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dú)女 第86節(jié)
中帳內(nèi)將軍,忽然聽到叫喚,急急忙忙的沖出來,大聲的質(zhì)問:“敵從何來?” 抬頭一看,火箭還在不斷的飛落。要不是身邊的人察覺不對,急忙沖過去將他撲到,只怕這些火箭都要落在他的身上。 “誰,是何人來襲?”死里逃生的將軍立刻大聲的質(zhì)問,希望有人能給他一個答案,誰這么大的膽子敢來闖他的營帳。 “似是雍州軍。”蕭寧打架也是要亮旗幟的,總不能讓對方以為他們藏頭藏尾不敢見人。 “殺!”火勢不斷的蔓延,就算知道敵人是誰,如何應(yīng)對是問題。 奔襲而來的人卻已經(jīng)一聲令下,隨著一個殺字落下,將士們沖入營帳,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不斷的人倒在血泊中。 “速速列陣,不要驚慌?!苯K于有人反應(yīng)過來,不斷的吶喊,想讓驚慌逃命的將士鎮(zhèn)定下來,不可亂。 可是在這個時候,再一次落下了箭雨,好不容易隨著這一聲叫喊,緩回神的將士,中箭倒在血泊的人不計其數(sh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死里逃生的人驚慌失措地再次跑動起來。 而在對面一群黑壓壓的將士一路殺過來,如同鬼魅一般的靠近,那動作之快,在這黑夜中火海之內(nèi)攝人心魂。 “鬼,是鬼,有鬼啊!”有那膽小怕事的人嚇得哇哇大叫,一邊跑一邊叫喊。 某位將軍終于緩過神來,抬頭一看,對面這如同鬼魅的軍隊(duì),毫不客氣地沖到那叫喊得最慘烈的人面前,一記耳光朝他打下去,“什么鬼?這明明是人。所有將士聽我號令,立刻拿起你們的刀弓,迎戰(zhàn)!” 面對給他們壓力巨大的敵人,一個個都面上流露出膽顫,為將者就要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們,眼前的這些人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只要拿起他們的刀劍! “殺!”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這位將軍,抄起刀朝前沖出去,迎面殺向黑衣玄鎧的戰(zhàn)士。 原本心驚rou跳的人,看到這一幕,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情況并沒有那么可怕,他們的將軍能夠沖出去,他們也一樣可以。 蕭寧聽到來報,言及雖然火勢蔓延,讓冀州軍中的將士心生畏懼,為將者迎難而上,也讓冀州兵馬極快的反應(yīng)過來,不由稱贊道:“曹根能成為驃騎將軍不是偶然。” 可不是嘛,看看他手下的將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極快的反應(yīng)過來,并且領(lǐng)兵開始反擊,可見這位將軍不畏生死,是真正的將士。 “那該如何是好?”如果不能速戰(zhàn)速決,拖久了以少打多,對他們沒有好處。 “擒賊先擒王!”原本已經(jīng)軍心渙散的軍隊(duì),突然因?yàn)檫@位將軍而重振,那么,只要?dú)⒘诉@位將軍,必然能讓這支軍隊(duì)潰不成軍。 蕭寧往前走去,一群人趕緊的跟上。 映著火光,只見在營帳之內(nèi),一人身著鎧甲,手持長刀,一路廝殺出來,在他的身后,跟隨的是同樣頭裹青布的將士。 不曾遲疑,蕭寧拉滿弓,在她的身后一群人同樣齊刷刷地拉滿弓。 聽到動靜回頭一看的人,嚇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腿都軟了,好險沒坐地上。 這一氣呵成的動作,沒有半點(diǎn)的猶豫,果然是蕭寧一道跟著練出來! 蕭寧的箭瞄準(zhǔn)了那位將軍,“放信號?!?/br> 這三個字丟出去,身邊的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在蕭寧身邊的一位女郎已經(jīng)拿出一個木哨吹起,原本在廝殺的將士聽到哨聲,不約而同的往后退。 殺得正覺得興起的冀州將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對面的敵軍步步后退,一臉莫名。 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下令道:“別讓他們跑了,追!” 喊著追,一群人變更在他的身后朝退后的將士追上去,蕭寧瞧著不遠(yuǎn)處,一只箭突然化空而去。 