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56節(jié)
盧氏倒是不以為然,“郎君在五娘這般年紀時,能如五娘自制?” 此言落下,頗是扎心。 縱然蕭鈐確實算是自小勤奮,不代表他有蕭寧的自制。 “天資聰穎不假,若無這等自制,勤奮,世間之才又有多少能為世人所知。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郎君不曾明了?”盧氏倒不以為然,蕭寧有天資不假,更重要的難道不是她足夠勤奮自制? 哪怕是他們這些成年人,有幾人能做到蕭寧的份上? 熟讀百家,喜讀史,其中所學,融匯貫通,便不會覺得蕭寧的舉止有何不妥。 蕭鈐語塞,道理是那么一個道理不假,他這不是受到打擊了嗎? “這要是讓她長成,不知會變成什么樣。故我恨??!”蕭鈐遭受打擊之后,收拾心情,道破關鍵。 盧氏長長一嘆,“我又豈不恨?!?/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0708:47:25~2021-06-0716:52: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17169229、idle50瓶;此花無名10瓶;藍天5瓶;西葉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好戲各紛呈 夫妻二人之恨,蕭寧顧不上,這會兒,蕭寧已經(jīng)被人找上門了。 是的,自打跟蕭寧到了雍州,蕭寧未顧得上的水貨和鐵全堵了蕭寧。 也是,這么兩位先生攜家眷從京城來,一道安居于府上,府里的動靜鬧得這般大,他們?nèi)绾文墚斪髀牪灰姡?/br> 既然聽見了,就不能不管,哪怕覺得蕭寧不是嗜殺成性的人,半路的先生一時沒有機會教導蕭寧,也得見一見蕭寧。 “兩位先生?!笔拰幉灰馔猓欢律狭艘仓皇嵌Y貌的問安,同人一笑。 水貨瞧蕭寧的一笑,胸有成竹,鎮(zhèn)定自若,不知怎么的,總有一種他們白來一趟的感覺。 “雍州之事......”鐵全張嘴,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如何說。 說刺史有意對蕭家動手,扶持蕭家人威脅蕭諶,反倒被蕭寧捉了? 或是雍州世族眼見刺史被捉,做賊心虛,故而先下手為強,卻落入蕭寧彀中? 作為名家大儒,聞弦知雅意。刺史和世族們做的事,說來不難猜測,只是從來沒有人往歪處想。 蕭寧的反擊,有錯嗎? 肯定沒有錯。 這分明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蕭寧要不是早有防備,定然死在刺史和其他世族手里。 “有何不妥?”鐵全不敢把話說白,蕭寧倒是問得直白,等這兩位說道說道,她有何不對? “世族縱然有錯,不可妄動殺念。”水貨代表擠出話來。 “人心不可失。倘若得罪天下世族,往后蕭氏更為眾矢之的?!辫F全補充。 蕭寧抬眼打量了兩人,看得兩人頭皮不由地發(fā)麻。 “先生以為,天下世族得天下人才?”蕭寧那么一問,鐵全毫不猶豫地道:“自然不是?!?/br> 水貨和鐵全都不是世族出身,可是他們多年鉆研學習,教書育人,故有今日的大儒之名。 天道酬勤,世族得天獨厚,匯集天下典籍,得名師教導,若不好學上進,他們家中豈能都是人才。 “先生們畏于世族?”蕭寧又再問,兩人張嘴要答,話要嘴邊一塞。 顯然他們明白蕭寧此問的用意了,無非是在提醒他們,他們會急急忙忙的趕來,生怕蕭寧動手干掉雍州的世族們,真正的原因是他們畏懼世族。 “世族不可畏?”水貨反問。 大興朝建朝多年,從心底里多少人想擠身成為世族,水貨和鐵全未必沒有這份心思。 有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更是另一回事。 從前他們兩人經(jīng)歷了什么蕭寧無意多問,作為世族的蕭寧若說對世族生畏,卻是沒有的。 無論是世族或是寒門,皆參差不齊,重要的是才能,品性。 “吾不畏?!笔拰帞蒯斀罔F地告訴水貨,她不畏。 “官有世功,則有官族。”蕭寧說完之后,繼續(xù)的補充,好叫眼前的兩位先生明白,這一點有多重要。 “世祿世卿,朝廷要的是有用之士,而非庸庸碌碌之輩。世族先人可得世功,我等不能?我雖為世族,從不認為世族便可無視國家利益,視人命如草芥。 “比起一族之興亡,國之興亡更重。心無國者,可翻手為云覆手雨,不過亂天下罷了。” 蕭寧將她的見解道來,水貨和鐵全震驚地望向蕭寧。 