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53節(jié)
“蕭家舉家南遷,誰都有可能。蕭廷尉畢竟在朝多年,尤其最有可能?!?/br>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最后得出結(jié)論:想必應(yīng)該是蕭鈐出手。 “這才剛來雍州兩天,就捉了一個刺史,再讓他們蕭家穩(wěn)下來,還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居安思危,由不得他們不憂慮。 反正看來看去他們都覺得眼下的情況必須要小心再三,萬不能著了道。 “究竟要不要出手?”說來說去,總要做個決定。一群人聚在一塊是為了什么來著? “再要出手,需得一擊而中,萬不能落人把柄?!庇写淌芬粋€前車之鑒,誰敢不小心? 面面相覷,道理大家都懂。想到蕭諶不在,這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眼下雍州兵馬不多,若是等蕭諶回來,刺史一事,未必不會借機大作文章?!标P(guān)鍵時候,有人道這一句,恰在這時候有人悄悄地摸進來,在另一個人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一句。 那一位聽話的人臉色大變,隨后迎向在場的眾人。 “你們可知刺史為何突然行事?皆因蕭家上書狀告刺史數(shù)道罪狀,并且人證物證俱在。”雍州刺史行事突然,想要打得蕭家一家子措手不及,萬萬沒想到反而落入蕭寧的陷阱。 “如今我又得到消息,蕭家有意徹查雍州上上下下,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人違法亂紀(jì),必然出手。刺史的事情能查得出來,我們的事,你們可心中有數(shù)?” 世家之中,誰也不是清清白白的。如果有人盯死了他們,無中生有都有可能,更別說他們都不是清白的人。 做賊總是要心虛的,難免害怕稍有不慎,一家子陪上榮華富貴不說,就連性命都堪憂。 “胡人!”這兩個字一丟出來,所有人如臨大敵,瞬間眼中迸發(fā)出果決。 “既然蕭家不愿意過太平日子,從現(xiàn)在開始,一定要趕在蕭諶趕回雍州前,把這一家子解決了,不能留有后患?!?/br> 商量了半天,一直拿不定主意的一個個,聽聞蕭家對付的不僅僅是刺史,簡直是要肅清雍州。 這極有可能會賠上他們一家的性命,再不曾遲疑,決定一致對外,用最快的速度解決蕭家。 “我原本有意請蕭家人出面,守株待兔來個一網(wǎng)打盡,可蕭家人不知是不是心存警惕,既然以有孝在身為由,不肯交際。如此,有些辦法行不動,其他的,終是差了些?!?/br> “我倒是有個法子。”這時候又有人開口...... 蕭寧這里收到了一張布條,看完之后,蕭寧便將布條燒得干干凈凈。 油燈之下火燭閃爍,映著蕭寧稚嫩天真的面容,蕭寧的眼中閃爍著冷意...... “哎喲,哎喲!”誰也沒有想到,突然之間,蕭府上上下下倒下一片,每個人捂著肚子,痛得不斷的呻.吟。 “大夫,快去找大夫。”府中發(fā)生這樣的情況,急得人手足無措。 好在還是有人反應(yīng)過來,急急忙忙的跑去尋大夫。 找來的大夫不止一個,而是好幾個,更貼切的說是幾乎把雍州的大夫全都請過來了,就算這樣還是不夠。 蕭家不論奴仆,就是主家都幾十號人,再加上府中的奴仆,那是好幾百人呢。 “這是中.毒?!贝蠓騻円粊聿榭?,立刻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 “不管是什么問題,有沒有辦法解決?”孔鴻聽說府里出了狀況,急急忙忙的趕來,看到倒了一地的人,嚇得花容失色,立刻馬不停蹄地去找大夫。 現(xiàn)在既然找到問題,最重要的是解決辦法。 “我試試?!贝蠓騻兛吹侥敲炊嗳藮|倒西歪,每個人都痛得直捂肚子,臉色陣陣發(fā)白。 府里充斥著痛苦的呻.吟聲,落在人的耳朵里,揪的人心里發(fā)慌。 “無論如何,請你務(wù)必竭盡全力。”孔鴻真誠的懇請,朝大夫們作一揖。 “治病救人本是我們的分內(nèi)事,你不必客氣?!逼渲幸粋€白發(fā)蒼蒼的老大夫,捋過胡子,皺著眉頭思考到底該用什么辦法才能救人。 