追人的將軍一臉的興奮,絲毫不曾遲疑,一支箭穿胸而過的時候,人尚未完全反應(yīng)過來,直到一支又一支的箭落在他的身上,直接將他扎成了刺猬。 倒在地上的人睜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殺!”原本后退的雍州將士看到倒在地上的冀州將軍時,忽然又發(fā)動了進(jìn)攻! 親眼看到他們的將軍倒在他們的眼前,冀州將士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將軍,將軍!”意識到他們的將軍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殺時,一陣陣叫喊聲傳來,才被他們將軍壯起的膽子,看到迎面撲過來的黑衣將士,先前的陰影再次卷席而來。 “??!”有一個人發(fā)出慘叫,丟下手中的刀,撒腿就跑,接二連三的人站不住,齊齊后退,再無半點(diǎn)后擊之心。 蕭寧看到這一幕,暗松了一口氣。 跟在蕭寧身后的人,雖然看不太清楚倒在地上的人是什么樣子,粗略數(shù)了數(shù)身后的人,這么多的劍,要是都扎在一個人的身上,完全可以想像是何場景。 嗚嗚,往后絕對不能得罪蕭寧。 “小娘子,冀州左營有人來了?!辈诲e,冀州兵馬來此,并不是所有將士全都安營扎寨于一處,而是分為左右兩大營。 蕭寧一開始帶人來襲的正是右大營,要打就打最強(qiáng)的那一部分,打完就跑。弱的要是不怕死只管追上來! “糧草拿到了嗎?”蕭寧最在意的還是糧食問題。有糧在手,無所畏懼。 放火也好,襲擊也罷,都是為了吸引注意力,趁人不備時正好是劫糧草的大好機(jī)會。 “報,小娘子,糧草已經(jīng)拿到?!笔拰幷奔Z草一事沒有消息時,有人來報,一群人聽得皆是松了一口氣。 “按計劃進(jìn)行?!奔热患Z草在手,便不必久留。蕭寧讓人別忘了一開始準(zhǔn)備的計劃。 “唯!”這只是成功了第一步,想要接下來發(fā)展順利,還需謹(jǐn)慎再三。 傳遞信息的暗號皆是竹哨,雍州兵馬皆是聽哨行事。 發(fā)布號令的人吹動著不一樣的曲調(diào),所有將士得到號令立刻后撤。 明鑒看著將士有條不紊的后退,不需要一句話,僅憑曲調(diào),在一定的程度上叫對方弄不明白他們一方的意圖,也就保證他們消息傳遞絕對不會被敵軍發(fā)覺。 不用說,這種辦法,肯定又是蕭寧想出來的。再一次,明鑒對蕭寧的腦子又起了好奇心,很想知道蕭寧到底還有多少新奇的東西沒有亮出來。 這時候冀州兵馬已經(jīng)追出,就算右營大將死了,一個左營大將還活著。 必須得說,冀州的將軍還是有一些本事的。至少一路追趕而來,兵馬不見慌亂,甚至還能讓人四處探查。 看得出來,蕭寧這一邊的將士退得有條不紊,車軌不見慌亂。就算想要奇襲,終究還是不敢冒險。 萬一要是中計,他們已經(jīng)損失了一個右營,如果連左營的將士也重計被殲滅,他們?nèi)绾蜗虿芨淮?/br> “將軍,我們還追不追?”別說當(dāng)將軍的追得心焦麻亂,就是將士們也有些拿不準(zhǔn)。 右營的將士損失慘重,現(xiàn)在營帳火勢還在不斷蔓延,他們顧著追趕敵軍,倘若再出半點(diǎn)意外,真要全軍覆沒了。 “不是說雍州兵馬只有2萬嗎?”冀州這位左營大將是獨(dú)臂將軍,咬牙切齒的詢問情況。 “的確是只有兩萬兵馬,我們的先頭部隊(duì)已經(jīng)探明。”斥候擲地有聲肯定告訴獨(dú)臂將軍。 “一萬兵馬有去無回,這也叫探明?”獨(dú)臂將軍想到那音訊全無的一萬兵馬,目露兇光再問。 聽到將軍的話,一群人都不敢作聲。 想他們冀州兵馬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偏偏碰上雍州兵馬,聽說這回領(lǐng)兵的還只是一個小娘子,既然能把他們一萬精兵吞得渣都不剩。 大概知道那么一點(diǎn)消息的人,越想越覺得這事太不可思議。 沒有人覺得一個小娘子七八歲的年紀(jì),既然能和他們這些蹺勇善戰(zhàn)的將士抗衡。 然而很多事,哪怕他們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不是還有別的消息渠道嗎?對方也說了,應(yīng)該是兩2兵吧?!庇腥嗽讵?dú)臂將軍的耳邊嘀咕了一句,提醒他咱們也是有消息渠道的。 “那是什么人?他說的話也是能信的。要說最恨不得把我們冀州兵馬一網(wǎng)打盡的人肯定是他。我之前就跟太尉說過,一定要小心提防這小人。 “看看他們連人都沒碰上面,我們一萬兵馬出來什么都沒做,這就有去無回了。誰敢說這不可能是他們的算計?” 獨(dú)臂將軍越想越覺得氣悶。 “畢竟他跟蕭家是有深仇大恨,尤其如果蕭家不死,對方的確寢食難安,和我們太尉比起來,他確實(shí)更想要蕭家死?!?