小世界都會瞬息崩塌。 哎。 風紅纓悲哀地嘆口氣。 “大小姐。” 坐在桌前呷茶的澹臺司放下杯盞站起身。 風紅纓斂起悲傷回首相望。 澹臺司:“既早知結(jié)局,此時添愁多思只會無濟于事?!?/br> 風紅纓明白這個道理,但她的心是rou長的…… 見女人頓在那咬唇不語,澹臺司轉(zhuǎn)移話題道:“一起北上吧?!?/br> 風紅纓抬眸,澹臺司扶了下眼鏡,續(xù)道:“君生已經(jīng)被我送出國跟隨懷特先生研制一款藥,上個月我收到了一批試驗藥,雖不及成品效果好,但肯定能從死神手中搶回一些人命?!?/br> 戰(zhàn)場上很多戰(zhàn)士受傷后其實本可以活下來的,可惜沒有好的止血藥和消炎藥,以至于傷口感染而亡。 “你那的藥多嗎?” 風紅纓最近也在大肆的收羅草藥,但還遠遠不夠。 澹臺司:“我手中的藥做不到力挽狂瀾,估摸只能救幾萬?!?/br> 風紅纓:“哪怕救下一人也是好的,先生預備什么時候動身?” 澹臺司:“今晚?!?/br> 風紅纓嗯了聲。 她預備的也是今晚,坐火車。 - 澹臺司的動作很快,風紅纓這邊才和溪風叔告別,澹臺司身邊的伙計就過來催促。 “大小姐,船已經(jīng)靠岸了。” “坐船?” 王二麻疑惑地看向風紅纓:“師父,咱火車票都買了……” 說好的坐火車呢? 風紅纓雙手攢緊。 澹臺司是故意的嗎? 火車中途會繞個大彎到長春,風紅纓打算到了長春換乘,換乘的那條鐵路路軌就是戰(zhàn)爭的起源。 澹臺司臨走前換成船,這是預料到她不甘心袖手旁觀么? 入了秋的晚風涼如冰,絲絲縷縷地落在風紅纓的身上,半邊身子隱在黑暗中的風紅纓冷得打了個寒顫。 前頭王二麻正在和澹臺司的人交涉。 “坐船干嘛?做火車多好?我出來這么多年還沒做過大火車呢!”王二麻嬉皮笑臉地說。 拿著一沓船票的小廝一臉難色。 “這、我家先生不知道你們大小姐已經(jīng)買了火車票,我們帶來的藥已經(jīng)運上了船艙,要不各位將就下?” 王二麻不依不饒:“又不是只有你們有藥,我們也有,我們是干草藥,不能沾水——” 話還未落,伙計一招手,后邊的小廝們抬起一堆遮雨布。 王二麻一下沒話說了,只能求助風紅纓。 艸,鬼知道那什么澹臺家的人為啥準備的如此充分! 風紅纓吁了口濁氣,道:“就坐船吧。” “得嘞,弟兄們,都跟著我去給大小姐搬東西!” 澹臺司的人多,片刻功夫就將幾十板車的草藥運到了船艙之中。 船走得慢,些許是為了轉(zhuǎn)移風紅纓的注意力,在船上的那幾日,澹臺司天天都來找風紅纓下棋。 風紅纓心思不在棋盤上,回回輸。 人要爭口氣,迎著澹臺司投過來的似嘲非嘲的目光,風紅纓暗咬銀牙。 為了贏一回澹臺司,風紅纓殺紅了眼,以微弱的勝利挽回了臉面。 等風紅纓清醒時,日歷往后翻了好幾頁。 船只靠岸了,城早已亂。 望著眼前炮火聲連綿的動蕩局面,風紅纓眼眶泛紅。 “走吧?!?/br> 澹臺司取下帽子戴到風紅纓頭上,寬大的帽檐遮住了風紅纓情不自禁掉落的淚。 身后的王二麻等人尚不知情,看到眼前煙火繚繞的一幕,幾人也冷了神色。 “師父——” 關順子跑了過來,低聲道:“咱們的貨被扣了,岸邊有人查,很嚴?!?/br> 風紅纓背過身擦掉眼淚,清清嗓子正欲說話,卻聽身邊的澹臺司道:“你就說是澹臺家的貨,他們會放行。” “多謝。” 她的醫(yī)館勢力分布在南方,北邊除了京城外,其余地方應該都不知道百草堂的存在。 不像澹臺司家大業(yè)大,名號就是臉面。 到了北邊,她幾乎是兩眼一抹黑。 “跟緊我?!?/br> 澹臺司加快腳步,邊走邊問:“大小姐想好藥送給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