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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55節(jié)

    他聽不見,他什么都沒有聽見。反正把人看起來,蕭寧想怎么安排人都行!

    “阿舅!”蕭寧不死心,瞧著孔鴻腳下生風似的跑出去,連忙繼續(xù)的叫喚,她不信邪!

    然而孔鴻人都不見了,再不信,由得了她?

    關鍵時候,蕭寧怨念無比地看著孔鴻離去的方向,也明白,事情她得自己去頂!

    恰在此刻,一人緩緩地行來,蕭寧當然認得對方。默默地想當作看不見,對方一個箭步行來,攔在蕭寧的面前,“五娘子,夫人請你去一趟?!?/br>
    來的人就是盧氏身邊的人,說著客氣的請字,誰都知道這事沒有拒絕的余地。

    蕭寧想,應該,大概,不至于被家暴吧?

    思量這一點,蕭寧挺直了腰桿,這就準備去見見親親的祖母。連帶著蕭家的大家長。

    蕭鈐和盧氏的臉色都很不好!蕭寧做戲,其實半真半假。

    有人上吐下瀉是真,不過這些都僅僅是為了騙過暗中布局的人,讓他們以為目的達到,引誘人入局罷了。

    實際上世族們動了手腳的東西全被掉了包,保證替換的藥能做到以假亂真,同時不會損及人命。

    以至于,各院都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

    蕭寧為了不讓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真正的蕭家究竟是何模樣,只好讓人安心的呆在院子里,不允許出入。

    被關在院子的人,看到門口的黑衣女部。

    是的,女部!

    跟蕭寧之前領的人一樣穿著同樣的服飾,但他們可以確定,那是女的,貨真價實的女人。

    就這樣的女人們,立在院門前,只有一句話:雍州生變,暫時不宜外出。

    好嘛,不出門就不出門,蕭寧倒是過來解釋解釋,究竟出了什么事吧。

    看情況蕭寧一直不來,這外面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平息,這時候蕭寧想跑,誰能讓她跑了?

    可憐的蕭寧,說沒辦法說,這會兒想找個幫忙頂鍋的人,找不著!

    “五娘子?!币豢词拰幉粍?,盧氏身邊的人小聲試探地喚一句,望蕭寧趕緊回過神。

    蕭寧心知躲不過,那就上吧,她至于害怕不成!

    “走。”蕭寧發(fā)話,意示人走,去見盧氏。

    好在,因為蕭寧尚未下達可以自由出入各院的命令,盧氏能打發(fā)一個人去找蕭寧已經(jīng)不易,院里只有她跟蕭鈐兩人。

    夫妻二人正襟危坐,凜若冰霜,這要是個普通人走進這屋子,看到這般的場景,定是嚇得不輕。

    好在,蕭寧的心理足夠強大,當長輩的想嚇人,沒有那么容易。

    “阿翁,阿婆。”蕭寧見禮,蕭鈐和盧氏未償沒有唬一唬蕭寧的意思,結果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板著一張臉,依然收效甚微,那也不能立刻恢復笑臉。

    有個偽兒童這回做的事,比起在京城大同小異。都是大事??!

    可是左瞄瞄蕭寧的臉色,右看看蕭寧的神色,怎么覺得這都不是事兒呢?

    無端的,蕭寧站在跟前,又一次見識蕭寧殺傷力的長輩們,體會到孔鴻適才的牙痛!

    蕭寧哪怕心虛,也明白一個道理,再怎么虛也不能輸了氣場。

    她能忽悠得了孔鴻,額,忽悠不過,也是因為事太大了,這又是自己人,不好一直瞞著,孔鴻顯然不想幫蕭寧去解釋。

    那個,蕭寧其實也不用解釋的是吧?

    越想越覺得不錯,就是那么一個理的蕭寧,果斷地閉上嘴。

    一屋子的人,兩個當長輩的跽坐在上,一個小輩站在下頭,低著腦袋,甚是乖巧的樣兒。

    蕭鈐和盧氏本想給蕭寧一個下馬威,好讓她把事情解釋清楚,結果倒好,她不吱聲了!

    這就有點過分了??!你怎么能不作聲呢?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再一次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是個不尋常的小娘子,想用對付孩子的辦法對付她,行不通喂!

    那都擺開陣勢了,總不能他們把今天的事當作不知,裝傻充愣的吧?

    這個問題,蕭鈐和盧氏再次交換眼神,等等!

    他們就不信了,他們比耐性能比不過一個孩子。

    這話要是說出去,他們得叫人笑死,也枉他們白活了這些年。

    是以,不自覺間,兩人不留痕跡地挺直了腰桿!

    無端的,蕭寧便感受到氣氛好像越來越凝重!不吱聲的兩位長輩,這是想嚇人?

    額,且由著他們吧。

    敵不動我不動!

    這得多虧蕭鈐和盧氏不知道,若是知曉蕭寧那么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把他們當成了敵人,簡直是要命!

    相互都僵持住,皆不發(fā)一言。

    伺候在旁邊的人,感受到房內的氣氛越發(fā)嚴峻,噤若寒蟬,皆斂容屏氣。

    時間不斷的流逝,伺候的人后背都滲出汗了,心里不斷的默念主子們都吱一聲吧,再這么下去,他們撐不住!

