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將穿進現(xiàn)代小說后[快穿] 第4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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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紅纓微怔,開口的聲音帶著哭音。 “自然是送給高舉抗日旗幟的人。” “紅色政權(quán)還是民間組織的義勇軍?” 風紅纓:“義勇軍。” 這回換澹臺司詫異了。 “我以為大小姐會選前者?!憋L紅纓感慨:“先生人脈廣,想必已經(jīng)和上邊的人取得聯(lián)系,我的藥少,就不去湊熱鬧了?!?/br> 兩人并肩穿梭在喧囂的碼頭之上。 入了秋,北邊的寒流一股一股地襲向大地。 風紅纓抬手按著頭上的帽子,唯恐被風刮走。 “那些民間組織我讓順子事先查過了,是過了明路的,只不過他們起義的太過倉促,手中缺乏木倉枝彈藥,我瞧先生船艙里有些許好木倉,不知能否勻一點給我?” 澹臺司答應(yīng)的很爽快。 “可以。” 兩人的目的地不在一起,出了碼頭后,兩人就此告別。 風紅纓沒想過這將是她在這個世界最后一次見澹臺司。 - ‘三百一十’醫(yī)療小隊加入了奮起抵抗日軍的武裝力量中。 風紅纓此后在關(guān)東地帶待了很多年,期間風紅纓沒有再和澹臺司聯(lián)系過,只在各大報紙上看過有關(guān)蜀地商人被逮被殺等等不幸消息。 醫(yī)療小隊的人馬犧牲了大半,很快又會有新鮮血液灌溉進來。 北方安定后,有人勸風紅纓更改醫(yī)療小隊的名稱。 風紅纓沒同意。 ‘三百一十’醫(yī)療小隊是她起初從奢云城帶出來的最早一批大夫,時至今日存活于世的并不多。 就連她親自教導的十二龍都只剩四個。 她不打算改,‘三百一十’雖是個冷冰冰的數(shù)字,卻是一個又一個鮮活生命堆砌起來的醫(yī)療組織。 那些人大多是沒有后代沒有家的山匪,一旦改了名,這世上恐怕再無東西證明他們曾經(jīng)來過人世。 離開北方之前,風紅纓重新梳理了下隊伍,愿意跟她南下的成員則跟她走,不愿意的,她不強求。 這些人并沒有拜她為師,當初加入‘三百一十’醫(yī)療小隊時的情況各不相同。 有些人遭遇流彈后被風紅纓所救,一時感激不已進了組織。 有些則是無地可去,還有些是想在組織里學得一門手藝…… 不論是哪一種,只要不賣國,不害人,遵守風紅纓立下的‘三擊掌’規(guī)則,風紅纓都會將其納入麾下。 現(xiàn)如今有人肯定不想離開家鄉(xiāng)隨她南下。 果不其然,陸陸續(xù)續(xù)走了大半。 最后跟她回奢云城的只有一百零九人。 回程時,風紅纓選擇坐火車。 照舊是王二麻去買票,回來時,王二麻手中的錢一分都沒花出去。 風紅纓納悶:“怎么了?票沒了?” 王二麻從兜里抓出一大沓票,悶聲道:“買到了。” “買到了你怎么還耷拉著臉?” 王二麻聳聳鼻子,語帶哽咽道:“師父,我想澹臺先生了?!?/br> 風紅纓抬手將被寒風吹亂的碎發(fā)往耳后挽,過了這么些年,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耳也出現(xiàn)了耳鳴。 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 “你剛說什么?” 風紅纓問:“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br> 王二麻拔高音量:“我說我想澹臺先生了!那年也是這樣的天氣,師父您讓我買了火車票,可澹臺先生偏要我們坐船……” 風紅纓終于聽清了,迎著烈烈寒風,她道:“然后呢?” 她已經(jīng)好幾年沒聽到‘澹臺先生’四個字了,恍然間聽到王二麻說起,她一下想起那年在碼頭上的情景。 