有些想法他們未必沒有想過,從來也只在心底過一遍罷了。 “百年前的世族何在?百年前建功立業(yè)之輩的后人,躺在祖宗的功勞薄上,想世世代代無憂無慮,該?”蕭寧又繼續(xù)地問,這一點,蕭寧不相信眼前的兩位果真無動于衷,心中沒有丁點的怨恨。 鐵全問:“你瞧不上世族?” 蕭寧搖頭,“我瞧不上的從來不是世族,而是這世上碌碌無為之人。相比庶族,世族們得天獨厚,有人不思上進,反而要敗壞他們先人的功績,難道我不該瞧不上他們?” 這話聽來便是還好。 畢竟蕭寧本是世族出身,這樣的人要是也瞧不上世族,可不是好事。 蕭寧一聲輕嘆道:“事非不可改,世無一成不變之事。事在人為。” 意味深長的一番話,引得水貨追問:“小娘子要改甚?” 十分的警惕。蕭寧望向水貨,分外光棍地道:“不知?!?/br> 這么兩個字,差點沒把人噎死。 “兩位先生以為我能改什么?”蕭寧感慨是一回事,實施起來更是另一回事,難道他們以為她會做什么? 總覺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水貨和鐵全對視一眼,都是一樣的感覺,偏偏說不出其中究竟有何問題。 蕭寧一臉的無辜,她一直牢記一個道理,想做的事不必廣而告之。 事要悄悄做,等做到不可動搖之際,也就不用說了。 “兩位先生還有事?”蕭寧面不改色地一邊心里嘀咕,一邊語氣平靜地詢問。 好像有事,又好像沒事。 鐵全和水貨都覺得有些怪怪的,一時拿不準。 蕭寧可不給他們想清楚的機會,果斷地福身,走人! 反正蕭寧忽悠人是一丁點的壓力都沒有。 先生,先生的,相互都不算太熟悉,課都沒有正經(jīng)上過一堂,接下來怎么著也得再各自試探試探。 可這會兒的雍州是炸了鍋了。 世族們聚集沖入驃騎將軍府,一個個都有來無回了! 仔細一打聽,人都被扣在驃騎將軍府,倒是沒有將各家全都看管起來,或是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意思。 可是,沖入驃騎將軍府的都是家里的主心骨,那么一個人不見了,不得急得一家團團轉(zhuǎn)。 偏偏人拿下,驃騎將軍府并未派人說一聲,就好像這人根本沒有在他們手里一般。 如此詭異之事,更叫人拿不準驃騎將軍府怎么回事。 還留下的人家中替補的主心骨就得在這個時候發(fā)揮他們的作用了,知家人所為,比如究竟應該怎么樣才能保證主心骨不死? 就這么一個問題,不少人都犯難了。 明了世族們做了什么事的人更明白一點,縱然驃騎將軍府當場將人擊殺,此事他們想上奏朝廷,想讓朝廷給蕭家人定罪都不可能。 比起他們遞上去的證據(jù),捉個人贓并獲的蕭家,能沒有各家犯事的證據(jù)? 有是肯定有的。 要是不想讓驃騎將軍將人盡誅,最好的辦法莫過于老實的跟驃騎將軍府接頭。 接頭也得想想接誰的好啊! 驃騎將軍蕭諶巡視邊境未歸,驃騎將軍府眼下是何人主事?主事之人有何喜好,該如何勸說才能保證家人的性命? 是以,驃騎將軍府的人被堵上了,從長史往下,凡驃騎將軍府的屬官,皆叫世族的人尋上,送禮的送禮,請吃飯的請吃飯。 中心思想都只有一個,要想救他們的家人,他們該如何是好? 禮收到了,更是不少。 驃騎將軍府的屬官,瞧著手里豐厚的大禮,無端的心虛,趕緊堆到蕭寧的面前。 能讓蕭諶選為屬官的人,自然是靠得住的,因而就算蕭寧掌事,外頭知道的人其實不多。 蕭諶是不介意女兒聰明,但并不想讓女兒成為眾矢之的。 正好,蕭寧從來不想要聰慧的名頭,否則何至于回京的她,京城內(nèi)無人知她聰慧之名。不就是蕭諶和蕭寧達成的一致共識,事兒做好就成,聰慧的名頭,可有可無。 驃騎將軍府的人得令,三緘其口,蕭寧做的事半句不可透露,畢竟有一個孔鴻頂著,算是該知道的都知道蕭寧的聰明,不該知道的一丁點消息也得不到。 如今驃騎將軍府的事,蕭諶不再在,自由蕭寧做主,尤其拿下刺史和雍州世族皆是蕭寧一番籌謀。 禮就算收到了,話到底應不應該傳?還是得問問蕭寧? 蕭寧看到屬官送到她面前堆積成山的禮物,面帶笑容的道:“雖說平日我不曾虧待各位,但既然是世族給你們送的禮,你們都拿著,放心大膽的用。他們想聽什么話你們只管告訴他,如實告知。” 著重咬住后面的四個字,落在一群人的耳朵里,心頭直跳,他們好想問問蕭寧又打的什么主意? 終究沒一個人敢把話問出口,便只能乖乖的應下。保證按蕭寧的要求辦好此事。 蕭寧得看看有沒有誰能尋到她的跟前! 目的明確的蕭寧只需要耐心等待。 好在沒有讓蕭寧等多久。 蕭寧在府里,想尋蕭寧的人太難,但如果有心人必然會知道應該能過何人才能見到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