蕭家的情況很快傳揚出去,這對于很多人來說正是他們等待的機會。 很快,一群人沖進蕭府。 就連蕭家的護衛(wèi)們也難以幸免,全都倒了一片,是以一時間無人看守門戶,以至于旁人橫沖直撞的進府,亦無人通報。 “來人,把他們?nèi)寄孟隆!睕_進來的一群人,衣著光鮮,頭戴玉冠,腰掛太飾,可惜在看到蕭家人的情況時,嘴角得意的笑容損壞了他們的形象。 “諸公這是何意?”孔鴻雖無事,看清沖進來的人時,上前一步大聲地質(zhì)問。 “你們蕭家不仁,莫怪我們不義。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更何況你們要斷的不僅僅是我們的財路,還要斷我們的仕途?!笨吹绞捈胰说膽K狀,毫不避諱的道破內(nèi)心對于蕭家的不喜。 “諸公莫不是以為可以一手遮天?”孔鴻大義凜然的質(zhì)問,回應(yīng)他的是一柄劍架在孔鴻的脖子上,“只要你們都消失了,我們自然是可以一手遮天?!?/br> 第38章 請君入甕后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透露出他們勢在必得的決心。 “人在做,天在看,殺了我們,諸公以為世人便再不會知道你們做了什么,豈知不是自欺欺人?”面對劍架在脖子上,孔鴻一步不退,看著一群得意洋洋,似乎一切都在他們掌握中的人,透著可憐。 “一個不知所謂的人也敢來教訓(xùn)我們,果真是蕭諶太拿你們寒門庶士當(dāng)回事,以至于寵得你們不知天高地厚。”面對孔鴻的眼神,語氣,有那惱羞成怒的人,劍往孔鴻的脖子上一用力,劃過一道痕,血溢而出。 偏偏縱然如此,孔鴻不見半分慌亂,挺直腰桿無所畏懼地道:“所謂士者,富貴不yin,貧賤不移,威武不屈。你們,不過是因利而動的小人。有何資格看不起我? “諸位莫不是忘了,雍州城邊境之門是何人所開,你等果真一無所覺? “而今,你們出手想置蕭氏一門于死地,可有絲毫為家為國?若無蕭氏鎮(zhèn)守雍州,胡人南下,諸公何人能擔(dān)起重任,救雍州于危難?” 孔鴻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丟出去,等著在場的人給一個說法,是不是在他們心里,國家的興亡,一族生死,如此無足輕重? “少在那妖言惑眾。難不成天下間就有一個蕭諶會打仗?”有人是不服的,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天下間死了一個蕭諶,他們雍州就保不住? “諸公世居雍州,敢問你等可有征戰(zhàn)沙場者? “雍州這十?dāng)?shù)年來,對戰(zhàn)胡人者何人? “諸公為何對蕭氏動手?蕭氏可有半點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以至令諸位使出如此手段,卑鄙之極。是為胡人鏟除可抗衡之人?爾等也通胡人了?” 最后的話分量極重,引得一群人大聲的喝斥道:“胡言亂語?!?/br> 孔鴻面不改色,目光如炬地盯著這些人,作為在蕭諶往京城鎮(zhèn)守雍州的人,有些事他有數(shù)。不做,不過是因為時機未到。 “究竟是某胡言亂語,又或是有人做賊心虛,故一不做,二不休,竟然要將整個雍州的人都拖下馬?” 此話落下,挑撥離間的效果是有的。 “休要倒打一耙。堂堂雍州刺史,豈是你一個驃騎將軍府的長史可以任意擒拿的?你們分明是要將雍州世族一網(wǎng)打盡,不過是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論起言論,會耍嘴皮的人從來不少。 可惜,孔鴻迎向?qū)茉谒弊由系娜恕?/br> “崔氏,清河崔氏,天下名士,早年胡人進犯,崔氏滿門被擒,為家國,崔氏章,寧可舍棄家人也要護國。難道忠勇于國的崔氏后人,今竟然要為胡人殺掉雍州最強的屏障?” 不錯,劍架在孔鴻脖子上的人是崔氏后人,崔令。 崔令用劍之時不客氣,一開始出手也是他,被孔鴻一問,他板起一張臉,十分不善地道:“既知我崔氏為國舍家,崔氏后人絕不可能與胡人同流合污。故,收起你的靜言令色,受死吧?!?/br> 這就要以劍劃過孔鴻的脖子,不想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諸公這是覺得,驃騎將軍府是你們可以隨意出入,肆意妄為的地方?”