/br> 武將負(fù)責(zé)打仗;有腦子的人出謀劃策;分工明細(xì),冀州這邊也不是一味重武! 獨(dú)臂將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依然氣悶。 “那就是說咱們還是追,追上去才能弄清楚,到底雍州出動多少人?”獨(dú)臂將軍擅長打仗,其他的事還是聽謀士的。 “追!”他們左右兩大營加起來足足有5萬兵馬,就算右營損失慘重,就憑他們左營的兵力追上去,真刀真槍的干起來,勝負(fù)未分。 他們這邊追上去,如果右營那邊有人整合兵力再追上來,未必不能把雍州的兵馬吞掉。 他們這一回來的目的就是沖雍州兵馬來的,無論如何也不能空手而回。 獨(dú)臂將軍一聽,再不遲疑,這就策馬追上去。 蕭寧這邊也收到消息了,冀州左營的兵馬沒有繼續(xù)一味追趕,似乎在謀劃著什么。 立刻有人擔(dān)憂地詢問蕭寧,會不會他們察覺有計不追了。 “真正會打仗的人,觀兵力退路,車軌痕跡,都能辨別對方是真敗退或是佯退。冀州的大將顯然是這方面的人才。 “他們遲疑只是在衡量,如果我們真的設(shè)下圈套,他們有沒有能力和我們硬碰硬?憑他們兵力的優(yōu)勢,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追上來的。” 蕭寧肯定的說話,這時候斥候來報,“報,冀州左營兵馬追上來了。” “命人準(zhǔn)備?!笔虑檫M(jìn)展到這一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蕭寧藏身于一片茂盛的叢林后等著不遠(yuǎn)處的兵馬趕來。 圈套自然是有的,只不過這個圈套究竟能不能套住冀州兵馬,那就得看冀州左營有沒有魚死網(wǎng)破的氣勢。 隨著玄衣甲士退入?yún)擦种畠?nèi),追來的冀州兵馬意識到事情不對,這就要止住腳步,但這時候蕭寧已經(jīng)令人從后包抄。 隨著蕭寧第一支箭射出去,萬千箭如雨落。 獨(dú)臂將軍一聽動靜,再看箭雨落下,箭頭更是點(diǎn)了火,咒罵了一句。 “藏頭藏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你們出來,我們明刀明槍的打一仗?!豹?dú)臂將軍一邊打落箭支,一邊大聲的叫嚷,不難看出他心中的憤怒。 蕭寧這時候出面回應(yīng),“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漢,將軍以為我需要跟你明刀明槍的打?” 蕭寧的聲音在森林中回響,離得近,也讓獨(dú)臂將軍能夠看到在一片火把中,蕭寧一身紅衣鎧甲的站立在山坡上。 哪怕早就知道對面領(lǐng)軍的是一位小娘子,聽說還很小,親眼看到還是讓獨(dú)臂將軍忍不住的咒罵一句。 “雍州沒人了,既然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娘子領(lǐng)兵?”瞠目結(jié)舌的大聲質(zhì)問,手臂被一只箭劃過,差點(diǎn)獨(dú)臂將軍便要丟下手中的刀,好在很快反應(yīng)過來,緊緊的握住。 “將軍如今就在我的包圍圈內(nèi),您竟然還覺得我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娘子不足為患?”蕭寧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無視所有人對她年齡的驚詫。反正不管他們習(xí)慣也好,接受不能接受也罷,她做的事總是讓他們無法忽視的。 獨(dú)臂將軍被噎得半死,一邊應(yīng)對箭雨落下,一邊回嘴道:“早就聽說雍州的鏢騎將軍足以同我們太尉相提并論,今日一見小娘子,果真名不虛傳。 “小娘子不過區(qū)區(qū)的2萬兵馬,就算你設(shè)下圈套,也不能全殲我們兩萬兵馬。右營大帳雖叫你奇襲,有所損失不假,待重振追來,你必不是我們的對手。 “小小年紀(jì)聰慧絕頂?shù)男∧镒樱蝗鐒衲愀赣H歸順我們太尉。我們一道改了這江山天下,把那些世族殺得片甲不留如何?” 獨(dú)臂將軍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說服蕭寧。旁邊的謀士小聲的提醒,“雍州蕭驃騎也是出身世族?!?/br> 這回獨(dú)臂將軍驚嘆無比的轉(zhuǎn)過頭,“世族還有這么聰明的人?” 哪怕謀士是獨(dú)臂將軍這邊的人,也用著你莫不是在說笑的眼神瞟了他。 世族世襲罔替,雖然是蒙祖蔭不假,同時這些人也是壟斷了知識層面的人。 雖然有那花天酒地,不務(wù)正業(yè),不喜歡學(xué)習(xí)的人的確不像樣,并不代表所有世族的人都是蠢貨。 你這感慨得簡直是不正常!