王二麻將錢塞給風紅纓,哭唧唧地說:“我剛才買票的時候?qū)⑹峙晾锬菑埌鼭{的票弄丟了,正是那年咱們北上買的那張,火車站的人恰好撿到了,說什么也不收咱們的錢……” 王二麻哭得好大聲,風紅纓踮著腳輕輕拍拍面前這個四十好幾了還哭得像個孩子的男人。 “我就是難過?!?/br> 王二麻打了個哭嗝,竟說一些兒話。 “師父,你說澹臺先生沒死該多好?他的票我來買,我一定要讓他嘗嘗坐火車的樂趣!坐船多累嗚嗚……” “好了好了,別哭了,大家都在看你的笑話呢?!?/br> 風紅纓轉(zhuǎn)過身,卻見徒弟們都在掉淚。 都在想澹臺先生么? 火車上,風紅纓抻著下巴回想著澹臺司這些年為‘三百一十’醫(yī)療隊干了什么。 醫(yī)療隊成員九成都是南方人,甫一到了北邊,還沒加入戰(zhàn)斗就患上水土不服的病癥。 是澹臺司托人送來南方的一應(yīng)物品。 這種小事數(shù)不勝數(shù),令她記憶猶新的該是幾次驚心動魄的搶救行動。 王二麻和關(guān)順子等人去前方接傷員,不幸被敵軍逮捕,是澹臺司認出了他們幾人,有澹臺司的人打掩護,王二麻他們這才撿回一條性命。 也不怪王二麻為了澹臺司哭成淚人。 - 火車比船快,沿途的風光還可看夠就到了車站。 來接風紅纓的人是老管家。 老管家早已不復當年健朗,老眼昏花的老管家在段笑儀的攙扶下一步步走過來。 待風紅纓走近,老管家還在四處張望。 “忠叔——” 風紅纓放下手提包,笑喊:“是我,我回來啦!” 老管家啊了聲,佝僂著身子對著風紅纓左看右看,旋即搖頭。 “姑娘,你認錯人了吧?” 老管家長滿老年斑的手朝風紅纓揮了揮:“你往旁邊站站,我還要接我家大小姐呢。” 風紅纓忽覺鼻子一酸。 多年戰(zhàn)爭不止炸傷了她另外一只耳朵,她那張絕塵的臉被厲刀劃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敵軍狡猾,入侵時第一時間將炮火對準醫(yī)院和炊事班,她著急護著暈迷中的病人,后背挨了一刀。 好在她躲得快,不然下一秒身子會被切成兩半。 然而一抬頭另外一把尖刀刺了過來…… 一旁的段笑儀盯著風紅纓看了半天才認出人,捂著臉不敢置信地喊:“大小姐?您真的是大小姐?” 比當年要瘦,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白皮,但這樣一來倒顯得臉上那條猙獰的傷疤更加突兀、丑陋。 風紅纓揚唇笑:“是我。” 段笑儀用的是芹菜嬸的身子,如今的段笑儀已經(jīng)是快五十歲的人,眼角的笑紋增添了不少。 “忠叔,她就是大小姐!” 段笑儀一手指著風紅纓,一手捂嘴哭泣:“她就是大小姐呀……” 那個風華絕代的大小姐回來了! 風紅纓很快發(fā)現(xiàn)了叔的不對勁。 忠叔對著她一個勁的搖頭。 “不是,你不是大小姐,我家大小姐漂亮著嘞——” “忠叔……” 風紅纓俯下身遮住半邊臉:“您再看看。” 忠叔還是搖頭,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風紅纓,拄著拐杖非要去火車站里邊找大小姐。 風紅纓神色復雜地僵在原地。 忠叔這狀況,八成是老年癡呆癥。 段笑儀忙去攙扶住忠叔,對風紅纓道:“大小姐,忠叔早幾年就這樣了,我給您寫信說過這事,您沒收到嗎?” 風紅纓搖頭。 傳令兵倒是給她送了幾封信,但她忙的很,總是忘了拆。 等想起來時,信早不知所蹤,亦或是被她隨手用來包草藥去了。 - 忠叔的情況越來越差,這年冬天,忠叔甚至連風紅纓叫什么都不記得了。 風紅纓每天下午從百草堂回來都會親自給忠叔針灸。 可惜…… 伺候的嬤嬤說忠叔上午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不出來,嬤嬤擔心忠叔有個什么好歹,便悄悄溜了進去。 原來忠叔想自己解褲子如廁,可是雙手不聽使喚,最后崩潰地在屋里急躁的來回走動,拉了一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