鬧騰半天了,人看樣子來得也差不多了,既如此,不好再繼續(xù)逗著人玩。 蕭寧緩緩地從一旁行來,跟在她的身后,是一群黑衣玄甲的部曲。 每個人都穿著同樣的衣服,肅靜而立,黑壓壓的人紛紛從一旁出來,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你們......”人都出現(xiàn)了,可是想想他們敢沖進府里的原因,明明不是確定蕭府上下都出事了?為何這些人安然無恙。 “諸公費心動手腳,我等若不配合諸公,如何知曉諸公所圖為何?”理由,蕭寧落落大方地道來,人也走到一群人面前。 縱然身高不夠,蕭寧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氣場半分不遜于人。 “你便是蕭寧。”人群中的人看到了蕭寧,想起關(guān)于蕭寧不少的傳聞,輕聲地問起。 “寧,見過諸公?!睙o論雙方怎么樣的對峙,蕭寧同他們見禮。 “久仰蕭小娘子大名?!本┏堑氖聜鞯梅蟹袚P揚,有人是不想讓蕭寧名聲外顯,然而蕭寧救的人可不僅僅是世族,尋常百姓亦被她庇護在內(nèi)。世族不想認的恩,百姓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涕零。 蕭寧在京城所為,無脛而走,再有人推波助瀾,以至于雍州傳得也是沸沸揚揚的。 世族們并不以為一個稚兒能做出這等救人于難的事,總以為那是夸大其詞,今日碰面,倒想驗證一二。 “諸公過譽了。”蕭寧不管他們有什么招,反正見招拆招。人進了驃騎將軍府,接下來如何對他們,由蕭寧說了算。 “看來,我們是著了小娘子的道了?!甭斆魅藦膩聿蝗?,一群人以為事情做得不留痕跡,實則不然。 蕭寧一出來,完好無損的站在他們面前,便已經(jīng)是最好的證明。 “諸公言重了。若非蕭家謹慎,眼下落入諸公手中是何下場,瞧?!笨坐櫟牟弊由霞苤鴦ξ捶砰_。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有人接過蕭寧的話,情況便是如此。先前是他們?yōu)榈?,現(xiàn)在是蕭寧。 “寧不明白,刺史同諸公利益這般的深嗎?我動一個刺史,竟然真讓諸公動手了?!笔拰幵谒阌嬋说臅r候,確實不怎么希望猜測一切成真,問起之時,眼中流露出的是失望。 “刺史是一方大吏,無朝廷詔令,身為手握重兵的驃騎將軍也敢動他,豈不是目無法紀(jì)?!币粋€略顯得干瘦的人開口,望著蕭寧的眼神透著nongnong的不滿。 蕭寧迎向他們,“諸公都不講理的嗎?” 這話問得,一群年紀(jì)比蕭諶可能都大的人應(yīng)得真不能斬釘截鐵。 無理的事情做也就做了,斷然不能承認。 “諸公不應(yīng),是因為諸公心知,諸公所為,傳揚出去必令天下人恥笑,更是有辱家門。”蕭寧對于不作聲人,也有辦法對付他們。 一群人緘默不語,蕭寧道:“斬草除根,既無人知曉諸公所為,也能讓諸公自我安.慰,這不過是你們?yōu)楸H易灞貫橹?。?/br> 這群人的心思,蕭寧猜得八九不離十,應(yīng)對他們,越發(fā)的不客氣。 “眼下諸公事敗,落入我手,諸位以為我會如何處置你們?”蕭寧終于是把他們心里一直掛著的事問出來。 “你還敢把我們?nèi)甲搅瞬怀桑俊庇腥说纱笱劬|(zhì)問。 蕭寧嗤笑一聲,“諸公打算殺盡我蕭氏一門,竟然會認為我不敢對你們動手?捉你們不成?捉,都是輕的了是吧?” 最后的一句話,簡直挑動人的心弦。 “成王敗寇,諸公難道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蕭寧又問,不錯,她就是折騰人,讓人在心里又急又怕,偏偏又什么辦法都沒有,急死人! “你要殺我們?”可算是有人問了。 “這一點,可得好好地想想才成,輕易放過諸位,我心里噎不下這口氣。若不是我蕭氏得天庇佑,讓你們得手,滿門必滅?!笔拰幰荒樅髑宄蠊?,不說破,完全是尚未到時候。 現(xiàn)在,確實該好好地想想,如何處置他們才是。 “驃騎府長史,你們?nèi)羰窃俨环湃?,我便不需要考慮如何對你們?!笔拰幹赶蚩坐?。 說話說話,人質(zhì)在他們手里,容不得他們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