    蕭寧想明白長輩的意圖后,真是不著急。倒能開始神游天外了。

    雍州的名門世族急著出手,全都落入她手里了,怎么處置這些人關系重大。先前蕭寧想的僅僅是如何將他們擒住,不曾細想到底怎么的好。

    如今人都拿下了,頭痛避之不愿意想的問題,必須得去想。

    殺光了不妥,輕易地放了也不妥。倒不如......

    “拿下雍州世族你有何打算?”正好想這樁事的蕭寧突然聽到這一問,也不曾細想誰問的,順口答道:“利之,誘之。”

    話一出口,蕭寧算是回過神,一抬頭同盧氏灼灼的目光相對峙。好嘛,問話的正是盧氏。

    蕭鈐聽這一問一答的,靜默了半響!

    自家夫人的厲害,蕭鈐早有領教,否則他能也聽夫人的話。

    結果倒好,蕭寧這個孫女,孫女啊!蕭鈐從未如此恨過一樁事,現(xiàn)在那是恨極了!祖宗怎么就不讓她托生成小郎君呢?

    吹胡子瞪眼睛,蕭鈐的視線從未離開過蕭寧,不知道的怕是以為他是在跟蕭寧生氣的。

    不過,他氣他的,哪怕蕭寧瞧得分明,也不打算當回事。

    “如何利之?誘之何人?”盧氏不管此刻的蕭鈐想什么,只著急于問清楚蕭寧有何打算。

    好嘛,不再放低氣壓嚇人,愿意說話,神游一圈,腦子有了些想法的蕭寧接過話道:“自然是利之落入我們手中的世族,誘之他們的家人?!?/br>
    這話只說了一半,還有大半未明言。

    盧氏等著蕭寧繼續(xù)。

    蕭寧不動聲色的瞄了蕭鈐一眼,蕭鈐依然顧著生悶氣呢,不管蕭寧。

    “是以利之以結盟,誘之以人才為我們所用?!笔拰幙偹惆严敕ㄕf白了,盧氏一滯。

    這一刻,盧氏也有了跟蕭鈐一樣的念頭,這竟然不是郎君!好氣??!

    蕭寧說完了話,感覺四周的氣氛又冷了,背后都感受到冷風不斷的吹吹。

    這,她沒說錯啥吧,至于這么生氣?

    難得的一回蕭寧沒能跟上盧氏的腦回路。

    蕭鈐審視的目光落在蕭寧的身上,“請君入甕,人贓并獲,縱然將他們處置了也不為過,你是婦人之仁?”

    再生氣蕭寧不是郎君的人,也得捉住重點,這樁事要是處理不好,他們往后在雍州絕無好日子過。

    “殺人容易,殺人惹天下怒,更令雍州動亂,不可取。殺人是為震懾,震懾之意是為太平,能不見刀光平息事端,是為上策;縱見刀光,非以殺止,更能利人為己所用,亦可。

    “蕭氏立足雍州之根本在民,在軍,思長遠之道,不可無士。雖則,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墒雷逯形幢厝珶o好人。我們要的是可用之聰明人。”

    蕭寧分析他們從始至終的目的是啥,捉住這個重點,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忘了初衷。

    蕭鈐和盧氏看著蕭寧的神色透著贊賞!

    “你能坐鎮(zhèn)?”盧氏又一問,這可是很關鍵的,蕭寧的主意雖好,若是鎮(zhèn)不住這些人,不過是空話。

    蕭寧抬頭露出了笑容,眨眨眼睛道:“或許先前不成,如今定然是成的?!?/br>
    整個雍州的名門世族都落入蕭寧之手,蕭寧不作聲,自有尋上門來的人。

    親眼見過蕭寧殺伐果斷的世族們,必然明了蕭寧并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言即出,行必果,別以為她小就想欺負她,絕不可能。

    結盟保他們不死,人為蕭寧所用,是為雙贏。若這些人學不乖,仁至義盡,再殺,不畏天下非議。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皇帝尚在,殺刺史也罷,通敵叛國之朝廷命官也好,私下處決,這是嫌無人捉他們蕭家把柄,找他們麻煩?

    殺人是為解決麻煩,不是為制造麻煩。殺掉整個世族的人,不如讓他們倒戈,為蕭氏所用。

    盧氏放棄了,興什么師,問什么罪呢?

    蕭寧對雍州的情況了解,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蕭諶無后顧之憂。

    再者,他們是到事情成了定局才猜到蕭寧一番布局,若不是有事實擺在眼前,蕭寧同他們說起,他們就能相信了?

    “去吧。”盧氏也明了,很多事未成之前,不能言語,說多了更有可能壞事,倒不如事成再道。

    蕭鈐補一句,“下回再有同樣的事,記得告訴我們一聲?!?/br>
    無端的顯得氣弱??!

    這大概是蕭鈐最后的掙扎了。

    當然,蕭鈐覺得自己忒沒用了點,竟然叫孫女把他們一家護在身后。

    “唯?!笔拰幑怨缘貞暎禄?,她要是再長大些了,應該是不用事事報備了吧?

    這回,蕭寧走了。

    蕭鈐和盧氏對視一眼,蕭鈐道:“得讓七郎趕緊回來一趟,我得跟七郎好好地說說?!?/br>
    不說說不行!看看蕭寧這等運籌帷幄的樣兒,他就想知道蕭諶怎么養(yǎng)出那么一個女兒啊,太妖孽了??!

    饒是蕭鈐見過不少的神童,那也從未想到過自家能也這么一個小妖孽?。?/br>
    呸!不是妖孽,那是神童,難得一見的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